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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相濡以沫的恋人。
“是真的。”
她终于哭出声来,淡淡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寂寥百悲伤。
“那就不生了,就我们过着两人世界,也不错。”
他是喜欢孩子的,一直喜欢,可是,如果不是黎茉雨和他的孩子,他其实并不期待。
薛碧婷提出要和他生个孩子的时候,他除了同意,已别无它选,但现在,她身上的悲剧,却成就了他的解脱,一时间,他竟也不知道是该觉得开心,还是替她伤心。
“不行,一定要有一个孩子。”
“可是,你不是说………”
自他的肩窝抬起头来,薛碧婷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所以,靠你了,亦寒,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介意,只要能给我们生个孩子就行了。”
“碧婷,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先擦干身子休息一下好吗?”
室温不高,她的身体已开始微微变色,水珠还在皮肤上停留着,莫亦寒能感觉到她浑身在发抖。他忍不住再一次劝她,可她,固执着,始终不肯听他的话。
“你答应我,我就休息。”
“我答应不了你。”不想骗她,也不想给她幻想,对于孩子,他也有自己最后的坚持。
“如果我说,就算对方是黎茉雨,我也不介意呢?”
这是她的底限,也是他的底限,太清楚莫亦寒的为人,薛碧婷无奈之下,终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让步,直让到,连她的心都开始空泛泛地滴地血。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也读懂了她的悲伤,虽然,这个条件很诱人,但,建立在伤害薛碧婷的基础上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兴趣去做。就算做不成夫妻,她依然是他的朋友,他的救命恩人。
叹一口气,他真诚地面对着她,一本正经道:“我介意,所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要是不能生,咱们就一辈子丁克,反正,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这样生活了一辈子,不是吗?”
“我没来s市之前,我爸爸立了个新的遗嘱,里面写着,如果在他死掉之前,我们还没有孩子,那么集团的股份,将有28%转入我堂弟的名下。”
薛碧婷和莫亦寒不同,她的人生,早就已全部计划好,包括和谁结婚,和谁生孩子,虽然,现在的她身体出了点问题,可是,她也绝不允许她人生的计划,做出无可逆转的改变。
“就算给出了28%,你也还有另外的32%,集团还是你的,不是吗?”
钱有多好,权有多好,他早已领略,曾经,他也一度这了这些而疯狂,可是,当他重回s市,当他找到了心的归属,他终于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在心爱的人面前,真的什么也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希望对方幸福,比自己幸福一万倍。
可薛碧婷不同,她没有爱人,没有想守护的一切,所以,她只能告不停地满足自己yu望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心。他懂她的无奈,但却不认可她的行为,更不想她,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什么会让她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说你吗?那时候莫氏动荡,差点破产,他就说你是想空手套白狼,说你只能靠女人上位。亦寒,你大度可以不气他,可我不行,他对你的坏,我一点一滴都记着,集团的股份,我宁可捐掉也不给他。”
92 强制她共舞()
“碧婷………”
她说了那么多,他对她都只有同情。可是,当薛碧婷坦言这一切,莫亦寒动容了。这个女人,给了他一切,却也剥夺了本属于他自己的自由,他以为,自己一直是怨她的。可是,当她这么掏心掏肺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对她,一直很残忍。
“这些年来,他们无日无夜地惦记着我的东西,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对我亲一点,我也许就认了。但是,他们就是个一群‘小偷’,我宁可毁掉集团,也不想让他占我们一毛钱的便宜。”
薛碧婷恨恨地咬牙,恨恨出说出这一切,仿佛要将多年的怨气都一吐而出,莫亦寒望着她发白的小脸,突然觉得,心,那么疼!
“可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我的亲人只有你,我只有你了亦寒,只有你。”
她又依进了他的怀中,正如她所说,在她心里,就算是父亲,也远不如莫亦寒在她的心里有地位。因为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害死了母亲,她对父亲的爱,早已淡漠,淡漠到,除了对他的财产感兴趣以外,什么都不再关心。
“……”
莫亦寒的沉默,让薛碧婷没来由的心慌,她急了,又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不甘心的摇晃着他的手:“你是开不了这个口?还是真的不愿意和她生个孩子?”
终有几分动容,他妥协道:“碧婷,我需要时间来想一想,给我时间考虑行吗?”
“我会给你时间,但别让我等太久,还有,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开口,我不介意再找她一次。”在他的面前,她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面子已丢了一次,也就更加不在乎再丢第二次。
听到她这么说,莫亦寒也急了,忙阻止她道:“不要,在我想清楚一切前,别再打扰她。”
“那就快一点给我答案。”
薛碧婷身上的水珠,都已经要自然风干了,看着她如此折磨自己,他也十分不忍心:“我知道了,可是,你是不是也该穿上衣服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明天就得进医院。”
“我不会生病的,我的身体,我清楚……阿……阿嚏……”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已开始连续不停地打喷嚏,莫亦寒无奈地摇着头,不顾她的阻拦,开始强行动作,愣是将她从头到脚,套进了那件还未完全解开的厚重睡衣里才放手。
被包的严严实实,薛碧婷手脚不能乱动,只瞅着他的脸,不停地傻笑,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妻子,在对丈夫无言的撒娇。如果,他们是一对正常的夫妻,或者,笑闹之余,便会是无尽的温存,但是,很可惜,在这样的时候,他除了*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便再无任何亲密的动作。
薛碧婷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她挣脱了衣带的束缚,双手迅速地穿好了睡衣,并不回头,已开始对他下着逐客令:“你先回房睡吧,我一会把头发吹干就睡。”
“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来叫我。”
“嗯。”
淡淡地应着声,薛碧婷的心,又开始渐渐地下沉,直沉到再也触摸不及的地方。
一边在期待着他的答案,一边又在害怕着他的答案。
可是莫亦寒,你最终的选择到底会是我,还是她?
走回自己的房间,莫亦寒没有洗澡,也没有睡觉,只是默默地走向阳台,而后,默默地燃起了一支烟。
他总是有试着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可每到最关键的时候,薛碧婷总会有新的状况,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出新选择题。他可以很坦率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却无法再平静地面对黎茉雨的感情,那是一种,想爱,又不敢再爱的胆怯。
孩子,他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一只属于他的孩子。
可是,如果真的选择了要她给他生个孩子,那这一辈子,他便注定了要重重伤她的心。
他是个没有未来的男人,他无法给她想要的一切,婚姻,家庭,甚至母亲的名份。既使这样,他也要选择让她来做自己孩子的母亲吗?
他很纠结,也很害怕,害怕,一个错误的决定,断过送的,将会是三个人的命运。
他已被毁得彻底,不能再毁了她的人生,可是,那驿动的情感,那奔涌着的渴望,在心头来回不停地呐喊着:黎茉雨,黎茉雨,黎茉雨………
狠吸一口,将烟雾吐出,当烟腾雾绕,他忽而又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黎茉雨,假若,我真的想要个孩子,你会答应为我生个吗?”
他的声音轻沉飘渺,黯然而沙哑,带着几分难以释怀的伤,最终飘散于夜空,随着晚风的呼啸而消失。
*
临近下班,黎茉雨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开,却被陈诗茵抓住了胳膊:“不许走。”
回头,无奈的笑笑:“诗茵,我今天有点儿累,想回去睡觉。”
“不行!今晚公司有化妆舞会,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本来是不打算参加公司举办的化妆舞会,可是她要走了,陈诗茵没人陪了,她只得点头:“好吧,我去。”
陈诗茵松了手,将一个纸包提给黎茉雨:“这才乖,把里边的衣服换上,还有面具都在里边。”
“你帮我买的?”黎茉雨接过纸袋,把衣服和面具抓了出来,展开一看,是一条白色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面具上缀有漂亮的彩色羽毛。
“嘻嘻,喜欢不?”陈诗茵笑米米的拉了拉裙摆,应该适合她,中午约了同事一起去买衣服,和黎茉雨是好姐妹,就帮她买了一件,正好商场也打折,买上五百再送两百的购物卷,算起来也挺划实惠。
“喜欢,谢谢,多少钱,我给你。”说着黎茉雨就开始翻提包,却被陈诗茵拦了下来,连连摆手:“别和我提钱,伤感情了,前天你不是还帮我交了水电气费吗,我也没给你钱,好姐妹不说这话,快去换上,让我看看。”
“谢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一起到了公司旁边的粥店,喝了皮蛋瘦肉粥,坐着闲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六点五十,离舞会开场还有十分钟。
“走吧。”陈诗茵率先站起来说。
到了顶楼的活动室,布置得非常漂亮,灯光闪烁,热闹非凡。
站在门口,陈诗茵从包里拿了两个面具出来,自己戴上一个,熟悉的人一下变得很神秘,满意的点点头,推了推黎茉雨:
“你快去换上,待会儿进来找我。”
“哦,好的。”黎茉雨乖乖的点头,朝洗手间走去。
脱下身上松松垮垮的深色衬衫,穿上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裙子轻飘飘的,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
摘下眼镜放入袋中,把面具带上,对着镜子一看,竞有惊艳的感觉,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纷嫩的小嘴自然的勾起弧度,一张俏脸有面具的遮挡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身上的裙子很飘逸,一转身,裙摆便浪起优雅的波澜,白色很衬她的皮肤,身子虽然包裹得密不透风,可还是娉婷纤细,比起她之前的那件衣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整个人一下就美丽了起来,黎茉雨本就是美女,今天有面具的掩饰,她也做一次自己,找回一些美的感觉。
轻盈的走在去舞会的走廊上,把提包和袋子放进走廊边上的储物柜,却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在她进入会场以后,拨通了电话:“她现在进去了,白色的裙子。”
一走进舞会的大厅,灯突然灭了,只有微弱的五彩灯光依旧亮着,伴随着舒缓的音乐,一对对带着面具的男女走入舞池,开始了暖…昧的慢舞。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会场,黎茉雨一时犯了难,这么多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该怎么去找陈诗茵呢。
环视会场,全是黑压压的人头窜动,正准备摸手机打电话,却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一拉,带入了舞池。
黎茉雨一惊,连连拒绝:“先生,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