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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辛苦视为父亲,而辛苦也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儿子。
张溪云心情起伏难平,心中涌出悲伤,难以自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都是这般呆坐在石台之上,一动不动。
“为何偏偏又是我。。。。。。?”张溪云攥紧拳头,心中莫名涌出一阵怒意。
为什么不论何事都要落在他的头上?
莫名的轮回转世、隔三岔五便要历经生死,更像是天煞孤星一般,克父克母!
“去你妈的老天!老子不玩了行不行!”
“什么狗屁穿越,什么狗屁故事主角!全都去你妈的!”
“老子只想做个普通人啊。。。。。。”
他忽然间情绪爆发,虽不见天,他依旧指天大骂,泪水不断滑落。
或许自从前世父母死后,他便已经积攒了太多难言的情绪,而今生却依旧如此,更有难以想象的黑暗笼罩着他,他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被执子人随意摆弄。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以一副乐天派的模样来面对一切,直至今日再见到老苦死在眼前,堵在他心中的情绪终于决堤。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却非要拿我做棋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骂谁,是那玩弄人的天意,还是他所认为的一直将所有人视作棋子的幕后黑手,执子人!
“什么都是你们安排的,那你们又何必非要我这一枚棋子,放过我吧。。。。。。”
“算我。。。。。。求你们了。。。。。。”
“我不想做主角,更不想做英雄。。。。。。”
“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有一个完好无缺的家。。。。。。”
若是可以选择,他决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即使他能修成通天彻地的神通,甚至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断万古。
可是到了最后,他还能剩下什么。。。。。。?
大道在上,尸骨在下。
除却自身得超脱,知己亲友皆白骨。
最终只得独善其身,身旁一抔黄土相伴。
他忽然笑了起来,充满了自嘲,这一刻他终于懂了师父说的诉命,老苦说的宿命。
“宿命。。。。。。呵。。。。。。”
“原来这就叫做宿命。。。。。。”
生生孤寂,世世悲凉。
这耗尽一生都无法走完的宿命,再以一世都难全的宿命。
亦在此刻,他体内识海翻涌,八卦自主浮沉而出。
石台之上,有一方巨石,望上去质地柔软、文理精腻。
巨石前面为褐红色,其上有黑点点缀,而背面则呈玄黄色,亦有黑点点缀。
巨石上面,却如平镜,可照出景象,像是被人刻意打磨过一般。
就在张溪云痛彻心扉,情绪难平之时,他识海中八卦浮沉,而巨石则泛起光芒,将此方小天地照耀!
张溪云亦因此而被吸引,转回身望去。
那巨石不远处,还有四尊石俑,持长矛而立。
而巨石光芒闪耀不断,如同兴奋一般。
霎那间,光芒愈发耀眼,如同大日般刺眼。
下一刻,巨石仿佛自己无法承受,轰然炸裂!
一颗黑白交混各占一半的珠子,悬在张溪云眼前。(。)
章八十九 立誓()
光芒四射的巨石轰然爆开,石块四处飞溅,而一颗黑白交混各占一半的珠子,悬在张溪云眼前。
这颗珠子不过拳头大小,悬在半空自转,有黑白二色流淌。
张溪云却怒哼一声,冷冷开口道:“这亦是宿命为我而安排的吗?”
此刻他已经察觉到体内识海异相,八卦自主显化,与眼前的珠子一般轮转,似有一种玄妙的契合感。
“若我转身就走,不理会这颗黑白珠子,你们还有什么样的后手?”
“宿命又会做出什么安排?”张溪云的声音依旧很冷,他恨透了这种感觉,仿佛被人安排好一切,充斥着算计。
“这颗珠子我就是不想拿,宿命又奈我何?”他转身便走,不理会识海内八卦的异样。
当他走到石台的阶梯处,正欲离开时,耳边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如此的熟悉,甚至让他瞬间呆住。
“臭小子。。。。。。”
张溪云僵硬地转回身去,表情难以置信。
“老。。。。。。爹?”
这股让他熟悉的声音,属于老苦!
他绝不会听错自己老爹的声音,那是在他脑海里中古近二十年的记忆中,****都曾听到的声音!
然而他的身后,没有任何人,只有那颗悬在半空中的黑白珠子。
“老爹。。。。。。”张溪云朝四周望去,却依旧不见任何异样,“是你吗。。。。。。?”
他大声呼喊,在这方小天地中甚至有回音传来,但方才那呼唤他的声音却再未响起。
“不可能是我自己的幻听,老爹你究竟在哪。。。。。。!”他心头急躁起来,不允许自己与老苦在当世错过,心下一横,运转诉命一脉法门,眸中金芒跳耀,化作破妄之眼!
他金色的双眸望向四周,却依旧没有发现丝毫异相,仿佛一切真是他的幻觉一般,只是当他运转诉命一脉法门时,流淌黑白二色的珠子自转愈发快了起来,像是将黑白二色流光都往四周洒开。
忽然他眸光一闪,眉头皱起,似乎发现了不妥。
那让他心中感到不对的地方,来自先前巨石所在的不远处,那里赫然立着与他一般高的四尊石俑!
“又是兵俑。。。。。。”他其实早在巨石爆炸时便已察觉了这四尊石俑的存在,只是一直未曾理会,如今在破妄之法加持下,他看清了藏在阴影之下的四尊石俑所穿的正是中古殷商龙庭制式盔甲。
张溪云心中还知晓,这套属于殷商龙庭的盔甲与地球之上秦朝兵马俑的盔甲极为相似,甚至只有细微的差别存在!
他轻轻挪动步子,朝那四尊石俑走去,毫不理会那颗黑白二色流转的珠子,从珠子一侧绕过。
四尊石俑在张溪云眼中,逐渐展现出了真正面貌。
当张溪云站在四尊石俑之前,彻底望清了一切之后,顿时间泪如雨下。
他伸出的双手颤抖着,喃喃开口道:“老爹。。。。。。”
四尊石俑其中一尊,雕刻的正是辛苦的面庞!
而另外三尊石俑,他亦不陌生,皆是中古之时,驻扎地宫之外的三名千夫长!
“是谁。。。。。。是谁将你们的石像立于此处。。。。。。!”他只感悲从中来,颤着声开口,语气中夹杂愤怒。
“你们都已经死去了。。。。。。”他的破妄之法,让他感受到了这四尊石俑中都被封存了一缕属于老苦他们自身的气息!
“为什么还要让你们一丝残魂气息留在此地,困在墓中万载岁月!”
张溪云大吼,充斥着怒意,即便这只是死后的一缕残魂气息,但人死如灯灭,残魂便早该回归天地。
他曾听过世俗传说,若世间真有轮回,只要死者神魂有一丝未回归天地,便都无法转世轮回,而老苦他们的一缕残魂气息却被封在石俑中万载,不见天日也不会消散,更在漫长岁月后已然完全附着石俑之上,不可分离。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你们。。。。。。”张溪云哽咽,他经历过轮回转世,若要言还能再见老苦,恐怕只能寄希望于那轮回转世的相似之人,如今却发现老苦被截下了残魂气息,若在世俗传说中看来,那便是断了轮回之可能,即便他知晓这不过是世俗凡人的传说,甚至轮回是否真正存在亦是奢望,但他依旧难以释怀。
“老爹,是你望见了我,在呼唤我吗。。。。。。?”张溪云含泪开口,他终于知晓了方才的呼唤从何而来,是来自老苦的一缕残魂罢。
相隔万载,相隔阴阳的父子,在这一刻重逢。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然世间所有的重逢,却无不散之宴席。
张溪云身后那颗悬在半空中黑白二色流转的珠子,忽然间停止了自转,尔后珠子内的黑色蔓延,将另外一半白色吞噬。
或者该说是白色被逼出了珠子内部,往外蔓延,犹如一缕白雾。
白雾朝张溪云蔓延而来,正沉浸在悲伤中的他未曾察觉。
而当张溪云终于察觉之时,那缕白雾已然绕过了他的身子,缠绕在了四尊石俑之上。
张溪云大惊,转回头望见了那颗如今纯黑的珠子,慌忙运转法门,想要截断白雾。
“你要做什么!”他怕这诡异的珠子伤到老苦他们附着在石俑之上的残魂气息,他怕老苦最后的一缕残魂都被抹去,再无回归天地的可能。
张溪云出手,手上泛起光芒,朝那缕白雾抓去!
然而白雾不受丝毫影响,如同不存在般,却往石俑之中渗透进去。
他再施展各类法门,却依旧无法撼动那缕白雾,而此刻白雾已完全钻进了四尊石俑之中。
“出来!”张溪云大喝,手捏法印,欲逼出那缕白雾,却又怕将石俑打碎,致使残魂破灭,出手处处受限。
那缕白雾竟真又从石俑中冒出,但接下来的变化却令张溪云感到难以置信,经历万载岁月已与石俑化作一体的残魂,竟被白雾包裹住,从石俑分离。
张溪云怔怔地望着四缕残魂气息皆被白雾包裹而出,随着白雾一起回归那颗珠子之中,而纯黑的珠子又恢复了黑白交混各占一半的状态。
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珠子忽然就动了起来,旋转着朝他而来,继而化作一道光芒,瞬间融入他的眉心之间!
“糟糕!”张溪云暗道,慌忙施展内视法门,察看自身。
那颗珠子窜入他眉心之间,出现在识海之中。
识海乃精神源泉,在于肉身每一处,亦能与眉心相连。
张溪云就地盘膝而坐,心神沉入识海之中。
那颗珠子安静的漂浮在识海之上,八卦亦安分下来,沉在识海之中。
张溪云将神识笼罩住那颗珠子,珠子无一丝异常,但张溪云却能察觉到其中蕴藏着四缕残魂的气息。
他松了口气,只要残魂还在,他早晚能将其从珠子内取出,使其回归天地,再有轮回之可能。
他心神正要退出识海,八卦却又再从识海中浮现,托着那颗珠子。
“这是。。。。。。破开天地第四门的契机!”
心神再归识海,随八卦而动,将天地灵元反哺,以此推开天地大门。
乾、兑、离三道上古遗文化作三卦,显化在八卦之上。
张溪云心神聚合,劲气重化天地灵元。
“之后便是。。。。。。”
“震四!”
八卦之上,第四卦显化而出,亦是一道上古遗文,谓之为“震”!
开、休、生、杜。
乾、兑、离、震。
四门对四卦,人体四门对天地四门!
此刻若是换做一般修士的修为来说,张溪云便是八门尽破,八卦圆满!
一柱香后,张溪云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灰尘。
他久久无话,眼中没有丝毫修为再进一步的喜悦,却笑了一声,带着难以形容的无奈。
“终究。。。。。。是逃不过宿命。。。。。。?”
“不!”
“我绝不甘如此妥协,亦不会就这般认命!”
“若真是有人欲将我化作棋子,给我诸般造化成长,那我便通通收下,亦要凭此跳出这棋局!”
张溪云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