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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道:“五具尸体,都只有一处伤口。被一剑封喉而死。”
徐川凑近张溪云,低声问道:“张小弟,你与徐大哥私下说一句,他们五人,到底是否被你所杀?你放心,我必然装作不知。”
张溪云苦笑一声,道:“徐大哥,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与他们是有过节,但远不及华家说得那般夸张,更从未扬言要将他们斩于剑下。”
徐川往后靠了回去,尴尬一笑,道:“昨日见你那玄妙剑招,确有极大嫌疑。”
“实不相瞒,昨日我那一招,其实是前日才刚领悟,昨日也是第一次施展。”
他也不管徐川信还是不信,又再问道:“可会是仙路修士所杀?”
徐川摇头,答道:“应当不会,我去过现场,未曾有一丝仙气残留,反而有几股劲气久久不散。。。。。。”
“而且若是仙路修士出手,比如我出手杀他们,根本不用动用魂兵。。。。。。”徐川道。
“非我自夸,即便是识海独花的仙路修士,抬手间,便能以仙气绞杀他们五人。”
张溪云叹了口气,仙路与凡尘之别,实为天堑。
二人一路谈话间,马车已到了内城城门外,停了下来。
城门口,有身穿黑雪盔甲的苍羽军走上前来,验证身份。
徐川撩开车帘,取出一枚刻有“刑部”二字的令牌,交予苍羽军。
张溪云亦取出了武举人令牌,递了出去。
那名苍羽军看过之后,确认了身份,便将令牌递了回来,朝后道:“放行。”
马车驶进内城,张溪云不由好奇地撩开车帘张望。
内城街道远比外城更加宽阔,但并无坊市。
有几座极为气派的府邸,他眼见之处,还有座像是直入云间的高楼。
朝前方远远望去,能依稀见到皇城轮廓。
徐川看他一脸惊叹之情,心中暗道待到将来,此处想必也该有这名天琼弟子一席之地。
。。。。。。
帝京外城,华家。
“你说什么!?张溪云昨日未被带回刑部,今日徐川却以礼相待,将他接入了内城!?”
华雄震怒,手中茶杯被他捏碎。
“是小人亲眼所见,徐川邀他上了一辆马车,且他未穿着藏青飞鱼服,是便装打扮,且看其态度,不像是捉拿张溪云的样子。。。。。。”华家下人颤声道。
“滚!”华雄怒吼一声,华家下人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家主,此事蹊跷,看来需再查明张溪云身份。”华家那名仙路供奉走上前来。
华雄怒气不减,“为何刑部昨日不将他捉拿,今日徐川却送他进内城!”
“我记得今日似乎是礼部为武举查验身份的日子!”华家供奉犹疑道。
“你是说。。。。。。张溪云是入京的武举人?”华雄迟疑。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他被徐川接去,慎重起见,还是该再仔细查验他的身份。”
“礼部的裴山,与我父亲有旧,不知可会记得这份香火情。。。。。。”华雄压下心中火气,沉吟道。
“还有桃源乡那名杀手,华家送了厚礼,又送上了曲青韩五人头颅,怎还迟迟不露面!”(。)
章四十四 证身()
帝京内城中,宽阔的街道上少有行人,只有数辆马车匆匆而过。
一辆马车停在了礼部正门外,一名少年从马车上下来。
“这就是礼部?”
张溪云抬眼望去,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
徐川也下了马车,朝他道:“进去罢。”
二人沿阶梯而上,正门外有人守着,表明身份方可进入。
“武举人,请往甄律院去,其余地方勿要乱闯。”放行后,守卫又提醒一句。
二人走进礼部后,徐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甄律院便往左侧道路一直走便是,今日武举复验身份,我不宜前去,刚好在礼部有几位老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顺便等你。”
“徐大哥不必如此,回去的路我都记着,到时步行即可。”张溪云道。
徐川摆了摆手,“不必与我这般客气,我今日也是闲着,等你片刻也无妨。”
“那。。。。。。好吧。”张溪云道了声谢,“那我便先去甄律院了。”
二人往相反方向而去,张溪云一路过去竟未再遇到一人。
直至走到尽头,他才隐约听见了说话声。
正是从甄律院中传来。
院内,已有不下百人等在此处,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声却极小,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
张溪云走进院内,也无人过多关注,大多望向他一眼,便又收回目光。
五洲各地的武举人,自然会有同洲同乡,关系亲近些的便聚在一起,而似张溪云这样被安陆平添上的名额,自然谁也不认识,也就无人上前与他攀谈。
他也倒乐得清静,独自一人在院内角落处找了个石凳坐下,等待礼部官员到来。
“不知这次武举会是何种形式?”
“听说上次武举,是去诛杀海妖,神境大修士带着众人去了渤海之上。。。。。。”
身前有几人在讨论着,张溪云百无聊赖,也便注意听起了他们谈话。
“渤海上太过危险,如今世间神隐,自然不会让神境大修士带我们去往渤海,武举几乎不可能让我等前去诛杀海妖了。”
“那可会是纯粹的比试?”
“亦不大可能,如今龙庭急缺人才,不会一味寻找莽夫,该要多些智谋才是。”
“那还好些,不然单论实力,武举状元岂不是被柳昊拿定了!”
张溪云眉头一挑,此人言辞中,似乎对所说的柳昊颇为认可。
“状元?别妄想了,柳昊既然能有那般实力,智谋又岂会弱于他人?”
先前说话那人尴尬一笑,道:“也是。。。。。。我不过就是安慰下自己罢了。”
张溪云听完他们谈话,悄然将神识释放一缕。
场内尽数是凡尘修士,想必仙路修士是在另一处,而在场众人修为几乎都已到了八门破六的程度,甚至有些人,张溪云无法摸清其修为。。。。。。
“除却不愿为官者外,此处聚集的凡尘修士,大概已算凡尘修士中的佼佼者了。。。。。。”
张溪云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如今破人体二门、天地二门,对上身怀重法的方外宗门弟子,约莫能与八门破六的修士不分上下,但若遇上的是能登临凡尘榜的天骄,恐怕毫无胜算。
在徐川眼中,张溪云便是此类天骄,因为他们不知晓天地二门的奥妙,便只觉得张溪云以八门破二的修为,能将八门破五的修士轻松击败,实则张溪云身负的是犹胜八门破四的修为。
就在他心中暗自打鼓之时,三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进了甄律院。
礼部官员到来,在场众人皆转头望去,张溪云亦站起身来,走到人群外。
“自此时起,还未到甄律院的武举人,便视为自己放弃。”一名礼部官员道。
正中间那名礼部官员取出了一本册子,道:“我会依照册上名录,逐一念来。”
他身旁的那名官员走到一旁,抬手一挥,只见一道光芒耀起,一块半人高的长碑凭空出现。
“此乃证身碑,你等通过州府衙武举时,便已将气息注入武举人令牌之中,如今便是要查验你等自身气息与令牌内气息,待到武举之时,亦会第三次验明身份。”
张溪云拿到令牌那日,颜九君亦是让他将气息注入其中,原来这便是验明身份的方法。
“念到之人,便上前去,将令牌放置碑上,再运转劲气,将自身气息注入证身碑中。”
“证身碑上有八瓣石叶,每一瓣便代表叩破一门的修为。”
礼部官员说完,便翻开了册子,念道:“庞鸿,修为八门破六,自南岭洲,安山派弟子。”
待他念完,一名少年走出人群,从腰间取下令牌,放在了证身碑上,又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体内劲气,手缓缓摸上石碑。
证身碑上的八瓣石叶,先后亮起,至第六瓣石叶。
礼部官员轻轻点头,册子翻过一页,又再开口继续念道:“柳昊,修为八门尽破,八卦圆满,自西贺洲,仙乾派弟子。”
在场众人不禁发出一阵阵惊叹,礼部官员眉头一皱,轻喝道:“安静!”
一名白衣少年从中走出,嘴角含笑,模样俊俏,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证身碑上,八瓣石叶尽数亮起。
三名礼部官员似乎很是满意,都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便是一名名武举人被念到名字,上前查验身份,让张溪云感到心惊的是,竟无一人修为低于八门破六的程度,甚至又再有三名八门尽破的修士。
其中一人还是名女子,看上去温文尔雅,自西贺洲而来,为灵妙山弟子。
此时已过去了半个时辰,那名礼部官员又再翻过一页,将要念出名字之时,眉头略微一皱,将册子抬给身旁的同僚看。
“八门破二的修为?可是册上登错了?”
他身旁那名同僚也是眉头皱了皱,却低声回道:“不可能错的。”
他二人正是负责将各洲武举人登记入册的,但记得此次武举,各洲武举人没有一人是修为低于八门破六的。
“我记起来了,前几日李侍郎曾亲自添录一人,说是钦天监的名额,可能便是此人。。。。。。”
念册的官员也想起了此事,又拿回名册,准备念名,心中却暗自腹诽。
忽然间,他瞪圆了眼睛,指着册上名字,朝身旁那名同僚道:“天琼。。。。。。!”(。)
章四十五 风雨之前(两章合一)()
念名册的礼部官员,瞪大了眼睛,犹不可信。
他身旁的同僚听见他的传音,也转过头去看名册。
“天琼正宗。。。。。。?”
在龙庭,少有三宗四门弟子为官,即便是与龙庭关系最为密切的玄一正宗,也大多不会入龙庭为官,现在居然见到一名天琼正宗弟子,也难怪他二人会表现失态。
“看来是钦天监要招揽此子,怪不得临时添录一人的事,也能过了尚书那一关。。。。。。”
念名册的礼部官员清了清嗓子,朝众人开口道:“张溪云,修为八门破二。。。。。。”
在场众人听到此处时,大多愣了一愣,八门破二?此等修为也能通过各洲武举?
“自东连洲,天琼正宗,宗门行走。”
方才感到奇怪的众人,此刻亦像之前的礼部官员一般,瞪大了眼睛。
“天琼正宗不是封山了吗?怎么还有宗门行走在山下?”
“封山不禁下山,只禁上山,凡尘榜上的赵子龙听说过没有?也是封山之后下山的宗门行走!”
“怎么天琼正宗的宗门行走只有八门破二的修为?”不少人疑惑。
“少年天骄,越阶可战!”有人如此解释道。
“即便少年天骄,叩破二门,也难胜叩破五、六门的修士罢。”依旧有人不太相信。
礼部官员咳嗽两声,众人才又安静下来。
张溪云走出人群,所有人视线都望向了他,他尴尬地笑了笑,走到证身碑前,将令牌放在上面,手摸在碑上。
石叶开始逐瓣亮起,但在第二瓣石叶亮起后却未停止。
第三瓣。。。。。。
第四瓣。。。。。。
“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