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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的话。没帮上什么忙,没帮上什么忙。”
不一会儿,马桂香又笑着将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陈寿辉看见马桂香那曼妙的身段和那可掬的笑容,早已心摇神驰,忙双手去接,有意无意间触到马桂香细软的手,更时激动得心跳加速,赶紧说些别的话掩饰开了。他就这样一边坐着品尝孜然美味,一边观赏马桂香在铺子里穿梭来去,不由得陶醉了。
这种美好的感觉使他快活了一整天,他这一整天都哼着歌,晚上回到家了也不能停歇下来。他老婆张兰是个精细人,见他满面春风,不由疑窦横生,试探着问:“又要提干了?”陈寿辉依然不收敛他的高兴,笑着摇手说:“不是。”张兰跟上来,正对着他的脸:“那咋这么高兴,哪个小媳妇冲你示好了?”陈寿辉这才觉出不对来,忙瞪着眼睛说:“胡说!妇人见识---书记今天找我谈话了。”张兰也立刻来了兴致,开始低眉顺眼的问:“那不是又要提干了?”陈寿辉不愿辜负那渴望的神情,就点一点头,说:“快了。”
那晚,张兰为他炒了一桌子的好菜,并且不但特意开了一瓶茅台,还陪陈寿辉小酌了一把,他们的儿子陈豪和女儿陈燕也沾光打了个饱牙祭。
第二天一早张兰就要起来为丈夫做早餐,而陈寿辉忙说:“不用了,我早上吃几个包子就成了,早上还有个会,得早点去。”
张兰“哦”了一声,就去为丈夫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并且含情脉脉的送出门。
然而陈寿辉却将那含情脉脉的眼睛抛在身后,他想马上见到另一双美丽含情的眼睛。但是这回他失望了。包子诚然还是马桂香端上来的,但马桂香却是一脸的冰雪,一句话不说的就将包子摞在他面前走了。那五个包子虽然也冒着热气,却像是乱葬岗子上的五座坟墓,没有一点活气的坐在他面前。他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失落感,不住的忖度,盘算,看着别人吃得咂嘴的样子,突然觉得很荒唐,这包子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嚼着那那么的索然无味啊。五个包子快嚼完的时候他似乎想通了:毕凤鸣洞若观火,一定看穿了自己的这点心思,他一定给他老婆说了。想到这儿,他浑身就一下子出了一能汗,赶紧付了钱,匆匆的走了。
然而这一次陈寿辉猜错了。马桂香的不高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头一天她又去找了柯瞎子。自从毕凤鸣出了事儿,她就觉得柯瞎子说的倒挺有几分对的,于是她就背着毕凤鸣又硬着头皮去找了他。
柯瞎子冲她直摇头,说:“躲得过初一,却过不了十五,不可禳了,不可禳了!太刚则易折,太刚则易折啊。”
马桂香一听这话差点急出泪来,忙说:“老神仙,您就抬抬手,帮帮忙吧。他这人,可没做过什么坏事,您得帮他,求您了。”
柯瞎子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长出一口气,说:“好吧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帮帮他。不过我就也只能是尽尽人事了,我来为他挡灾吧。至于灵不灵,还得听天命了。”
马桂香急忙点头,说:“行行,什么办法都行,只要能救他。”
柯瞎子白眼珠一轮,双手一搯,说:“这样,这次不用符了,我去置办些法器,我就在家里每天为他作法。试一试吧!”
马桂香忙说:“老神仙,那就拜托您了,您看,得多少钱合适。”
柯瞎子笑着说:“我的工钱就先不要计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势利眼的人。你就给置办法器的钱吧,总共得八百块,得,你就给七百二十块吧。如果这一年过去他无病无灾,到时你记得再来谢我就是了。”
柯瞎子如此慷慨,马桂香几乎要感动流涕了,马上爽快的交给他七百二十块钱,然后有些高兴的回到家了。然而回到家之后又想起柯瞎子说的还得听天命,就又开始闷闷不乐,于是乎到第二天也依然闷闷不乐。
陈寿辉从包子铺出来,一直也忽忽不乐。然而想起马桂香那头一天那撩人的笑又开始有些意乱情迷了,他这样一直想一直想,到后来竟不然“收其放心”了,下面的家伙竟然开始膨胀,直挺挺的似乎要穿透裤裆了。他知道和马桂香应该是没有戏了,他也知道镇上后街也有几家半掩着的门里是干那种服务的,但他毕竟是一镇之长,实在不好出入那些场所,所以还是忍住了。他于是想到了对面的县城,他听别人说滨河路上全是开的那种店面,他于是就急急的往河边走。碰巧在路上遇到一个办事员,他就对对方说:“我到县城有点事儿,今天就不回来了。”
他三步并两步的往河边走,而到了河边,却并未发现魏济和他的船。他在原地徘徊了几圈,不由开始捶胸顿足了。
这样等了大约半个钟头,也或许只有一刻钟吧,魏济就悠然的撑着他的小舟过来了。
小舟还没靠岸,陈寿辉就冲魏济嚷道:“魏老大,你死哪里去了!就不能快一点儿!”
魏济一边撑着船,一边笑着说:“寿辉,急着渡河啊?我刚才渡三个人过河去了,等久了吧?”
陈寿辉愤然的点头道:“我等了你一个钟头了!”
魏济笑着说:“你的表走字快一些。”一面就泊好了船,伸手来扶陈寿辉。
陈寿辉挥开他的手,一纵就上了船,说:“快开船,快开船!”
魏济就说:“还是等等吧,万一还有别的渡客呢?”
陈寿辉“哼”了一声,说:“快开快开,哪里这么磨叽。还有人来让他等就是了。”
魏济笑道:“寿辉,真有急事?”
陈寿辉不耐烦的应道:“嗯。”
魏济一边望着通往渡口的路,看有没有人往这边赶,一边继续问:“啥事?”
陈寿辉望了一眼魏济,说:“这个,这个,开会,到县里开会,迟到不得,快开吧。”
魏济点了点头,笑着说:“开会重要,开会重要。我看也没有别的渡客,好吧,我就先渡你过去。”说话间船就离了岸,向对面县城进发了。
到了河中央,陈寿辉的急躁情绪反而平复了。他望着魏济的背影,突然说:“魏老大,这河上还真是离不得你。”
魏济回过头来,冲他笑笑。
陈寿辉又说:“你说这几十年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想撑船来营生,可是后来不是淹死了就是吓怕了不敢撑了,这河,也太邪门了。也只有你渡人渡得稳,从来没有出过事,好像风浪都听你的一样。你还真是会渡人啊。”
魏济笑着说:“你没听你家老太爷说吗,我是这河上的桥啊。”
陈寿辉闻言突然愤慨了,说:“呸!你是桥吗?要是这河上有桥,我就不用等渡了,我高兴走就走,高兴开车过去就开车过去。你是桥?笑话,笑话!”
陈寿辉又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河两岸,说:“魏济,你信不信,哪一天我架座桥,让你这撑船的技术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魏济摇了摇头,说:“我不信。这河上多少次打算架桥,可最终,架起来了吗?架不起来的,架不起来的。”
陈寿辉冷笑道:“只要有钱,就一定架得起来。你看着吧,可能用不了多久,这河上就会架桥了,你这饭碗丢了,你就哭穷去吧!”
魏济依然笑着说:“我一辈子的事就是渡人,有人渡就渡人,没人渡就渡自己。我不会害怕的。”
陈寿辉突然不想和魏济斗嘴,也就不再说什么,开始默默的坐着。
十二
一上岸陈寿辉就像脱兔一般往滨河路而去。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到了那花红柳绿的地儿,他却犹豫着放慢了脚步,只在那些半掩的门外徘徊,拿眼睛的余光去观察里面的颜色。这条街很长,那些门店的阵容也很强大,偶尔还从里面传来几声妙龄女子的笑声,真真是“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内佳人笑”,引人遐思,稣筋剥骨,引得陈寿辉急急的要冒汗,在门外远远的努力拿余光张望。然而毕竟隔着纱窗,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他生怕错过了好的颜色,又生怕因为没看仔细进去之后失望,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最后终于确定了目标,向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后,慌慌张张的就进去了。
然而见去之后他又立刻失望,原来外面所见的仙女也只是庸脂俗粉而已。并且那老鸨招呼他的神情让他觉得对方很轻慢,并没有太重视自己,心中就开始悔之不及了。
老鸨似乎看清了他的心思,将手一拍,就又招呼来一群女孩子,个个的都娇艳无比,扭泥作态,而容貌却远不及马桂香的万一,陈寿辉就开始觉得头脑发晕了,却说不出话来。
老鸨“哼”了一声,说:“要找仙女儿啊,找仙女就别在这儿来,都长仙女模样不是被人包就是被人养,谁还在这儿来糊口?”说着把手一拍,那些女孩子们都一起现出看陈寿辉不起的模样,懒洋洋的自去了。
陈寿辉从那里边出来,心内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冲动的过河来了,眼前就又浮现起马桂香的模样神情,暗暗的想,还是马桂香有味儿啊。
他于是又决定渡河回去,却又害怕被魏济看出破绽,因为开会不会这么早就回去的,所以他又犹豫了。他又蓦地想起别人都说怡人宾馆那地方有许多好的颜色,于是心里又一次受了蛊惑,招了辆车,直接向县城中心的怡人宾馆去了。
的确,风月也有三六九等,陈寿辉在那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真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当太阳磅山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来到河边找魏济。
船上共有五个乘客,那四个乘客见和镇长同船,都现出荣幸的模样,不住的冲陈寿辉点头。陈寿辉也不住的还礼。魏济就在船头默默的撑着船。
而陈寿辉却总觉得魏济在前面偷偷的冷笑,到了河中心,他就忍不住问道:“魏老大,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魏济回过头来,一脸无辜,说:“寿辉,我几时笑了?”陈寿辉呆了一呆,接不上话。魏济就问道:“寿辉,开了一天会,也挺累的吧?”
陈寿辉又是一呆,支吾其词的说:“是,有一点。”
魏济似乎含着怜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又开始默默的撑着船。
陈寿辉几乎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句话,默默的愧疚的坐着。
古人说“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无财无人早起,无气必被人欺”,酒色财气或者真有它不可或缺的道理,颜色之美,观赏热爱或许也并不为过,然而贪恋其中,往往要被其害。陈寿辉自从经过那次销魂之后,心就像脱缰之马,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每次面对他媳妇张兰他总觉得差强人意,所以几乎每一星期他都会过河一次。
每一次渡河魏济总是问:“寿辉,过河去开会啊?”每一次回来到了河中心魏济总会问:“寿辉,开了一天会,挺累的吧?”而且还会怜惜的看他一眼,然后叹一口气。陈寿辉隐约觉得魏济似乎什么都知道,所以对魏济再不敢粗声大气,甚至于很怕看他的眼睛。然而,他依然管不住自己,每一星期必去一次。
在他这么来来回回的第五次的时候,他在怡人宾馆里发了脾气。
那里有一个红牌的姑娘叫秀儿的长得有七分像马桂香,陈寿辉每次都会找她,然而这一次,却被和气的告知秀儿正在陪另一个客人,并且那客人包了她一整天。那侍应生还弯下腰,很谦卑的说:”要不,我给您再找一个更漂亮的?”
陈寿辉就在这时发火了:“你去告诉她,就说我来了,把那客人推掉!她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