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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他口中吐出血水,却又再冷笑了一声。
“小王爷这便尽力了吗?”
宇文昭狂笑不止,道:“杀你足够了!”
张溪云一手执剑,另一手却是轻抚在了湛蓝刀影之上,轻喃道:“怕是还不够啊。。”
接着,他眸中金芒敛去,凶色再起。
周身气息腾起,他长喝一声,刀影竟被他捏得碎裂,布满裂痕。
两道气息冲撞着,不断回荡在四周,如刀气与剑气肆虐,醉仙居的桌椅门窗上,凡两道气息掠过之处,皆刻出了一道道刀剑之痕。
清妤郡主站在楼上,喃喃道:“他与宇文昭如今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此话听起来虽然平常,实则足以令无数人震惊,须知宇文昭乃是上得了仙路榜的修士,纵使榜次不高,却也算是天骄了,可张溪云不过凡尘修士啊。
两人愈战愈凶,张溪云一步纵起,持剑反斩,勾勒太极成剑,雷霆开路,竟是差些将宇文昭身后仙王异相都打碎了。
醉仙居内众人几乎都看呆了,还要躲避不时袭来的刀剑之气,却又不好插手。
“这两个人疯了罢,怎么如今的鸿门宴也如此直接了。。”
有人骂骂咧咧道:“他们两人打便打,却非要醉仙居里打,这是要拆了醉仙居不成?”
“定武王竟也不再阻止了,莫非真要看他们分出个胜负?”
“他们两人再斗下去,天灯皆被他们打落了,这可怎么算!?”
众人皆不好出手,先不论有无插手的实力,单是定武王还坐在楼上,此间多是散修或小门小派之人,谁敢当着定武王的面与他儿子动手,也只有张溪云这大无畏之人了。
“妈的,不管了,他们两人都不缺青鸾羽,可咱们却是当成宝贝的,他们打他们的,咱们一起出手,半数人去点天灯,半数人护持,三十息后交替,就看今夜谁运气好些了,总比天灯打落,谁也得不到好些!”
“好!”众人闻言,迟疑片刻却也答应了下来。
正与宇文昭纠缠不休的张溪云瞥见此幕,念头一转,以杀伐大术逼开了身前的宇文昭,一步踏过其身旁。
“休想走!”
宇文昭怒喝,刀气更先一步劈了过去。
倏——!
张溪云暗恼,宇文昭如此难缠,抬手以雷霆劈在刀气之上,同时大脚踏落,劲气轰去,持拳轰在宇文昭胸口。
宇文昭亦在同时挥拳,轰在了张溪云身上。
嘭——!
两人同时倒飞出去,血溅四周。
张溪云反身一转,左脚踏在墙壁之上借力,将墙壁踩裂,一步纵回来楼上,正好落在清妤郡主身旁。
清妤郡主一怔,张溪云身影便又再朝着宇文昭冲去,手中再握血剑。
只留下一句话来。
“左上第三盏天灯,便是我送郡主的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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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六十一 胜不胜,负不负()
清妤郡主神色一怔,只见张溪云的身影已然自她身旁掠过,那柄血剑缭绕着雷霆,斩向了宇文昭。
“他怎么知道那盏天灯便是。。?”
清妤郡主心中思索片刻,旋即却又再想到一事,张溪云显然神智清醒,莫非他并未被陷仙剑反噬,可他那一身血气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说。。不可能的。”清妤郡主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即刻被自己否定。
然后她的目光停在了左上第三盏还在摇晃不停的天灯之上,犹豫了片刻,终是素手轻抚,青光递去。
她的身后,陈、黄两人见状迟疑,神色闪烁,互望了一眼。
醉仙居升起的十三盏天灯,如今只余下三盏,数盏被点燃,还有几盏却是被打落了下来。
楼下众人亦是揪心不已,若是被打落的天灯中藏着“彩头”,那岂不是一场空。
可眼下也容不得他们多做心疼,唯有寄希望于最后的三盏天灯了。
“妈的,楼上还有人出手!”有人开口骂道。
“宇文昭已经失去了资格,莫非是别人在为他争?”
“不管是谁,统统拦下便是!”有人高喝道,“张兄、李兄,助我一臂之力!”
“好!”话落,楼下三人同时出手,拦下了那道青芒,更是合力将其搅碎。
清妤郡主眉头一皱,想不到此刻竟还有人出手阻拦,其实她并非有多想要那青鸾羽,但既然张溪云都那般说了,那便不如一试。
她旋即再挥动一抹剑光斩去,将袭来的气息轰开,即刻将气息缠绕天灯而去。
“楼上出手的也是个厉害人物,凭我们三人恐怕难以阻拦,诸位一起!”方才出手的那人见状一惊,朝身旁几人喊道,顿时间,几乎有七、八人同时出手,其中还有一位乃是登上了仙路榜的五气修士。
清妤郡主纵是实力不俗,但仅凭气息相争,依旧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楼下众人夹击,一道青芒挥出便在瞬间被轰碎。
“可恶。”她低喃一声,竟也有了几分较真的心思。
彩头之争僵持不下,而一旁的两人亦在僵持着。
刀光与剑气不断横掠,两人的身影交错,不时被对方轰往墙上。
醉仙居掌柜双目无声,呆愣地瘫坐在原地。
“完了,完了,好好的贺岁之礼怎就变成了这番模样,东家怪罪下来,莫说我这掌柜的位子保不住,恐怕连小命都要丢了。。”
这掌柜并不知晓自己的东家是谁,甚至不知晓东家如今便在醉仙居里,可他知晓自己的东家乃是权势滔天的人物,而自己的命却是贱如蝼蚁罢了。
饶是这醉仙居掌柜都已经吓傻了,楼下众人却是热闹得很,根本无人理会他,只是有人余光瞥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免会想到这就算是夺下了彩头,可会醉仙居都不打算认了,毕竟今夜也是醉仙居开店以来头一遭了,整座楼都要被拆了。
外城同样是有帝京城内护城的将士巡逻的,约莫一盏茶前便已有巡城将士赶来了,只是听说了里面乃是定武王与安监副后便根本不敢进去了,后来又听见了是小王爷在和今朝状元争斗,只能暗自祈祷两人千万别真把醉仙居给拆了,不然他们该如何往上报?
帝京城何等地方,此事发生不过片刻后,消息便传进了帝京内城,可以说朝堂上下重臣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听闻了此事,却是无人出声,毕竟定武王府与钦天监的恩怨并非什么隐秘,他们大多知晓,只要别闹大了即可。
若是往日,帝师在京,此事奏折恐怕早已呈在了汉帝面前,可如今,汉帝竟还丝毫不知。
不久前,刑部差些便出动人手前去了,却是被一位神捕临时拦下了。
在帝京城内闹了如此大的动静,罪魁祸首的两人却是浑然不觉。
宇文昭乃是心中不惧,张溪云却是真不知晓。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拳脚刀剑轮番上阵,醉仙居一楼的桌椅几乎是十不存一了。
嘭——!
一声巨响,两人身影自正中飞退,分别砸在两侧墙壁上,吐出一口血水,张溪云怪笑了一声,双手朝前合拢,一柄血剑显化。
“斩!”
血剑倏然而至,宇文昭的身子轰的一声砸进了墙内,更直接将墙壁砸穿了,隔壁亦是一家酒楼,此刻不少人正附耳墙边听着醉仙居内的动静,却是被吓了一跳,更有人被碎石划破了耳朵,怪声惨叫着。
尘土飞扬,隔壁酒楼的客人们惊恐退后,挥手轻扇沙尘。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砖片砸落,一道身影站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怒吼,身子又再冲向了前方。
“张溪云!”
嘭嘭嘭——!
张溪云还在嗤笑着宇文昭,却是闪身不及。
宇文昭身法极快,五气涌动,大脚踢落在张溪云胸口,旋即又是一拳砸落,亦是将这边的墙壁也一齐砸穿了,隔壁之人纷纷惊叫着跑开,张溪云整个身子都横飞了进来,将几张木桌砸得稀巴烂。
醉仙居内还在执着地尝试着点燃天灯的众人望见这一幕,心中皆是骂了一句疯子。
“张溪云,站不起来了吗?”
宇文昭身影紧随而来,俯视身前道。
一阵怪笑响起,张溪云站起身来,身上血雾腾升,肤色愈发变得淡红。
他歪了歪脑袋,全身大骨皆作响。
继而,他抬起手来,朝宇文昭勾了勾,眸中充满了蔑视。
宇文昭怒笑,轻轻蹬足,一息之间,数拳砸落下去!
张溪云全然不避,同样挥拳而对!
轰——!
气息波及开来,地面自两人为中心裂向四周。
此刻,连楼上的安陆平也不由皱了皱眉,这次似乎是闹得有点大了,这都祸害到隔壁两家酒楼内了。
两人且战且行,又自隔壁一直打回了醉仙居内,真正是大动干戈,开始以杀伐大术对撞,浑身是血。
就连楼下的修士也受到了波及,有几人身子横飞出去,砸落地上,口中吐出血水来。
“欺人太甚!”
楼下众修士内有人见状大怒,颤声怒喝,却丝毫插不上手,反而还要不时躲开两人的杀伐大术波及。
正在此时,屋顶骤然一亮,又是一盏天灯被点燃了。
“又错了,还有两盏!”
那三名五气修士同时出手,数道气息窜起。
楼上,清妤郡主亦是断开了几人阻拦,一道青芒窜进了天灯之内,只见灯芯隐隐有了燃起火光的趋势!
“那盏天灯将燃了!”有人大喝道,顿时数人将目光望了过去,即刻出手。
墨字如刀斩落,其下墨色拉开,犹如墨河一道,而刀剑之气便如渡河一般,逆溯而上!
张溪云眸光扫过,冷哼了一声。
宇文昭再度出手,却见张溪云身子一动,朝着一旁掠去。
他即刻收势,身子一转,揽手刀影出鞘,倒提而上。
张溪云闷哼了一声,脊背被刀气划出一道血痕,却未回头,再迈数步,到了正与清妤郡主纠缠的那几人身前。
几人大惊,见到张溪云赤红的双眸,心中一寒,只见张溪云勾嘴笑了笑。
“今夜彩头有主了,诸位还请来年再试罢。”
张溪云在入魔之后,虽神智清醒,却颇有些像醉酒之人,性子亦会莫名变得霸道起来。
倏然间,他两指勾勒太极,数道剑光自太极中掠去,割断了那道墨色。
同时间,他手中有雷霆血剑,一手横抹过去,血色冲天,几人如受重击,横飞倒地。
屋顶骤然又是一亮,左上第三盏天灯彻底燃起,全不似其余天灯,而是火光大盛,火苗沿着灯罩窜了上去,竟是烧融了拉着天灯的灯链,那盏天灯坠落。
众人一怔,方见屋顶一处竟是设下了机关,灯链断后,暗格开启,一根青羽缓缓飘落下来,其上如有流光逸散。
“青鸾羽!”
楼上,清妤郡主神色微怔,竟真被张溪云说对了,可连自己都望不出来,他又是怎么看出十三盏天灯中的区别?
楼下,宇文昭停下了脚步,见到此幕后,心中更是怒火滔天,从来没有人胆敢抢他宇文昭看中的东西!
今日,张溪云却是做到了。
一声怒吼,宇文昭身后异相浮现,仙王临世相!
张溪云转回身来,身上冒起的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