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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瑶像是同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你可还记得故事之中,周幽王为何建立池山城。。。。。。”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知晓这个故事的几人都脸色大变,终于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周幽王得到烽火之后方知,唯有世间至热之物,方能令烽火重燃,周幽王思来想去,竟觉得世间至热唯有人血,故而将烽火台建为城池,让无数百姓入住城内,最后以百姓鲜血献祭。。。。。。”
崔方身子一颤,难以置信道:”你是说臣家要效仿昔年周幽王之举,故才从姬伯服起便定居池山城,更让臣子安博取信任,得城主大位,苦心建造此方大阵,直至如今,欲以全城人命血祭烽火!?“
吴妄感觉到身旁宋瑾瑶的不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缓缓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
他指向这座祭坛,道:”如此大阵绝非一朝一夕能轻易建成,更何况臣刑也不过仙路修为,凭何能建成此等可斩杀神境的大阵,除非是中古之时,那位姬伯服便已安排好了一切,昔日中古,圣人在世,神境亦不见得有多不可攀。。。。。。“
“此事。。。。。。此事。。。。。。”薛山铁青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在这场局中,他们这些人注定要为他人而死。
崔方却是迟疑道:“可是,烽火不是已经快彻底重燃了么,那为何臣家还要如此行事?”
“这一点我也并未想通,除非,昔年周幽王与今朝臣家所理解的烽火重燃与我等、甚至是丹成天怒理解的都不一样。。。。。。”
听见吴妄此话,张溪云心中了然,其中差别,恐怕就在于丹成天怒与其他人都不知晓的烽火之灵,姒鸢!
他记得大兄说过,此番烽火重燃,乃是真正燃烧,回归初始,姒鸢乃是烽火之灵,却陷入了沉睡,在磨灭自己的意识,若是姒鸢死了,烽火将回归混沌之焰,焚人心智。
“不一样吗?”薛山等人喃喃道。
张溪云倒是猜到了不少,臣家想要姒鸢醒来,丹成天怒却只知回归初始的烽火,当年古迹之行,得到抵御烽火诅咒的办法,说不得也是臣家谋划,他们招来了丹成天怒,借其牵制城内世家,恐怕还有借丹成天怒之手,令烽火台大阵损毁,使得烽火达到忽燃忽灭的状态,甚至他们可能还有更大的局。
眼下情势愈发紧急,恐怕只有尽快进入第八道源头,让大兄唤醒姒鸢,方有生机!
他眸光扫过众人,道:“先前吴淮与宋继生忽然间出现,我等来此之事想必已被世家知晓,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薛山闻言这才想起此事,忙道:“溪云说得没错,况且此事也须得叫城内诸修知晓,好在一同商议,我等不能再于此浪费时间。”
几人欲走,崔方迟疑道:”那本族谱我们不带走吗?”
“不必,将这本族谱留在此地,若是丹成天怒来了,望过族谱与杀阵,恐怕也能猜到些什么,我猜连他们也是被臣家摆了一道,到时候他们更无瑕再管我等,臣家众人不死,他们便也会身陷杀阵威胁,丹老即将降临,说不得还要靠他们替我等去破杀阵!”张溪云分析道。
薛山点头,“溪云此言有理,留下族谱,我等速速离开!”
说罢,三名破阵修士与薛山两人轻轻蹬足,离开了这座祭坛。
张溪云拉住吴妄道:“我去取血,你们告诉薛大哥,我欲在祭坛为世家布置个陷阱,你们先行出去。”
吴妄点了点头,道了声小心,便与宋瑾瑶一同下了祭坛。
张溪云转身,悄然朝另一侧飞掠而下,落至祭坛后方那具尸体旁。
魂剑显化手中,他用魂剑将那具尸身翻过面来,诡笑的尸体上袭来一股血腥恶臭,令他不由皱了皱眉。
“希望他体内的血还未流干。。。。。。”他以剑锋轻挑,发觉难破其肉身,不由皱眉,“即便是死了,仙躯竟也如此难以破开。。。。。。”
张溪云指间窜雷,竟动用杀伐大术去剥开这具尸体的胸膛,尸身被他开膛破肚后,张溪云眼神一亮,体内还有未干枯的仙血流淌。
“倒也幸好此人仙路修为,若是凡修,恐怕血液早已枯竭。”他将乾坤袋中的准备的小瓶取出,剑锋一抹,血液沾在剑尖之上,被他缓缓滴入瓶中。
张溪云咧嘴一笑,“终于取得这最难的血,接下来只要取了齐、晋两家嫡系弟子之血便能开启第八道源头了。。。。。。”
他绕过祭坛,朝着通道走去,心中还在盘算该怎样尽快取得鲜血。
当他自石梯走回了臣家后院之时,眼前一幕令他神色一怔,只见方才出来的众人亦是脸色难看,望着满地的尸体。
张溪云倒不是惊讶于这尸横遍野,此前早有心理准备了,只是眼下这一具具尸体竟不断冒出血来,涌入地下,甚至还有几具凡修之尸血液被吸干,变得枯瘦。
“这是怎么回事!”张溪云惊道,旋即朝吴妄等人望去。
吴妄脸色也不甚好看,应声道:“我。。。。。。我们也不知晓,方才进去之时,还未发生此等变化。。。。。。”
三名破阵修士脸色泛白,颤巍着说道:”这是先前那座祭坛之阵在吞噬死人之血,恐怕血液渗入土地之中后,便会汇聚在那座祭坛之中!“
众人闻言更觉压抑,似乎望见了自己将来也会如这般惨死的模样,心中发颤,双腿发软。
张溪云深吸口气,却是满腔血腥味入鼻。
他朝众人沉声道:“走罢。”
薛山点头,大声呵斥两句,亦是不想让众人接着胡思乱想。
一道道虹光冲天而起,离开了这遍地尸骸的臣家后院。
齐家府邸内,此时却是一片乱象。
“家主死了!”
吴家剩余的几人心怀不安,吴淮一死,吴家便再无多少战力,即便得到了臣家避过烽火的法门,恐怕也轮不到他们。
宋家大乱,众人揣揣不安,他们还存有实力,却群龙无首,说不得便会被视做炮灰。
楚家家主却是松了一口气,两家家主身死,那不管臣家如何,楚家都有资格跟随丹成天怒离开,留住性命。
没人注意到,宋瑾瑶出嫁时跟随的几名侍女,在得知宋继生死后,悄悄离开了齐家府邸。
。。。。。。
池山城外。
一对火轮回旋,笼罩池山城的幽炎被彻底破开了一道口子。
那一袭红袍的老人发出森寒笑声,揽手将那对火轮收回了手中。
“真是一对好宝贝。。。。。。”他的笑声苍老而阴森。
红袍猎猎作响,他悬空而立,迈出脚步,朝那道破开的口子里走进去。
终于,他走了进去,眸光扫过整座城池。
他发出了一声轻哼,却犹如天雷在此地炸响。
远处数道虹光朝此地极速冲来,不过片刻,便飞掠而至。
一名名红袍丹王自虹光内走出,望着眼前的老人,他们眸中泛着狂热之色。
数道声音同时响起。
“天隐圣,怒难遏,正邪无用!”
“丹火起,成万骨,天地不容!”
他们跪伏而下,高声道:”恭迎丹老!“
此刻,丹成天怒方是真正降临池山城!(。)
章一百九十三 烽火戏诸侯(二十)()
池山城外,红袍丹老入城后,此地出现一道身影。
南若安一袭衣12袍残破,身上沾染尘埃。
“石陵修为愈发高深了,这些年恐怕吞服了不少禁丹,却也同时对自身造成了极大负担,我与他生死只在五五之间,可他却是身负风火轮,还有那柄仿铸之兵,大大压制于我。。。。。。”
眼前被风火轮破开的口子逐渐合拢,南若安叹息一声。
“龙潭虎穴亦得闯一闯了。。。。。。“
话落,他身子化作一道虹光,冲入其中。
池山城内局势愈发危急,吴淮与宋继生身死,世家众人再也坐不住,不少人已奔赴城主府,而另一批人却在寻找诸位丹王下落,欲将此事告知。
而此刻,诸位丹王悬空跪伏于一名红袍老人身前。
忽然间,他身后即将闭合的通道中冲出一道虹光,带着神境真意,直入天际,朝远方掠去。
诸位丹王神色一变,不顾尊卑,连忙起身,望向丹老。
却见丹老神色不变,望着那道远遁的虹光发出一声冷笑。
“南若安,既然你想找死,那丹成天怒与钦天监多年宿怨,便在池山城内以你之死立碑罢。”
他转回头来,淡然道:“不必理会,尔等先将城内诸事禀明。”
诸位丹王互望一眼,道了声是,又再跪下。
。。。。。。
城内某地竟有一座同张溪云在臣家所见一模一样的祭坛。
祭坛之前,臣刑负手而立。
“臣家的秘密该被发现了罢。”他语气之中却无丝毫波澜,仿佛一切都在其预料之中。
“那张溪云想起了地室的存在,倒是替我省了不少力气,只是他竟然未死,而且不借丹成天怒之力,便先行与城内诸修破开了幻阵,却也有几分奇怪。。。。。。”
两名男子自他身后走来,恭敬行礼道:”家主,此事并非是被丹成天怒发现,可会对计划有所影响?”
臣刑摆了摆手,道:“无碍,如今这般反而会减少丹成天怒的怀疑,再过不久,丹成天怒必会知晓此事,我等扫榻以待便是了。。。。。。”
“是。”
。。。。。。
狭路相逢之事,亦在此刻发生在了城中。
数道虹光分别自城内两个方向而来,在中央相遇,顿时那一道道虹光内走出了一名名修士,在半空之中对峙。
诸世家得到消息后,便由齐、晋两家年轻一辈率领人马先行赶去城主府,偏偏正巧与从城主府内离开的张溪云等人撞了个正着。
双方人数倒是相差无几,只是张溪云等人刚从幻境内离开不久,难免有些乏力。
世家众人中两名年轻男子走出,其中一人正是齐修杰。
而另外一人,则是晋家大少爷,晋奇。
吴妄低声同张溪云说了两句,只见张溪云微微眯眼,嘴角擒起一抹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下可正缺你们两家嫡系之血,想不到你们这就急着送上门来了。
张溪云还是十分谨慎地用余光扫了扫四周,并未发现危起的身影,他这才安下心来。
危起实在是个太过恐怖的杀手,能名列仙路榜十三位,其本身便是天骄,天资不弱旁人,莫说他修为几乎攀至仙路圆满,即便他只有三花修为,他也不似张溪云曾斩杀过的那些普通仙路修士,能为天骄者,便不是张溪云能轻易越阶斩杀的。
齐修杰同样扫过了眼前众人,当他望见张溪云时,眼神一滞,难以置信道:“你没死!?”
张溪云朝他咧嘴笑道:“齐兄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
危起正是齐修杰带去杀他的,他自然不会对齐修杰有好脸色。
齐修杰亦是脸色难看,从初见张溪云时,他便看出了张溪云的强大,故此才会顺水推舟想要结交一番,孰料后来知晓他竟是钦天监官员,所以才请了危起杀他,谁知他竟然还是未死。
齐修杰低声骂道:”该死,危起竟敢欺骗齐家,真当我齐家好欺负不成!”
他身旁的晋奇见状,低声朝他询问,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