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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方才他已经问过,但是燕小北还是又一次问了出来,到底什么都掩盖不了少年骚动而八卦的心。
“我没有见过他,我只是听说过他。”吴玥明显语气有些变化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吗?”
“呵呵,那倒不是。”燕小北尴尬地笑道:“只是你们家的家将,一上来二话不说,劈头就是一刀,我差点以为我死定了。而且,他们说你有一块玉佩与我的一样。”“和你的一样?这不可能,因为我那块玉佩是当今皇上赏赐给我爹的。”吴玥又恢复了那平淡的语气。
燕小北略有些自得地问道:“我的功夫不错吧?”
吴玥看着远方,说道:“你比不上他,他跟你一般大,却已经是名了不起的人物了。”说罢,吴玥想了想,然后再次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嗯,是的,就是这样!”
听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夸耀另一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燕小北嘴唇开合良久,终于还是无奈地突出一个字:“呃……”
“这次从长安出来,是家里安排的亲事。但是我不要,所以,我逃了,我要去找他!”吴玥很认真地说道。
燕小北一阵默然,吴玥还只是出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旁边那日捡来的小猫此刻趴在青石上,明显有些萎靡,也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在意身旁任何的情况。
燕小北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看着那天地之间的朝阳,由血红慢慢变得明亮了起来,燕小北感觉自己身上昨晚有些疯狂的戾气,也好像淡了一些。
他不由地心情好了不少,躺着青石,已然翘起了二郎腿,闭着眼睛,在自己的梦中,看着东边天地相接之处,看着已经有些刺眼的太阳,挂在一座高入云霄,其上白雾有些缭绕,古树婆娑,其侧居然飞流而下一瀑布,遥看真有着“飞流而下三千尺”的壮丽,瀑布之腰,还挂着一条七彩天虹的磅礴山岳之上,山峰只见,偶尔还可以看见白鹤翩翩而过的身影。
燕小北不由地感叹道:“真美,真希望不要醒来。”
“漂亮吧?”一道有些低沉的身影从燕小北的耳边传来。
“嗯。”燕小北很自然地回应道。
“那想不想进去看看?”
“进去?”
燕小北猛地一个翻身,从青岩石上滚落而下,单膝跪地,一双眼睛早已没了刚才哪怕一丝的慵懒散漫之色,右手紧握在了断剑的布裹剑柄之上,望着前方,只见青岩之旁,上官家家将的尸体之侧,不知何时,居然站着一个身穿一广袖墨色衣衫,面目平凡的年轻人,说不上的仙风道骨,那身衣衫上也无什么缀件,腰间只系着一条白色束腰布条。
燕小北有点惊于来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不由得后脊梁上出了一层冷汗。
年轻男子看着燕小北,不由得笑道:“将玉佩随便抵押掉的小家伙,你是在找我吗?”
第239章 面临生死的回忆()
“你是在找我吗?”那年轻男子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燕小北虽然震惊于对方到来的无声无息,但是这时听到对方这么说,反而眉角上扬,说道:“你是谁?”
当他从这男子口中听得“玉佩”“抵押”的字眼时,心中已是一凉。燕小北当然知道那块玉佩的意义,那是丞相交给自己的凭证,先前却因为一餐饭食而抵押了出去,至今还没有办法将之赎回。
眼下被这年轻男子一语点穿,燕小北顿时像是犯了错误被抓了现行的顽童,低着头,脸色却更加红了。
年轻男子看着低下头去的燕小北,笑了笑,说道:“我叫萧容。”
燕小北猛地抬起头,从眼前男子口中说出的这个名字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在这一刻相融,原来,就是他。丞相让自己找的人就是他。燕小北有些羞愧,自己还没找到他,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
萧容见到燕小北脸上的神情,哪里不知道这个少年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要不是偶然间看到你抵押的那块玉佩,然后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说着,萧容转头看向吴玥,然后突然揉了揉眼睛,叫道:“上官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现在姓吴!”燕小北轻声说道。
萧容不确定地问道:“什么?”
“她现在姓吴!”这一次,燕小北说得很大声,倒是让萧容不禁一怔。他能喊出吴玥的名字,自然是认识她的,但是这时候,却听到燕小北说这个上官小姐居然姓吴,顿时变得疑惑起来。
燕小北正想将吴玥先前的话给萧容重复一遍,余光中却看到吴玥投来的冷冷的目光,于是,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回头再说!”
萧容看到吴玥在,不觉有些头疼,这计划外的人物出现,让他为难起来。而且看起来,对方似乎也并不认识自己。所以,他决定索性不去理会,只是对着燕小北说道:“跟我走。”
“去哪?”这是燕小北说的。
“长安!”这是萧容的回答。
“我也去!”吴玥嚷嚷道。
……
……
吴桐觉得自己的念力几乎已经耗尽,但是,他依旧在强撑,因为,他要看着自己释出的秘法能不能击溃卓流岚。
答案是不能,显然卓流岚的修为远高出他的想象。当然,也或许是吴桐的秘法没有充足的念力释出,导致威势不足。
卓流岚手中的刀动了,一刀寒芒斩破迸开的符意,将蜂拥而来的天地元气尽皆斩为碎片,同时,并不停止脚步,而是向吴桐的头顶劈来。
青丝甲不在,吴桐失去了他最大的依仗。何况,吴桐知道,即便此刻青丝甲在身,恐怕也是挡不住这如奔雷般的一刀。在这个生死之际,他的心反而放空了。总说人在面对临死的刹那,会回忆起一生中经历过的很多光阴,但是吴桐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回忆,他只是没来由地想起了那几日要从家中走出的样子:
天黑的山坳里,大约是四周山遮住了阳光,显得有点幽暗,屋子里,点着一盏黄豆般大小亮光的油灯。
油灯放在一个木桌的上,木桌不远的地方,一个简单的木床上,吴桐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顶上,看着自己已经发呆看来十几年的屋顶,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那些木头纹理的屋顶,又一次开始直愣愣的发起呆来,老马则是惬意地躺在屋内的地上。屋中显现出一片安静,只有那油灯时不时的传来的油脂燃烧的轻微滋啦啦的声响。
“长卿,你说山外边是什么?”吴桐突然莫名问道。自孩提时,他就已经习惯了和这匹老马进行交流,虽然多半时候是自己的自言自语,但是这个习惯,却从此没有再改变。
这句话问出,等了便是许久……
又过了许久……始终没有回答的声音。
只是有轻轻的鼾声,慢慢地在吴桐的耳旁响起。
林中的积雪早已经在一场春雨之后,不知飘到哪去了,树木也抽出了新芽,可是竟然感觉不到多少的绿意,可是望着对面的山林,却已是满眼的淡淡的嫩绿色。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上,早早的林中便传来了那飘荡在山坳中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断过的劈木头的声音,直到太阳高高挂起把光辉整整洒落在大地之上,显得过目所到之处,说不出的清晰。
明显已经破败的木屋门不急不慢的吱吱咯咯地被人小心地推开了。
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有点精神不振地走出来,嘴里都囔囔到:“这破门,老子真想一脚踹了得了……”
便见其嘟嘟囔囔了好一会,突然喊道:“桐儿,这两天赶紧把这破门给修修,我每次都怕弄掉了,三叔总是担心哪天晚上要吹着冷风睡觉,你三叔可金贵得很。”
三叔边说着便对着门看来看去,不知为啥,突然伸出脚来,对着门碰了一下,只见木门轻轻的晃荡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吱咯的刺耳声,只是没声没响的一下子慢慢的倒了下来。
“哎呀,我的妈呀,只是想看看,居然真的倒了。”说着,一脸害怕地赶紧往后忙一跳,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胆怯怯地说道:“吓死你三叔了,桐儿快来看看,门坏了,让你早点修,你老说能用,能用,你看见了吗?刚才差点砸到你三叔了,看到了吗?”
“看到了。”
身后传来了吴桐那慵懒的声音;“三叔不要再装了,还不是你脚贱,能砸到你,说出去谁信啊!”
三叔还一副惊吓的表情,却不由得对吴桐翻了翻白眼,说道:“记得修门哦,我出去一趟。”说完,便惊魂不定地摸着胸口向外走去。
只是吴桐没有看到三叔那已背过去的脸上,哪有一丝的惊魂,只是有着淡淡的忧伤的失落。
只是一阵如有如无的声音飘着“就让你走之前做最后一件事吧,好歹也是个家啊,家门总是要修好的。”
第240章 一个少年出门来()
极冷的北风呼啸的刮划着冰冷的地面,把那光秃秃的树头摇的一颤一颤,树梢上干裂的一些细弱的枝条,禁不住被北风的蹂躏,无奈的刮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并没有想象中啪的落地响声,因为,树下落有着一层厚厚的腐叶。
“咚”的一声。
突然在山中的林间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山林中显得那么的清晰,渐渐的便有传来一声,不断地,便很有的规律的隔上几秒,便会传来一声清脆的咚的声响。
只见一段一尺来长的手臂粗的圆木,很自然的从中间缓慢的分了开来,扑腾的落在地上,溅起地上因北风吹裂,而许久未有下雪而积攒的尘土。
吴桐很随意地抓着一个圆木,放在了刚已是分成两半的那个圆木刚立着的地方。
只见稍一停顿,这块圆木继续了前辈的命运,很自然的分成了两半。他低着头,一绺黑发正好垂了下来,遮住了少年半张脸,对于三叔要求自己修门的要求,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三叔全名叫什么吴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记事起,就是三叔和自己相依为命。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有,也仅有这么一个亲人。直到有一天三叔因为喝多,无意间告诉自己,自己尚还有亲人在世。
他很难过,然后便是愤怒。什么人,竟然如此狠心,能将他抛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坳中。即便是有着“守护”这样一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
虽然五年前发生的事情,证明了那个人的理由是如此的应该,可是吴桐心中,就是熄不灭那股怒火,所以,他决定亲自去问!
知道吴桐的决定,三叔先是一愣,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只是吴桐觉得,三叔在那一刹那似乎苍老了许多,连离去的背影都变得有些萧索落寞起来。他知道三叔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但是,如果不亲自去问一声,吴桐觉得,自己的心始终不甘。
他更知道,三叔是担心自己,因为,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自己不能修行的身份多半会在出世后面临各种危险而无法自救。虽然,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私塾先生传授了自己一些傍身技艺,自己又从小练习三叔给自己的祖传的剑术。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