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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在号房中自得其乐,且时间充裕,自是可以将自己打理得很好!”刘利笑着摇摇头,却没解释更多。当然,这主要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他仗着法术遮掩,在储物袋里带了不少居家之物,大到浴桶、床榻,小到发簪、鞋袜,是种类齐全、应有尽有?事实上,若非不善于制造幻象留影,有可能瞒不过夜里巡查的兵丁,他晚上一准回家去休息了。
“莫非现在的考场环境好了很多?”张夫子依旧有些狐疑,想到他当年考试遭的那些罪,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可不是这样,除了少爷外,其他那些秀才公们都蓬头垢面的!”邢磊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刘利微不可查地瞥了他一眼,这孩子也是平日里被他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在家里倒无妨,他和丽丽都不是规矩严苛的性子,自由散漫一些没什么……可这是老师府上,却是没有他说话的道理。
夫子果然皱了皱眉头,挥手叫下人将邢磊带了下去,这才回过头语重心长地对刘利说道:“我儒门弟子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两样是抱负,前两样是根本……德全你修身做的不错,齐家却是还要再下下工夫!”
“弟子谨记!”刘利老实地点头受教,但其实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他虽然读圣贤书,可却只是为了任务而已,才不是什劳子的‘儒门子弟’。
“算了,老头子我又唠叨了……你没有高堂掌家,本身又尚未娶妻,姐姐虽能干,下人却也难免疏于管教,这是情有可原的!”张夫子摆了摆手,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顺着这个话题问了下去,“德全你来年就年满十五。若这次考中,也便有了举人功名。如你这般年纪的青年才俊想来也已有媒人登门,不知是否有了中意之人?”
刘利闻言心头一跳,这样的开头……是要给介绍对象的节奏?不过关于这个,他早已和丽丽以及她这辈子的父母商量好了,所以装作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家父在生前就已给我订下了一门亲事……”
“哦?是哪家闺秀?”夫子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好奇地问道。
“是姑苏东城陈家嫡女!”刘利回答道。
“东城陈家……可是陈经历家?”夫子沉吟了片刻后,问道。经历是官职名,正八品,执掌一府文移之出纳。丽丽的爹还是前几年花钱谋到的这么一个官位,这也是受了丽丽蛊惑,觉得当了官,就得了王朝气运庇护,可以震慑一些魑魅魍魉。
当然,这并没有用。毕竟那时的刘利和丽丽还不知道自己二人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敌人。
“正是!”刘利答道。
“陈经历举人出身,和你家倒也门当户对……可是等你日后金榜题名之时,就有些不相配了……”夫子遗憾地道。他倒是没怂恿刘利去毁诺,毕竟那样的事他最是瞧不上,刘利如果敢做,他绝对第一时间将其逐出师门!夫子之所以遗憾,纯粹是替刘利惋惜。
刘利笑而不语,莫说陈家家境不错,就算是家徒四壁他也得将丽丽再次娶回来不是?!
“嘿,老头子我又说多了!德全你想来也累了,还是快去休息吧!”这时。夫子终于醒悟到刘利刚考完试的事实。
“是,老师!学生告退!”刘利从善如流,即便他一点也不疲倦,但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另类。
看着刘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夫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那老友的孙女和德全真心相配……真是可惜了!”
……
京城城西,一座三进宅子的后院之中,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姑娘似是刚刚睡醒,正揉着眼睛在丫鬟的帮助下梳妆打扮。
这时候,有一个小丫鬟突然跑了进来,凑到小姑娘耳边说道:“小姐,小姐!您前几天吩咐的事,我打听到了!太爷是想把小姐许配给姑苏的一户邢姓人家!但好像还没定下来……”
“姑苏?邢姓?叫什么?”小姑娘当即没了梳妆的兴致,将脸皱成了包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似乎是名满天下的张大儒的关门弟子!”丫鬟脆生生的回答道。
小姑娘闭着嘴不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后才挥挥手赶走了丫鬟,自己一个人缩回了床上。
“哎,当年治好父母和祖父的病真是有利有弊,虽然避免了家破人亡、寄人篱下,却又有了被逼着成亲的烦恼……天啊,古代真可怕,我今年才刚刚十三岁啊!至不至于那么急?”小姑娘抱着被子滚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想道,“要不,我央求着母亲带我去太原看望姑母……也算避避风头?虽然不喜欢那个日后干出把我送给别人当妻子的脑残事的表哥,但面对亲戚总比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要好吧?”
……
铁网山的寺庙之中,六皇子妃秀目圆睁,死死盯着王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好,我答应和王爷说帮七皇子谋取职位的事,若事情能成,还请夫人和你背后的那位主子信守承诺!”
“王妃放心,只要王妃您能帮我家老爷连升三阶,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地销毁那些证据。”王夫人却是满脸笑意地答道。
两人就这般驴唇不对马嘴地打了半天机锋,六皇子妃才一甩衣襟,不打招呼,扭头回了自己的厢房。王夫人知她羞怒交加,也不以为意,只是对其更加鄙夷,心里打着事成后不认账,下次再继续威胁的算盘。
六皇子妃回到寺院的厢房后,先是扑到床上大哭了一场,好半晌后才想起贾蓉还在后山等自己,于是收拾了一下妆容便要出门。
可她才刚迈出门槛,却又退了回来,心里想道:“七皇子和王氏既然知道我和‘郎君’的隐秘事,怕是盯了我们许久了……我这般明晃晃去找他岂不是又给了居心叵测之人把柄?不成,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才是……”
六皇子妃低头深思一阵,有了主意:“不如我现在就下山回府,那样一来‘郎君’自会知道我这里出了变故,也就不会贸然来见我了!”
计议一定,六皇子妃便不再多停留,当即叫来下人仆从,开始收拾东西。
隐在暗处的丽丽看着六皇子妃急匆匆地返回了京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更好,等到贾蓉脱困之时,六皇子妃的枕头风大概也就吹完了!到时候,得知恋人受了欺负的贾蓉会如何暴怒的与王夫人对上,她就懒得管了。
“呵呵,我这也是为刘利报复王夫人的任务添砖加瓦了吧?虽然刘利大概早就算计到了这一步……”丽丽捏着下巴坏笑一声,然后便御剑而起,直冲天际……
第326章 《红楼梦》107()
由于三姐没有跟着回到姑苏,自家城外的庄子里没什么人,刘利在考试之后便索性住在了张夫子家里,打算等出榜后再回去。
在这期间,刘利又结识了同样在老师家里等消息的四个学子。这四人分别是老师的孙子张重申、曾孙张同新、潘晟师兄的长孙潘麟、以及老师挚友的孙子林文正、
其中张重申是老师次子张嗣修的三子,今年已是二十六岁;张同新则是老师长孙的嫡长子,也有十八岁了。这两人前次老师寿宴上刘利就见过,只不过当时人多没怎么说过话,只是见面认得而已。这次有时间彼此交流,在刘利长袖善舞的交际能力下,倒是很快就相互引为了知己。
而潘麟的年纪却是比刘利还要小,才刚刚十一岁就能有资格来考举人,不管能不能过,都令人颇为佩服。只不过这孩子的心志还有些不成熟,为人很是傲气,那面有些目中无人。刘利猜测老师和潘师兄允许他来考试就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至于林文正,他是老师挚友,督察院左都御史林明锦的孙子,和林如海一家可没什么关系。虽然两个林家的祖产、祠堂同在太湖附近,但人家却是从宋代就世居于此,祖上乃是北宋主客郎林冲之的五世孙林朝宗,不似林如海家是从两湖迁过来的。
这位二品大员家的嫡长孙比刘利大三岁,但他好似挺不待见刘利似的,虽然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可能不和他说话的地方就不说话。
刘利对此也没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后。
“原来老师想介绍给我的妻子人选是林御史的嫡孙女,林文正的堂妹?”刘利在张同新为他解惑后,有些释然。
“对,林大人本有两子一女,可十年前京城大疫,除了嫁去山西李园的女儿外,一家人尽皆染疾,眼看着都要活不下去……可就在这时候却有异人投了药方到唯一没有得病的二房年仅三岁的嫡女手中,正是这一救命良方,挽救了林大人和他二儿子、二儿媳以及长孙的性命……可惜其长子、长媳,也就是文正的父母却因为先天体弱,又得病日久,终究没能救回来……之后,由于二房无子嗣,只有一女,所以文正便被其二叔二婶当作亲生儿子养大……”张同新说到这里,看了刘利一眼,笑着道,“想也知道文正同他堂妹的关系有多好!你这小子却让曾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拒绝的彻底,虽然理由正当,没有可指摘的地方,但文正看你不爽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十年前……”刘利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他这辈子的父亲邢老爷似乎也是那时候染上的恶疾,然后才一直缠绵病榻,直至六年多前死去。于是心里不由猜测道,“莫不是十年前的京城大疫也是那一僧一道做的孽?为的就是让我爹和其他那些在红楼开篇前就该翘辫子的人挂掉?那么说来,林家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了……那俩货死的实在不冤!”
这事想想也就算了,刘利没深究的意思,反正他对人家的堂妹确实没啥心思,再者一僧一道都已经被丽丽打得神魂俱灭了,现在再追究责任也没什么意思。
日月如梭,八月底出成绩的日子很快到来,在等成绩的十几天里,除了刘利外,同样在老师家里等消息的另外四人却简直是坐立不安!其实也不止他们,整个姑苏乃至全国的其他考生也大概如是,见面就要问乡试的情况。反而像刘利这般悠然自得,似乎万物不萦怀、稳坐钓鱼台的主才是蝎子的那啥,独此一份!
他们却是不知,刘利之所以能那么镇定,一来是因为他当初答题时就是提前准备好的,考得确实非常好;二来,则是因为他每天都会到贡院和衙门附近逛一圈,用精神力探查阅卷进度。如果自己当真被人恶意贬落,他也好动手脚拨乱反正。
可以这么说,考官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利的监视之下,他要是再不稳就有鬼了!
说起来,大周对科举考试其实看得是非常严格的,考官们批改卷子时是要被关在贡院里的,他们要等到放榜那一天才能出来……这期间,大概也只有守卫贡院的士兵们有机会弄到里面的消息。可惜那些兵丁都是大老粗,根本不识字……让得不少想花银子的生员丧气不已。
当然,这在刘利看来也是救了他们一命!因为一旦真的有消息提前出来,那必然是科举舞弊的大案,到时候凡是参与的都得被朝廷杀的人头滚滚!
放榜这一天,刘利和张府的其余四人是一早便来到了贡院附近的一座酒楼。他们一进门便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秀才们聚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