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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明白得很,怎样?”
胡定航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大汗淋漓不知所措。
阿菲一瞪眼睛,“还不肯答应?不要命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刀子捅了你!”
胡定航更加慌乱了,想拔脚就跑,又想出声求饶,但什么都不干,就静静地站着害怕,静静地淌汗。忽然玻璃门打开,黄诗韵走进来,奇怪地看了看几人,问:“阿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交班了。”
“哦。”
红毛向阿菲打个眼色,朝胡定航说:“既然下班了,我们兄弟俩应该好好聊聊,来,出来。”
三人走出门外站在街边,十二点,四周行人甚少,深夜的凉风阵阵吹拂,胡定航忽然心头一清,不断地转念想着对策。
红毛满脸的笑容,搂着他的肩膀状甚亲热,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一对好兄弟。
“阿航,我们有缘,你就别再逃避了。”
“哦。”
“从明天开始,我们再度联手淘金,发财容易得很,是不是?”
“是。”
“呵呵,以前不开心的事儿嘛,一笔勾销,好不好?”
“好。”
阿菲拍掌大笑:“这才象样嘛,难道非得撕破脸皮,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定航低着头,轻轻嗯了声。
红毛又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一起打天下!”
胡定航无奈地说:“红毛哥怎么说怎么着。”
“哈哈,痛快,痛快!把身份证拿来。”
“吓?”
“我先帮你保管。”
“这不用了吧。”
红毛忽然脸色一沉,摊开手掌。胡定航又急又怒,迟疑着没有答应。他当然不愿再和他们混在一堆,刚才只是敷衍了事,现在要他的身份证,打死他也不可能肯的,但不肯的话红毛不会轻易罢休,怎么办呢?
红毛冷冷地说:“想耍我?拿身份证来!”
胡定航支吾着说:“没带。”
阿菲走前一步,“我搜搜。”
胡定航强笑着后退,“不用搜,不用搜”
“就要搜,快点放开手!”阿菲越逼越近,红毛却渐渐隔远了,胡定航心头一动,忽然转身就跑。
阿菲一把扯去没扯紧,红毛撒腿就追,大骂:“王八蛋!”
行人道上很清静,胡定航使出吃奶的气力狂跑,速度惊人,但红毛的动作也不慢,牢牢地跟在后面猛追。
两人一前一后飞奔,不久就到了街尾,再一转弯继续跑,而阿菲早被甩得没影了。
胡定航见红毛咬得很紧,心中焦急,忽然看见对面街远处一片灯火通明,有几间商铺还没关门。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便机会报警,只要报了警,他便有机会脱身,过后乘车回家离开千里之外,红毛又能怎样?
他早就想得通透了,这时身子一扭,打横冲上街去。
深夜车辆稀少,四车道马路显得特别宽广,但也正因为这样,还在行驶的车辆开得就特别快。
这时刚好有辆深色小汽车转弯过来,“吱”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尖响,胡定航吓得下意识用手去挡,双腿一软就摔倒在地。
幸好,没撞上,但也十分惊险了。
车上立即就走下两个人来,红毛飞身追到,伸手就是一拳打去。胡定航慌忙躲闪。红毛又提起脚踹去,他用手格开,两人在街上就厮打起来。
“还跑!看你跑!”
“别,别打!”
红毛经验丰富,拳头沉重,胡定航眼明手快,防守严密,倒还没有吃亏。突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胡定航想住手的,红毛却死缠着打。
“住手,听到没有!”一个雄壮的身影逼近,向红毛的肩膀抓去。红毛大怒,沉肩卸力,想继续朝胡定航扑打,但那人的手劲好大,抓得他的肩膀好痛。他更怒,大吼着转身反击,双拳连环打出,哪知道陡然眼前一花、身体一轻,居然整个人被凌空摔出几米远,跌得“啪嗒”一声,漫天星斗。
那人好厉害!胡定航呆住。
红毛痛苦地嚎叫,挣扎着爬起来,“谁?谁***多管闲事!”
灯光下只见那人留着平头,面颊颧骨高突,嘴巴虽然闭上,线条却十分宽阔,似乎可以硬塞下一只拳头也毫不费力。再看清楚点,他身高约一米七五,穿着黑色紧身t恤,包裹着块块坟起的肌肉,非常具有震撼力。
还有一个人站在车门旁,翘着双手冷冷注视,一样的威猛,一样的雄壮!
这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红毛吃了一惊,态度立即放缓了。不过,他的嘴巴还是挺硬的,死要面子叫嚣:“你们是谁?关你们屁事!”
当先那人冷冷一哼:“臭小子不想活了!”
胡定航眼珠一转,大喊:“大哥救命呀,他要打我!”
红毛大怒:“你给我闭嘴!”
胡定航三两步躲在那人身后,红毛想冲过去,但那人伸手一推就推他退开几步,差点站都站不稳。
胡定航大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那人回头瞧瞧他,问:“刚才有没有撞到你?”
“没有,没撞到。”
“那就行了,走开别挡道。”那人说完转身就向车子走去,似乎不理了。
胡定航心中惊慌,喊:“大哥,救命呀。”
红毛本来惊怒交加,这时不禁哈哈大笑:“臭小子找死,看看还有谁能救你!”说完恶狠狠地逼上前去。轮到胡定航惊怒交加了,他抹抹额头的汗珠,唯有准备再次逃跑。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忽然有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们干什么!”
045 贵人相助()
夜虽已深,但旁边还有车辆经过,远处也渐渐有几个行人围上来观看。留平头那人不想惹麻烦,已经准备离开的了,哪知小汽车后座又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开声询问。只见他双眉斜飞,重鼻厚唇,随随便便走上前几步,就十分具有气度。
蔡一虎,居然是蔡一虎!
红毛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哈腰讨好地说:“虎哥,虎哥,呵呵”
蔡一虎望望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红毛赶紧说:“没事,没事,误会而已。”
胡定航也赶紧说:“虎哥救我”
红毛大怒喝叱:“闭嘴!”
胡定航那肯错失机会?冲上前去站在蔡一虎旁边。红毛伸手想拉他,蔡一虎已沉声说:“都给我上车!”
他的话谁敢不听?两人都乖乖地上了车。阿菲刚刚气吁喘喘地赶到,却找不着人影了。
名贵小车本来是坐得舒服的,不过胡定航和红毛都是如芒在背,非常不安。蔡一虎冷冷地说:“你们是搭档,现在却大打出手,看来是因财失义咯?”
红毛说:“虎哥,这小子居然在公安面前出卖我”
胡定航大惊,“不对,是他先出卖我的”
“别吵!”蔡一虎冷冷地低喝一声,手指胡定航,“一个一个来说,你先。”
胡定航大喜,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蔡一虎听得不动声色,红毛越听越不是滋味,恨得牙痒痒的。
说完后,蔡一虎问红毛:“是这样吗?”
“他认了是向警察告密,最好不过。”
胡定航说:“你先出卖我的。”
红毛立即反驳:“是你向他们说赌球的事。”
“你”
“是你”
“闭嘴!谁再吵***丢下车。”
车内静下,一时无声。过了几分钟,蔡一虎望着胡定航,问:“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上车,管你们的事吗?”
胡定航忽然脑袋一短路,回答:“知道,因为虎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义薄云天!”
蔡一虎一愣,仰头哈哈大笑:“我倒成一代大侠了。”前座的两个保镖听了也哈哈大笑,红毛笑得更响,还说:“你神经病吧?虎哥是那样的人吗?”说完猛觉不妥,顿时脸色大变。
果然蔡一虎十分不高兴,沉声问:“我是哪种人?你的意思是指我只能做坏事不能做好事?”
红毛吓得连连举手道歉:“不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哼!”
红毛继续道歉,轮到胡定航“唧”地笑了一声。红毛对他怒目相视,蔡一虎又说:“其实呢,我已经很久没玩桌球了,上次和你一战,挑起了我的兴致,记得吗?我们还有一局没打。”
“记得的,虎哥。”
“嗯,所以见到你就让我想起这件事来了”蔡一虎顿了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定航。”
“那你呢?”
“道上的兄弟都喊我红毛”
“道上?凭你也敢在我面前称道上?”
红毛一惊,“不敢,不敢。”
“红毛,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全怪定航,他帮你赚了钱,你们被人伏击出了事故,你却把他骗进了公安局,最后中圈套唯有自认倒霉。”
红毛听得有些不安,“虎哥”
蔡一虎摆摆手,“按照我说嘛,这次你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的。”
胡定航高兴地一翘大拇指,“虎哥英明!”他不是溜须拍马的人,这话是真心赞扬。
红毛大急,“虎哥,他他害得我不见十几万呐”
“十几万?”
“是呀。”
“这钱谁帮你赚的?”
“啊?这个”
“人家帮你赚的钱,现在没了,对你来说有什么损失?”
“我他”红毛无言以对张口结舌,胡定航心里可乐翻了。
蔡一虎沉吟了一会儿,缓缓下了定论:“这事情是你不对,以后不要再骚扰胡定航,因为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局球没打,我不想他受伤。”
红毛急得语无伦次:“他打,我打,他”
蔡一虎冷冷地说:“就这样了,你可以下车。”
司机不用吩咐,机灵地靠边停下车子,回头冷冷地盯着红毛。红毛能怎样?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连替蔡一虎提鞋都不够分量,哪还有挣扎的余地?
唯有乖乖下去!满头红发在风中凌乱。
车子又再行驶,胡定航感激涕零,大声说:“谢谢虎哥,谢谢虎哥”一连重复了七八次。
蔡一虎微微一笑:“你现在在哪里住?”他一直很少笑,这一笑起来居然挺亲切,挺迷人。胡定航瞧得呆了,不禁在想:“虎哥就是虎哥”
蔡一虎“嗯?”了声,又问:“你没地方住?”
胡定航如梦初醒,“哦,不是,不是,我住西元乡坑洞村。”
“干什么工作?”
“在网吧上班。”
“哦?你的电脑技术挺不错?”
“守网吧不一定得会什么技术的不过我的电脑技术还真的不错。”
蔡一虎笑笑,他跟着傻笑。
“阿童,留下定航的手机号码。”
“是。”副驾驶座那个保镖回头递去手机,胡定航接过按下了自己的号码。
蔡一虎淡淡地说:“行了,你下车吧。”胡定航千恩万谢地下车了,临走前差点跪下磕头。
所谓贵人相扶因祸得福,讲的就是这种情况。胡定航站在宁静的街头,仰望天空点点繁星,张开双臂吹着清爽的晚风,觉得世界特别美好,心情特别靓丽!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