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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是‘死人’了,这会儿再闹出个被拐的事颜面上可不好看”刘利正低头沉思着,余光突然看到酒楼对面的古董店门口走过了一僧一道,那僧人癞头跣脚,那老道则跛足蓬头,两人俱是疯疯癫癫,竟拉着古董店老板转起圈来。可奇怪的是,除了刘利外,街上的人们竟然都对此奇景视而不见。
“来了!”刘利心中暗道,这古董店正是几日前给贾赦传递邢二叔信件的那家,刘利这几日都在其对面的酒楼听书就是想看看那一僧一道会不会真的来探查。
他早就想对警幻一系试探一番了,无论是他们的底线还是他们的行为方式,他都想通过试探探究一二,所以在清理了邢二叔后,很快就利用这个事进行了布局。而说书的段子不过是布局中的一部分罢了,旨在宣扬的人尽皆知,倒要看看他们对于这样的变数重不重视。
“一个失踪的疑似穿越者都能让他们亲自探查一趟看来他们目前的底线还很高啊!不知道等以后穿越者越来越多的时候,会不会降低清理的级别?”刘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当然,也可能是邢二叔这事给剧情带来的变数太大了,毕竟一旦贾瑚找了回来,荣府大房二房之间怕是想不分家都难,那样红楼的戏还怎么唱?
等到那一僧一道出了古董店远去后,刘利也便带着李管家悄悄回了家,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怕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而且他正在守孝期间,可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去酒楼听说书去了
说起来邢二叔的事一出,他回乡的日期怕是得再拖延一段时日,搞不好连二叔的衣冠冢也要一并带回去
当天夜里,刘利正在打坐练功,突然心中一动,发现有两股强大的精神扫过府中,他知道这是一僧一道在搜索邢二叔的踪迹,所以赶忙躺下装作睡熟。
那精神在他身上一微微一扫便即略过,向其他方向延伸开去。刘利心头一松,看来他们并没有看出自己是穿越者,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便放过。
“我和丽丽穿越后与原身的契合度比较高,所以如果不深入探查是看不出来的引路人的分念果然没有骗我,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刘利心里暗戳戳地想道。他一来没有涉入过剧情,二来灵肉契合看不出夺舍的痕迹,所以才敢这么试探一僧一道,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他和他们注定为敌,自然要多了解一下他们的手段与秉性。至于因此而来的风险,他却是觉得冒一下也是值得的。
等了好一会儿,待那两股精神彻底离去后,刘利才复又起身,悄悄地舒了口气。这一波检查过后,他暂时是安全了,就算以后邢家出了什么不符合剧情的事,也能算到那个失踪的二叔身上去。
再说那一僧一道在出了邢府后是面色极为凝重,其中的跛足道士当先叹道:“这邢二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在做下那事后就远走高飞了?”
“可他图个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给贾赦送他长子还活着的消息?”癞头僧人摇头反问道。
“也许就是为了给我们找麻烦,并转移我们的视线?他好做一些其余的事?”道人猜测道。
“确实麻烦,我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贾赦忘了那字条上关于贾瑚的话,不愧是有王朝气运庇佑的一品将军可转移视线也说不过去,他这么做反而让我们的视线集中到他身上了!除非”僧人在感慨了一句后反驳道。
“除非他是被推出来的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想通过他转移我们的注意,然后去做一些我们不希望看到的事!”道人接话道。
“那你说邢二这棋子会不会已经被灭口了?要不然我们的寻人术怎么会失灵?”僧人问道。
“应该没有,仙子昨日就试过招邢二的魂了,可是并没有成功说明他还没死!”道人否定道。
“这事真是奇怪,只能先静观其变了哎,你说那些天外游魂们怎么这么热衷于附身到我们这个世界来?而且几乎个个都非得针对仙子的布置不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几乎没有几个,他们到底图个什么?”僧人苦笑道。
“我也不知,那些游魂们都是大气运之人,我们仗着法器能封印他们的灵魂,灌输虚假记忆,却没办法搜魂或真正伤害他们,所以哪会知道他们的想法?”道人同样摇摇头。
两个苦逼的人说着说着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又过了几日,朝廷似乎是放弃了寻找邢二叔的想法,直接将其定为了舍身取义的义士,不但出明文大肆嘉奖,还给邢二叔家恩荫了一个入国子监读书的名额!
刘利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以为意,他巴不得自家的堂兄弟能各个有出息呢!那样不但能给红楼剧情带来更大的变数,让警幻一系疲于应对,还可以给往后步入官场的自己带来帮衬。
“改变剧情并不一定非得穿越者亲自动手,通过流言、造势、对无关人物的影响一样可以做到啊!而警幻他们却是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刘利通过最近几天的观察已经猜到贾赦被抹掉一段记忆的事,但在这一事件中的其余变数却是根本没有被扳回正轨,或者说没有得到一僧一道的重视。
“而且他们在做事时当是习惯于依靠自己的超凡手段,推理、调查能力都很一般,也不懂得用凡俗之人去打探消息。怕是深信自己的法术,并看不起凡俗之人我在传播二叔的故事上故意露出的破绽根本没人深究,真是白瞎了准备好的几层误导人选”刘利有些郁闷地分析着一僧一道的性情。虽说这次试探的结果还是挺让人满意的,但很多布置最后都抛媚眼给瞎子看的事实却也令他十分不爽。
就在这时,去二叔家探望的李管家回来向他禀报道:“二太太说她一日没见到二爷的尸首便一日不信他已死的事,并坚持留在京里等二爷回来”
刘利早就猜到二婶会有如此做派,她才舍不得让礼哥儿回乡守孝三年。当然,她其实也不信自家丈夫会做出卧底这么高大上的事,怕也是想要尽快将儿子去国子监读书的事落实了,免得再出什么变故!
既然二婶执意如此,刘利表示他尊重婶娘的选择,在与荣府的贾赦等人辞别后,终于在六月初带着家人启程前往了姑苏。
229《红楼梦》10()
就在刘利启程前往姑苏之际,荣国府中却是又有一个穿越者悄然降临,由于一僧一道被邢家二叔的事牵扯了注意力,倒是叫她暂时逃过了一劫。
“我这是穿越了?还穿成了红楼里‘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的贾元春真是苦命!好在我今年才十四岁,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咦?这是什么?宫斗系统是什么鬼?”
与此同时,金陵薛家之中,刚刚睡醒的薛蝌眼神深邃,与其七八岁年纪的外表极不协调,只见他非常奇怪地朝着空无一物的虚空中询问道:“小七,我这一次的任务对象是谁?”
“什么?薛宝钗?你还有没有点节操?我这身份是她的堂哥吧?”
京郊的一处宅院之中,刚刚三岁大小的小女孩站在天井中仰头长笑,泪水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淌下,这画面看得简直令人心碎她笑够之后,却是满脸幸福与希冀地自言自语道:“真好,我这回是干净的女孩子了,他再不会因这个嫌弃我了!上天让我重来一回,我一定要得到他!”
林如海的后院上房之中,林老夫人拉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细细打量,半晌后才满意地点点头道:“看上去倒是个好生养的,你且在我房里伺候着,等合适的时候再将你赏给海儿!”
“奴婢谢过老夫人”少女低眉顺眼地屈身谢过,却没让人发现她眼中意味不明的光芒。
东海边的一个小渔村中,一个十岁的渔家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满眼都是惊恐,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经死了,病死在床上,或者说是杖责之后,不得修养,不得医治,伤口溃烂,活活疼死了,可是怎么这会儿居然还活着?看看头顶的房梁,看看周边的破屋,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是那个狠毒的王夫人,在利用了一些手段,害的他得了不孝的罪名被打,顺利夺了他的家产给了贾宝玉的儿子之后,还能好心不把他弄死,给了条活路?不,那个女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自从贾宝玉出家之后,那妇人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奶娃子,为了那个奶娃子,她连脸面都不要了,在府衙门口哭诉,这才把自己害成那样的,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不怕他回去找他们算账?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稚嫩却满是茧子的手
好一会儿后,他才接受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或者说他欣然接受了这个身份,因为在这个新家之中他不是庶子,不是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就是不知道这会儿贾府中原本的我出生了没有?”
刘利并不知道新的一波穿越已然来临,他此时正在被丽丽劈头盖脸的批评着呢!
“你明明可以在递给贾赦的纸条上不写上贾瑚的事的,效果并不会差多少,贾赦那人虽然纨绔,但在人命关天的事上也不会含糊可你偏偏加上了贾瑚被拐的消息,然后不声不响地就去试探那一僧一道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挽回不了什么了!”丽丽只恨自己当初没有留在京城盯着自家老公,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去冒那么大的险。或者说,即便冒险也应该他们两个一起才是。时至今日,他们早已再也分不开彼此,是真正的生死相依,丽丽简直无法想象自家老公被彻底抹去记忆后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危险,但试探到的收获也不小”刘利有些气短地回了一句。他想到自家老婆会为了这事生气,却没想到她会生那么大的气。
“收获再大也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啊!是,我知道我们想要完成任务,缺不了这般的锐气,也少不得要冒些风险但,下一次冒险前,也要把我叫上啊!我们是生死相随的夫妻,难道你认为你要是出了事,我会独活不成?”丽丽说着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年纪再次变小后,难免又影响了她的心性。
刘利听到此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他感动得一把搂住妻子,郑重地承诺道:“我保证下次有危险的谋划前一定和你商议!”
谁知丽丽一听便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哼,还有下次?你还真想着再这么去冒险啊?告诉你,在我有能力和警幻硬碰之前不行!”
对于妻子小女孩一般的善变,刘利是哭笑不得,心里只想说一句:把我刚才的感动还回来!
夫妻两个别扭了好一阵,才在刘利的讨饶卖乖下和好如初了。
只不过一个八岁的小正太哄着一个更小的萝莉伏低做小,那画面确实太过喜感,至少在误闯进弟弟房间的邢二姐看来就是如此。
“廉哥儿、玉姐儿你们在在干什么?”邢二姐深恨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所以结结巴巴地问道。她在来姑苏后不久就认识了丽丽,按照刘利的说法,这是她未来的弟妹。
“可再是弟妹也没这么小便亲热成这样的吧?”邢二姐内里腹诽,可却完全不敢讲出来。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的弟弟是有些怕的。
刘利和丽丽其实早就知道邢二姐过来,毕竟他们的精神力也不是摆设,虽然像一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