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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胥?”
老仙沉吟,瞟了官天一眼,官天没说话,萧四又继续禀报道:“是的师傅,关三少爷也来了,手中拿着断臂。”
一听此话,官天瞬间明白,看样子关青衫也来这里了,而且还带上了他老子。
“元玺,你伤势甚重,先去歇息着,我去会会他们。”
关家来找老仙,只要一来准没好事,老仙知道门童了解。
自己方才已经答应官天,且官天没有违约,他自然没有违约道理。
关切完官天他又转头朝萧四吩咐道:“去那边,把花雪姑娘请过来。”
“是师傅。”
萧四抱拳应了一声便从后门去了,待他离去老仙才把视线落在官天身上,嗤笑一声道:“罢了,你去歇着吧,待会儿自有丫鬟照料你。现在你还不宜露面,关家过来找我,定没好事。”
“那师傅你自己当心!”
官天躬身拜道,老仙一见哑然失笑道:“你小子入戏倒挺快,若你当真能助我替元玺报仇,我也不介意与关家撕破脸皮。”
“师傅,元玺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的嘛。”
官天嬉皮笑脸再拜道,老仙无语摇头,大步流星离去。
看着老仙疾步离去背影,官天心中有些暖,看样子老仙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
老仙与门童这态度,表明老仙很是讨厌关青衫,或许连关家人也一起讨厌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官天站在原地,想不明白。
也只能罢了。
他转身把黑袋抱上马车,便往旁边院落去了。
那边有炊烟,他发现自己又饿了。
关胥焦急不安的在朱门外走来走去,若不是有事相求,估计他这会儿就要砸门了,萧三站在大门口守着,一脸天真模样,就是不让进。
万年青旁。
关青衫握着右臂,不时望着老仙居大门,破云宗无法,只能来找老仙帮忙,若非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是这般乞怜模样。
关青衫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直到见到老仙出来他才感觉抓到点希望。
关胥最先上前,先是深施一礼,再把之前得罪老仙之事忏悔一遍,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希望老仙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
寒暄几句之后关胥见老仙未发话,以为有机会,便直奔主题,唤过关青衫,把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述说了一番。
到这父子二人嘴里,官天瞬间成了万恶不赦的恶人,人人得而诛之,完全抹杀了关青衫的过分行为,一如既往脸皮厚过城墙,未曾提起官天身有弯月刀,是关家大少爷之事。
关胥自认事情处理得干净,没有想到关天竟然死而复活,好在清忆水药效足够,关天记忆全无,现在他倒不担心关天反扑,而是想要医治好儿子的手臂,听闻落城老仙有起死回生之能,他不得不来。
谁让自家儿子任性妄为来着。
看这父子二人唾沫横飞,老仙压根就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青铜面具下的脸一味苦笑,心中无语。
是谁先前还逼着我孙女下嫁的,是谁搞臭我老仙名声的,是谁背后整我的,这下得报应了吧!
说到最后,两父子才发现老仙从始至终都没发出过声音,两人感觉到之后瞬间闭嘴,面面相觑。
此时老仙适时轻咳一声,幽幽问道:“关三老爷怎么提前出关了?武功炼成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胥一听,老脸涨红,又不敢发作,隐忍着和气拜道:“老仙也看到了,犬子手臂受损,就算是关某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搁置着啊,青衫从来未让关某省心过,关某有愧啊!”
老仙自然懂他话里之意,漫不经心的把视线落在关青衫空荡荡袖子上,紧盯半响才抬头慢悠悠问道:“怎么,破云宗没办法吗?城主那也没办法吗?”
关胥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老仙,却也无法,怒气下压,再拜道:“可不是嘛,不然的话,关某也不敢来劳驾老仙您了。”
老仙唇角一勾,袖子一摆,冷笑道:“抱歉,时间过去太久,纵然神仙在世也无法。”
未等两人反应,他已转身往里去,对朱门前萧三吩咐道:“三儿,送客!”
“你。。。。。。”
关胥手抖不停,犹如中风,老仙头也不抬,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关青衫咬牙切齿,没有想到这老仙竟然敢直接拒绝!
听着脚步声靠近,官天赶忙往后跑,就怕被发现。
刚跑几步身前就伫立了一个白影,老仙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慢条斯理问道:“方才戏好看吧?”
“师傅高明!”
官天赶忙竖起大拇指,正待再奉承几句却见老仙摆手止住他说话,官天赶紧闭嘴。
“我叫顾怜生,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顾大哥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官天无语,正想说什么,那双眼睛又紧盯着自己,又是那种把心要看透的感觉。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元玺。”
官天嬉皮笑脸答道,顾怜生一挥袖,哼了一声便往里去了,官天偷偷笑,赶忙跟上。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老仙并不老啊!
第23章 焱火?(为象叔疯狂胖象加更)()
内院。
花雪一身湖绿罗衫伫立在梧桐树下,手指缠绕着腰间发梢,一脸娇俏,望着云端,安静等待。
清风吹来,无法吹散她心中情绪,玉佩昨夜突然碎成两瓣,证明元玺已不在人世。
这个消息她还未确定,所以不敢告诉小姐,就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此番来,是来求证的,也为了听听老仙接下来打算。
内朱门中。
官天坐在院中石桌旁,手中握着白玉杯,轻啜一口茶,四处观看,闲适随意。
植物之灵浓郁,好像是从后院传来的,可惜有什么东西阻隔了他的视线,让他神识无法查探。
埋头,若有所思。
双煞尸体就放置在他不远处,正等着顾怜生出来寻找线索。
书房内。
顾怜生把自己关在里面,神情严肃,心中悲戚。
为了这么一个消息,元玺竟然把命都搭上了,他心中迫切想知道,却又止步不前,白皙手指颤抖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落。
许多年,他都未曾哭过了!
元玺是他养大的,很小时候就派去大灵国做细作,本以为不久之后会再相见,没有想到再见元玺时,他已成了一具冷冰尸体!
若不是官天从旁协助,可能他这一生都见不到元玺最后一面,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元玺的,就算是一具尸体,他们也不会放过。
看到官天那一刻,他仿若看到了元玺,官天只比元玺大两岁,他原本还计划着等元玺到十七八岁之后再让他回来,为他寻一门亲事,无忧无虑的过下半生,也许,他还能有机会教元玺儿女习武,教他们为人处世道理。
有时候,长生也是一种痛楚!
他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了,好像个老怪物一样,不老不死。
看着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在他眼中,一个又一个消失,他眼中满是悲戚,又无能为力!
“安易,呵呵,你到底是安易,还是顾怜生?!”
顾怜生手握成拳,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去,步履沉重。
最后一个孩子,元玺也死了,先前的他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元玺也未逃脱宿命。
内心煎熬,犹豫许久。
他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书桌旁,揭下面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时照亮了昏暗书房。
在黑夜里,他才能觉得安全,在无人时候,他才能够放心。
勾心斗角,到哪里都一样。
老仙居人不多,因为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四胞胎兄弟是他八年前收养的孩子了,而那些被他送去大灵国的人死了,都死了。。。。。。
“嘭……”
一声剧烈声响,墨黑书桌从中央裂开,随即散落在地,笔墨纸砚“啪嗒……”掉落,木匣打开,一个粗布包裹从里面飞出。
顾怜生轻巧接过,犹如雕塑。
官天听到声音腾的站起,心中一抖。
循着声音望去,此时书房外面正萦绕着一层浓郁白气,经久不散。
官天不敢靠近,看了看,又缓缓坐了回去,白玉杯放下,不敢妄动。
“好大的杀气!”
官天心颤不停,“也只有这样的人能敢与关家为敌吧,我刚来就得罪了落城三首,他。。。。。。”
想着想着,官天苦笑摇头,事情未有定数,现在想这些也太早,端起白玉杯再续上热茶,正想品尝,想了想又放下,尔后起身,往外走去。
顾怜生在房中站立半响,深深叹息,尔后解开包裹。
里面是一团纯白棉花,除了棉花外什么也没有,这棉花竟然比市面上的要纤细纯净许多。
顾怜生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寻到什么消息,然后叹息一声,再把包裹收好,放回匣子,收回灵戒。
推开门出去,官天已经不在,小炉里的茶水正冒着热气,白玉杯里的茶水早就冰冷,神识一查,发现他正在外院与花雪说话,他才松了口气。
他承诺过要护官天安全,他自然会做到,不会言而无信,更多的是,他能在官天身上寻到一丝元玺的影子。
他没有告诉元玺他的名字,是为了护元玺安全,他却告诉官天自己名字,他也不知道是为何,总觉得和这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似乎是有什么未了的情结。
似曾相识!
顾怜生站在门扉旁,最后把视线落在双煞尸体上,抬步走了过去。
他俯身认真查探一番,不遗一处。
脖子旁有伤口,看样子是被什么动物咬伤,肩膀两侧有轻伤,左肩被打一掌,手印尤在。
心口处才是致命伤,一击即中,利器穿心而过,当场毙命。
顾怜生缓缓站起,目光落在白玉杯上,微微点头。
“关青衫断臂也不冤,此子有惊天之力,若是深修,想必也能与我一战,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就再好不过,只不过。。。。。。”
想着他又俯身查探尸体心中伤口,反复查探一番,若有所思。
“这刀口有些熟悉,莫非是。。。。。。弯月刀?。。。。。。”
想着想着他心中便有了一计,正想出去询问一番官天,此时正见官天随花雪往里走来,顾怜生站起,望向两人。
官天走过来,距离顾怜生三步之遥,恭敬拜道:“师傅,您可曾查探出什么?”
顾怜生却把视线落在花雪身上,见她一脸愁苦,正想问几句,官天见势再拜道:“师傅,方才徒儿已经把关于元玺之事说给这位花雪姑娘听了,原来花雪姑娘竟是元玺亲姐姐。”
顾怜生点头,算是回答官天,也是在给花雪肯定元玺已死的消息。
花雪未说话,一脸悲戚,姐弟俩十多年未见,未曾想再见时,弟弟已是一具不会说话,不会再喊:“花雪美女,咱家小黑与隔壁小黄打起来了,小姐正在旁边看热闹,我也在看啊,好精彩的。。。。。。”
花雪咬唇,正欲转身,顾怜生却叫住她,缓缓走过去,把包裹取出,然后递入她怀中,低声道:“把这包裹给小姐,她懂其中意思,待会儿给我捎个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