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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你刚刚一样的表现,只不过我比你还绝望,所以反抗就更强烈,遭到的欺凌就更大。你看我的脸。”
“我注意到了。”胡志豹道。
“额头上是把我的头摁在床架上磕的,眼角是他们偷偷藏在号子里的棍子划的。”
“这帮人简直都是畜生。”
“但我依旧反抗,”武良接着说道,“我趁他们一个不注意,端起凳子,对,就这张凳子,狠狠地朝那个带头的砸去,直接把他砸脑震荡了。”
“哦。”胡志豹想不到武良会这么做。
“反正他妈我不死刑也无期!哪里想到大家见我这么狠,就全都成茄子了。那个老大被管教换了号子,大家便都叫我老大。”
“武老大。”胡志豹道。
“你扯什么卵蛋。”
……
蒋顺义的厢房里,蒋顺义一个巴掌扇在蒋孝泉的脸上。
第141章 蒋顺义的担忧()
蒋孝泉在赌窝和李大山,刘晓杰议完事后,就被蒋顺义叫到了他的厢房。
蒋孝才也被叫来了。
“说,到底是谁的主意?”蒋顺义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的主意,”蒋孝泉道,“不关二哥的事。”
“所有情况都是你安排的?”
“是。”
“我见你妈的鬼!”蒋顺义忍无可忍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蒋孝泉的脸上。
“爹,你怎么打人?”蒋孝才冲过来挡在蒋顺义前面。
“给我让开,给我让开!”蒋顺义扯着嗓音喊道。
蒋孝泉捂着脸直直地看着蒋顺义。
“还有你!”蒋顺义指着蒋孝才道,“怎么就允许老四去做?!”
“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意外,只是要出一口恶气。”蒋孝才道。
“哪里想到王长树的女儿会带男人去那里野?”蒋孝泉委屈道,“退一万步,这么一来,胡家不就彻底没戏了吗?”
“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功喽?”蒋顺义说不出的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想过没有,万一事情漏了,会是什么情况?你要牢底坐穿!”
“是爹把事情想严重了,”蒋孝才道,“爹不是经常跟我们兄弟讲,你什么样的风雨都经历过吗?”
蒋顺义一屁股在木躺椅上坐下来,木躺椅剧烈晃动,“你们不知道,时代变了。”
蒋孝才趁机递过去一根烟,并划燃了火柴。蒋顺义在燃着的火柴上点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蒋孝才和蒋孝泉也坐下来吸烟。
沉默了一分钟,蒋顺义开口道“如果只是烧了茶籽林,也真教训了胡志豹,可现在整出来的是两条命,爹担心啊。老五的事情都还在揪我的心。”
“我理解爹的心情,所以我不怨你,”蒋孝泉发话,“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有把握的,他们不会想到是我们做了手脚。”
“但愿吧。”蒋顺义忽然显得很疲惫,“那个小黄既然已经出去了,就让他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多给他一点钱。永武这边,你们不要直接接触。就是你们底下人去接触,也要悄悄地。事情有什么变数是料不到的。”
“我们会小心的。”蒋孝泉道。
……
下午三点四十左右,一辆警车停在阳江汽车站站外。
“不是有个人总担心赶不上班车吗?”薛瑞一脸的得意状。
“不知道谁真正担心,”程垂范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还不是怕亲自送我去蒋村。”
“切,你还真当你是我姥爷呀,赶快下去!”
“这不更暴露了某个人的真实想法吗?特别担心我买不到票赶不上车,对不?”程垂范越发无耻地道。
“你说的还是不是人话?”薛瑞气道。
“我说的当然是人话。好了,这么赶我下车我就下了。”程垂范开门下到地上,“别忘了给我找一个贴心的去南门圈地。还有,你答应了我的,教我开车。”
“你到底是我姥爷还是我姥姥?”薛瑞无语至极。
“哈哈哈,我们果真是同一类。你爸爸是男的还是女的?”
薛瑞差点噎死,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
直到警车彻底消失他的视线,程垂范这才转身进车站大厅购票。而此时,离发车时间只剩了十分钟!
毫无疑问,车子已经挤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了。
程垂范幸运的是,因为是始发站,他还能再挤一个(那年代是没有超载的概念的,挤死人不偿命)。若是在中途上车,那错过车子的命运就绝对会降临他的头上。他已经看过几次,班车经过某个村庄的时候,为了把车上的人放下来,又为了不让守在路边的人上车(因为的确没法再让人上车了),司机总是和守候车子的旅客捉迷藏,这一次在村头停车,说不定下次就在村尾停车。
你经常可以看见在班车后面奔跑的旅客,你经常可以听见那追在班车后面的旅客的叫骂声。
那毕竟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啊。
“你们听说了不?”一个老男人道,“蒋村王长树的女儿和准女婿被烧死了。”
车上,几个熟悉的旅客在聊天。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一个老女人问道。
“是真的,”一个中年妇女道,“听说是去茶籽林做那件事,被抬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光着身子。”
“现在的人还真够开放的。”老女人道。
“他们怎么会想到去茶籽林的?”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道。
“那你觉得去哪里好?你是不是去做过这种事情?”问话的显然是这个人的妻子。
“我哪是这个意思?”年轻男人道,“我的意思是他们去茶籽林的时候应该看见胡志豹在焚山的。”
一听胡志豹这个名字,程垂范的心便咯噔了一下。本来他对这一类的八卦很不感兴趣,脑子里所想的是把今天做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王雨琦,把一些合同或证明放在王雨琦家里。
这些贵重东西放在学校他住的房间里自然不安全。
是“胡志豹”三个字一下子切断了他的思路。
“你是说胡志豹,这位大哥,”程垂范急急地问道,“是蒋村的胡志豹吗?”
“是,听说人都已经送去看守所了。”年轻男子道。
“啊。”程垂范脑袋嗡的一声响。
“所以说人啊,真料不到,”老年男人道,“是天上掉下来的灾难。胡志豹一家都因为这件事毁了。”
“王长树家和他亲家一家那也是天大的打击呀。”老女人道,“赔多少钱哪有人在好?哎——”
程垂范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情听几个人唠嗑,他急切盼望的就是车子赶快到蒋村,他好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
蒋村一片松树林里。
刘晓杰和潘永武各靠在一根松树上。
“既然派出所同时审讯你们仨,就应该不会有纰漏。”刘晓杰放心地道。
“其实当时我也懵了,好在我反应快。”潘永武不无自豪地道。
“正因为你小子机灵,泉哥才会看中你。这是泉哥叫我特意给你的。”刘晓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一千块。”
“不是已经给了吗?”潘永武受宠若惊。
“你记住一点,泉哥从不会亏待给他办事的人。泉哥还说了,只要你挺过这一段时间,他还会带你去县里好好的嗨一下。嗨姑娘,知道不?”
“你让泉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潘永武说不出的激动。
“任何情况都要自己担!”
“我会的!”
第142章 爽气不等于任性()
下了车,程垂范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胡志豹家。胡志豹家门外门内都是人。
程垂范好不容易挤到门内。
胡志豹堂前地上,摆着两具尸体,都用一件薄薄的被单从头到脚盖住了。
所有游戏机都被砸了。
嘤嘤哭泣的,轻声议论的,高声叫嚣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最尴尬,最痛苦,最愁烦的自然是胡志豹的妻子李巧云。祸从天降,她无以应对。
王金根,徐广盛,王向鹰等一些人护在她身旁。一群人依旧在和她争执,彼此都很疲惫,有几个嗓子都哑了。
程垂范把王金根叫到后屋。后屋里也都是人。两个人便走进胡志豹的卧室。胡志豹的母亲余氏在卧室里。
王金根把情况详详细细地向程垂范做了说明。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王金根道。
“这个等会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这些人回去。尸体摆在堂前也太不是办法了。”
“这些人蛮横的很,连派出所都不放在眼里。罗佳华让他们回去,说赔偿什么的法院会判,但他们就是不听。”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这么个大热天时间久了尸体会腐烂的。”程垂范道。
“他们准备去租冰棺。”
“那也不行。家里摆两具尸体日子还怎么过?派出所都把豹哥带走了,他们怎么还能这样?”
“王长树和他亲家每人要两万,那个董大新一开口竟然要三万。他妈的他一个茶籽林比一条人命还贵。”王金根道。
“王长树是被烧死的姑娘的父亲,我在车上听说了,董大新是茶籽林的主人吗?”程垂范问道。
“是。”
“这真是狮子大张口,哪一个人家拿得出这么多钱?”
“当然只有你能拿得出。”王金根看着程垂范。
“我现在也拿不出。”
“我们又没有要你拿的意思。”王金根当即变了脸色。
“你误解我意思了,”程垂范道,“我今天在县里转了一整天,买旧厂房,买房子店面,还预定了一两百亩的田地,现金只剩了一两万。我袋子里的合同和证明你要不要看看?”
“程兄弟你这是说笑了,我没有资格看,你也不用给我看,”王金根连忙摆手,“你的话我还不信吗?指望不了你,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王金根这句话暴露出他们几个兄弟还是指望程垂范出手帮忙的。
“金根老哥,昨天中午蒋孝泉带人搅和我们的宴会,提出让我将许义老婆欠他的八万八的高利贷还了,我没有答应,今天豹子哥出了这件事,就算我没有投资,我有现金,我还是不会给。”
“这我就不明白了。”
“我替许义还八万八,就说明这八万八是合法的,等于承认林燕欠了蒋孝泉八万八,心里的焦虑是没了,可是却担负了八万八的债务。总不至于我替他还高利贷,他不还我钱。”
“那是肯定要还的。”王金根道。
“可问题是林燕根本就没有借蒋孝泉那么多钱啊,他那个八万八是不合法的。我做兄弟的要帮他就得从这个角度帮。”
王金根点头。
“再说这件事,一个要两万一个要三万,我替豹哥给了,姑且不提这些人是不是就此罢手,可豹哥如果没有这个意思呢?或者,法院判下来没有这么多呢?你还能从人家口袋里拽回钱来?”
“不错,程兄弟分析得不错!不瞒你讲,我们几个兄弟可都盼着你来掏钱解决问题呢。因为我们都觉得你是这么爽气的人。”
“爽气不是任性。走,我们去解决问题。”
“你有办法了?”王金根诧异地问道。
“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