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跌倒在地!
段凤兰在那里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痛得我几乎不能言语,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这样的结果而流了下来,米黄色的裙子慢慢被染红,我的心也跟着慢慢被掏空!
是杨叔等了我们没有见到人,最后看到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跑过来看,才发现我跟段凤兰双双跌坐在地上,而我身上的血迹让他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路人在那里说,快送去医院,快送去医院啊。
宁静灵在看到我身下全是血的时候,满意又得逞的看着我笑了笑,踩着高跟鞋张扬的离开现场!就像事情她毫无关系,走得那么嚣张。
耳边听不到什么声音,我躺在手术室里,呆滞的看着上面,灯光照得我刺眼极了,眼角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我没有哭,可是眼泪却像不是我的一样,手术灯里。我看到几个医生在我身下忙碌着,身体里像在被掏空,扯得我生生的疼。
妈妈,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
妈妈,你不爱我是不是?
妈妈,我不想走。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询问着我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声音那么真切,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孩子的模样,那么近的声音,白炽灯下孩子的脸却一片模糊,我摇头,想开口说话,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你肯定不爱我,肯定觉得我是多余的人。”孩子幽幽的转身,背影小小的,似乎还哭了,不是那样的,我怎么会不爱我的孩子。我爱!我真的爱!我想告诉他,可一开口,我的声音就像飘在空气里,没有任何声响。
我去追他,他跑得特别快,在我即将要追上他的时候,孩子突然一跃!跌下了悬崖!
随着风,孩子稚嫩的话从悬崖下传来上——妈妈,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
话冲击着我的心时,我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太太,太太。”
“妈妈,妈妈。”
似乎听到林嫂还有小豆芽的声音,在我坠入悬崖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晋隽阳!
负手而立,他背对着我,孩子被他牵着,我只听到他温柔的对孩子说,“乖,爸爸在这里。”
我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叫到我声撕力竭。叫到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都不曾回头,牵着孩子往前走,而我前方像有道无形的屏障挡着,我迈不进去一步。
“晋隽阳,晋隽阳,晋隽阳!”手被一只肉呼呼的小手给握着,暖暖的……我几乎是从床上弹着坐起来,抱着这只小手的主人,哭着说,“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没有不爱你,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宝贝,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你好,对不起!”
紧紧的抱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林嫂站在一边看到这副场景,默默的抹着眼泪。
至到我怀里的孩子开口,我才知道刚才是一场梦,一场比现实更为真实的梦。
我的肚子已经平了下去,我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跳动,感觉不到他的重量,就这样,孩子彻底从我生命里消失!他去了他的爸爸那里。
我傻傻的坐在那里,小豆芽无比担心我,想办法哄我开心,我都是呆呆的,小豆芽问林嫂,“我妈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嫂说是我的心不舒服。
心不舒服,要用什么药来医?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像个木偶一样,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不说话,除了发呆就是睡觉。
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唯一支撑我活来的原因,可最终他没有了!晋隽阳好狠心,为什么要把孩子带走?
宁静灵很歹毒,她的事,为什么要迁怒到孩子身上?
可是每次听到小豆芽叫我妈妈的时候,我又那么心疼,要是我也离开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弃孩子于不顾。
出了院,才想起段凤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好像并没有见她来看过我一眼,她心心相念的孙子,因为她种下的因而离开,她有没有半点懊悔之心?
就这样,我安静了半个月。
无意中在电视里听到一句话,只有经历过最大的心死,才能重生。
经历了爱人离开,再到孩子离开,这算心死吗?这算是重生吗?如果重生的代价那么大,那又有谁愿意这样的重生?
段凤兰终于回来了,被宁静灵那一推,腰扭到了,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现在也是被马大姐扶着进来的,进来第一眼,就看着我的肚子。
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也没有说。
段凤兰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咬牙切齿的说,“真没有想到宁静灵那个女人心肠这么歹毒!活该现在没有要她。”
我依旧什么都不说,种什么样的因,得到的就是什么样的果,段凤兰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她之前做错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去宁家找她评理去。”段凤兰起身,让马大姐扶着她往外走,我也跟了出去,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我也想要一个答案。
宁家那么大的家族,难道对于这件事就不闻不问吗?
开始把我关起来,让我跟晋隽阳无缘无故分开几个月,再见面,阴阳相隔,孩子又因为她而离开这个世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吗?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是人。
杨叔的车紧紧跟在段凤兰的车后。
我靠在后座,望着车窗外的阳光,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在家里呆了半个月,连家门口都没有迈出一步,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希望的生活吗?
不是的……
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宁家比晋家还宏伟,车子停在外面,根本进不去!因为里面的管家不放门,像是知道晋家的人来宁家是什么事似的,满口敷衍的话。
段凤兰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要是再不开门,我要全宁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二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管家这才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是宁太太跟宁静灵走了出来。
宁太太示意管家开门,马姐这才扶着段凤兰往里走去,我还坐在车里,拿出拨打了一个电话后,才从车里下来。
看到我,宁静灵脸色明显一僵。
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没把视线放在她身上。我不说话,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看客。
“晋夫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宁家了啊?”宁太太笑着先开了口,笑容很是敷衍。
段凤兰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目光直视着宁静灵道,“宁静灵,你现在是不是心满意足了?”
“晋夫人,有话进来坐,站在这院子里,太阳这么大,伤皮肤。”宁太太笑走过来要去扶段凤兰,后者往旁边挪开几步,有些阴阳怪气的口吻说,“我不怕!我皮肤粗糙,晒不伤。”
宁太太被连着两次堵着,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但为了宁静灵的事,她必须得忍,这件事情是宁静灵的错,要是段凤兰真的不愿意放过她,闹出去的话,又不知道她爸爸该多生气了。
心里叹了口气。养孩子一百,忧心九十九啊!
“宁静灵,难道你就不打算道歉吗?”段凤兰直逼宁静灵,最后站在她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宁静灵,我明明看到宁静灵的手紧握成拳头,抿着唇,很想反驳什么,却在强装隐忍着。
不言不语,承认着段凤兰的指责。
甚至,段凤兰气不过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段凤兰收回手,冷讪讪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那是条人命啊,宁静灵,你的心这么坏,还想嫁到我晋家,我告诉你,就算隽阳没有出事,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进我们晋家的门。”
这句话让宁静灵彻底隐忍不下去了,她磨着牙说,“到底是谁想我嫁给他的?段凤兰你个老太婆是不是把过去你说的那些话都忘记了?你以为我像夏惜一样跟一个包子似的任你欺压吗?你现在算哪根葱哪根蒜,就算你求着让我嫁给你儿子,我也不会嫁!有你这样的母亲,活该他短命。”
段凤兰得身子都颤抖不已!伸手又想打过去的时候,是宁太太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静灵,你给我回房间去!”
“我不去!”宁静灵失控的反驳。
“你想在这里给别人看我们宁家的笑话吗?”宁太太不悦的说道。
这时候,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车子停下来的熄火声,我想,应该到了!
突然有些闪光灯往这里闪,宁太太的脸色顿时变了,看着段凤兰说,“你竟然还带着记者来!”
“记者?”段凤兰这才想起什么来,然后冲到宁静灵面前,扯高声音说道,“宁静灵,你把我的孙子还给我,把我的孙子还给我,我现在儿子没有了,好不容易孙子五个月有余。你竟然那么狠心,去推一个孕妇,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宁太太在旁边拉宁静灵,没有拉动,叫出家里的管家佣人什么的才把两人给拉开,段凤兰站在那,一字一句都是悲伤至极,“隽阳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我也跟你说得很清楚,你偏执一定要得到他,不惜破坏他跟小惜的婚姻,现在人没有了,你就怨恨他还留下一个子翮,五个月啊,那是条命,你都不放过。”
那些闪光灯啪啪啪的闪个不停。
宁静灵脸都扭曲了!
因为段凤兰扭曲了事实,她想开口的时候,宁太太直接打了一个巴掌过去,冷声一喝,“把二小姐带回房间去!”
宁太太看了眼段凤兰,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站在那里,自始自终都像个外人。
段凤兰又把事情的‘真相’给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所有记者,老泪了一张脸,看着都让我无比同情!这出戏,她演成功了!而我,只是提供了个机会给她演戏罢了。
那些记者问了很多问题,段凤兰都会把事情扯到宁家,结果所有的错都在宁家,都在宁静灵身上。
一辆布加迪突然停在马路上,男人从那里走下车的时候,冷漠的目光顿时落在我身上,是宁静远!他的身边还有两名男子,其中一个拿着公文包,带着眼镜,直接站在我们面前对着记者说,“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独自编写没有事实根据的新闻,宁氏有权起诉任何一个报社。”
一句放,让在场所有记者面面相视。
我心里冷不往笑了笑,宁静远是什么人物,试问有哪个记者。哪家报社愿意用自己的前程跟未来来跟宁氏作对?鸡蛋怎可跟石头硬碰?
记者很快就离去,宁静远撇了一眼我,“夏惜,这就是你的本事?”
“看来我本事太小了。”我自贬道。
他没有说道,视线转落在段凤兰身上,“晋夫人,这个年纪不在家里好好养好,到处折腾不累?”
“你们宁家以势压人,会有报应的。”
“这事,说得你晋夫人好像没做过似的。”宁静远随意似的反驳道,段凤兰脸白了白,没有再说话!破了产,晋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