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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航没办法了,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失魂落魄。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夏思思,就被她狠狠揍了一顿,接着两人不停发生摩擦,可以说得上从未友好相处过,现在她主动离开,他应该很高兴很庆幸才对呀,为什么那么担忧,为什么那么后悔?难道就为了一句无心之失的话语?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喜欢上她了?”他苦笑着摇头,双手捂着脸深深埋下。但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他与她日久生情了?
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其实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她曾经帮助过他,曾经关怀过他,虽然疯疯癫癫的,却不失赤诚,虽然总想占便宜,却似乎总是被他占了便宜。她喊他做“破船”、“烂船”,初初听来很刺耳,但越听越顺,还很亲切。
天啊,难道他们竟是一对欢喜冤家?
胡定航思潮起伏,扑在了桌子上,觉得自己很没用。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居然连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搭上了赵思琪,家里还有个杨阿娣,怎么办?幸亏赵思琪去外地实习了,不然怎么面对她呢?
胡定航乱糟糟了一阵,忽然被悠扬的乐声惊醒。已经到了上班时间,酒吧人员都开始工作,他们虽然知道有个人扑在这里,却没人来骚扰。
胡定航抬眼四处望了下,日光灯熄灭,霓虹灯亮起,酒吧璀璨的夜生活即将来临。
他不禁心生感慨。
半年前,他在这里上班,结识了一群工友,还上了人生宝贵的一课。后来,他只是白天偶尔陪陪蔡一虎打球,晚上就没进来过了。这时隔远看着工友们,另有一番感受,因为他是坐着的来消费的老板,而不是站着的侍候人的服务生。
忽然,他的眼中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池渊,那个卑鄙的小人!他脱口就大喝一声:“喂!”
陈池渊疾步过来,“这位老板咦?是你?”
胡定航冷笑,说:“什么你你你,会不会喊人,懂不懂礼貌?”
陈池渊脸色一变,瞪着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胡定航说:“我是来消费的,你什么态度?”
陈池渊也冷笑,说“来这里消费?你可别充大头,你应该还记得这里是什么价位”
“放肆!”胡定航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这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差点就一拳揍去。他勉强压制住怒火,“怎么?要不要喊你部长或者经理过来?”
陈池渊也勉强压制住怒火,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问:“老板喝点什么?”心里暗暗开骂:“臭小子来这里找我晦气?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顶的帽!”
胡定航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应该喊我胡老板,听到没有!连个服务生都干不好,找骂!”这句话可解气了,轮到陈池渊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但他没办法,咬着牙说:“胡老板,要请问要喝点什么?”
“嗯,这才有点像样。说说看,这里都有些什么喝的?”
陈池渊气得眼睛都红了,却不得不把酒水的类型介绍了一遍,心里恨极,想:“你丫的玩我?老子记下了!”
胡定航那个爽啊,简直难以形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去,给我来杯b25轰炸机。”
陈池渊点头离去,一转身,满脸的狰狞之色。
胡定航才不把他放在心上,想了想,掏出手机联系黎忠德和刘文俊。他们是好朋友,那么久不见,真得好好聊聊。
过了几分钟,一个身影款款走来,放下一杯b25轰炸机,是商海燕。胡定航赶紧站起来,说:“商部长,要你亲自端酒,多不好意思?”
商海燕微微一笑,“你今晚是老板,请坐。”
胡定航尴尬地陪着笑,不敢坐下,他心里还是很尊敬商海燕的。
商海燕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说:“你以前也做过服务生,应该能体会被客人刁难的苦楚,为什么现在反而这样干呢?”
胡定航脸蛋一红,“我”
商海燕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和池渊有过节,他以前也确实对你不起,但都是一些小事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
胡定航强辩说:“他为人真的很阴险很小气的。”
商海燕轻轻摇头,“他阴险小气,你便得学他一样?阿航,你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性格上、人品上的差异,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上进勤奋、心地善良的年轻人,你是不是想变成和他一样?”
胡定航赶紧说:“不,不,当然不。”
商海燕笑了笑,“这个世上成功的人,有些靠的是运气,有些靠的是家境,但都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正成功的人,靠的是自身的修养和不折的勇气。”
胡定航听得心中一震。
“我看得出,你近来应该混得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靠的是什么?单单是运气而已吗?”
“我”
“这杯b25轰炸机我请你喝,我也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凡事应该大度点,别把自己的不快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是”胡定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更乱了。
商海燕已缓缓走开。她身为酒吧部长,下属被客人刁难,理应出头解决,同时,她一直对胡定航有着良好的印象,以前也曾经照顾过他,所以交浅言深,提醒了几句。她有信心,自己的话会让胡定航折服,这是她身为部长积累的经验和手段。
事实上,她的话确实震撼了胡定航。他喃喃自语:“传说中有种人,一朝得志语无伦次,我就是这种人了,唉”鸡尾酒在散发着浓烈的气味,他举起轻轻尝了一口,想:“我只不过得到了一辆车子和十万元而已,靠的是什么?几乎连性命都丢掉,有什么好得意的?商部长说的不错,我除了运气之外,靠的是我平时孜孜不倦的学习。如果不学武,就挡不住别人的殴打,如果不学水电知识,就想不出逃脱的方法,如果不向马先生和德哥学习,更加不可能在危险之中保持冷静。看来,做人真的不能自满,更不能嚣张。”
霓虹灯在变幻着,音乐在响着,在这个普通的夜晚,胡定航却经历了特殊的心理历练,从后悔、失落的情感纠纷中,发展到狂傲、暴戾的报复心态,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陈池渊隔远偶尔狠狠瞪着他,目含怨恨,但他已不放在心上,一笑置之。他终于明白,对付陈池渊这种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这种人不配他生气,不配他记仇。
客人越来越多,周围渐渐坐满,两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刘文俊一把抱住他大喊:“哈哈,臭小子死回来了?到哪儿出差?”
胡定航反搂住他的手臂,笑得特别开心,特别灿烂。今晚,他真的很需要朋友陪伴在身边。
144 不醉无休()
三人聚在一起,话题自然是围绕着胡定航出差的事情来转。胡定航没办法,唯有睁着眼睛说大话,支支吾吾地总算搪塞了过去。他现在已经变得很机警灵活,话题一扯就扯到刘文俊身上,问:“你和高妹发展得怎样了?”
高妹就是许美珍,本来不算很高,但和刘文俊一比较,立即成为高妹。一提起她,刘文俊微笑不语满脸得瑟。
胡定航一拍手掌,“哦!搞定了!”
刘文俊说:“别搞定搞定地说得难听,我们是情投意合。”
胡定航大笑:“哇,哈哈。”
黎忠德插嘴说:“什么合不知道,反正两人是合在一起睡了,那晚”
刘文俊大急,“不许乱说!”
胡定航赶紧追问究竟,黎忠德当然乐于奉告:“不是那晚,应该说是那天早上,我有事给他电话,他接听的时候,旁边不小心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哈哈。”
胡定航赶紧又问:“什么声音?是‘嗯嗯’还是‘啊啊’?”
刘文俊一瞪眼佯怒,“去你的。”
黎忠德捏着喉咙装,说:“小俊,荷包蛋要几成熟?”
“哈哈哈”
“还小俊?”
“就是,快进老人院了”
“什么老人院,你们找打是不?”
“我早说过,美珍是天生有母爱的那种,喜欢哎哟。”
“打死你。”
“嗯,我明白了,她把你当儿子看待,晚上带着你睡,喂奶了吗哎呀。”
两人不停取笑,刘文俊极力反击,三人乱成一团又打又闹。这里要不是酒吧音乐响些,只怕就得吵翻天了。
刘文俊忽然指着黎忠德说:“别老是讲我,你也即将受困了。”
胡定航问:“怎样,怎样?说来听听。”
黎忠德双手一摊,潇洒地说:“没怎样呀,我才不像他那么容易**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两人一齐喝倒彩:“吁”
胡定航说:“不可能,文俊是个小菜鸟都成功了,你有什么理由不行?”
刘文俊嘿嘿冷笑,“他不是不行,只是不想负责,但别人不是傻子,死活不上当,奈何?”
胡定航哈哈一笑,朝黎忠德挤眉弄眼。
黎忠德哼一声,“我不忍心下手而已,纵然把她吃了又如何?”
胡定航问:“德哥,你所谓的不忍心下手,其实是不是真动了感情?”
刘文俊大喝:“正是这样!”抬手喝了一杯啤酒。
黎忠德淡淡一笑,没回答。
刘文俊说:“阿美真是个好女孩,性格温柔,人长得也算不错,最主要的是玉洁冰清呢,这样的女孩去哪儿找?德哥,你也三十出头了,是该好好想想了。阿航,你说对不?阿航”
胡定航有些发愣呢。一听到“玉洁冰清”四个字,条件反射般他就想到了夏思思。
刘文俊一花生仁扔去,“你在干嘛,冥想?”
胡定航举起酒杯说:“没什么,来,我们齐齐干一杯。”
“好。”
“喝。”
黎忠德叹气说:“想想也是,现在找个好女人很难了,我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
刘文俊一拍手掌,“我是很认真和美珍发展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她是我的结婚对象。干脆这样,我们三个一齐摆喜酒,多热闹?”
黎忠德和胡定航一愣,相对瞠目。
刘文俊问:“阿航,你的思琪去实习了,毕业后上哪儿工作?你们有什么计划没有?”
胡定航摇摇头,心里一阵茫然。老实说,他和赵思琪一起,根本就没想过以后,现在一提起,真不知怎么回答。
黎忠德说:“阿航还年轻,不用考虑太多的”
胡定航忽然又很心烦,大喝一声:“来,干了。”举杯一饮而尽。黎忠德和刘文俊自然相陪,三人边喝边聊,都离不开女人,尤其是刘文俊,老把许美珍挂在嘴边,更让胡定航听着刺耳。
胡定航的心情本已稍稍平复,这时越喝越低落,不久啤酒告馨,他大喊:“再来一打虎牌啤酒。”
刘文俊一愣,“还来?”三个人已经喝了一打,他酒量比较浅,开始有点晕晕的。
黎忠德说:“算了,今晚就喝到这儿吧。”
胡定航说:“德哥,今晚我想喝,陪陪我。”
黎忠德耸耸肩膀,“好吧,咱是哥们嘛,当然陪你,不过这里的消费不低呀,不如换个场子?”
胡定航摆摆手,“我就想在这儿喝,多花几个钱又怎样?”
刘文俊“哇”一声,说:“阿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