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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木壁,被两道无匹拳意轰烂。
黄迁生闷哼一声,拳上也见血迹,却无多少大碍。
而张溪云却是被余力轰得不停往后退去,手臂上鲜血淋漓,拳上血肉炸裂开来。
“他吞了禁丹,实力暴涨得竟如此厉害!”只凭这一拳对轰,张溪云便看清形势,若是此时再与黄迁生一战,实为下策。
黄迁生却不能再浪费时间,朝着他欺身袭来,又是墨意重拳挥出。
张溪云抬手发出两道剑气,稍稍阻拦黄迁生步伐,更借余力纵身避开。
那一拳砸在船板之上,砸出一个巨大豁口。
若不是这层船板之下尚有一层,这艘楼船便要涌进海水。
此时船底仓库的楼梯上传来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
“张兄!”李然的声音传来。
张溪云回头望去,心下一松,李然四人将将赶到。
“诸位小心!黄迁生便是蒙面人同伙,他刚刚吞服了一粒禁丹!”
听闻此话,众人望向身形大变的黄迁生,顿时便不疑有他,安忠、安义更是直接祭出魂兵,轻轻蹬足,一枪挑去。
黄迁生往前一步,长枪刺过他的肩头,他却发狠似的不管不顾,伸手一把抓住安忠、安义二人。
“啊——!”
他怒号一声,身躯一震,魂兵枪头碎裂,他双手一甩,安忠、安义二人被他狠狠砸向两侧,重重跌落在地。
黄迁生自知即便服下了禁丹,自己也难挡他们五人联手,要是再被拖延一阵,药力失效,那更是任人宰割,故而果断决定杀出此地!
他急速向前掠去,张溪云知他想逃,御使四道剑影去拦,黄迁生重施故技,轰出一拳,墨意袭去,缠住四道剑影,他再轰一拳,逼得张溪云不得不闪身躲开。
李然、秦衡二人一惊,连忙去挡,却又哪里拦得住如今的黄迁生,被他一拳便轰出一条生路!
张溪云回过身来,见黄迁生已往上面船舱而去,急忙大喊道:“诸位快追!船舱内有不少凡人,恐会被他所伤!”
安忠、安义再凝魂兵,连忙随张溪云朝船舱追去,李然二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船舱客房,阮青妮拽着父母从房中走出。
“爹娘,你们快些啊!”阮青妮朝父母撒娇道。
“好端端的,非要去船尾欣赏什么风景?”阮孟河皱住眉头,似有不满,却又拿这个女儿没有丝毫办法。
阮青妮瘪着小嘴,应道:“还不是要怪阿爹你,说是为了安全着想,莫要随意外出,今早我们可是连早饭都没去大堂吃,害得女儿都不能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在房中待了一个早上,阿爹你也不怕闷死女儿!”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女二人着想,昨日的场景你们又不是没有见到,那等修士争斗,我们若是身在其中,实在太过危险,还是避开为好。”
阮夫人无奈笑道:“行了,行了!女儿都求了你一早上,你好不容易才答应陪她出去散散心,就不要再提这些了。”
见母亲帮着自己说话,阮青妮朝父亲做了一个鬼脸,道:“就是就是,阿爹你就是太谨慎,老是杞人忧天。”
阮孟河摇头苦笑,叹了口气。
“昨日才知道,张家哥哥竟是一名修士!可惜他现在人不知在哪,不然我们便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那多安全!”阮青妮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阮夫人亦是感慨道:“平日里看张小弟斯斯文文的模样,我还真以为他是一名外出游历的学子,未曾想他却是名修士,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他为人平和,又易亲近,对我们一家也是时时笑颜相对,一点都不像其他修士那般自持清高,显得高不可攀。”
阮家虽有修士供奉,却都不过是**、四象修为的凡尘修士,平日里须得好言相对,事事伺候,生怕惹得供奉不高兴了。
“是啊!张家哥哥对我可好了!”阮青妮兴高采烈道。
阮孟河仍未松开眉头,朝自己妻女道:“你们别一口一个张小弟、张家哥哥,张。。。。。。张溪云他是名修士,据说修士要是到了一定修为,容貌便永固了,再也不会变老,说不得他年纪比我都大,你们这般叫着岂不是无礼,小心惹得他不高兴了。。。。。。”
阮青妮嘟着嘴,回道:“他才没有阿爹说得这般小气,况且我们以前不也是这么叫的,他可从没生气过。。。。。。”
“以前是不知者无罪,现在我们知晓了他的身份,便当存着那份敬意。”
见阮青妮听得没趣,阮孟河脸色一正,又要接着对她淳淳教诲。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急速掠来,转眼便到了阮家三口面前。
阮家三口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阮大哥,小心!快躲开!”
章二十 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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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三口正巧碰上了逃遁而走的黄迁生,一时惊慌失措。
张溪云怕他伤到阮家三口,心头一急,速度更快,四道剑影瞬间显化而出。
黄迁生本打算先逃离船上,再谋后而定,却在看见阮家三口之时,计上心头,猛地停住了身子,伸手抓向阮青妮。
“青妮!”阮孟河见眼前之人要将阮青妮掳去,也再不顾对方是名修士,冲上前去就要护住自己女儿,更是抬起拳头对着黄迁生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打。
黄迁生冷眼看去,眸中血光一闪,阮孟河整个身子便倒飞而出,砸垮了身后的房门,吐出一口鲜血。
“阿爹!”
“孟河!”
阮家母女惊呼出声,阮夫人也难顾女儿,慌忙去看阮孟河伤势,阮青妮也是目中含泪,要奔向自己父亲,却被黄迁生拉回,一手捏住她的脖子。
“黄迁生,你敢!”张溪云身影赶到此处,看到此情此景,怒喝出声。
“张溪云,将那封书信交给我,不然我便将她脖子拧断!”
其余几人也先后赶到,看到眼前情形,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张溪云双拳紧攥,皱着眉,额头青筋显现。
“身为修士,以凡人做要挟,如此无耻之事,你也做得出来!”安忠呵斥道。
“难道左道中人在你们眼中不是那种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之辈?”黄迁生冷笑道,“这时候又想同我谈什么光明正大?”
他又望向张溪云,脸色狰狞道:“把书信给我!我只等你考虑十息!”
阮夫人见此情景,哪里不知道自家是遭了无妄之灾,见阮孟河转醒,便再顾不上他,狼狈地扑向黄迁生。
“放开我女儿!放开她!你要杀便杀我罢!”
黄迁生心中正恼,这妇人又在旁边哭喊,惹得他更是不快,一脚便朝她踢去,正中腹部,将阮夫人生生踢飞出去。
阮夫人一介凡人,更是名弱女子,即便只是修士随意一脚,她也是受不住的,顿时便口中吐血,腹部更是染了一片血污。
“娘。。。。。。亲!”被黄迁生掐住脖子的阮青妮,俏脸泛白,面无血色,从牙缝中挤出声来,泪水不停流下。
“夫人!”方才转醒的阮孟河颤抖着站起身来,跑向阮夫人,蹲身将她抱起。
“我。。。。。。没事。。。。。。”阮夫人含糊不清地开口,“孟河,救。。。。。。救我们。。。。。。女儿!”
阮孟河心疼自己夫人,但如今女儿亦是危在旦夕,他轻轻将阮夫人放下,又转身面对黄迁生。
“阿爹。。。。。。”
黄迁生一手死死掐住阮青妮的脖子,让她发出的声音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阮青妮脸色惨白,身子已无力挣扎,痛苦万分。
听见阮青妮带着哭声的呼唤,阮孟河心痛不已,不远处的张溪云更是心中愤怒到了极点,青筋暴起,周身浮沉的四柄剑影血红光芒绽放,蠢蠢欲动。
阮孟河是名历经风霜的商人,又是名读书人,性格便总是有些古板、严肃,对所有事的看法都颇为世故。
“扑通——!”
一声响起,阮孟河竟朝着黄迁生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我求你饶过我女儿,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
他抬起头来,额头泛红,泪水滑落。
“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黄迁生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尽是蔑视,像是一种天生的俯视,犹如看向蝼蚁一般。
“张溪云,十息已过,你若是不肯交出信来,便看着这小姑娘死去罢。”
安忠虽不知晓书信之事,但看到黄迁生如此重视,便知晓那定是尹天赐藏起来的东西,不知其中有多少隐秘。
他虽也不忍看着阮青妮死去,但此事涉及禁丹,关乎的便是整个五洲,他咬着牙,朝张溪云道:“张溪云,东西不能交给他。”
阮孟河见黄迁生对他毫不理会,又转而跪向张溪云!
“溪云,阮某求你,救救青妮!”
“他要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阮某愿以全副身家赔偿于你!”
“溪云。。。。。。求求你,救救青妮啊。。。。。。”
李然与秦衡也是攥紧拳头,却不好左右张溪云决定,而安义虽不忍,但有着与安忠一样的担忧,怕张溪云心软,又朝他道:“张溪云,不能将东西交给他!”
“张溪云,最后给你三息时间,你到底交不交出信来!”
此时的张溪云,一双拳头紧攥的叩响声不断,脸色阴沉如水。
四道剑影盛放的红光已似血色,识海翻起滔天巨浪。
“好,我将信给你!”
黄迁生流露一丝喜色,而安忠却是大声喝道:“张溪云!你要知道禁丹之事,所关乎的可是天下苍生!”
张溪云咬得牙齿作响,大喝道:“我不用你教!”
“你他妈睁眼看看,阮家三口难道不该算进这天下苍生!”
“你。。。。。。!”安忠被他反驳,一时无言以对。
张溪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缓缓朝前走去,每一步都将船板踩得裂开。
他到了离黄迁生三步之处,沉声道:“将阮青妮放了,这封信便随你带走。”
黄迁生知晓目的达成,却依旧谨慎,道:“你先将信给我,我自会放了她。”
见张溪云没有动作,他冷哼一声,道:“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不然不止她,连她父母我也照杀不误!”
“你敢!”张溪云怒喝,却还是不得不压住心头火气,将信丢了出去。
黄迁生伸手抓住那封书信,又道:“你退到他们四人所在之处。”
“你莫要得寸进尺!”张溪云沉声道。
“你不退回去,我岂知放了她以后,你会不会骤然间对我出手,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需要三息时间离开此地!”
张溪云无可奈何,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黄迁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些凡人不过蝼蚁,三宗四门弟子,却为了蝼蚁拼命,何其可笑?
见张溪云退去,他也慢慢松开了阮青妮。
张溪云心头松了口气,却见阮青妮苍白着小脸,哭声哽咽道:“张家哥哥,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张溪云连忙朝她摇头。
“怪不得阿爹不让我当修士,我这么胆小。。。。。。哪里像能护世的样子。。。。。。反而还害得爹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