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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就颇为不安,从床上站起,在床边踱步不止。
烦躁的心情开始在心间弥漫,如果按照计划的话,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等待果实成熟的,可是现在却是坐立不安。
他必须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然的话,如果那些亡灵君主知道他没能够完成‘誓约’中承诺过的计划,那么他麻烦就大了!
他很清楚那些骨头架子对低阶亡灵的控制力,让自己也转化成亡灵本就是承诺的一部分,作为弱势的一方,去和它们谈条件的话就必须签署更多对自己不利的条件,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得到它们的帮助,完成‘夜鬼’瘟疫。
可是现在计划已经陷入困境,如果他不能够想办法解决,满足它们的愿望的话,他就会在那些亡灵君主的怒火下灰飞烟灭,别说是之后的梦想了,他的生命都要就此终结。
这座城市的民众确实是得到了希望,可代价却是他要陷入到绝望当中。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费尽心思想要完成‘夜鬼’瘟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瘟疫之神’的位置吗?
‘秩序之源’可不会理会多元宇宙的生命灭亡与否,他从曾经的信仰和无底深渊的恶魔那里得知,那只是一个只在意多元宇宙是否稳定的‘机械’——就像是机械境的那些低级机械一样,只顾着自己的任务,其他一概不理。
它不会关心多元宇宙的生命,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神职都能够诞生。
战争、暴虐、杀戮、瘟疫——这些神职对于智慧生命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却还是会诞生相应的神职,这也就印证了恶魔和曾经的瘟疫之神的那些话。
只要他符合‘瘟疫之神’的要求,并且拥有信徒的话,就能够把阿萨托姆世界瘟疫之神的神格从‘秩序之源’中重新召唤出来,登临神位。
‘夜鬼’瘟疫只是他的第一个计划,可是这个计划看上去却像是要就此夭折了,他也要就此夭折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房子底下的那个大洞是没办法了,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个洞口给填上,就算填上也有可能会暴露痕迹,所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逃离这座城市,然后在其他城市重新潜伏起来,继续散播瘟疫。
所有‘夜鬼’瘟疫的病毒都被他把握在手中,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成就被别人窃取,所以其他城市自然是无法爆发夜鬼瘟疫。
他本想要借助这次事件来让自己走上阿萨托姆世界的主舞台,在即将到来的大时代中占据一个有利位置,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圣职者随时都有可能会查到这里,他必须赶紧逃跑,赶紧离开这座城市。
走到窗边推开盖板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这座城市已经被从天空垂下的光之帷幕笼罩,所以想要逃出去很是困难。
作为一个超凡者级别的瘟疫法师,虽然在亡灵状态的时候还相当弱小,但他现在的身体可还是‘活’的。
无法用传送的方式离开这座城市,那他就用其他的方法。
那群圣职者一定会在光幕笼罩的时间内竭尽全力地去搜索整座城市,以这一个城市圣职者的力量,想必也不可能维持这面帷幕太久。
他先从下水道离开隔离区,然后前往城市边缘的位置,在那里隐藏自己,等待封锁的消失。
虽然下水道一定会成为圣职者的重点盯防区域,但这座城市下面的下水道有大有小,他只要变化自己的形态就能够悄无声息地从小管道中逃离这座城市。
走到下水道洞口便朝下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之后,他便勾起嘴角,念诵起了咒文。
身体开始慢慢缩小,腰背也佝偻了下去,膝关节向前弯曲,同时,脸部骨骼也向前延伸,嘴巴尤为突出。
转瞬间,他就变成了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灰色老鼠,抖动了一下嘴边的胡须,从洞口边上往下跳去,啪嗒一声落在了污水当中。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曾经他就为了躲避猛兽的追杀藏进了猛犸的粪便里,这点污秽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圣职者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哪怕已经变成了老鼠也不够安全。
但就在此时,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火光,他因此停下了脚步,因为对于老鼠而已,它们可不会去靠近光亮。
他转过身去,想要从另一个方向逃离,可耳边却又忽然传来破风声,只听到“当啷”一声,燃着火焰的火把就掉在了他的面前,并且火把的两头上下不断弹动,滚向了远处。
浸入污水之后,火光渐渐暗淡下去,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失望的叹息:“原来是一只老鼠啊”
他知道他现在想要逃走可能已经有些迟了,因为如果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早就逃走了。
不过他还是迈开自己的四肢,向一旁跑去。
然而,一股力量从脖子上传来,他被抓到半空中时,慌乱地踢蹬着四肢,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像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找到你了,纳达尔先生”在黯淡火光的映照下,圣武士的微笑竟显得有几分狰狞。
“自我介绍一下,守护之光凯洛菲尔,吾主发出征召时恰好在这附近游历。”
纳达尔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传奇圣武士!
第1121章 战争的阴云()
见到自家封君的那一刻,马库斯想要从木板床上站起,可是却因此牵动了腿部的伤势,五官一皱,脚下踉跄,身体向前跌去。
诺威公爵伸手扶住了自己这位骑士,尽管对于他这位公爵而言,马库斯只是他麾下的众多超凡者之一,但他也要做个表态——特别是对这种愚忠的骑士,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马库斯图勒骑士,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诺威公爵很清楚这个骑士想要的是什么,所以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轻声说道,“你已经足够优秀,做得也足够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听到这句话,马库斯抿着嘴巴,点了点头,沉默着坐回了床上。
在宽慰了他几句,表达自己对他的看重之后,诺威公爵就带着侍从离开了马库斯的营帐。
无神的双眼望着空荡荡的营帐,马库斯无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侧过身去,垂下了眼帘。
“马库斯?”
营帐的门帘被掀起,光线照入其中,随后,马库斯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门帘被掀开的时候,马库斯就已经感觉到了,只不过疲累的他并不想去理会。
不过如果来者是‘费泽尔’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回头望向了门帘的位置,确认来者之后,便缓缓从床上坐起,脸上展露出了一丝微笑,“有事吗?”
“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费泽尔也勾起嘴角,大步走进了马库斯的营帐里,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作为马库斯的救命恩人,他现在算是这座营地里唯一一个和马库斯聊得来的人。
在马库斯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照顾他的侍从几乎没有多少人敢靠近马库斯的营帐,费泽尔算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曾经看费泽尔有多不顺眼,马库斯现在就有多么感激这个面容丑陋,但却‘心地善良’的前佣兵。
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前佣兵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地位相同,救他有好处,所以才救助了他,可是不管这个前佣兵是怎么想的,他被这个家伙救了却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笑了一会,费泽尔敛去笑容,沉重叹息一声,低声道:“顺便来告诉你一声,我们要和那群黑皮婊子开战了我认为你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马库斯的微笑僵在了脸上,眼角有些抽搐。
营帐一下子就沉默下来,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费泽尔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两根卷烟,把其中一根递给了马库斯,然后又拿出了一盒悲鸣之风公国生产的火柴,火柴头在盒子的侧面划过,燃起了火。
随后,两人在这座营帐内吞云吐雾,一句话也没说。
坐在床上,马库斯眼神飘忽地望着营帐顶部,自从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他就觉得可能他参与不了接下来的那场战争了,可是没想到当他确认了这件事的时候,他却有些难以接受。
之前诺威公爵来过了,可是却没有说起任何嘉奖他的事情,仅仅只是宽慰了他几句,就走了。
不过想想的话,确实也是,他又没能立下什么战功,甚至还打了一场打败仗,没被骂就很不错了,居然还得到了来自封君的安慰。
他的家族从祖父那一代就开始想要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世袭贵族,哪怕只是一个男爵的爵位也可以。
只是他们一直没能得偿所愿,所以他们就以更为严厉的规矩来要求他,因此,他也成为了他们家族的第一个超凡者。
然而,从他继承家族的那一天起,努力了七八年的时间,却也还是没能达到‘封爵’的条件。
所以之前他才会看费泽尔那么不顺眼,尽管费泽尔和他同样也是骑士爵位,可那个爵位是花钱买的!
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获得足够的战功,然后去封君那里领取赏赐,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完了。
超凡者的恢复能力虽然比起普通人要强得很多,但卓尔精灵还在子弹上附着了毒药,如果不是治疗及时的话,他的那条腿就废了。
一片烟雾缭绕之中,费泽尔陡然说道:“我觉得,诺威公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你封赏。”
马库斯眼神一凝,但很快就又缓和了下来。
没有说话,没有回答,马库斯安静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想要让一切的愁苦都随着烟雾消散。
可是哀怨和烦闷在心底不断滋生,手中的卷烟越抽越短,哪怕费泽尔又递过来了一根,让他再次点燃,心中的复杂情绪也还是难以消散。
他一开始就知道,不然的话,他的祖父和父亲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没得到来自封君的封赏。
他们家族三代人都直接效忠于诺威家族的公爵,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却一直都只是‘骑士’。
哪怕他已经成为了诺威公爵麾下少有的超凡骑士之一,也还是没有得到来自他的封赏。
马库斯阖上眼帘,轻叹一声,“就这样吧”
“你就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费泽尔惊疑问道。
他原以为马库斯会做些什么,毕竟他们家族世代效忠于诺威家族,却一直没能够得到提拔。
在费泽尔看来,马库斯至少会心怀怨气,从没想到过他竟然就这么算了。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马库斯猛然睁开双眼,猛拍床板,低喝一声。
他的内心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看到马库斯那双通红的眼珠时,费泽尔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内心。
马库斯瞪着一双遍布血丝的双眼,厉声反问:“他是我的封君,难道我还能走到他面前,逼迫他册封我吗?”
说完,他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卷烟,一口就把卷烟吸成了烟蒂。
愤懑地把烟蒂在床板上碾灭,马库斯的口鼻之中都喷出了一片浓郁的烟雾。
费泽尔沉默着吸着烟,又拿出一根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