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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成之日,整个五洲,雷霆弥漫,像是天怒一般,此后足有一年都未见天放晴过,而之后那些曾参与炼丹之人更是接二连三被罚雷劈死,他们所炼出的四粒丹药,除却已被人吞服试药的一粒之外,其余皆被罚雷轰成飞灰!”
“而吞服了丹药的试药者,也死于天谴罚雷之下。”
“这怕是有史记载以来,世间无圣后唯一一次触怒天罚之事,后来这群炼丹的疯子被世人称为‘丹成天怒’!而丹药则被唤做‘天地不容’,更被龙庭视为禁丹!”
张溪云听完,不解地望向安忠、安义二人,问道:“如果说丹药已被罚雷所毁,为何方才那蒙面人手上还有丹药?”
“他怎么可能有真正的禁丹天地不容,他手中的丹药乃是炼丹失败的半成品,甚至吞服后会为修士带来的副作用极其之大!”
“丹成天怒这股势力,一直以来都并未完全覆灭,却销声匿迹了几百年,直至元和初年,世间修士开始流传有一种能将人修为实力大幅度提高一段时间的丹药,其作用像极了禁丹,经龙庭与宗门联手调查之后,才知晓丹成天怒之中的诸多炼丹师,竟一直在试图还原最初招致天怒的四粒禁丹,天地不容!”
安忠解释完,安义又接着道:“此后龙庭与宗门为避免真正的天地不容丹再次现世,引起更加可怕的天罚,为世间带来灾难苦厄,便下令缉拿所有丹成天怒中人,更是大肆销毁这些半成品的禁丹,禁止其在世间流通!”
“经过长久的努力,在元和年末,几乎已经见不到禁丹,而自天涌年后,更是不少人都已忘记了禁丹的存在。”
“想不到这一次,竟意外被我们碰见了这半成品的禁丹现世,而时间更巧,偏偏在世间百年神隐,三宗四门宣布封山,帝师离京之后,丹成天怒里的这群疯子,怕是想趁此良机,再炼真正的天地不容丹!”
众人听完这些,才知晓了现下事情之严重性,那名蒙面人,极有可能便是丹成天怒中人,那么他便是世间隐患。涉及到了禁丹,便是涉及到了天怒这等大事,怪不得方才安陆平显得那般焦急不安。
“如今监副大人已同四名船行供奉前去追捕此人,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护好此船安危,安心等待他们归来。”安忠开口道。
张溪云点头,却又陷入沉思,若蒙面人当真是丹成天怒中人,那么他又为何要杀掉灵乌派的尹天赐?莫非尹天赐也牵扯此事之中?
而如今更令他感到警惕的是,如果凶手真有两人,那便是说如今可能还有人藏身于在场众人中,而那人极有可能也是丹成天怒中人!?
“时候不早了,既然那蒙面人已经跑了,如今船头的屏障也被打破了,我等还是先将尹天赐的尸身处理了,不然到时候吓坏了船上诸多凡人。”
待船头被收拾干净,已是圆月高挂之时,几人却站在船头,目中有些担忧地望着远处。
“唉,监副大人他们今夜怕是赶不回来了,只是不知可有追到了那蒙面人?”安义叹气道。
张溪云摇了摇头,开口道:“今日大家也都累了,不然便回房歇息吧,说不定明日一早,五位前辈便带着人回来了。”
安忠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即也道:“张溪云说得不错,在船头干等着也无大用,大家还是都回房休息吧。”
“两位大人,如今五位前辈不在,那便由你们做主,我等是回原先的房间,还是去船舱大堂三楼的房间?”黄迁生问道。
“还是去船舱。。。。。。”安义正要开口,却被安忠打断,继续道:“既然事情已了结大半,想必诸位也都辛苦了,便回原先的房间去罢。”
众人轻轻点头,便往回走去,只有安忠、安义二人还站在船头。
“安忠,你怎么让他们回原先的房间了?事情可还没解决!你难道忘了监副大人临走前还曾暗中传音告知我们,此事恐还藏有猫腻,蒙面人说不定有同伙已经混入我们之中!”
安忠转头应道:“船舱大堂乃是阵法核心处,四位船行供奉不在,我二人神识难以深入其中对他们进行监视,只有让他们住在船舱客房里,在大人回来之前,我二人才可以密切监视注所有人,况且我这么做,如果真有蒙面人的同伙存在,或许反而会使他稍微放松警惕,更能让我们找到蛛丝马迹。。。。。。”
船舱客房内,张溪云正在思考,如今剩下的几人中,究竟谁可能是蒙面人的同伙?
而如今蒙面人涉及到了禁丹,那么说不定尹天赐也与丹成天怒有所关联,他们杀了尹天赐是为了什么?难道他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安忠、安义乃是安陆平手下,那便是钦天监官员,断然不会是蒙面人的同伙,或许明日该与他二人建议,去尹天赐生前所住的房内查看,可会发现什么线索。
而就在此时,某处房内,却有人与张溪云所想相同,但他却是决定趁今夜便独自去寻找被尹天赐所藏起来的秘密。。。。。。
章十五 定计()
第二日清晨,张溪云便前往安忠、安义房内,同他二人提议去尹天赐房内寻找线索,二人欣然同意,说是待午时若安陆平五人还未回来,便带着剩下的人先去寻找线索。
船舱大堂内,张溪云与秦衡、李然坐在昨日的位子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讨论这两日间发生的事情。
张溪云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阮孟河一家人,想来似阮孟河那般小心谨慎之人,昨日出了那种事情之后,或许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都不会让自己家人来船舱大堂吃饭了。
“张兄,你听我刚才说的没有?”
李然的声音传来,张溪云回过神,略有歉意地答道:“不好意思,方才我想到了别的事,一时出神,没听李兄在说什么。”
李然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望向秦衡道:“怎么从不见那位黄兄出来吃饭?”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住在他隔壁屋子,却不是与他同路的。”秦衡口中嚼着包子,模糊不清地答道:“不过他虽然自称是散修,但我看他有个老仆人贴身伺候,想来是世家子弟,应该自己带了不少干粮。。。。。。”
“哦?”李然奇道,“我还以为他真就只是名普通散修,没想到也是真人不露相。”
张溪云也随口同他二人闲聊了两句,便见得安忠、安义与黄迁生一同前来。
“诸位,我已在船行的伙计赵二处取来了尹天赐屋子的钥匙,我等这就前去吧。”安忠说完,便带着众人一同前往。
尹天赐生前所住的房间,在船舱客房三楼处最里间,待众人来到此处时,安忠正要上前开锁,却被感到不对劲的张溪云拦了下来。
“安忠大哥,你仔细看这锁。。。。。。是开着的!”张溪云道,随即上前轻轻一拉,拴住房门的锁链便被他取了下来。
“不好,有人先我们一步!”安忠瞬间反应过来,急忙推开房门,只见房内凌乱不堪,像是被人大肆搜查过一般。
众人皆是脸色难看,张溪云开口道:“偷进尹天赐房间之人,在我看来只有两个时候能独自前来,一便是尹天赐死去那晚到昨日傍晚蒙面人出现之前,那时候我们众人还在忙着推断凶手,二便是昨天夜里,几位前辈离去之后,我们各自回房,却有人偷偷来到了此处。”
张溪云望了望四周,接着开口道:“但这也证实了我们的推测,凶手杀尹天赐是有预谋的,而原因或许是觊觎尹天赐的某样东西。。。。。。”
“若是如此,那凶手杀了尹天赐之后,发现他未将东西带在身上,必然会来他的房间搜查,也就是说起码尹天赐死去那晚,凶手便已经来过这房间一次。。。。。。”
张溪云沉吟片刻,又接着道:“但他一定是一无所获!”
秦衡不解,问道:“你怎么断定他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首先,如果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昨日蒙面人就断然不会与我们拼命,即使被发现了,大不了直接逃跑便是了,但他反而主动前来挑衅,最后却又选择逃走,诸位难道不觉得有些古怪?”
“其次,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蒙面人究竟是不是丹成天怒中人了。。。。。。或许他根本只是用禁丹来吸引我们的目光!”
“而他又借此引走了五位前辈,其目的便是。。。。。。保护还在船上的另一名同伴,让他接着寻找尹天赐藏起来的东西!”
秦衡听得目瞪口呆,眨眼道:“我的乖乖,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能想到这么多事?”
张溪云却没空搭理他的讶异,接着道:“所以,或许昨夜也有人来过这间屋子,为的还是寻找那件东西。。。。。。”
说到此处,张溪云不由叹息道:“唉,昨夜其实我便想到了此处,要是当时自己先上来一趟便好了,说不得正和凶手撞上,就省却那么多麻烦事了。。。。。。”
安忠脸色阴沉,犹豫道:“有件事说出来,还望诸位莫要怪罪,为防有意外发生,昨日我与安义一直轮流监视着你们四人,却是根本没有人离开过屋子。。。。。。”
张溪云眉头一皱,难道昨夜并无人前来?是自己的推断出了差错还是蒙面人的同伙十分谨慎,昨夜并未行动?
他望向秦衡三人,心头暗道,还是说蒙面人的同伙并不在这三人当中?
安忠见张溪云陷入沉思,又开口道:“其实,我们只要能先一步将尹天赐的秘密找出来,便掌握了主动权。”
张溪云心头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应道:“不错,既然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尹天赐所藏匿的东西对他们十分重要,或许都不需要我们去找,只要我们能让凶手找不到便可。”
安义一愣,随即道:“你的意思是。。。。。。?”
“三楼本就没几人住在此处,我们与住着的人换个房间,大家以后就尽数住在此处,凶手再厉害,也无法逃过所有人的监视!”
安忠点头答道:“不错,在大人他们回来之前,不如我们互相监视!”
张溪云又道:“尹天赐的尸首也不宜再放在船底的仓库中,不如也一同抬上来,放在这房间中,也方便我等保护。”
黄迁生疑惑道:“这又是为何?”
“黄兄,你想想看,尹天赐本就是极为谨慎之人,若是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不放心放在自己难以见到的地方,而对他来说,最容易知道东西安全的地方,便是自己身上。”
黄迁生一惊,道:“你是说东西还在他身上?”
张溪云摇了摇头,答道:“这就不一定了,我亦只是猜测而已,想必凶手也早就搜过尹天赐的尸体,但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张溪云像是开玩笑地说道:“除非那东西可以藏在身体里,比如被尹天赐给吞进了肚中。”
听到他的玩笑话,有人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惊疑之色。
张溪云朝安忠道:“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一边去船底仓库里抬尹天赐的尸体,另一边去和三层住着的人换好房间,而我要在尹天赐房外布置一个法阵。”
张溪云笑道:“我恰好知晓一种法阵,布下之后不仅能隔绝此处,若是有人想强闯进去,更能留下闯阵者的气息。”
“那好,便麻烦你布置此阵。”安忠开口道。
张溪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