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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犹豫了一会,甚至还把头一低,望向了张溪云,叫唤了两声。
张溪云勾嘴笑了笑,道:“放心吧,这还伤不到我。”
得到了张溪云肯定后,阿木便向下急落,轰得一声就砸进了屋子里,连整个窗户都被砸烂了。
“阿木!我让你撞进去,没让你这么撞啊!”
张溪云哭笑不得,这哪里是撞窗而入,这分明是砸进了屋子里,身上又传来一阵剧痛,令他不由轻哼了两声。
“可别伤到了腰。。。。。。”
他正想着,却听见有人迟疑道:“张。。。。。。张兄?”
张溪云抬头望去,吴妄一脸懵逼的望着他。
“吴兄,醒了?”他轻笑一声,又带起一阵咳嗽。
吴妄连忙走到他身旁蹲下,正要察看,却见阿木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不由一愣。
张溪云费力地抬起手,顺了顺阿木的绒毛,道:“没事,这也是我的朋友。”
阿木这才收敛了敌意,窝在张溪云身旁。
“你这是去了何处,怎么会伤成这样?”吴妄虽惊讶于阿木,却还是先望了望张溪云伤势,旋即皱眉道。
张溪云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方才碰上一个劲敌,好不容才将他宰了,却也弄了自己一身伤。”
“对了,先前将你打昏,丢回屋内,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吴妄眉头紧锁,像是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道:“你先养伤吧,至于其他的,我们慢慢再说。”
张溪云咳了起来,“天就要亮了,到时候池山城定然会乱,甚至逼得七大世家出面,还请吴兄帮忙,打探消息,我恐怕一时半会出不了门。”
吴妄一怔,旋即道:“你来池山城究竟想做什么?”
此话问出后,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有些沉闷。
二人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随意说出,况且他们仅仅认识了一日。
良久,吴妄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池山城明日必乱,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要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弄清如今七大世家的想法,可我修为已废,即便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
吴妄看出了张溪云目的定不简单,但观他为人却又颇有正义感,就凭他两次出手相救,也定然不是作恶之人,可他究竟代表着何方势力,自己能否与他合作,都是吴妄在考虑的。
“不过一顿酒肉,我都将池山城那么多事告诉你了,你也总该透露一些事给我听罢,比如你今夜为何这般回来,你是在烽火燃起的时候出去的?”
张溪云哑然,顿了半晌,苦笑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曾言及为烽火而来那些一袭红袍之人,我与他们是对头。”
他记得吴妄提及丹成天怒时,仇恨至极的眼神,起码在这一点上,他相信吴妄不会与丹成天怒是一伙的,便干脆说了出来。
吴妄听见这话,顿时眼神骤变,心绪起伏难定。
“张兄好好养伤罢,明日我会打探清楚消息,一一告知于你。”良久过后,吴妄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看来等张兄伤势好些,我们还需好好再谈一次。。。。。。”
张溪云闻言一怔,吴妄已将他扶起,扶到了床上,又道:“我如今修为被废,也无法帮助张兄疗伤,还望张兄见谅。”
说着,他从一旁取了块布,将被砸烂的窗户遮盖上,“张兄便在此疗伤吧,明日城内会乱,但想必无人会来此打扰,我便去隔壁休息。”
张溪云笑道:“无碍,虽然全身是伤,但我也恰好触摸到了突破的契机,若是能够突破,伤势便会好的更快。”
吴妄一愣,旋即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他也需要独自思索片刻。
见吴妄离去,张溪云望向阿木,道:“阿木,莫要离开这间屋子。”
阿木闻言晃了晃脑袋,答应下来,身子一窜,靠在了张溪云身旁。
有了阿木在身边,也算有人为自己护法,倒是安全不少。
他静下心来,心神沉入识海,劲气流转周身,开始修补肉身之伤。
更有几道劲气,窜进了五脏六腑之中,滋养全身器官。
而识海之内,陷仙剑泛起光芒,与他神识应和。
识海霎那间沸腾起来,蠢蠢欲动。
静坐的张溪云额头之上,开始冒汗,如同身处酷暑之中。
陷仙剑的血色光芒先是化作薄薄光雾,继而笼成一团,悬在识海之上。
渐渐的血雾彻底融在一起,却像是一团火,在识海之上燃烧。
而张溪云的肉身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烤一般,全身流汗,没多久便将身上衣裳打湿。
本来眯着眼舒服地靠在张溪云身旁的阿木,也忽然间窜了起来,叫唤了两声,扭过头去,可怜兮兮地吹着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还没过多久,便是在他身旁也难忍热意,阿木忙窜下了床,到了桌子上,小尾巴朝前一扇一扇的,像是在给自己扇风。
此时整间屋子的空气都热了起来,张溪云更是肉身如同烤熟一般,甚至冒起了烟。
识海内,那团血火越烧越旺,连带识海都愈发沸腾起来,如同被烧涨的开水。
张溪云却是大喜过望,肉身都有了进一步蜕变,他终于尝试开启了人体景门!(。)
章一百三十五 联手之虑()
景门,中平门,属火,于善武修士,魂兵生火,燃于识海,淬在肉身。
履仙路之前,凡躯将蜕,仙火灼身,以人体景门之火淬炼。
本来张溪云还未能令魂兵凝出那一团仙火,但方才与臣家老仆一战之时,到处有仙气四溢,与自身劲气纠缠,反而使得仙气冲进了体内,沾染了些许,最终消散于经脉之中,推动了仙火的凝炼。
此时他冲击景门,魂兵极为顺利的淬生出那一团仙火,将他肉身淬炼。
张溪云肉身之上有一层皮自己脱落了下来,但新皮已然长好,看上去如新生婴孩的皮肤一般嫩滑。
他已开始了褪去凡躯的过程,但即便冲破了景门,也仍旧还不成仙身,就算是如今的仙骨,亦不算是真正仙骨,需等步入仙路之后,体内充盈仙气,才算得上仙。
但即便如此,毫无疑问一旦张溪云破开景门,肉身之力将比原来强上许多。
风槜曾经说过,诉命一脉最为强横的便是破天地八门,实力乃是成倍增长,只要张溪云破开了景门,那他实际上就等于共破开九门,已可堪称凡尘仙,除了没有仙气洗涤肉身之外,他其实已算是仙。
凡尘路上,每往前一步,淬生的劲气都会愈发精纯,一旦他破了九门,那淬生的劲气也不见得就弱于仙气,若是等他十六门尽破之时,自身淬生的劲气恐怕还要胜过一般的五气修士所淬生的仙气。
这便是诉命一脉的强横,早在凡尘途中就修成堪比他人两倍的根基,即便本身不是天骄,也可凭借这扎实的根基成就妖孽之才!
当屋内的热气渐渐退去之时,张溪云真正叩破景门,而此时已是第二日,城内百姓却未见到升起的骄阳,池山城没有迎来光明,幽炎犹如夜空一般笼罩着整座城池。
城中百姓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一夜后,到了天亮之时,终于有人壮着胆子走出了屋子,只望了一眼,便陷入了绝望之中。
一名妇人望着自家男人走出了屋外,却望着天空发愣,不由更加害怕,莫非褒姒娘娘还在,自家男人已被褒姒娘娘夺了心智?
若是如此,那自己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妇人又再唤了两声,见男人还是没有答话,算是认了命,颤抖着身子朝屋外走去,想着即便是死,也该同自家男人一起死吧,只是她刚踏出屋子,也猛地愣住了,望着池山城的天空,难以置信。
同样的事情,在城中很多地方发生,无数人仰头望着笼罩整座城池的幽炎,说不出话来。
直至过去了不久后,城中百姓开始慌了起来,心中想着,果然是褒姒娘娘回来了,又回到了周幽王为他建造的烽火台!
即便侥幸逃过了昨夜一劫,可又怎么逃得过接下来无数的夜晚?
还有很多过路人,修士也好,凡人也罢,全都慌了,他们甚至不知晓这座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却明白自己的性命有了危险,所以开始向住在城内的百姓追问,还不停咒骂着封城之人。
整座池山城炸开了锅,彻底乱了起来,没多久,便有不少人一起往城主府而去,要向池山城主问个清楚。
还有不少人想逃出城去,一起到了城门外,见到没有兵卒把守,有修士踏空而去,撞在了幽炎之上,霎那间,他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一起来到城门口的人们面露惊色,连忙让开,无一人敢出手帮忙,而那沾染了幽炎的修士,歇斯底里地惨叫着,直至被幽炎烧死,化作一具焦尸。
“完。。。。。。完了。。。。。。!褒姒娘娘要我们都死在城中!”
“褒姒娘娘回来了。。。。。。所有人都要死!”
人群又再沸腾起来,有人哭喊叫嚷着,有人发疯一般地跑走了,还有人面色难看,却聚集着百姓再去城主府与其余世家,要讨个说法。
街上聚满了百姓,整座城热闹非凡,偏偏在蔓延着无尽的恐惧,有城中百姓在与过路人诉说着池山城的传说,到了这性命堪忧的关头,他们再也顾不上禁令了,这些过路人中,亦有不少修士,只有拉上他们一起,才有机会让池山城世家忌惮,将一切如实说来,带着大家离开池山城。
。。。。。。
池山城,吴家府邸。
大堂之内,聚了七人,除了臣刑以外,其余世家执掌者皆聚在此处,而坐在主位之上的那人一袭红袍,正是丹成天怒的一名丹王。
“丹王要在池山城大乱的关头,屠了臣家?”一名中年男子面色严肃地开口道,“不可能!此时要是世家再起内讧,池山城就真的完了,城内百姓会彻底陷入疯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即便在座的几家,有觊觎城主之位的,但现在情况不同,臣家倒了,我们也讨不了好。“
“不错,封城之令可是城主府下的,如今正好让臣家替我们挡灾,让臣刑去面对城中众人的怒火,我们若是真对臣家动手,届时城内百姓都会找上我们!“
“臣家做这替罪羊最好不过,何必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晋家家主开口,望向丹王,缓缓道:“两年前,你们进池山城时,说过有办法取走烽火,令我等恢复自由,如今烽火重燃,不正合了你们的意?”
“你们将烽火取走,还池山城平静,也让我等摆脱束缚,届时我等再帮你们除去臣家,如此方是上策。”
端坐主位之上的那名丹王一言未发,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之后,方缓缓开口道:”我等短时间内无法收取烽火。。。。。。“
听见此话,六名世家执掌者同时望向了他。
“太快了,脱离了计划,当年与诸位说好的,本就是四年后,我等做好准备,诸位撤出禁地,令烽火摆脱大阵,由我等取出。”
“可如今却足足提前了两年。。。。。。”
有人迟疑半晌,问道:”此次烽火莫名躁动,最终冲破了大阵,真非丹成天怒所为?“
丹王轻轻摇头,道:”烽火燃起,必会惊动一洲,未准备足够,我等不会冒此奇险,幸而如今城池被幽炎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