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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认识的。似乎觉得不妥:“我跟少唐没什么。”
听起来像是辩白,但其实没有必要。他又不是她的丈夫,她何须担心他误会。
“你叫他少唐。”言下之意,太过亲密。听起来是真的误会了,甚至仿佛有些不满。
“他是……”清越及时住嘴。真的不需要再解释了,他们已经没关系,解释反倒显得心虚。
他的声音缓了缓:“无论是什么原因,清越。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刚巧少唐端着杯子出来,笑嘻嘻地走过来,指指手机低声问:“男的女的?”
清越的脸色差到极点,将手机直接甩给他:“顾子维。”
听到这三个字,少唐也立刻变了脸色,他赶紧拾起电话:“喂,哦,顾总。”一面往外间走,一面回头瞟瞟清越的脸色,这下是真惹祸了。
爱惜自己?呵,爱惜自己。他又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是的,她一直不懂爱惜自己,她最最不爱惜自己的地方就是在心里一直还残留着他的影子,折磨得自己寝食难安。
事到如今怎么也该明白了。在另一个身份下的顾总裁早已经不是她的子维。她爱慕的那个年少的影子早已不在,到底在苦苦挣扎索求什么?就算她再怎么不放手,都已经回不去了。
清越自己知道,如果再这么执着于这段无法挽回的情,会连未来的路都看不清楚。当辰川那么努力地扮演丈夫角色时,她不可以不用心做好一个妻子。
少唐接完电话出来,看着清越难看的脸色,也颇为尴尬:“对不起啊嫂子,我不知道是顾子维。”
“你跟他很熟么?”
“也不算,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你们兄弟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少唐无奈地咧嘴,辰川不在,他自然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嬉皮笑脸,“嫂子,还是等二哥回来你问他吧。”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好,他说还有点私事要在京安办,所以回来的时间未定,或许会晚一点。”
“哦……”其实心里有些小失望。他明明答应过会早回来,怕是又发生什么变故了。
京安市军区总医院。
辰川与嫣暖一起走进去,医院门口有持枪的警卫站岗,戒备森严。他们小时候经常去爷爷的部队大院居住,对这种阵势并不陌生。
嫣暖熟门熟路地带辰川直奔高干病房区域,层层岗哨,还有证件审核一干事宜,最后才放行通过。这里住院的一般都是离任或在任部委首长,比其他地方更加安静。
走到病房门口,前面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大夫刚好走过来。暖暖笑着迎上去:“王伯伯,我爷爷最近好点了么?”
王延林是爷爷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与他们家也是熟识:“是暖暖啊,你爷爷昨天还念着你,好些天没来看他了。”
嫣暖不好意思地笑:“前几天忙着考试,今天来向爷爷请罪。这不,救兵都带来了!”
王延林这才仔细注意到站在嫣暖身边的男子:“辰川,是你!我还以为又是暖暖那个小男朋友,呵呵,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几天,走之前来看看爷爷。”
“不必担心,老首长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体检出来血压有点高,我留他住在医院观察一阵子,好放心些。”
辰川点头微笑:“是,爷爷一向对在饮食方面不太注意,住院还有劳您监督着。”
“我们别在门口愣着了,进去说话吧。”王延林说罢一面推门让开,高兴地叫道,“老首长,您看谁来看您了?”
梁爷爷正在半躺在床上看报,闻言从报纸里抬起头,辰川立刻立正站好,敬个标准军礼:“首长好!”敬礼的姿势是小时候爷爷手把手教的,他学得比秦爷爷家宝贝孙子秦少唐好,还让爷爷着实得意了好一阵子。
老爷子赶紧放下报纸,仔细确认了一遍:“是辰川?哈——来了!海都那边不忙了?快快快,到爷爷这里来坐。”
嫣暖过去给老爷子披军大衣,作势撇嘴撒娇:“爷爷,您怎么见到二哥就不要暖暖了。”
爷爷的笑声依旧很豪爽:“这丫头,我都多久没见你二哥了!”
其实嫣暖并不会真的不高兴,她知道爷爷为什么喜欢二哥,因为二哥身上有与爷爷相同的独立绝断的个性。爷爷曾说,别看你二哥文质彬彬少言寡语的样子,若要他上战场杀敌,很能有点爷爷当年的狠劲!
所以,当初二哥宣布要自力更生白手起家,不依靠家里一丝一毫,创立自己的东瑞公司,父母大哥集体反对,是爷爷出面力排众议给予支持,让二哥有离家创业的机会。或许是因为老爷子曾也是赤手空拳打拼到出人头地,而梁家之后又只有二哥还具有这种与他相似的精神,像是看到了年轻时代的自己。
嫣暖明白这种感觉,因为在她心里也是这样:即便是大哥的ISE也比不上二哥的东瑞,价值自在人心。
辰川自小跟老爷子亲近,可这回见到熟悉爷爷,满腹心事又不知从何说起。
老爷子眉毛一横:“这是怎么的?没见过你小子这么患得患失过!”
嫣暖给爷爷揉肩:“爷爷说的对,二哥就是患得患失,一边是东瑞一边是新嫂子,哪边都不想放弃,今天爸爸还要……”
“梁嫣暖!”辰川喝止她继续说。
嫣暖吐舌头。老爷子看见辰川铁青的脸,立刻明白七八分,小子,原来是感情问题。
老首长避重就轻,也不再问,甚至根本不理会孙子郁闷的表情,对身后的孙女道:“暖暖,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跟你奶奶的故事啊?”
嫣暖乖巧地答:“讲过的,奶奶是组织上对爷爷的关照,把最美好的女同志说合给最勤劳的部队领导……那个年代真美好。”
老爷子嘿嘿一笑:“那是扯淡!”
“……”嫣暖一愣,就连辰川也是一愣。
老爷子乐呵呵地道:“组织好是好,可你不说,人家哪知道你对哪个女同志有意思?是我先看上你们奶奶了,然后跟组织打了个申请报告——可别告诉她啊,她至今都以为这是组织安排,是组织对她的信任!”
“……”
辰川跟嫣暖两个大眼瞪小眼,简直没话说。
老爷子十分得意:“所以说嘛,必要时用点特权反而事半功倍,何乐不为?男子汉要有魄力,为帮助勇敢勤劳的好同志解决个人问题,组织……”说到这里,暗含深意地朝辰川看一眼,“组织是很愿意帮忙滴!”
嫣暖彻底明白了爷爷的意思,趴在爷爷肩膀上直乐。辰川当然也明白了,但难免犹疑:“爷爷,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受罪,但东瑞……我也割舍不掉,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
“孙儿啊,其实这些年你爸虽然嘴硬,心里却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你要证明的都已经够了,试问有几个人站在你当初的起点上能做到现在东瑞的地步?你所谓成功的标准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超越你大哥。易凡当初的起点比你高得何止一分半分?你不是愚蠢的人,不会做这么愚蠢的比较吧。”
辰川果然哑然。他从来没想到过成功的标准,走到哪一步才算是达到了自己的梦想?
嫣暖趁势附言:“二哥,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由人和人的关系组成的,东瑞的发展当然要依靠不同的人脉关系,何必在乎这种关系是怎么来的?当然了,如果一开始就靠此侥幸成功我会看不起你,可现在不同。无论如何,东瑞都是你一手创办的,白手起家发展至今,谁都无法抹杀这个事实,你已经证明过你的能力。既然有了目标,组织上又肯给机会,再不利用特权一把拿下,简直对不起领导栽培!”说着朝爷爷眨眨眼,“是吧,老领导?”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看我孙女儿悟性多高。”
辰川看着爷孙俩一唱一和,也忍不住笑起来。是啊,这个社会单打独斗根本无法生存,他不能做家族庞大树干下的寄生虫,但他注定无法脱离这个家族,那还不如好好利用这笔资源继续发展东瑞,然后……保护好清越。
只要他比顾子维还要强大,就足够抵御她可能受到的任何伤害。但是,他能因此进到她的心里么?
老爷子对他的发呆不满:“小子!你明白没有?”
辰川点头:“明白了。”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孙子,悟性不错!改天把孙媳妇带来给我看看,哎,赶紧让我抱重孙子啊,哈哈哈——”
“……”
王延林走进来,看梁爷爷笑得这么开心,也不禁笑着道:“辰川,以后应该多来看看老首长,多笑笑对病情有好处。”
看见王延林的白大褂,辰川突然想到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小身影。没想到会想她这样程度,只要看到与她相关的事物就会思维停顿一样。清越说过,她爸爸曾是一名医生。
“王伯伯,你知不知道很多年前京安市一起心脏病手术的医疗事故,是……”他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她爸爸是在哪一家医院。医疗事故层出不穷,王延林大概不会记得。他突然间想起来,“对了,那位医生最后在医院跳楼身亡。”
在一个圈子里发生这样的事件自然会记忆犹新。
王延林立刻想起来:“对对对,是十几年前,一位人民医院的心内科医生,本来该是个医学界人才,真是可惜。你怎么问起这个?”
辰川神色凝重,对王延林道:“我有点事情想要打听,跟那件事情有关。王伯伯在人民医院有说得上话的人吗?我想找点那时候的资料,或者知道内幕的人。”
王延林皱眉:“有点棘手……医疗事故这种事,曝不得光,医院都是想尽办法隐瞒,何况还是那么久以前的事。”
老爷子发话了:“辰川,这个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辰川想了想:“跟我没什么关系,跟您的孙媳妇有关。”他突然抬头,目光异常恳切,“爷爷,您刚才说适当运用特权是可以的,组织会帮忙的,对吧?”
老爷子很少听他这么恳切的语气,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办法?”
嫣暖赶紧拽住老爷子的胳膊,帮辰川说话:“爷爷,快帮帮二哥吧,我们知道您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爷子看看辰川,再看看嫣暖,知道自己是被两个宝贝孙儿吃得死死的了,只好投降:“好好好,我帮忙。人民医院的院长跟我有过老交情,你们去找他,不过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嫣暖赶紧点头,辰川也点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他的猜疑也会立刻得到验证。
嫣暖留下来陪爷爷,辰川先行离开。
王延林送辰川,走廊里空旷,小声说话也有回音:“王伯伯,对于那件事情您还记得多少?”
“那位医生年轻有为,很有才华,因此业内还很是扼腕叹息了一阵子,我记得似乎是姓苏……”
“您记不记得死在手术中的病人姓什么?”
“呃,这个不太记得。吴?杜?余……”
辰川又问:“会不会,姓徐?”
再过了三天。清越看着手机上的日历皱眉,她在这里住了好多天,辰川也不知在忙什么,一个电话都没再打过来。
少唐最近接到顶头上司的任务工作格外繁忙,不能陪她,杨小溪也人间蒸发,清越简直百无聊赖,电视、报纸也没法看,没个新鲜,还是一样的“电梯惊魂”事件,大不了多个徐曼丽近期身体状况好转,感谢影迷关心等等。
“咚咚咚”。
清越去开门,一个服务生恭敬地上前:“您好,客人。刚才有人把这个交给前台要求转交给你,请签收,”似乎是一张明信片,写着“苏清越”收。她有些奇怪,是谁知道她在这里?
“谢谢你啊。”
关上门,卡片上的字迹并不熟悉,整整齐齐写着——宾尼西餐厅。晚8点。
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