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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涤深没有说完,紫瑛已经快手捂住莫涤深的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在梦里!”
彩嫣在一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添了一句,道,“这么说,紫瑛姐姐,你经常在梦里这么对莫殿主咯?”
莫涤深在一旁露出了个无比受用的表情。
紫瑛被彩嫣这么一问,觉得语塞又羞涩,遂立马转话题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又怎么也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言行云呢?芜玛妍葵呢?”
“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其实要先回答哪一个呢?”彩嫣苦恼道。
贺芳庭对于回答问题这个事一向都比较擅长,遂道,“我们现在在新阳镇,也就是净月宫所在的山脚下。而这家驿馆是由净月宫所开,所以很安全,你可以安心住着。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和彩狐狸一直都在这里,莫殿主和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但是可以推测出你是被莫殿主带来的。”
贺芳庭说的太快,紫瑛才刚刚醒来有些反应不过来,遂回眸去看莫涤深,莫涤深便道,“我前几天在东海,去和人打了一架。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听见你喊我,我就没把他打死,先封在罐子里去找你了。我到蝮蛇岛的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想来是启用了胭脂盒的术法吧。我看到你满身都是伤,就先给你捡回来了。”
“听说东海离蝮蛇岛十万千里啊,你耳朵蛮好使的。”紫瑛笑着说道。
莫涤深点头,凑到耳畔对着紫瑛低声道,“我不止耳朵好使,眼睛啊,鼻子啊都好使。尤其是嘴巴,嘴巴也很好使。”
紫瑛闻言,一张脸像沸腾了一样,赶忙转话题道,“那言行云呢,还有芜玛妍葵,你怎么不把他们一起捡回来。”
莫涤深道,“捡回来做什么,净月宫是清净之地,他们来这边不好打架。我把你捡走了,言行云才好和芜玛妍葵好好打一场呢。”
贺芳庭十分可惜地说道,“两只妖怪,抓回来下酒么!”
彩嫣听到贺芳庭这么鄙视妖怪,不高兴地呛道,“何必去那么远抓,你先把我下酒了吧。”彩嫣说完气呼呼的跑了,贺芳庭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是跟着追了去。紫瑛看着他两,对着莫涤深道,“你觉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莫涤深故作不明地道,“有什么呢?”
“彩嫣喜欢贺殿主是不必说了,看来,贺殿主对彩嫣也很有可能……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呢?”紫瑛问道。
莫涤深却摇头,失笑道,“又不是喜欢我,同我说做什么。”
紫瑛无语地望着莫涤深,莫涤深便道,“你饿不饿,我熬了些粥在厨房,要不要让厨房给你端上来。”
紫瑛被莫涤深这么一说,的确饿了。莫涤深吩咐了一句,厨房很快就把那碗桂花糖藕粥端了上来,紫瑛狼吞虎咽地喝了三碗以后,才问莫涤深道,“你怎么不吃?”
“哦,我右手受了点伤,不大方便吃,而且修为到了我这个境界,吃不吃也无所谓了。”莫涤深笑道。
紫瑛疑惑,道,“受了点伤,总不至于连碗筷都拿不动了吧。除非不止是一丁点伤。”紫瑛说着伸手去撩开莫涤深的衣袖,但莫涤深却没有让紫瑛得逞,迅速地将手藏在身后,道,“你方才亲了我,现在又要掀衣服了么?”
“别胡说!”紫瑛一面说,一面推了一把莫涤深,想是推在了他的伤患之处,他吃痛地皱起了眉。紫瑛想,这个人平常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能被这么一推就皱起了眉头,一定是伤的极重,紫瑛遂道,“你不止是手上一点伤而已,你到底是去和谁打架了,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子?”
莫涤深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和一只老龙打了一架,他以大欺小,所以我就受了点伤。但是,关键你要看到,我最后还是赢了。而且,打架还有不受伤的么?”
紫瑛像教育小孩儿一般叮嘱道,“所以,你以后还是少打一点。”
“放心,一般人他们也不敢找我打啊。”莫涤深安慰道。
紫瑛担忧地看着莫涤深的脸色,又说,“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也和我一起喝点粥吧。”莫涤深看着紫瑛,紫瑛已经端好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吃下。他笑道,“很久没人喂我了,最近一次,也有还几年了。”
“好几年?你都几岁了,好几年前还要人喂么?”紫瑛惊呼道。
莫涤深浅浅笑道,“那时候,也是打架,打伤了手,所以就有人喂了。”
“哦,是谁啊?”紫瑛的语气恹恹的,颇有些酸味。
莫涤深因而逗趣地笑道,“是个姑娘啊,长得很漂亮,天上有地下无。性格也好,很温柔,偶尔有一点小脾气。”
紫瑛一听,心底更难受了,强忍着怒气,问道,“你喜欢她么?”
“当然,不喜欢,干嘛让她喂我。”莫涤深应的很自然,但是他一定想不到紫瑛下一秒的举动。
紫瑛端着个碗,把勺子往桌上一搁,整个碗倒扣在莫涤深的头上。莫涤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又忽然被推开,贺芳庭探了个头道,“我看看那彩嫣有没有回来。”话说完,刚刚好看的莫涤深满脸稠粥的样子,忍着腹中的笑意,道,“殿,殿主,是不是你们手滑了啊,需不需要我打盆水来啊。”
莫涤深刚想说好,紫瑛已经抢先应道,“不用,我们在研究新的护肤法。”
贺芳庭一听说护肤法,眼睛就放亮了,问道,“我可以进来一起么?”
紫瑛顿觉得好笑,气也消了一半,道,“好啊,你两一起有个伴,我去找彩嫣,让她一起来看。”
紫瑛说着,便从床上起身,甩门就走。其实连紫瑛自己都觉得惊人,她明明受了这么重的鞭伤,怎么能够恢复得如此之快。后来,她听彩嫣说了,才知道。原来,是莫涤深把自己淳厚的内力输给了紫瑛,又担心紫瑛恢复的不够快,去药君那里弄了几百颗仙丹,一颗一颗亲自喂紫瑛服下。紫瑛觉得自己现在比从前更加强壮了,然而她却不知道莫涤深受了重伤,却还把自己的灵力输给紫瑛,以至于他自己的内伤恢复缓慢,而且还得起来给紫瑛做饭。
入夜的时候,莫涤深已然清洗干净,坐在庭院里乘凉。贺芳庭端了些花茶和凉果布在花园里的石桌上,今夜莫涤深兴致颇好,摆了一桌棋局,自己跟自己下棋。贺芳庭正奇怪,为何不让紫瑛来陪他下棋呢。
莫涤深便道,“昔年,在天庭的时候,你可还记得。幻焰同我下棋,素来是三日一盘的。她如今受了伤,难免虚弱。下棋这种耗体力的事儿,还是不要叫她了。”
贺芳庭便道,“她还虚弱,她和彩嫣方才在集市上闹腾了好几圈了呢,我看她精神足着呢。是殿下您才虚弱呢,您剿灭了东海那群魔龙,费了不少灵力,还受了重伤,又不顾自己,为了就幻焰神女,把大部分灵力都给了她。您还是回房歇息歇息,睡一觉吧。”
“我这一睡,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醒来,等她去净月宫吧。”莫涤深叹道。
彼时,恰好有一片树叶悄无声息地落在莫涤深的肩上,贺芳庭心细,抬手替他拂去,这个姿势如果从树叶稀疏间望去,略略显得有些暧昧。恰恰彩嫣和紫瑛挽着手路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彩嫣没忍住,颠颠地跑过去,拉开贺芳庭道,“上回有片树叶落在我肩上了,我等你帮我拂掉,我就故意斜个肩膀给你看,你都没有帮我,你怎么还帮他拂掉啊?”
“呃,上次啊,我以为你斜着肩膀,故意逗着叶片玩儿呢。”贺芳庭应道。
紫瑛忍不住笑出了声,恰好又有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又落在莫涤深身上,贺芳庭依旧十分自然的拂去,紫瑛便道,“贺殿主心细如尘,是不是一向都是这样待莫涤深的?”
贺芳庭点头,却并未察觉自己有何不妥之处。
紫瑛遂低头问彩嫣道,“贺芳庭从前果然是个男子么?”
彩嫣不置可否地点头,紫瑛依旧偏着头思量。莫涤深便开口问道,“紫瑛,你在想什么。”
“你上回说,从前也有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娘,还喂你饭吃,我在想这么心细,会不会是贺殿主变幻的。”紫瑛咬着指尖,还略带不好意思地问道。
贺芳庭听了倒不觉得什么,莫涤深立刻澄清道,“怎么可能,我才没有那种癖好。”
贺芳庭的注意力却停留在漂亮又温柔的姑娘上,自言自语道,“从前喂过殿主吃饭的就一个姑娘啊,漂亮是漂亮,芳庭着实不觉得她温柔。”
紫瑛遂紧接着问道,“不温柔么?”
“从前喂殿主吃饭的那个姑娘,就是她练火术的时候,把殿主的手烧伤了,害的殿主不能自理饭食,所以才要她喂的啊。”贺芳庭说道。
紫瑛冷冷地看着莫涤深,问道,“你不是说也是打架打伤了手么?”
“呃,她练御火术的时候,我在旁边教她,顺便也和她小打一场,所以也算打架。”莫涤深讪讪说道。
“哦,还是你教的啊,你还需要陪练,陪打啊。”紫瑛酸溜溜地说道。
莫涤深讪讪点头道,“呵呵,闲来无事么。”
紫瑛一时气急败坏,正咬着唇,贺芳庭又不识趣地说道,“紫瑛姑娘,你是在生气么?其实,你不必生气啊,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段过去不光彩,而且莫殿主也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的。反正,以后改了就好。”
莫涤深真心觉得,越描越黑这件事来描述贺芳庭是最合适不过的。贺芳庭说的是紫瑛,要改了过去为幻焰时的脾气,但在紫瑛听来,贺芳庭分明在说莫涤深的过去十分不光彩,十分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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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静画()
新阳镇的驿馆里,最美的西南角的这一片山楂树,山楂成熟的时候红艳艳地挂满了枝头,像一盏盏注满相思的小灯笼,这滋味酸的是思,甜的是相思,两两相思。紫瑛抬手采了几颗山楂搁在臂弯上斜挎着的竹篮里,指尖触及柔滑的罗缎广袖,才想起今日着的这件可是崭新的一套衣裙。
紫瑛身上的这套衣裙,说是莫涤深的朋友织女特意织成的,唤作紫华蹙金五彩凤越牡丹罗袍,繁复细腻的绣工落在罗锦上,惟妙惟肖。紫瑛的姿容向来出彩,最是适合这样华丽的衣裳,她走在山楂树下的姿态,也颇适合有些隆重的风采。
莫涤深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上,今日不下棋,摆着笔墨纸砚,画着是她采山楂的模样。青黛描成眉,琥珀含泪的眼瞳,回眸一笑时的温柔,婉媚,灵动与悦然,像是他心上最软最软的一丝红线,随着她的笑慢慢漾开,慢慢牵动,慢慢流经他的手指握着的笔尖,一笔一划细腻而深情。
紫瑛采了一小篮山楂后,乐颠颠地过来,扑在石桌上看着他妙笔生花下的女子,更加欣然,笑道,“哟,看不出来,你画也作的不错呀。”
莫涤深微微颔首,搁了笔,道,“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随便画两笔而已。”
“我也会随便画两笔,要不我给你画一幅如何?”紫瑛说着,重新在另一半的石桌上铺了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着笔,只醮了乌墨。她低着头,额前落着几缕散发,勾得她原本就小巧的脸颊愈发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