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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回去查一下库存,应该能发现少了多少货。”,凌弈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讥讽之色。
“另外我还会亲自去问李远,如果李远是作贼心虚,肯定不会把你供出来。”
说到这里,凌青云的脸色有些难看了,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些汗水。
“我相信不久之后,李家就会将事情闹上公堂,我也会将自己看到的告诉杨知县,到时候你真以为自己能脱离干系么?”
“如果你现在就招供,我可以在知县面前替你求情,如果你认为凌家最后会斗不过李家,你也可以选择矢口否认。”
凌弈的语气充满了自信,让凌青云左右为难,陷入了苦思。
“你……你……”
凌青云后退了两步,心里在权衡利弊,按理说他跟李远的暗中交易十分隐秘,不会被发现才是。
可是就在刚才,凌弈突然出现,直接道出他的身份,由此看来,他们的相遇并不是偶然。
也就是说,凌弈已经在暗中调查他们,而他们却丝毫也不知道。
看凌弈如何自信的模样,难道他已经掌握了证据?不,不会的!就算他有什么证据,自己岂能如此轻易的承认?
也许,这仅仅只是他的试探,他只是怀疑自己,实际上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在诈自己的话而已。
如果轻易承认的话,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表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凌青云摊了摊手,显出一副不懂的表情。
凌弈眉头一皱,目光扫视四周,思索片刻后,小声地说道:“你将我凌家的茶叶暗中卖给李远,而李远就在你卖给他的茶叶中下毒,并将乡亲们在茶坊买到的茶叶调包,你既然是帮凶,不可能不知道。”
“你说什么?”
凌青云的脸色惊变,心里有些难以置信,这件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愿意说出实情,我只能去告诉我爹,让他来处理这件事了。”
“表弟,你别激动,你先听我啊!”
凌青云急忙说道:“我可是凌家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表弟,这一定是有误会在其中,你要相信我啊!”
“我知道,最近乡亲们吃了凌氏云峰后,大多数人的身体都有不良情况,但是你也不能一口咬定,是李远他在从中作梗,再说他有那个本事么?”
凌弈闻言,立即目光一寒,看来凌青云是想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凌青云叹了口气:“表弟,我理解你的心情,怀疑有人在陷害我们凌家,但这仅仅只是你的猜测,一点根据也没有,所以……所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情表哥会查的。”
“哼!别再骗人了!”
凌弈并不相信此言,厉声说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不然的话,咱们只能是在公堂之上辩论,我有证据让李家百口莫辩,到时候李远定会怀恨在心供出同谋,因为,你也是凌家的子弟!”
“你有证据?”
凌青云闻言不信地笑了起来:“好啊,那你倒是说说证据是什么!”
“凌青云,你当真不招?”
“无可招供!”
“表哥,我是看在表兄弟一场的份上想要救你,你不要被李远害了,按照大梁的律法,帮凶与主谋可是同罪论处!”
“同罪论处?”
凌青云心下一凛,脸色变得不自然了,但他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我说表弟,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凌青云无奈地摊了摊手。
凌弈脸色微变,不禁冷笑起来:“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多奉劝了,但是我要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这……”
凌青云思索片刻,眼神中闪过一道坚定,咬牙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根本没有出卖凌家,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表弟,你不要再污蔑我了!”
“你……”
凌弈气得咬牙切齿,还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不招!
也罢!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既然你还是不肯说实情,那我也就不勉强你,就当我没你这个表哥!”
说完一挥衣袖,瞥了凌青云一眼,与他擦身而过。
望着凌弈离去的背影,凌青云脸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是不相信你有证据!”
随后嘴角又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想:“就算你知道是我出卖了凌家又如何?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料你再如何聪明,也不可能拿得出证据!”
接着,他又在原地犹豫起来,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李远,毕竟此事着实不小。
可随后他又转念一想,万一还有人暗中盯着他,亲眼目睹他和李远来往,岂不是会中计?
凌青云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倒也释然,忽然大笑一声迈步离去。
……
与此同时,在和凌青云分开之后,凌弈就一路向着青牛大街走去。
凌弈此时很是愤然,一想到凌青云身为凌家子弟,竟然帮着外人残害凌家,这种人简直就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可凌青云矢口否认,不肯招供,这让凌弈也是万般无奈。
凌弈对自己的推断很有自信,之所以怀疑凌青云,是因为上次乡亲们来凌府闹事之前,也先去了茶坊闹过。
而那天凌弈和凌月一同前去茶坊,当见到凌青云时,凌青云竟然还能对他们流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丝毫也没有半点的愁色,和其他的伙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通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凌弈可以肯定,凌青云那一天的表情还透露着一丝幸灾乐祸。
一定不会错!就是凌青云出卖了凌家!
凌弈暗中握了下拳头,眼中闪烁着精光,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不仅要为凌家平反,也要让李家付出代价,让凌青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
不过再此之前,凌弈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便是拜访一下冯松林。
他和李远是旧时,当日自己揭穿李远的诡计,让冯松林很是愤怒,肯定不会轻易地饶过李远。
如果请他出面替自己做个证人,想必肯定不会拒绝,到时候就能将矛头对准李家!
许久之后,凌弈来到了青牛大街,再经过一阵打听,便找到了冯松林的家。
“怦怦!”,凌弈轻轻敲门。
片刻之后,冯松林开了门,见来人是凌弈,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异色。
“凌公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凌弈作揖说道:“小生冒昧来访,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冯松林客气地还了一礼。
凌弈凝重地说道:“我凌家遭受李家陷害,我担心会有人会将凌家告上公堂,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做个证人。”
冯松林脸色一变:“做个证人?凌公子想让我证明什么?”
凌弈思索片刻,回答道:“我想让你证明,曾经你来我家买凌氏云峰,但是遇到了李远,不慎被他将茶叶调包,换上了有毒的茶叶。”
“小事一桩,即便凌公子不来,到时候若是衙门传唤,冯某也自当义不容辞。”
凌弈顿时大喜,行礼道:“多谢!”
“不必,凌公子不妨进来坐坐?”,冯松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个倒是不必了,关于那件事情,你可还有告诉其他人?”
“此事不小,我又不是笨蛋,怎么能乱说?”
“如此就好。”
凌弈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三包茶叶,递给了冯松林:“这是被李远调包过的茶叶,我拿回凌家已经检验过了,其中投入的是腹泻药,现在我想交还给你,作为指认李远犯案的证据。”
冯松林伸手接过,笑着说道:“还是凌公子想得周到,你放心,冯某也算和李远结了梁子,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凌弈心下大喜,再次作揖道了声谢,然后就向告辞。
冯松林也不挽留,关上门后喃喃自语一声:“凌公子聪明过人,将来必成大器啊!”
……
第二十二章 公堂之上()
时间飞快,转眼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这天早上,人们很早就开始忙碌,大街上人来人往,显得格外热闹,原来又到了一次赶集的日子。
“咚!咚!咚!”
三道鼓声突然从天边传来,使原本热闹的气氛霎时间安静了许多,这是鸣冤鼓,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
鸣冤鼓一响,它的声音就会远远地传播出去,整个邱平县都能够听到这声音。
鸣冤鼓,同样也暗藏着这个世界的棋道之力,所以才会让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却也不会觉得震耳欲聋。
鸣冤鼓一响,不用说也知道定是有人告状,这种情况已经极为少见,当下便有一批群众,如海浪一般涌向了邱平县的衙门。
击鼓的人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个人,此时他们都脸色愤怒,手里揣着凌氏云峰,正在衙门口候着。
为首的是李家的家主李志雄,他昂首挺胸,摆着一副倨傲的模样。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紧接着一道大喝传来:“升堂!”
“威~~武~~”,众衙役扯着嗓门高喊。
只见在公堂之上,杨知县一身官服威严地坐在官位上,右边下方则坐着黄师爷,两边站着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威风凛凛。
公堂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明察秋毫”四个大字。
杨知县神情严肃,再次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传击鼓人上堂!”
话音落后,十几个人以李志雄为首,一同迈入了公堂之中,一同单膝下跪,对着杨知县行大礼。
大梁律法,无功名者,见知县半跪,只有棋士功名的人,才能在堂前免跪,棋秀功名者甚至能公堂赐坐。
李志雄双手托着状纸,大声说道:“草民李志雄受乡亲所托,状告凌家茶商贩卖有毒茶叶,共有四十二家百姓受害,重病者十五,轻者二十八人数,呈上状纸请知县为民做主!”
“请知县为民做主!”,其他人齐声喊道。
黄师爷起身接过状纸呈上去,杨知县粗略地游览一遍之后,对着捕头说道:“孙捕头,速传凌家凌鸿等人上堂!”
随即拔下令签,直接丢给了孙捕头。
“卑职领命!”
孙捕头接过令签行礼,随后带着两个衙役,向着凌府方向快速走去。
……
凌府,小院之内。
凌鸿正在其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之色,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完了,鸣冤鼓三声,定是有人将我凌家告上了公堂,这可如何是好?”
“爹,你在为何烦恼?”
这时凌弈走了过来,因为现在时候还早,刚刚吃过早餐,所以并没有去茶坊。
“小弈,你刚刚也应该听到鸣冤鼓了吧!”
“是的!”
凌弈点点头,缓缓说道:“爹是担心有人将凌家告上了公堂么?”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