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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是一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小。”唐川对此却不抱什么希望,刚才在梦里,那种心痛的感觉太真切了,如果他只是事后看过,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我刚才看到麒麟,他在哭,我也跟着他哭了。我没有梦见肃峰、没有梦见林玄,就只是单单梦见了一个我根本不应该知道长什么模样的麒麟,我甚至曾经因为一个信息而引发头痛,这不能单单用我看过圣苏里的影像来解释,没有任何影像会有这样的魔力。”
唐川越说,越是觉得那不可能是单纯的梦境。换言之,那几乎可以肯定是回忆的一部分,然而
“你是说,你在圣苏里亲眼见证了那场爆炸?”
“你不信?”唐川挑眉。
贺兰并不是怀疑唐川的判断,但是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圣苏里爆炸是在十四年前,那时候唐川才几岁?肃峰不可能带一个小孩子进圣苏里,日记上也完全没有提到,最贴近的一个推断,那就是——唐川就是那个小男孩。
“但是麒麟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尸骨。”
“你难道忘了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唐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贺兰。
贺兰并不相让,“麒麟就在谢宁手上。”
“但那个麒麟已经不是原来的麒麟了,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个顶着麒麟名字的冒牌货!”唐川似乎很想说服贺兰,话语间有些急促,“你难道忘了吗?我第一次因为头痛昏倒,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谢宁和麒麟就在旁边,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个声音很可能是麒麟发出来的。”
“唐川”贺兰抓着唐川的手,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而唐川却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想宫殿,就算自己满手鲜血也一定要剥开前面的荆棘探寻真相,“对了,钥匙!开启圣苏里的钥匙是真正的麒麟,但谢宁手里的肯定是冒牌货或者不完全版本,所以今天我听到的怪声,一定也是麒麟发出来的,就像那天在校长室门前一样,所以我才会头痛,才会做恶梦。它是在找我!它在呼唤我,所以、所以我才是”
“唐川!”贺兰一声断喝,强行把唐川从那种思绪中拉出来,“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唐川的双眼炯炯有神,“我的思维很清晰,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你在抗拒我的推论,不是吗?”
贺兰看着他,此刻的唐川看起来真的冷静得过分,但是
贺兰伸手,按住唐川的后脑勺讲他再度拥进怀里,“是,我在抗拒你的推论,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任何的伤害。我爱你,唐川,这跟你究竟是谁毫无关系。”
唐川的心猛地颤了颤,一度僵硬的身体又渐渐放松下来,良久,才闷声又说道:“贺兰上校,趁机表白是不道德的。”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天天说。”
“那好吧,你先说十遍来听听。”
贺兰当真说了十遍“我爱你”。
唐川老脸一红,霍然抬起头来,“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害臊呢?”
贺兰轻笑,“到底是说的那个人不害臊,还是要求别人说的那个人不害臊?”
好,你赢。
唐川暗自腹诽,被他这样一搞,沉重的气氛都没有了。
而这时,唐川忽然收到一条来自张潮生的简讯——还没睡?十万个签名凑齐了。
142 谁抢了我的头条?()
“我还是那句话,与其被人胁迫上门,不如我们主动配合。”
铿锵之声回荡在空旷的法庭上,提莫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几位位高权重的**官,据理力争。
军事法庭有个习惯,每当遇到重大问题时,都喜欢在顶楼一个修建得像法庭一样的会议室里进行“公审”,这也被称为——内部法庭。
所有人都可以发言,但必须为自己的发言负责。内部法庭很少开启,也鲜少有人敢在这里发言,因为坐在裁判席和陪审席上的那些人,可以直接定你的罪。
很多人不禁为提莫捏了一把汗。
老庭长坐在裁判长的位置,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提莫,整个法庭的气氛阴冷莫名。
老庭长不说话,在场其他人也迟迟不敢说话——法庭之上,谁敢喧哗?
然而提莫的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唐川那天说的话——如果所有人都顾忌现实,只敢向自己人捅刀子而不敢勇敢站出去,这样的现实只会越来越多。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可以再看看绞刑架下还站着谁?
提莫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对于认死理的提莫来说,唐川有一点说得很对——在肃峰这件事上,军事法庭确实违背了它的初衷。如果说十四年前军事法庭对肃峰追责,提莫还认为这是有法可循,是完全合理的,但是十四年后的今天,对于军事法庭的所作所为,提莫却有些看不懂了。
正如唐川所说的那样——军威何在?
军事法庭究竟保护的是谁?
难道律法都是一纸空谈?
不。
如果是这样,提莫愿意站出来,做站在绞刑架下的第一个人。
“庭长阁下,我认为”提莫整理好思绪,再度开口。
然而老庭长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了,肃峰的案子已经封档,军事法庭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再度开庭。”
“为什么?”提莫紧紧攥着手里的军法典,这不对!当年的军事法庭对肃峰的事情紧追不舍,为什么现在的态度反而逆转?
老庭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来,“一百万签名前所未有,事情重大,暮宫将亲自过问。所以,没有为什么。”
提莫一惊,暮宫亲自过问?!
然而当他还想问时,老庭长却已经在旁人的陪伴下朝门外走去。看来刚才的话,已经板上钉钉了。
提莫忽然想起这些日子的传闻,中央系统的骚乱,肃峰案和议会之间的重重纠葛,乔伊和公主殿下联姻他不由深深皱起眉,手里的军法典好像都在发烫。
而簇拥在老庭长身边走出去的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庭长阁下,如果集齐了一百万签名我们却还不开庭,那是不是有违军法典的律例?”
老庭长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里像宇宙初开的混沌,一大片沉重的灰色,让人不由一颤,而后那苍老的嗓音响起,“军法典,也是人写的,这个道理你们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那提莫该怎么处理?上次肃峰小队重建的事情,也是他经的手。”
老庭长答非所问,“他还挺像我年轻的时候,不知者无畏。”
不知者无畏,知之者毅勇。
唐川第三次带人来到军事法庭,依然无畏,依然毅勇。但是很遗憾,他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对此行的结果太过了然于心。
当军事法庭的接待员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在他面前关上法庭大门时,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暮宫让娜塔沙跟乔伊联姻,态度已经足够明显。
这是他对贺家执着于肃峰一事的不满,是对整个军部的敲打。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现在的局面显然对议会不利,军部因为贺家得势而连年坐大,此消彼长,这不是暮宫乐于看到的场景。
唐川心里很明白,一百万签名,只是闯宫的投名状。
“这位先生,请你直接去找暮宫,这件事已经不在我们管辖范围之内了。”接待员还是上次的那个,这会儿正拿下巴瞧着唐川,语气淡漠,而且很欠扁。
唐川也没心思再跟一个管不到这件事的机构谈绅士风度,“怎么,你们军事法庭改行了?卖煎饼果子还是开离婚律师事务所啊?”
对方被他气得想撕烂他的嘴,“请你放尊重一点!”
“那我也请你对你们手上的军法典尊重一点!”唐川一句话杀到他姥姥家。
查理在后面给他比了个赞,“战友说的好,你们不按军法典办事,不如趁早改行呢。”
“你再说一遍?”正好路过一个法官,憋着怒气死瞪着查理。
于是查理真的又说了一遍,“战友说的好,你们不按军法典办事,不如趁早改行呢。”
一字不差。
对方气得七窍生烟,查理脚底下生风,转身就跑了。
唐川也挑眉比了个手势,带队走人。
走出去的时候薄言还在跳脚,“回去发篇帖子,灌水、置顶,我骂死他们。”
“一百万签名来得太容易,这本来就是预想中的结果。”薄荷说道。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赵毅问。
唐川眸光微凝,“去暮宫。”
去暮宫,当然不是像上次那样光明正大地走红地毯进去。
穿着华贵军礼服的亲卫军们首位在庄严的大门前,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你。
唐川等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暮宫旁边的议政厅递申请上去,然后等回复。案子交接给暮宫的坏处就在于此——只要暮宫想拖,可以拖个一年半载。
皇帝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队长,不如让贺兰上校来?”有人建议。
大家都知道,贺兰有自由出入暮宫的特权,虽然他不常来。如果说贺敬山因为背负着军部的重担,不好直接出面,那退而求其次让贺兰来,总没有那么敏感吧?况且贺兰还是肃峰小队的直接负责人。
唐川耸耸肩,没有回话,倒是伊莉娅凭借女性特有的直觉,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道道,“难道你想让贺兰上校跟公主殿下结婚吗?”
这次的联姻着实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么一想,贺兰确实更不能来,但是
查理忽然担心地看着唐川,“你说那个公主殿下会不会为难你?”
“你放心吧,她不会的。”她只会写我的小黄文。
唐川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耳朵里还时不时冒出来的声音,这声音只有他能听得见,不会暴露,但是它能引发唐川的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也不知道究竟要持续多久,唐川现在就像在走钢丝。
幸运的是,痛了大半夜之后,头痛的状况已经渐趋平稳。至于这怪声,唐川跟贺兰商讨过,一致决定先保密,也不能太早回应。
他们需要掌握主动权。
接下来的大半天,唐川等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地方,盖章的盖章,签字的签字,然后被不同的人接见,就是没人能带他们进暮宫。
薄言真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跑去网上发帖子骂人,结果刚连上星网,就骂了一句,“谁抢了我的头条?!”
薄荷真想为他的后知后觉点蜡,他们前脚刚跨出军事法庭的大门,后脚,提前编辑好的帖子就已经发了,就发在签名征集帖的隔壁,加红加粗非常醒目。
虽然说目前的舆论对于暮宫并没有什么影响,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像唐川这等小人物,一次不能捅一刀,总能多割几次小肉吧?
但是整整一天,唐川他们都没有顺利进入暮宫。
快傍晚的时候贺兰从军部过来,接他们回军校,当然,主要是接唐川。对于唐川目前的状态,贺兰一千万个不放心。
“感觉怎么样?”虽然通过终端确定了无数遍,但贺兰还是又问了一句。
唐川摊手,“如你所见,生龙活虎。”
见他确实精神不错,贺兰才放下心来, “我爸昨天去暮宫觐见的时候提过肃峰的事了,但是结果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