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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惜气哼一声,倒是也敛去了气息。
张溪云眼珠子一转,向牧诗烟问道:“你又是何人,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修为却强多了。”
张溪云隐约感觉眼前女子修为怕是与辰琛相差无几。
牧诗烟轻笑,“前夜你所见牧城主正是家父,我名牧诗烟。”
“难道是牧城主要救我于水深火热。”张溪云略一思索,便想到当时牧边楚受了邋遢老道嘱托,要帮自己,虽然当时迫于景白父亲压力,难以插手,但事后或许也怕得罪邋遢老道,于是叫牧诗烟来杨家救自己。
“若无意外,明日你可随我回牧家,待周道长做完了自己的事,便会来寻你。”
果然如此!张溪云眼睛一亮,旋即又想到邋遢老道正拼命在躲景白父亲,哪里有空来寻自己,若是到了牧家,想必不会如现在这般被囚禁,可趁机通知曾祖父!
想到此处,张溪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随曾祖父回天琼的场景,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杨惜刚重新布置好了客房外的阵法,冷眼看向张溪云,悠悠道:“说不得你刚踏出我杨家大门,便被那景姓道人一刀斩了。”
张溪云听闻此话,心里也有几分忌惮,不知景白父亲可还在附近。
杨惜走到牧诗烟身边,道:“牧姐姐,人也看了,我们走吧。”
牧诗烟轻轻点头,二人便要离开。
张溪云回过神来,正想回房中,看见洒了一地的饭菜,连忙回过身去朝两人道:“别啊,再给我弄份饭菜啊!”
杨惜冷声道:“饭菜就那一份,你自己打翻的,现在为时已晚。”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溪云看了看自己刚刚斩出剑气,打翻饭菜的手,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打下,“叫你手贱!”
。。。。。。
杨元屋外,杨斌从中走出,脸色阴沉,手中拿着不知何物。
“张溪云!你害了我,却还活得那般快活,如今有大修士护你,父亲不准杀你,便连诗烟都要救你!”
“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你死!”
月光之下,杨斌周身浮现一缕缕血色,手上所捏之物散发诡异红光,犹如妖魔。
他一步步朝后院客房处走去,脸上显现疯狂神色。
此时的张溪云躺在床上,饿得都不想打坐修炼。
忽而听见门外又再传来脚步声。
“莫不是又给送饭来了!”
张溪云喜滋滋地开口:“谁?”
门外传来一阵怪笑声,张溪云笑容敛去,皱起眉头。
他感到房外一股怪异的气息。
阵法敛去,房门被推开。
张溪云站起身来,看向进来之人,虽已过去两年,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杨斌!
他本就厌恶此人,如今见到,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便冷哼一声,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张溪云凝神望去,发现杨斌侧脸之上像是画了什么符咒一般,周身又有丝丝血气飘荡,整个人显得异常诡异。
杨斌脸上浮现妖异笑容,怪笑起来,声音低沉沙哑。
“来要你命!”
话音刚落,一道血色虚影骤然飞出。
张溪云一惊,连忙闪身,血色在眼前掠过!
他回过身来,心头气急,这家伙来这里想杀我?
剑影再现,脚上轻轻一蹬,张溪云飞身朝杨斌斩去。
杨斌怪笑不停,脚步往后一挪,整个人便朝后而去,出了这屋子。
张溪云再一蹬足,趁势而追,手上剑气先一步而去,斩向杨斌。
杨斌抬手一挥,竟就将这道剑气挥散!
张溪云皱住眉头,撤步停下身来,暗自思忖道:“实在太过诡异,杨斌被授教长老散过劲气,再看杨家人的表现,他修为理应废了七八分,如今所见,他修为甚至比杨惜还高,不仅外三合共聚,怕是连内三合都已聚!
杨斌怪笑不停,沙哑之音再此响起。
“怎么?怕了?张溪云,我要你把命留在这里!”
杨斌四周若隐若现的血气忽地翻涌起来,血色笼罩住他的身体,手上显现一柄长剑,剑身闪烁寒芒,似与杨斌有所联系,像是他的魂兵,却在出现之后,被血色侵染,眨眼间寒芒不再,血色滔天。
张溪云顿时一惊,这什么情况!他居然将魂兵持在手中,魂兵凝实可是仙路上的手段!
那长剑似发出悲鸣,剑鸣如泣,血色缭绕,更像泣血。
杨斌抬起手来,挥剑一斩,血色剑气铺天盖地般朝张溪云翻涌而去!
张溪云无处可避,狠一咬牙,双手剑影再现,怒吼一声,两手往地面锤去!
地面似被撬动一般,卷起一层沙石,一片片地砖被击飞而起,他抬手一抓,沙石聚剑,地砖成盾,被他体内劲气牵引,悬在空中。
他不闪不避,反朝那道血色剑气冲去!
血色剑气直直斩来,张溪云左手张开,往前伸去,一片片地砖抵住那道血色剑气。
虽难以存进,但血色剑气愈加狂暴,一缕缕血色穿过地砖,张溪云手掌鲜血淋漓。
张溪云怒号一声,身子再向前一步,身后右手陡然而出,斜斩而去!
沙石之剑随之而起,夹杂风声呼号,斜劈而下!
杨斌怪笑声愈发大起来,手往后收,血色剑气不再去劈地砖之盾,化为一缕缕血丝,如浪潮退去。
“那便剑对剑!”
杨斌低沉之音开口,血丝聚拢,再化那道血色剑气,飞掠而去。
沙石、血色两道剑气,狭路相逢!
庭院之内,树无叶,屋无瓦。
抬眼而去,尽是飞沙走石,血色绿叶。
眼前所见,剑锋相抵,剑对剑!
章二十七 美救英雄()
杨家前院,杨元正在屋内盘坐,突然感到一丝心悸。
“这是。。。。。。妖血的气息!?”杨元似是察觉到些什么,连忙走到屋内墙边,将一旁的器皿轻轻一扭,墙壁竟凹陷下去一块,呈现出一个小小圆台,上面摆放着一块破旧的染血布条,那血迹呈黑红色,像是以前用来包裹住什么。
杨元脸色大变,嘴里喃喃道:“斌儿。。。。。。不会的。。。。。。”
前院客房内,牧诗烟正欲躺下休息,忽而眉头一皱,也感受到了似有似无的血腥气息,她并未多想便走出屋子,抬眼朝杨家后院望去,眼中尽染血色。
杨惜的屋子便在牧诗烟隔壁,她也几乎同时走了出来,看见那片笼罩后院的血色,眼中浮现担忧,心中的不安更是放大。
“走吧,去后院。”牧诗烟像是知道杨惜便在身边,话音刚落,那一袭白裙身影已向后院极速掠去。
。。。。。。
关城外,一座深山之中,一道身影藏匿其中。
他躺在树上,翘着腿,手里拿着个大白馒头,口中似乎还低声哼唱着小曲儿。
哼唱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小,那道身影缓缓坐了起来,月光下他的身影逐渐清晰。
邋遢老道,周玄在!
“你奶奶的,什么情况?怎会有了心血来潮之感?”周玄在摸着胸口,喃喃自语。
修士若是步入了神境,便是可身融天地,故而便会有莫名玄妙产生,而心血来潮便是其中之一,对危险有所预感。
“难道景行楼找上来了?不对啊。。。。。。我在此山附近布下了数个阵法,留下了几道虚假气息,他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
周玄在伸手挠了挠头,接着将手中大白馒头一丢,轻轻合上了双眼。
“奶奶的,是我留在臭小子身上的那缕气息感受到了危险。。。。。。那臭小子如今怕是身处险境,奶奶的,这臭小子又惹了什么事!
周玄在烦闷不已,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发出一阵阵烦躁不堪的声音。
“好你个景行楼,现在也学会咄咄逼人了!要是当年的你,怎会忍心殃及无辜!”
周玄在如今这心里是千回百转,暗自揣摩。
“不行,不行,若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那这臭小子万万不能死。。。。。。!”
周玄在像是下了决心,站起身来,轻轻一抬腿,人便原地消失,出现在半空之中,悬于空而不落,他伸手抹了抹嘴,扯开嗓子大吼一声。
“景行楼,老子便在此处,前来一见!”
声如兽吼,震得整片山林晃动,百兽潜伏。
。。。。。。
后院之前,杨元与牧诗烟、杨惜相遇,杨元阴沉着脸不说话。
牧诗烟看见杨元那难看的脸色,便猜到此事怕与杨家脱不了关系,或者说与杨斌有关!
牧诗烟抬手在身前比划了几笔,犹如泼墨般,一个墨色字符凭空浮现,她素手一挥,这墨字化为一阵轻烟往外飘去。
杨惜犹疑问道:“牧姐姐,你这是?”
“不过是个传讯法门罢了,如今事情出了变故,还得尽快让父亲知晓。”牧诗烟朝前走了两步,却像是走进一片血海,难以寸进。
牧诗烟转身看向一言不发的杨元,道:“世叔,这血雾究竟是何法术?可有办法进去?”
“此法。。。。。。罢了,你们跟紧我。”杨元话未说话,便径自朝血雾走去。
牧诗烟与杨惜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城主府与城墙相连,牧边楚慢慢登上城墙,看向杨家方向。
一缕轻烟飘来,在牧边楚眼前停下,又浮现那道墨色字符。
牧边楚心中一沉,泛起一丝苦笑,御空而去。
血雾之中,看不清四周景象,牧诗烟二人跟着杨元模糊的身影前进。
走了片刻后,杨元停下了脚步,轻喝一声,身体竟泛起光芒,身后似有七个星点,连成一线。
七星耀身,此乃仙路第三步七星圆满的象征!
杨元抬手一挥,眼前血雾便被挥散大半,但血雾深处,还有血雾不断向四周弥漫开来。
杨元又带着二人向更深处走去。
血雾最深处,庭院一片狼藉,半空之中两道剑气争锋相对!
而那道血色剑气与杨斌的身体都在不断散发出血雾。
张溪云半跪在石砖之上,脸色苍白,额前尽是汗珠,身前一滩鲜血,死死支撑着沙石剑气不消散。
杨斌狞笑着站在庭院内小桥之上,一缕缕血丝将他的身体与那道血色剑气连接。
“张溪云,这就撑不住了?你在清云梯上的风采呢?”
杨斌看着自己的双手,笑声越来越诡异,“而我,还可以更强大!”
他身上血色更浓,甚至开始泛黑。
张溪云抬起头看向杨斌,脸色更是沉重,杨斌的修为竟然开始攀升。
杨斌身体仿佛响起叩门之声。
凡尘第四步,八卦!便是要叩开人体八门!
“开、休、生,三门破!”
“杜、景门,破!”
“惊门,破!伤门,破!”
随着杨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修为竟在眨眼间攀升至八门破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溪云一脸不可置信。
杨斌微微张嘴,将一缕缕血气吸入腹中。
身后浮现一道庞大的虚影,像是野兽的尾巴一般摇摆着。
他再次开口之时,已再听不出原本的声音,反而像是洪荒妖兽。
“破灭。。。。。。”
血色剑气像是得到加持,慢慢斩下,将沙石剑气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