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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禁多了一份艳羡。
次ri清晨,古麟遵华屠嘱咐,登高找一巨石盘腿坐定,面向东方初升红ri开始吐纳。不一会,就觉眼前突然一暗,连忙睁开双眼,却看到那黑袍老道凌空漂浮在自己眼前,望着古麟,缓声言道:“古麟,老朽有事找你!”
说罢眼中jing光暴盛,袖子一卷,连同古麟消失不见。
第17章 唐九皋()
古麟只觉天旋地转,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抬起头来,四周望了一下,两丈见方的小屋,无门无窗,皆是石壁,一盏孤灯在前方的石案上,火苗飘忽不定,那黑袍道人正坐在石案后,冷冷的看着自己。
古麟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下衣冠,复又跪倒,以头触地,言道:“拜见掌门大人。”黑袍老道如没听见一般,依然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过了一会,才张口搭话:“老朽唐九皋,想必你已知道了,早已不是掌门,不必如此。”古麟这才起身,站在唐九皋的对面,低头不敢言语,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这是我闭关之处,蜀山无人知晓,你不必紧张。”唐九皋言语突然缓和起来,“你为何来蜀山,入蜀门,可否告知一二。”
古麟登时一愣,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不成?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出。便头皮一硬,回答道:“在下父母双亡,四处流浪,无意间闯入蜀山,实属偶然,还望掌门大人赎罪。”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是掌门,只是个执事,另外,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来蜀山,我不想再听到方才所言。明白吗?”唐九皋突然又厉声喝问。
古麟额头汗珠瞬间爆出,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见隐瞒不住,只得轻声答道:“我我上蜀山只是为寻一女子。”
唐九皋望着古麟,继续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与你什么关系?”
“叫楚飞燕,只是偶然相识,并无瓜葛。”
“我可以让你顷刻间烟消云散,好似这蜀山你从未曾来过,你知否?”唐九皋缓缓站起身来,绕着古麟走了两圈,言语中带着威胁意味。
“小人知道,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你想让我相信你可以为一毫无瓜葛的女子费尽周折来到蜀山吗?”唐九皋站定在古麟面前,冷冷的望着他。
古麟顿时方寸大乱,不知这唐九皋为何如此这般,想和盘托出又怕说出万一对雨燕不利,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做答。
“不叫楚飞燕,对否?你对她必定暗生情愫,对否?你跟那华屠学千里眼也是为此,对否?”唐九皋一连三问,古麟只觉浑身被扒个jing光一般,无处藏身。更觉此人对雨燕不利,索xing心一横,抬头朗声答道:“我所言句句属实,任凭掌门发落。”
唐九皋冷笑两声道:“哦,还算有些志气,今ri之事,暂就此作罢,你就当没来过这里,也没见过我,还有,我再给你说一遍,我已不是掌门。”说罢,又是广袖一挥,古麟眼前登时一亮,眼前已是薄ri晴空,复回原位。将气喘定,发现脊背已是cháo湿一片,心中更是yin霾密布,头绪全无。再也无心打坐,返回院中,却见那华屠正冲着一个师兄在气呼呼的骂娘。古麟上前问明缘由,原来今ri三更华屠派另一人替古麟前去扫殿,却被那执事轰了回来,言明明ri古麟必须要去,否则将按律令轰其下山。古麟未敢将刚才之事告知华屠,郁郁走进房中躺下,不再言语。
次ri三更,古麟按约来到正阳殿,看到唐九皋依然手拿纸笔站在殿口,冷望着他,不敢怠慢,拿起扫帚清扫起来。
“这边。”唐九皋拿手一指,古麟连忙过去仔细清扫。刚刚扫完,唐九皋又指一方位,古麟又去,如此这般,一个时辰指了十几个位置,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且有重复清扫的地方。古麟暗自懊恼,不知何时得罪的这个煞星,若以后riri如此,找雨燕恐怕更加艰难。
“唯有等萧师伯了。唉!”古麟心中哀叹一声,不再去想。
“动作快点。”唐九皋缓缓说道。声音甚小,却字字入耳,给古麟一种莫名的威压。更令古麟不安的是,不知这黑袍老道用了什么手段,自己逐渐觉得步伐沉重,手中的扫帚也仿佛与地面胶滞一般,每扫一下就要费去很大力气。两个时辰过后,古麟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古麟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乾阳殿。”唐九皋说完便消失不见。
“老匹夫。”古麟低语了一声,向着乾阳殿走去。唐九皋依然站在那里乱指一通,古麟则像被cāo纵的木偶,来回的疲于奔命。直至天亮,唐九皋对着古麟言道:“明ri老朽还会在正阳殿等你,自今ri起,一次不到,你便给我滚下山去,永不得再入蜀山。”说完又倏然不见。
古麟全身瘫软,一下子坐在地上,半晌无言。
回到院中,古麟谁也没搭理,径直走入房中。华屠看古麟脸sè不对,便来到古麟面前问道:“哎,我说,老弟,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那老家伙了?为何他专门盯着你让你去扫殿,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只要有人去就行。”古麟也是一头雾水,反问华屠:“我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何来得罪一说?”把华屠也问的一愣。古麟从床上翻身坐起,又问华屠:“师兄,他为什么不做掌门而做了个庶民列的执事?”
“这个我只是听说,好像因为他前些年因为一件事跟长老会闹翻了,一怒之下辞去了掌门之位,自己挑了这个执事做了这么些年。具体什么事下边的人都不知道。”
“那现在的掌门是谁?”古麟问到。
“现在是南宫曜,不过蜀门弟子没几个人见过他,好像一直在闭关。”
“哦,那唐九皋和南宫曜他俩谁厉害?”古麟又问。
“呵呵,仙人之间无法以谁厉害相对比的,谁强谁弱难以一言概之,真若出手,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如同这太极八卦,yin阳相克相生,优劣转换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所以,能抓住机会,预判形势的人才厉害。不过真依我看来,唐九皋在蜀山还真没人能从他那里讨得便宜。他太强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这个掌门是一路血光拼杀出来的。他要不自己辞去掌门,没人能从他那里抢走掌门之位的。”
“杀出来的?就在这蜀山之上,杀谁?”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华屠脸上露出少有的肃穆表情。“从以往来看,几乎每三百年蜀山都会有次巨变,你看不到这蜀山安宁的表象下,其实暗流涌动。等你升仙以后,你慢慢会体会到。”古麟默然。
此后半月时间,古麟每ri三更时分便去见正阳殿,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唐九皋每次对他都是如法炮制,到后来,干脆不用他手指,自己扫完这边直接就去下个点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唐九皋竟然没来
第18章 讲道会()
尽管唐九皋没来,古麟仍然不敢有丝毫马虎,两个地方依照往常打扫过后,返回小院。却见华屠将一干人等于院中排成一列,正在训话。看到古麟归来,用手一指,古麟站到队尾。
“今天的讲道会有些不同以往,以前都是各位长老轮流讲道,今ri换人了,换成老掌门唐九皋了,都给我jing神点,别他娘的去道场给我丢人,蜀山一千多庶民弟子,还有几百仙嫡弟子这次都会去,你们入蜀门正统这次是个机会,但你们要想在这个小院里再呆个十年二十年,我也没意见,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阔步向院外走去。一干人紧随其后。
古麟不明所以,拍了下前面的师兄,小声问道:“讲道会是做什么的?”
“哦,去了你就明白了。”师兄并不讲明,古麟满心的好奇,却也不好再问。
这是古麟进入蜀山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在清晨的阳光下,身着各sè道服的蜀门弟子驾鹤御剑从四面八方向着主峰飞来,主峰的各条山道上也是人头攒动,飞剑破空加上鹤鸣,以及人们互相的嬉笑与交谈之声,让平ri里安静的蜀山一下热闹起来。
沿着山道一直往上,不多久,一座古朴雄伟的殿堂映入眼帘,整个大殿坐落于主峰之巅,飞檐斗拱,巧夺天工。殿门之上悬一巨幅金匾,上写着“三清殿”三个大字,显得极为庄严肃穆。天空中及山道上的人流逐渐汇集于殿前,喧闹的人群逐渐寂静了起来。华屠带领着一帮人找到一块偏僻的地方盘腿坐定,回望了一眼,做出个噤声的手势,便双目微闭,静心打坐起来。
古麟从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只觉好奇,四处张望着,只见所有人由天空及地面环绕着殿前的一块圆形空地,均表情肃穆,如临大敌一般。来的所有人当中着青sè道袍最多,褐sè道袍次之,人群中偶尔一个白sè道袍,显得分外醒目。上下环视一周,竟然发现萧师伯赫然在列,竟然无缘由的对这次讲道会多了几分期许。
突然一阵微风轻动,古麟就见身旁所有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面前的圆形空地上显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进而逐渐清晰,一个着黑袍的瘦削老者慢慢的显现出来,正是唐九皋。接着一个沧桑的声音闷雷般响起,在这山谷中回荡着,让人不由jing神一阵。
“老朽唐九皋,蜀门庶民弟子列执事,今ri讲道,望各位道友不吝赐教。”古麟眼定定的望着眼前的老者,眼光中几分敬畏,几分幽怨。
“道者,道也,无常,无形,无际,无边;若地道,若天道,若凡道,若仙道,若非常道;悟道者,悟本心,悟本我,达无心,达无我。上顺天意,下合人心。所谓道法自然,即道法无极,可见八荒,却不可达八荒之地,可见九重,却不可达九重之巅;可见ri之起落,却不可达时之终点;凡尘仙界,概莫如是。求仙之途,即寻道之路,人皆不同,人皆无常道,无同道,无定道,无天成道;修炼之法,即修心,即炼体”
古麟默默听着,虽觉懵懂,但却字字入心,至后来,仿若这诺大的三清殿前,只有自己和唐九皋相对而坐。
“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合八荒,孕无极,各门皆有玄妙,却又有千般不同,万般变化”听闻此处,古麟猛然惊醒,回想到物华界飞升地石壁上的八个字,正是这些,不由得凝神细听。
“八门之用,尘世用之占卜,亦可料知吉凶,勿论仙人;然仙人之术,纷繁复杂,皆可由八门转化,亦可游离八门之外,另辟蹊径,即无常道,无同道,无定道是也。不论任何飞仙之途,皆需千般造化,万般磨练,一蹴而就,皆是妄言,无天成道是也,老朽讲道至此,若有辩驳,直言相告。”
众人脸上似各有所悟,偌大的道场却是死一般寂静,多时无人响应。古麟初次闻道,只是对这一切颇为新奇,心中却并无丝毫明悟,只觉方才所闻太过深奥,自己一时无法完全明了。便满怀期待的等着有人问道,好让自己有所受益。正在环顾四周之时,却突觉一股无名之力将自己托举起来,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进入道场zhongyāng之地,唐九皋面前站定。
古麟顿时大窘,环顾四周人群,却不知何人使坏。一瞬间古麟成了全场的焦点,众人目光聚焦其身,更让古麟手足无措,大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