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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莱茵说着说着,还有点生气了,蹙起眉来,“我、没、喝、醉。”
“好,你没喝醉。”乔伊确定,莱茵真的是喝醉了,但是他不知道喝醉了的莱茵会这么可爱。
莱茵看着乔伊的眼睛,忽然问:“你想上我?”
乔伊一时语塞,顿了几秒才又说道:“亲爱的弟弟,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破的。”
莱茵也顿了顿,而后忽然倾身在乔伊的嘴角吻了一下,“那这样呢?”
看,我没有说破,我做了。
乔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爱的弟弟喝醉了酒在家等你,主动亲吻你,甚至
莱茵一把将乔伊扑倒在沙发上,技术拙劣地吻着,那吻里带着酒气,熏得人沉醉。但乔伊岂是随便能让人压的,反身就把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左手抓着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摁在沙发上,右手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
“弟弟,上一次我姑且算你任性,这一次怎么算?你还想再哭一遍吗?”
说完,乔伊又后悔了,他跟一个醉酒的人去讲什么话?
莱茵此时却又浑然不像醉酒的,思维很清楚,他直勾勾地盯着乔伊,说:“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所以呢,你不回军校,知不知道如果被抓到了,你会受处分。”
“你是教育部长,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莱茵反问。
乔伊再度语塞,喝了酒的莱茵,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你不承认你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还一直对我这么纵容?”莱茵追问,“你为什么不敢做下去,是不是害怕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
他没说一个字,乔伊的眸色便又深沉一分。捏着莱茵下巴的手渐渐地收紧,直到捏出红痕,他俯下身,眸光危险而又沉凝,“我三番五次警告你,你好像都把这些当成了耳旁风。”
莱茵被迫抬着下巴,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两颊因为醉酒而泛红,目光却仍固执而坚决地盯着他,“没有一个哥哥,会骑在弟弟身上劝诫他。乔伊,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哥哥,从以前到现在,都不需要。”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两人都没有说话,乔伊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轻声道:“哦,是吗。”
莱茵以为他生气了,要丢下他走了。
可谁知乔伊却又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跟刚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痛吗?”
莱茵僵着,没有回答。他能感觉此时此刻的乔伊,比刚才更危险,这让他的身体轻轻战栗起来,却又似乎很兴奋。
乔伊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低沉的嗓音,末尾轻轻扬起,勾魂噬骨。
他低头,在他滚烫的耳垂上落下一个吻。热气呼在耳朵里,痒痒的,他在低声笑:“放轻松,我亲爱的弟弟,你待会儿会更痛的。”
莱茵身体却一阵紧绷,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砰砰砰像擂鼓。他闭上眼,睫毛轻颤,只听下一秒,腰上的武装带就被扯了下来扔在地上,金属的腰扣撞在地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夜无梦。
翌日的太阳依旧伸起,莱茵浑浑噩噩地从昏睡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没被乔伊干死在床上,可喜可贺。
枕边凉凉的,乔伊已经不见了踪影,莱茵自嘲地笑了一声,勉强起身去浴室,而后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满身都是暗红和青紫的痕迹,嘴唇也被咬破了,**而放浪。但意外的是身上却很干净,像是已经被清理过了,后面虽然是第一次难免出了点血,但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
不过莱茵还是洗了个澡,仰头任热水冲刷着身体,眼角却有些酸涩。
但是,求仁得仁,不是吗?
另一边,唐川也刚刚去冲了个澡,穿着贺兰的睡裤,光裸着上身就从浴室出来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下楼,贺兰看到他,随手把终端上的一个界面打开给他看。
唐川看了一眼,蹙眉,随后把目光转到电子墙上,那里正在放新闻。
一个在医院召开的简陋的记者招待会。
满脸憔悴的克里斯朵夫对着无数话筒,低下了他一贯高傲的头颅,“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对伊文斯的关切,现在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正在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所以暂时不能接受大家的采访。我们希望一切能以伊文思的安全和健康为前提,请大家见谅。”
“克里斯朵夫先生,请问您和伊文斯是什么关系?”
“请问议会现在是什么态度?请回答好吗!”
“谢宁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昨晚的凶手是假冒通缉犯谢宁,那真正的凶手是谁?谢宁又为何三番五次暗杀议会官员,这其中是否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请正面回答好吗”
无数的质问,尽数抛向克里斯朵夫。
克里斯朵夫本来就憔悴而担忧的脸似乎更禁不起打击了,他站起来,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各位,我在这里仅回答有关伊文斯病情方面的内容,其余问题议会自然会有专人解答,请大家稍安勿躁。但是我相信,无论那个幕后凶手是谁,都不会被饶恕!伊文斯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他是一个有理想有进取的人,这样的人无疑是我们议会目前最需要的,任何企图把他从我们身边夺走的行为,都罪大恶极!”
唐川直接关了新闻,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但有的时候,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就很容易被这样侮辱。贺兰又把大众最新的反应调出来给唐川看,“虽然说克里斯朵夫紧急公关,但是这次他们也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冒充谢宁作案却被拆穿带来的影响太大了,这会导致议会在接下来跟谢宁的交锋中,吃一个大亏。”
唐川懂他的意思,如果这次是假冒的,那前几次呢?是不是也是假冒的?唐川知道不是,议会知道不是,但大家会不会相信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你们议会在搞鬼呢?这只是你们排除异己的把戏而已!
议会全体哭晕在厕所。
唐川仔细浏览过最新的舆情,最后,忽然看出点什么苗头来,“有人在刻意增加谢宁和真理之眼的搜索热度?”
贺兰点头,“对,肃峰的事情,估计很快就要被推上台面了。”
“趁着现在阶级矛盾愈演愈烈,议会忙于应付的时候出手,确实是个好时机。”唐川盘腿坐在贺兰身边,把毛巾给他让他帮忙擦头发,“但昨晚的事情,克里斯朵夫和乔伊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觉得就克里斯朵夫今天这个反应,这件事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但他都出来开招待会了,议会这是要保下他的节奏,警`察总署又一贯跟议会同气连枝,那位伊文思议员,这次得吃个暗亏了。”
贺兰仔细地帮他擦着头发,待干得差不多了,十指插入发间,帮他按摩头皮。唐川被伺候得舒服了,整个人都躺在贺兰腿上,懒洋洋的,“说实话我刚开始有点怀疑乔伊和谢宁是一伙的,他们最近的关联有点多。不过我实在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议会才是他的靠山,他完全没理由去做这样的事情,他这样做,甚至会牺牲掉莱茵。或者,这是谢宁的手段?他故意多次出现在乔伊身边,就是为了让乔伊显得可疑?毕竟乔伊可是狄恩唯一的儿子,这招叫釜底抽薪?”
唐川飞快地展开头脑风暴,眯着眼,眼里闪烁着精光。
那次人质事件后他又多次让007联系谢宁,但遗憾的是,谢宁一直没什么回音。他似乎真的不想和这边扯上什么关系,可是孤胆英雄可不好做啊。
他为什么要放弃贺家这么好的助力?这是唐川百思不得其解的。
而与此同时,狄恩办公室。
乔伊抬眼,古井无波,“父亲,您是在怀疑我吗?”
狄恩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放置在前,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怎么这么说?”
“昨天跟着我一起来您办公室的助理不见了。”
“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正常的关爱,山猫和谢宁都将你视作目标,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当然要为你扫除身边所有障碍。放心,如果他没有问题,我会很快把他还给你的。”狄恩悠悠说着,“还是说,你要替他求情?”
乔伊微笑,“父亲,我并没有责怪您,也并没有要为谁求情。我是您唯一的儿子,不是吗?”
两句同样的句子,却代表着不同的用意。父子俩都是聪明人,也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乔伊是亚伯拉罕这一脉唯一的继承人,他又是那么的出色,狄恩看着他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
狄恩缓缓站起来,临窗远眺,那俯瞰着浩浩华京温和远目的样子实在风采卓然,连鬓边霜白的头发都透着岁月的魅力,“让克里斯朵夫休息一阵子吧,最近好好照顾伊文思。可怜的伊文思,昨夜肯定吓坏了。”
“是,父亲。”乔伊点头,“所有的地方我都打点好了,我相信伊文思和克里斯朵夫会是最好的朋友。至于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您要出席吗?”
狄恩背着手,似是思忖了一下,而后道:“不用,你去吧。秦无言那边这次闹得那么厉害,我们两边各出一个人,一起参加记者招待会。”
“我知道了。”
说罢,乔伊恭敬地鞠了个躬,而后退出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乔伊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狄恩还是不放心,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他也保持着相当的疑心。记者招待会无非就是他布置下的一个考验。
秦无言为了这次伊文思遇袭的事情勃然大怒,一口咬定是亚伯拉罕这边干的,让他那边的人出席新闻发布会,绝对是在砸场子。但狄恩相信,如果是他的儿子,一定能圆满解决。
因为他的身上流着他父亲的血,他们都同样冷血,和不择手段。
而在乔伊离开后,狄恩却还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才让秘书进来。不苟言笑的秘书递过一张照片,照片上莱茵站在乔伊家楼下等着,灯光照下来,军帽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狄恩看了好一会儿,嘴边的微笑晕染至眼眸,眼角细纹泛起,他悠悠地问秘书:“我这两个儿子,真是兄弟情深,是不是?”
秘书低着头,并不敢说话。
128 落下帷幕()
安静的医院,满是消毒水的气味。
医院西侧的贵宾楼顶层住着唯一一位病人,他叫伊文思,比传说中住在棺材里等着白马唐僧来唤醒的公主,还要牵动所有人的心。
伊文思从漫长的黑暗中醒过来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转头看,克里斯朵夫正坐在床边的宽大软座上削苹果,低垂的眸子里依稀有红血丝,但一身行头仍然是平日里精心打扮的模样,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就是那双过分白净的手一看就是从来不干活的,一个苹果削得只剩下个核。
“你醒了?”克里斯朵夫醒了抬头看到他,眼中却没有什么惊喜,“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里?”伊文思又不傻,他虽然跟克里斯朵夫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但心里清楚得很,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我来照顾你啊。”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