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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她自己造成的。
弄掉了香皂,忘了让杏儿捡起来,导致她滑倒,扑倒屏风。
恼羞之下,拿香皂扔人,又砸伤谢景宸……
罪魁祸首是她。
然而,整间屋子里,除了她这个罪魁祸首,其他人都倒霉了。
苏锦端了铜盆来,帮谢景宸洗额头,伤口是被香皂砸出来的,上药之前必须洗干净了。
“你忍忍啊,”苏锦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谢景宸闭着眼睛,额头疼的一颤一颤的。
等洗干净了,苏锦才挑了药膏帮他涂伤口。
杏儿站在一旁看着,眼里心里都是对姑爷的同情。
然而这个最同情姑爷的人被姑爷打发了。
“你退下吧,”谢景宸道。
杏儿端着铜盆离开。
她前脚关门,后脚苏锦起身,然后就被谢景宸给摁在了床上。
谢景宸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疼的苏锦龇牙咧嘴。
“你压死我了!”她叫道。
她抱怨她的,谢景宸不理会她。
不给她一点教训,都对不起他这一身的伤。
苏锦挣扎不了,拿眼睛瞪他。
可目光和谢景宸对上,又心虚的瞥开了。
没办法,脑门上的淤青太扎眼了。
但她也不能让他一直压着啊。
苏锦伸手抱住他,手“不小心”碰到谢景宸后背,那些一碰就疼的淤青成了她的护身符。
谢景宸倒吸了两口气后,一把抓住苏锦捣乱的手,摁在了头顶上。
摁住了手,苏锦还有脚能动。
只是踢到了谢景宸的后背,也把自己给坑了。
谢景宸被她踢的后背往下一弯,直接亲在了她额头上。
突如其来的触感,苏锦只觉得一阵激流从脚尖涌到了头发稍,整个人酥酥麻麻的,脸也跟着红了。
苏锦再一次想死。
谢景宸望着她道,“你想我亲你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踢脚。”
苏锦,“……。”
“你的胳膊不是受伤了不能动吗?”苏锦望着他。
“……。”
苏锦挣扎了下自己的手,证明谢景宸骗她。
虽然她心里有数,但被她抓包,看他如何抵赖。
谢景宸一脸坦然。
见苏锦唇瓣泛着光泽,如水洗的樱桃般诱人。
他喉咙动了下,眸光幽暗起来。
他附身准备亲上去,苏锦瞅准时机。
在手和脚都不自由的情况下,靠着能活动的脑门和谢景宸来了一个碰撞。
好巧不巧的挨到了谢景宸淤青处,疼他是眼冒金星。
见苏锦也摸额头,还用埋怨的眼神望着他,谢景宸服气了,“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别和我说话,我头晕,”苏锦郁闷道。
“……。”
谢景宸是被她给打败了。
见小几上有药膏,他拿给苏锦。
苏锦没接。
谢景宸挑了点给她抹上。
“疼,疼,疼!”
“别动,”谢景宸道。
“你轻点儿!”苏锦叫道。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谢景宸道。
屋外,有丫鬟路过。
听到这话,羞红了脸,拔腿就跑。
涂了药,苏锦歇了会儿,额头才没那么疼,困意来袭,眼睛都快要黏到一起了。
她往床内侧睡一点,尽可能的把地方让给谢景宸。
谢景宸不知苏锦是为了他好,只当是故意闭着他。
心口堵了一团气,经久不散。
他磨牙道,“你是想趴墙上睡吗?”
苏锦,“……。”
“我还不是怕碰到你后背,你晚上睡不好吗,”苏锦嘟嚷道。
“你以为这样,待会儿就不挤我了?”谢景宸道。
“……。”
每天晚上不论她怎么睡,第二天都是趴他胸前醒的。
怎么睡过去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也没有把握保证这一次会例外。
只是他后背淤青那么多,她靠上去,他晚上能睡着,她都佩服他。
“我尽量,”苏锦道。
谢景宸小心躺好,只是怀里空荡荡的,他不适应。
再加上白日里从不午睡,今天被苏锦诵读给催眠了,睡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儿更是难以入眠。
苏锦倒是困的很,打着哈欠,准备睡去。
刚要睡着,谢景宸胳膊一揽,就把她抱了过来。
苏锦挣扎道,“你干嘛啊!”
“抱紧你,以确保我大半夜不会疼醒过来,”谢景宸理直气壮。
“……。”
在谢景宸这么理直气壮下,苏锦反倒心虚了。
她动了动,准备去小榻睡,谢景宸胳膊桎梏着她,她挣脱不开。
“就这么睡吧,反正每天被你抱着,我也习惯了,”谢景宸闷声道。
“……。”
苏锦有点懵。
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可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
她是每天都把他当抱枕,可他不也每次都搂着她的吗?
眼睛迷糊,苏锦决定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只是她睡着了,谢景宸是怎么也睡不着。
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怀里的人儿,那双狡黠灵动,恍若星子的眼眸紧闭,呼吸匀称。
光滑细腻,吹弹可破的皮肤泛着淡淡粉色,琼鼻挺直而小巧,唇不点而朱。
谢景宸看入了神,那微颤的睫毛仿佛羽毛撩拨他的心尖,让他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平复。
睡不着的他,起来冲了个冷水澡。
翌日,天大亮。
苏锦醒过来,神情气爽。
杏儿端了铜盆过来,道,“姑娘,你醒了。”
苏锦掀开被子下床。
杏儿望着她,问道,“姑爷昨晚怎么睡小榻的?”
“他睡小榻的?”苏锦道。
“……。”
“不是姑娘轰的?”杏儿问道。
苏锦斜了杏儿一眼,“我有那么凶残吗?”
没有她就不这么说了。
杏儿心中嘀咕。
姑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对姑爷的凶残,回头她要记得和夫人说,让夫人帮姑爷数落姑娘几句。
苏锦穿好裙裳,然后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额头上淡淡的淤青,没那么明显,涂点粉就看不见了。
梳妆完,刚准备坐下吃饭,外面丫鬟进来道,“大少奶奶,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让您和姑爷一起去栖鹤堂。”
苏锦需每日去栖鹤堂请安。
但谢景宸不用。
特地派丫鬟来传他们去,不知道想做什么。
那些人的心思,她也猜不到,索性就不猜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二百九十一章 嫁祸()
牡丹院。
南漳郡主坐在梳妆台前,赵妈妈帮她绾发髻。
丫鬟捧着铜镜站在一旁帮着照镜子。
南漳郡主摸了摸梳理的一丝不乱的鬓角,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外面,小丫鬟疾步走进来。
正巧和端茶的丫鬟撞了下。
“哎呦!”丫鬟叫了一声。
南漳郡主脸色一冷。
赵妈妈呵斥道,“笨手笨脚的!”
小丫鬟快步上前道,“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南漳郡主脸色不虞。
一大清早就来触她的霉头。
“出什么事了?”赵妈妈问道。
“街上都在传是三老爷不举之症,是郡主您假借大少奶奶的名义去东乡侯拿止泻药,结果东乡侯给了不举药导致的,”小丫鬟颤抖了声音道。
南漳郡主脸黑成锅底色。
赵妈妈呵斥道,“是哪个碎嘴的传的流言?!”
“听说是大少奶奶让人传的,”小丫鬟道。
南漳郡主手中拿着一支金簪。
气头上,她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金簪是镂空雕花的,用力一拍,有些变了形。
那是南漳郡主最爱的金簪,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把怒火。
南漳郡主恨不得叫人把苏锦拖来乱棍杖毙。
气头上,南漳郡主自是没有什么好食欲,然而苏锦却是大快朵颐。
昨晚吃的是清粥和馒头,虽然额外开了小灶,但距离丰盛甚远。
苏锦当着丫鬟的面抱怨了一句,杏儿去大厨房打劫了半只烤鸭回来。
小厨房惶恐了一夜,早饭是极尽奢侈,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一顿饭吃的是心满意足。
从沉香轩走到栖鹤堂,吃撑的肚子并没有好转,揉着肚子想要不要借口落了东西在沉香轩,回去取来。
“进去吧,”谢景宸道。
苏锦便和他一起迈进栖鹤堂。
正堂内,老夫人在端茶轻啜。
南漳郡主、二太太、三太太都在,还有来请早安的谢锦瑜她们,该来的都到齐了。
南漳郡主脸色铁青。
二太太和三太太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容。
看见苏锦走进来,谢锦绣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厉芒,夹着愤怒和幸灾乐祸。
苏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架势——
像是要审问犯人啊。
她真心不记得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难道因为没去佛堂罚跪?
不应该啊。
她那么赤果果的威胁,南漳郡主还敢罚她吗?
苏锦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眸光围着谢景宸转了一圈,道,“听丫鬟说,你为了救大少奶奶,胳膊受伤了?”
“让老夫人担心了,我并未受伤,只是装疼逗她玩的,”谢景宸淡淡道。
“……。”
未免大家不信,谢景宸动了动胳膊,以面不改色来证明他所言不虚。
老夫人见了道,“你们夫妻闺房之乐,怎么还传出来了,叫这么多人担心你。”
苏锦眨眨眼。
担心?
谁脸上有担心之色了?
她怎么一点没看见?
“还好吧,都没有惊动大夫进府,”苏锦道。
“……。”
老夫人手中佛珠一滞,脸上爬上来一抹冷色。
苏锦虽然没直说,但怎么听都是在笑她们虚情假意。
要真担心谢景宸,就差人去过问,找大夫,而不是把谢景宸叫来问话了。
不过三老爷还有求于她,所以老夫人即便变了脸色,也没数落苏锦什么。
谢锦瑜性子急,冲苏锦道,“昨天威胁我娘,我娘也依了你,你转过头就把我娘找东乡侯府拿药丸的事抖出去是什么意思?!”
谢锦瑜两眼恨不得把苏锦瞪成灰飞。
苏锦有点懵。
她望着谢锦瑜,“麻烦说清楚点儿。”
谢锦瑜没见过这么装傻充愣的,她道,“现在街头巷尾都知道这事了!”
“是大嫂你派人去传的!”谢锦瑜气道。
苏锦一脸黑线。
她望向杏儿。
“杏儿,你什么时候修炼了分身术?”苏锦问道。
“……。”
“姑娘,什么是分身术?”杏儿一脸懵懂。
“……。”
苏锦扶额望向谢锦瑜。
她轻笑一声,爽朗的笑容像涟漪一般荡漾开。
“不知道是哪个蠢蛋没长脑子,把母亲骗药丸的事散播出去,还嫁祸给我。”
“这么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