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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深叹一口气坐倒在床沿,心里焦急万分,只能不断提醒自己清醒。自语道:“是两个女人……如果一个徐曼丽,那另一个是谁?”
少唐明白过来:“你在找那封信?”
“是,可我找不到,在哪里?”心在哪里?她在哪里?思绪乱成一团,他遇事从来没有如此不冷静过。
“信,信……”少唐在房间里四处探看,该找的地方二哥都找了,还有哪里没找过?
辰川一咬牙,重新抓起刚脱下的外套,顺手拿了少唐的车钥匙,匆匆又往房间外走去。
“二哥你去哪?”
现在不知道清越在哪里,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辰川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坐在这里空等,就算是跑遍整个海都市,翻天覆地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辰川驾着少唐的车四处寻找,可是海都市太大,天地苍茫,人潮涌动,哪里才能找得到苏清越?每个人都像是她,每个人又都不是她。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两只手心已经满满全是冷汗,目光在不停地逡巡。前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哪里都没有!清越,你到底在哪里?
是出了什么事?
一定是出事了!
所以才一整晚都在拨他的电话,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一想到这里辰川便觉得心如刀绞,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盘,恨不得时光倒流到昨晚,他一定会守在手机旁,一刻都不会离开。
街道上,公园里,商场外……到处都是跟她一般年龄的女孩子,一个个笑靥如花灿烂可爱,可每一个都不是她,他只要一眼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拥有她那样的光辉,她只要站在那里,他便可以感觉到阳光普照,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小小的狡黠。
是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将她这么记挂在心里,再也不能忽略,更不能忘怀。
当初徐曼丽离开他另栖高枝,他以为天底下的女人莫不如此,因而当清越说她跟顾子维不为钱,他并不相信。大概是一开始就对她上了心,所以才想出那么拙劣的借口跟她结婚,她那么笨的女人,居然真的会相信。所谓面子,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乎过什么?
家里的男人们都是莺燕成群的,他以为他也可以,他们交往明星,他也试。结果没想到会这样,意外得到这样一个女孩子,然后,再也不想顾恋别的人。
原来他跟他们不一样。
原来他早就认定了她作为唯一的妻子。
原来他竟然那么,爱她!
可是她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辰川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电话响起,他赶紧接:“喂?”
“二哥,我少唐!你看今天的报纸!你快看!”
辰川立刻开车到报亭,报亭前已经聚了不少人,他过去看,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徐曼丽在顾子维怀里哭泣的照片。
怎么回事?他着急地一张张翻,一页页寻,一定跟清越有关,她在哪里?
身后看报的人在评头论足。
——“这女人就是贱!破坏别人家庭还打人!”
——“对啊!看这个,哟!厉害!还勾搭上ISE的总裁啦!”
辰川愣住,一把抢过那两人手中的报纸。
虽然照片被处理过,但他一眼就认得出,那对亲密的男女是少唐跟清越,地点在酒店门口。着急地往下寻看,有关于昨天徐曼丽挨打事件的报道,每一句都指向清越,用词恶劣狠绝,记者署名:杨小溪。他有些愕然,记得清越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她的好姐妹?他立刻知道了去酒店送信的另一个女人是谁。
地点……
他终于搜到关键词:宾尼西餐厅。
西餐厅照常迎客,一切都很平静,似乎昨晚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凛冽的风被阻挡在门外,天空阴暗,没有一丝阳光。
辰川问过餐厅的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人知道她去到哪里。甚至所有人提到她都是厌恶的。没有相信她,所以,她才藏起来么?
车停在西餐厅的侧门,辰川垂头上车,手搁在门把上正要打开……
突然。
他看见她了。
在车窗上映出身后的某个角落,那个小小的蜷缩在那里的身影,那么无助,那么凄惶。像是那天他回家,看见她抱膝坐在墙角,然后再也无法挪动脚步。
他急忙转过身,生怕只是一时幻觉。但她真的在那里,靠着墙面坐在冰冷的地面,头伏在膝间哭,肩膀轻轻地抖动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辰川的心顿时揪紧。
这个女人,居然就在事发地附近哭了一整晚?
那么冷的天,那么黑的夜,那么无依无靠的一个人,受着天大的委屈。
辰川慢慢走过去,即便那么近的地方也没有听到任何声息,她连哭都小心翼翼。
许是他的呼吸惊动了她,清越立刻抬头。他也猛然一惊——她的脸!右脸惨白,左脸红肿,唇角还残着破裂的血丝,整个人惨不忍睹。
清越愣在那里,忘记哭,忘记疼,甚至忘记自己是以怎样一副样子面对着他。
她只知道,她见到辰川了,终于有人来救她了!泪水划过比昨天更加肿胀的脸,疼得撕心裂肺。
“辰川!”她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你怎么才来?”
那么大的委屈,可是哭不出来,喊不出来。见到他的时候才像山洪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疼……”她扬起红肿的半边脸看他,哭得声音都哑了,“好疼……”
看得见的伤在脸上,看不见的疼,在心里。
辰川心中一痛,赶紧俯身抱她。她的身体被寒风冻得冰凉,他便用全部的体温去温暖她。
她哭得断断续续:“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的手机打到没电了……”
他点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哭:“我昨天出来以后就一步都走不动了,我没有地方去,不能再去少唐那里……”
他抱紧她点头:“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对不起……”
她越发哭得厉害,言语渐渐混乱模糊:“她骂我爸爸妈妈,我不想打她,可是她打我,子维也打我……没有人帮我,我的爸爸不在了,妈妈不喜欢我……辰川,他们打我,我只是还手,我没有错,没有……”
徐曼丽打她?顾子维也打她?辰川眸子一红,难怪她的脸肿成这样,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她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辰川,不是我先动手的,他们不相信!小溪不相信我,子维打我,子维他打我……”
原来是这样。徐曼丽那么狠,让清越同时失去好友与爱人,将她逼上死路。
辰川缓缓拍着清越的背:“不要紧,我信你,我相信你。你没有错。”
也许是他轻缓的声音让清越渐渐平复了一些,她只是抓紧他的衣袖,用哭肿的眼睛看着辰川:“你相信?你相信我?”
辰川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信你,不管你说什么。”
清越这才缓缓安静下来,一夜又饿又冷,又倦又怕,早已经体力透支不堪重荷。
她轻得如一张纸片,辰川将她半扶半抱进车里,开足暖气,又把外套解下给她盖在身上。清越很快睡着了,深锁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红肿的半边脸,微微颤抖的睫毛。
辰川没有立即开车,静静地看着清越。尽管车里有足够的空间,她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他觉得心疼,她总是小心翼翼,就像刚才,没有见到他之前,她连哭都不敢大声。
为什么这么可怜一个女孩子要承受那样的命运?
但无论如何,从他出现在她生命里的这一刻起,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了。
他转过头,发动车子,向着那所小公寓开过去。
戴上蓝牙耳机,拨出号码:“喂,小赵,帮我把杜医生请到梅园的公寓,对,马上,谢谢。”
他记得她不喜欢医院。
梅园公寓。
辰川送走杜医生,清越的伤口做过处理又服了药,此时在卧房里沉睡,李阿姨陪床照顾着她。
辰川坐在沙发上抽烟,眉头始终不曾舒展。经过在京安人民医院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徐曼丽一定是有预谋的,但清越毫不知情,日后恐怕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他打定主意,抬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重新拿起外套起身。
李阿姨赶出来:“梁先生要出去?”
他点点头,朝卧室的睡着的清越看一眼,对李阿姨道:“请您照顾好她,如果她醒了电话通知我。”
李阿姨点点头:“放心吧,梁先生,小苏这孩子招人疼,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辰川苦笑。招人疼?在她的生命里,最缺少的便是疼爱吧。不过不要紧,他还有机会慢慢给她补回来。
出了门接通赵美云的号码:“联系盛世集团的顾总裁,约好时间地点通知我,越快越好,嗯,避开媒体。”
按照赵美云的办事效率应该很快会联系到,至于顾子维,就算他再怎么繁忙也不会对梁辰川的第一次主动约见不理不睬,于公于私,他有这个自信。
赵美云果然很快回了话,顾子维答应会面,约在他经常会客的商务茶餐厅。
但辰川没想到代替顾子维去的人是徐曼丽。
他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坐下,头也不抬开始点餐,仿佛对面坐着空气一般。
“辰川,我们很久没一起用餐了。”
他仿佛这才发现她,抬头,试探性的:“徐小姐?”语气似有三四分不确定,好像不太记得她是否姓徐一般。
徐曼丽压抑住恼火,微笑:“是啊,我代替我未婚夫来。不知道梁先生约他有什么事情?”
“哦?”辰川冷笑,话音明显带着不善,“原来徐小姐连未婚夫的事业都开始干涉,可是据我所知,你还没有正式成为顾太太吧?”
徐曼丽脸色一黑:“不要对我冷嘲热讽,有什么话挑明了说。”
“啪”地一声,辰川利落地合上餐本,收起笑容:“好,那就从你的阴险狠毒谈起。”
“你说什么?!”
“自己心里明白。”
徐曼丽气得眸中带泪,她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是她打我,报纸上有照片为证!餐厅还有人证,他们都看见是她打我!”
辰川冷冷地看着她,丝毫不以为意:“这一套还是留着骗你未婚夫去,对我没用。”
徐曼丽皱眉:“她对你说了什么?你信她?”
“我只知道你们一起欺负我妻子,本是想来找顾总讨个说法,既然你来了,一样。这事没完,你们总得给我个交代。”
“笑话!欺负她?我为什么?我一个大明星,她一个小记者,我跟她无冤无仇,犯得着欺负她?”
“无冤无仇?”辰川倾身向前,平静的语气终于泛起一丝波澜:“真的么?”
徐曼丽终于变了脸色:“你……你什么意思?”
辰川微微一笑:“好,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十八年前京安市轰动全国的医疗事故,源于一次心脏病手术,主刀医生叫苏泽峰,著名心内科专家,因意外失手导致患者死亡,苏泽峰跳楼自杀。那位意外死亡的患者刚好姓徐,而且刚好有个十岁的独生女儿。巧合太多了,是不是?”
徐曼丽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死寂的漠然。等他说完,她冷笑起来:“这么推算起来我应该有二十八岁才对,但我的年龄并不是秘密,似乎不太对。”
辰川笑容淡定:“混演艺圈的人改个年龄不是难事。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徐曼丽笑着点头:“对,这么一来我就有绝对的理由仇恨她了。杀父仇人的女儿,怎么也够死十次八次的,而且,居然让我爱的男人这么死心塌地维护她,她的本事真的不小。”
“苏泽峰不是你的杀父仇人,那只是个意外,法律判他无罪。”
“法律算个屁!”徐曼丽愤怒地吼道,“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失手,那是一场蓄意谋杀,什么狗屁法律?我跟妈妈流落街头的时候法律在哪里?苏清越那对贱人母女都逃了,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