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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
血色剑气像是得到加持,慢慢斩下,将沙石剑气碾碎。
张溪云再无法支撑沙石剑气,索性收手放弃,剑气散去,沙石再无法凝聚,从空中洒落,血色剑气势不可挡,朝张溪云斩下。
张溪云将全身劲气挥散而出,那洒落的沙石再次受到牵引,朝先前的地砖之盾聚去,挡在张溪云身前。
杨斌脸上浮现一丝轻蔑笑容,血色剑气狠狠斩下!
剑气势不可挡,犹如切豆腐一般,破开了张溪云最后一层防御,向他斩下!
张溪云强撑着站起,双手挡在身前。
剑气斩在他手臂之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身子朝前一倾,一大口鲜血随之而出。
剑气余波似穿透了他的手臂,在他胸前也划开一道口子,染红了衣裳。
手臂之上,陷仙剑虚影彻底消失。
张溪云横飞出去,砸在身后墙壁之上,身上尽是血污。
看着张溪云如此惨状,杨斌似已入魔的心中一片畅快,仰天狂笑。
“下一剑,斩你!”
张溪云眼皮抬了抬,微微睁开一丝,眼前模模糊糊尽是血色。
杨斌右手朝天抬起,四周血雾涌来,汇聚在他之上。
不过十息时间,又形成一道巨大血色剑气。
杨斌轻轻向前伸手,血色剑气从天而降。
他闭上眼睛,心中涌起喜悦。
“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张溪云。”
一道轻柔女声响起。
“止!”
杨斌心头一惊,睁开双眼,血色剑气悬在张溪云上方,斩之不下。
一袭白裙护在张溪云身前。
杨斌眯起双眼,看清那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绝美容颜映在血色之下。
他心头燃起妒怒之火。
“诗烟,你为何要阻我!”
怒吼之声,伴随血气而出,从小桥到牧诗烟身前,四周一切,化为飞灰。
“杨世兄,你若此时收手,还有机会。”
杨斌微微一怔,随即传来阴森笑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极其轻声,“收手。。。。。。?”
“你叫我收手?”声音骤然变大,似夹杂兽吼,“连命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他死!”
那悬在空中的血色剑气抬起,又再斩下。
牧诗烟微微摇头,抬起手来,在身前轻轻划下几笔。
一道白光冲天而去,将空中血色剑气从中划开,血雾分开两边,再不成剑形,重往杨斌之处聚去。
白光追逐而去,在追逐途中凝成刀状。血雾重返杨斌周身,白光刀气狠狠斩下!
杨斌抬手一揽,阻住刀气片刻,腿轻轻一蹬,身子离了那座小桥。
落地之时,白光斩下。
身后小桥,一刀两断。
章二十八 妖血茧()
庭院内,小桥轰然倒塌,刀气冲进池塘之内,将塘水生生劈开,水花飞溅。
杨斌手掌缓缓显出一道刀口。
他像是有些兴奋,将手上血迹舔去。
“诗烟,不愧天之骄女之称,牧家的白妄刀气,你竟能用慎言之法施展。”
杨元与杨惜从一旁走出,杨惜看着眼前一身阴森血气的大哥,完全看不出昔日的模样。
“父亲。。。。。。大哥他。。。。。。究竟怎么了?”杨惜颤声问道。
杨元吸了口气,却未回答杨惜,眼神掺杂心痛。
“我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杀他,宁愿让妖血侵染身体,让杀意操控心智,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杨斌两行血泪流下,笑意僵在脸上,却在悲泣。
“父亲。。。。。。你从未懂过我!”
“要是你愿意帮我。。。。。。愿意帮我!我何须成为这副鬼样子!”
杨斌怒吼声起,血雾再次聚在他上方空中。
此时甚至连庭院内的血雾都涌了上去,杨元脸色更是难看。
“凝妖身。。。。。。”
杨元转回头去,看向意识模糊的张溪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杀意,心中思索:“若是妖身凝成,斌儿便彻底没了回头路,他的心魔执念皆在张溪云一人身上,只要杀了他,便可救下斌儿一条命!”
牧诗烟看见杨元眼神,心中暗道糟糕,偏偏此时杨元对张溪云起了杀心!
“世叔!你当真想杀了张溪云?”
杨元一步步朝张溪云走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儿心魔执念皆在此人,若我斩之,则斌儿还有机会捡回命来。”
牧诗烟抬手轻轻划下几笔,想尝试去拦杨元。
但杨元不闪不躲,硬生生冲开阻碍,手轻轻一揽,一柄长枪显现手中。
“诗烟,你让开,世叔不想伤你。”
牧诗烟略微有些急道:“世叔,要是亲手杀了张溪云,杨家便再难回头!”
杨元合上双眼,复又睁开,眼神冰冷坚定,“若是天琼正宗怪罪,周道人要杀人陪葬,我杨元一力承担!”
枪尖指向张溪云,一枪刺出,势无可挡!
牧诗烟自问挡不下此枪,心中暗叹一声,侧身避开。
就在张溪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一道刀光破空而来,刀气斩下,那柄长枪被生生压在地下,动弹不得。
牧诗烟欣喜地看向天边,道了一声:“父亲!”
牧边楚竟在这关键时刻赶到!
他从空中一步踏下,刀气消散,枪头被牧边楚踩在脚下。
牧边楚先是抬头看向那片巨大血雾,又见血雾下的杨斌,他皱起眉头,将视线收回,朝眼前的杨元问道:“你要杀张溪云?”
杨元悲叹一声,“他死,便是能救我儿的良药。。。。。。”
牧边楚眯起眼来,“杨斌怎会变成了那副模样?”
杨元轻声开口,“斌儿他。。。。。。服下了妖血茧。。。。。。”
牧边楚闻言大惊,“妖。。。。。。血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元,“杨家怎会有妖血茧!”
“杨家先祖随高祖征战之时,曾参与了一次由高祖亲率的平妖之战,那时先祖不过刚晋升神境不久,却英勇奋战,袭杀了一名神境大妖,而那大妖临死前化茧失败,留下了妖血茧,那日高祖大喜之下便将妖血茧赐予了先祖,先祖本是打算在修为晋升时再使用,却未料不久后先祖便在征战中生死道消。”
牧边楚听罢,微微点头,“原来如此,那枚妖血茧被杨家代代留传了下来?怎会如此轻易便让杨斌拿了去?”
杨元苦笑一声,“那枚妖血茧。。。。。。其实是两年前我与斌儿无意中在家里池中发现,当年先祖将其藏匿于水池之中,却未留下话来便坐化了,杨家代代皆以为那枚妖血茧被先祖带走,死后遗失在其当年征战的路上,我与斌儿发现后并未告诉他人,本想在将来我九宫圆满后使用,晋入神境的机会就将大大提高!或许杨家便会出现第二位神境大修士!”
牧边楚冷笑一声,“杨元啊,你倒是打得好算盘,若不是出了这些事,你所说的一切倒极有可能成真。。。。。。”
“可惜啊,你这儿子不争气,偏偏你还让他知道你将这妖血茧放在何处。。。。。。”牧边楚话锋一转,“凡尘修为强吞妖血茧,要么便是修为一路暴涨后破体而亡,要么便是被此妖生前残留意志与杀意侵染,变为只知杀戮的野兽,真正的活死人!”
“还有机会。。。。。。”杨元悠悠开口,“若是杀了张溪云,可消去斌儿心魔执念,丧失了杀意,斌儿妖化便会停止,斌儿如今便是到了八门破七的修为,体内依然不可能化开那枚妖血茧,那时出手摄取妖血茧,斌儿便还有救!”
牧边楚冷哼,“可惜啊,这张溪云,他的命比你儿子的命更有价值,我不会让你杀他!”
杨元脸色难看,表情似有挣扎,半晌后才道:“牧兄,你若是不阻挠我,此事之后,取出了妖血茧,杨元双手奉上,只求我儿一命!”
牧边楚略微有些吃惊,“杨元啊杨元,妄你英雄一世,儿子却如此混账,你竟宁愿这样也要保他?”
“虎毒尚且不食子。”杨元看着血色笼罩下的儿子,眼神尽是复杂,复又转头看向牧边楚,道:“牧兄,意下如何?”
牧边楚微微摇头,“这诱惑确实太大,但我不敢去碰,有些东西,有命碰却未必有命享,那周道人嘱托之事,我不敢忘。”
杨元一怔,未想到连妖血茧都未打动牧边楚,他心中竟对那周道人如此忌惮。
“牧兄放心,此事是杨某行事太快,你未来得及阻拦。所有事,不管何人怪罪,都由我杨元一人担下!”
牧边楚竟发出一阵笑声,“杨元啊杨元,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人担下?你可知道周玄在是谁?数十年前西贺洲上闻名遐迩的乾乌城,被一人一剑屠戮殆尽,生机灭绝,如今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化为一片沙漠,此事你可知晓?”
杨元听到一半便脸色大变,“他。。。。。。他是。。。。。。”
“数十年前,他在玄一正宗,道号守一。”
章二十九 子不教,父之过()
“竟是传言中一怒屠城的守一道人。。。。。。”杨元满脸错愕,“难怪。。。。。。难怪你。。。。。。”
若真是那守一道人,便不怪乎牧边楚如此忌惮,这是一个连三宗四门都觉头疼的人物,数十年前不知为何将乾乌城屠得寸草不生,导致龙颜大怒,帝师颁下海捕文书,玄一观两名神座亲自将他押解回京,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
牧边楚悠悠看向杨元,“如今你还觉得你能一力承担所有事?”
杨元苦笑道:“那张溪云与守一道人是何关系?守一道人当真会为了他。。。。。。?”
“他们二人关系我并不知晓,但我不能冒任何一丝会重演当年乾乌惨事的危险,将整个关城置于除名东连十二洲的危险之中。。。。。。”牧边楚眼中泛起寒光,“若你执意要为你那儿子豪赌一次,将整个关城拖累其中,便莫怪我!”
杨元哑口无言,回头望向杨斌,眼中尽是挣扎之色。
牧诗烟与杨惜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些许讶异,杨惜走到杨元身旁,脸上尽是担忧,轻声开口:“父亲。。。。。。”
牧边楚从腰间布袋中拿出一粒丹药,将其交予牧诗烟,“烟儿,去让张溪云服下。”
牧诗烟轻轻点头,拿起丹药走到张溪云身边,此时的张溪云浑身是血,便连眼都快睁不开,意识虽还清醒,却疲惫不堪。
牧诗烟伸手扶住张溪云,将那枚丹药放进他嘴里。张溪云顿时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口中一直蔓延开来。
牧诗烟开口道:“这是我牧家黑玉丹,服下后便会为你恢复劲气,治疗重伤之躯。”
张溪云服下后便感觉气力有些许恢复,轻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道:“多谢了。”
她轻轻将张溪云扶起,手放在自己肩上,看上去好像牧诗烟被张溪玉搂住一般,张溪云的脸微微一红,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更何况还是如此绝色天骄。
正在妖化的杨斌,那血红的双眼看见此幕,更是怒意滋生,仰天大吼,声音已完全不同于人族,那是妖兽吼声。
杨斌身上似又传来先前破门时那般声响,修为再次骤然提升。
死门破开,八门尽破,修为直上仙路,识海内一朵花开,接着便是第二朵、第三朵!
不过十息时间,他的修为便履仙路,三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