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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反正你以后会是太子妃。”瑾誉说道。
紫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前头走着的了落忽然回头,道,“司徒秦从前没有这么胖,因为被拒绝了以后,终日郁郁寡欢,暴饮暴食才变成这么个模样。”
紫瑛遂问了落道,“那么说来,你还是喜欢过人家的了?”
了落赶忙摇了摇头,正巧迎面走来的正是那司徒南端和相携着的上官凌凉,紫瑛看到凌凉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她回眸望向瑾誉道,“那个上官凌凉怎么长得和流音那么像呢?”
瑾誉点头,道,“原本就和流音是堂姊妹啊。”
上官凌凉见到了落的时候,微微冲他点头,道,“听说,上仙蓬莱所来,带了我伯父给我的贺礼。一路劳顿上仙了。”上官凌凉说着,冲着他又行了一礼,了落遂道,“凌凉小姐不必多礼。”
上官凌凉又道,“多日不曾见过我的流音妹妹,她现下可还好?”
了落闻言,回眸看了一眼瑾誉,瑾誉遂上前一步,道,“凌凉小姐,流音小姐在净月宫之中已修成上仙了。”
“果真成了上仙了么。”凌凉欣然而起,眸光又落到紫瑛身上,见紫瑛眉目间有哀色,便问道,“这位仙女姐姐,请问我家流音妹妹是怎么了?”
紫瑛想今日既是上官凌凉的生辰,却与她说妹妹的死讯,不大好。但若是不照实说的话,也是不对的。紫瑛正踌躇,一直站在一旁,彬彬有礼的司徒南端便道,“好了,夫人,若是有什么话,且进屋开宴了再说吧。且让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站在这处,吹了冷风,礼数不周啊。”
司徒南端一面说着,一面让了路,请了落往里边走去。从司徒南端遇上了落开始,那眸光便没有移开过,一直死死地盯着了落白希的脸面之上,那垂涎三尺的神情,让紫瑛都不忍心看下去。
紫瑛靠在瑾誉的身侧,低语道,“这个司徒南端倒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瑾誉叹道,“可惜爱的却是男儿。”
紫瑛便说,“爱女子,或是爱男儿,都不见得有什么不好的,我还觉得只要是真爱就好了啊。”
瑾誉却没有多言,只是淡淡一笑。
司徒家的酒宴,果真是玉食珍馐,花样百出的。紫瑛夹了一筷子翡翠如玉的盘菜,放在唇齿间细细嚼着,菜色倒是漂亮,味道却不如她家瑾誉做得好吃。紫瑛扒了几口,瑾誉的筷子又夹了一块炸得黄金脆润的香椰糕在她的碗中。
紫瑛抬眸看着瑾誉,只听见瑾誉说道,“快多吃一些,你看你瘦的,快比我手中的筷子还要瘦了。”
奇怪的是,瑾誉说的这句话很低,对座却传来与这话一般重复的言语,只是更大声一些,更带了一些宠溺温软的情谊。紫瑛抬眸看了看,正是司徒南端对着才见一日的了落如此说,那眸子柔得要掐出水来了。
紫瑛只觉得这情形连她这样心大的人,都忍不住要抖一抖肩膀,遂故意冲着了落道,“了落哥哥,你可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儿呢?”
了落的面色一沉,可见他这忍得难受,却被紫瑛这么故意一问,正不愿作答,却听那司徒南端也跟着问道,“是啊,了落仙长,你可相信一见钟情。比如我这样的?”
了落原本含了一口汤在嘴里,被司徒南端这么一问,呛得整张脸都红了。司徒南端的想象力极好,他想了落这是给羞的。于是便提着袖子,颇为体贴地伸到了落的唇边,替他拭了拭唇角,这动作做得风卷残云般快,令了落根本没有拒绝的时间。
等到了落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南端已经拿着酒杯去敬别人的酒了。
紫瑛靠着瑾誉的手臂,低低的笑,瑾誉只觉得毛骨悚然,比什么妖魔鬼怪要可怕的多。但有求于人,就必须要低声下气。瑾誉给了了落一个赞赏的颜色,又贴着紫瑛的耳朵道,“你帮帮他们啊。”
紫瑛会意的点头,遂举着杯子,故意高声地说道,“这木须酒,我记得了落哥哥你最爱喝了,来来来,妹妹敬你一杯。”
从前,在绮舞宫的时候,谁都知道了落的酒量最浅,三杯下肚一定醉的不省人事。了落见紫瑛如此,心中警觉,但席间这样多的人盯着,就连去敬酒的司徒南端此刻也看着他,他便硬着头皮,连饮了三杯,果然三杯下肚后,头昏脑涨了起来。
紫瑛遂对着司徒南端道,“哎呀,我家哥哥就是这样的,酒量浅,又爱喝酒。这可怎么好,都喝醉了。回去客栈又远,出去再吹了风,怕他是要难受的呀。”
紫瑛这句说完,瑾誉也不忘补刀道,“可不是,我家少爷饮酒以后,若是吹风,一准要头疼发烧的啊。”
司徒南端听他二人如此说,更是喜笑颜开道,“怕什么,既然回去客栈这么麻烦,就在咱们司徒家住下吧。咱们家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安心住吧。”司徒南端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吩咐了几句,便有人来扶起醉酒的了落,往后院走去。
紫瑛机灵,遂道,“别人伺候我哥哥怕不周到,我和阿玉便也过去帮忙吧,哥哥若是醉酒睡不好的话,起来要动怒的呢。”
司徒南端遂道,“去吧,去吧,倘或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和下人说就是。”
紫瑛千恩万谢地辞了去,一路上和瑾誉两人跟着走到西苑客房,任下人把了落扶了进去。待那些人将了落安置妥当了,瑾誉遂拉着紫瑛的手道,“走,咱们去院子里转转,看看今夜的月色多美啊?”
紫瑛闻言,惊道,“就把了落哥哥一个人落在这里,不怕么?”
“怕什么,他一个堂堂上神,还能让人吃了豆腐不成么?那他身上的那些禁制干什么用的。”瑾誉不屑地说道,拉着紫瑛的手边往外走去。
柳絮城司徒府这处的月色与别的地方不同,比如皇都吧,月亮都是高高地悬着,月光清冷,遥不可及。然而到了柳絮城里,就是不一样的,这里的月亮近的仿佛唾手可得,你真的抬手去摸的时候,又碰不到,只捞了满满一手细碎金黄的月光,像是贵妃鬓边的花簪闪烁的光芒,华丽得贵气逼人。
紫瑛看着曼妙的月色,心思也很澄明,她抬手正想执起身边人之手的时候,竟发现扑了个空。紫瑛回眸才看见瑾誉正蹲在那一簇花丛之中,色彩鲜艳的小花环绕在他白净的脸四周,衬得他愈发的明亮俊逸。
紫瑛一时看花了眼,却看见一只小花仙坐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那花仙长得也太可爱了一些。紫瑛有些愤愤然地走过去,那花仙见了紫瑛,瞬时脸色骤变,赶忙行礼道,“小仙婷漪见过花神娘娘。”
紫瑛低头看了看,月下清影,也的确不怪她分不清。紫瑛遂道,“我不是花神,你可以叫我幻焰神女,你可就是这雏菊的花仙?”
婷漪闻言惊道,“你就是那个让神仙界闻之色变的那个幻焰神女么?”
紫瑛不悦道,“我有那么可怕么,难道比那些妖魔鬼怪还要可怕么?”
婷漪赶忙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婷漪原是想说让天族太子都动容的女子,竟然是这幅模样,但又觉得这般说似乎有些不敬,又把话吞回去了。
紫瑛遂问道,“既然是雏菊的小花仙,你怎么不好好的守护花仙,这会子又出来做什么?”
瑾誉端起了太子的架子,端正说道,“是本君让婷漪现身的,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司徒府带回了一块和氏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块玉璧被放在哪里。如果我们不知道的话,只怕会被绿惜捷足先登了。”
婷漪听到瑾誉的话,遂道,”启禀殿下,那块和氏璧早就不在府内了。“
瑾誉惊了,紫瑛又赶忙问道,“那去哪里了?”
“在彩衣阁齐桑公子那里啊,之前南端少爷与齐桑公子两情相悦,齐桑公子说,若是南端少爷肯找来和氏璧将那玉璧赠给他,他便终生跟着南端少爷了。南端少爷信以为真,就把和氏璧交给了齐桑公子,哪里知道齐桑公子得了和氏璧以后,就和南端少爷闹僵了,南端少爷对齐桑公子是认真的,自然不会再同他要回那个和氏璧来了。”婷漪细细说道。
紫瑛遂拉着瑾誉,道,“看来,我们中了绿惜的计了。那个铃儿姑娘可能就是绿惜变的,齐桑可能也是,她已经骗走了和氏璧。”
瑾誉沉声思量了一阵,道,“不,铃儿不会是绿惜。但她意在和氏璧却是真的,不急,她应该还没有离开柳絮城,之前,本君在铃儿身上种了一帖绮舞宫的追踪符,倘或她离开了,本君身上的另一半的符咒便会变色,然而如今这符咒却没有改变。”瑾誉说着,掏出一张黄底绿描的咒符,又道,“想知道她去哪里,问咒符就好了。”
瑾誉的话落下,遂笑着对婷漪道,“好了,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你的花里去吧。”瑾誉说着,顺手就拉过紫瑛的手腕,却被紫瑛拂开,瑾誉正觉得奇怪,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紫瑛嘟囔道,“你且去找婷漪就好了,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眼风又一直在你身上瞟啊瞟的,郎情妾意,找我干嘛?”
瑾誉遂笑道,“从前,我的幻焰要是一吃醋,就要找个什么东西烧一烧,有一阵子我还蛮后悔教你御火术的,让你胡作非为。”
紫瑛遂叹道,“你放心,这是在人家府上,我不会乱来的。而且,你也不值得我如此。”
瑾誉听了这话,遂皱了皱眉目,原本按着他的性子,总是要去哄一哄紫瑛的。但是他心里却又有了新的盘算,也就由着紫瑛生气离去了。瑾誉独自一人走回房间,彼时正巧遇上了司徒南端正小心翼翼地靠在了落的床边,深情地凝视着床上醉倒的了落。
瑾誉清了清嗓子,道,“司徒少爷,也在这里?”
司徒南端看见瑾誉回来,一脸不悦,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地说道,“你身为侍儿,却不好好陪在你家公子身边,这样晚了还出去做什么。”
瑾誉闻言,心底知道司徒南端这是关心了落,遂笑道,“没什么,从前公子老说那个和氏璧多美多美的,听说和氏璧就在司徒府,我就也想去看看啊。”
“怎么,你家公子也喜欢和氏璧么?”司徒南端说着,略沉思了一下,又道,“这和氏璧,原是一块,因为年代太久,我们得到的时候已经变作两半。一半我赠给了一个友人,另一半还在我这儿。倘或你家公子喜欢,等他醒来,让他来找我看吧。”
瑾誉闻言,遂笑着点头。
司徒南端却皱着眉,道,“其实,不是我小气。不过是块玉,他若果真喜欢,我可以买很多很多送给她的。可是,这和氏璧并不是什么吉利之物,得到它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就比如,就比如齐桑。”
瑾誉遂道,“齐桑,我怎么前几日在彩衣阁见过齐桑?”
“怎么可能,齐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死在荒漠里了,那半块和氏璧我留给了他作为陪葬。无论如何,齐桑都会是我今生最爱的人。那半块和氏璧,我的确带回来了,但前几日也不知所踪。只是我做了个怪梦,梦里出现的人是齐桑,也是他。”司徒南端说着,指着床上的了落,笃定道,“一定是他,和齐桑说着一模一样的话。他问我信不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