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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学涛和和魏红玉作为观战方在一旁监督,以防他们耍赖。
棋盘上战况激烈,厮杀的正是难解难分,这时候“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突然由远至近传入夫妻俩的耳中。
他俩听觉灵敏,没等三个孩子发觉,已经循声来到院内,梁学涛见梁学兵推着板车从外面走进来,再一看车上堆放的东西,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妈那拿来的,我分了三份,咱们一家一份。”梁学兵抽了抽鼻子,解释道。
梁学涛点点头,大哥性子执拗刻板,做事最是较真…。。。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家门口,想让他打消主意再拿回去,绝无可能,也不再多说什么,与梁学兵一人抱了一袋面粉进了屋,魏红玉跟在后面,左右手各拎了一桶油。
梁学兵走了二里多路,吹了一路的朔风,两条腿都快冻僵了,乍一走进温暖如春的屋内,脸上顿时起了一阵燥热,放下东西活动了一下四肢后,有一种整个人又活过来的感觉…。。。。
“大伯!”娟娟三个打完招呼,注意力再次回到棋盘上。
梁学兵应了一声,正欲出门,梁学涛忙一把拦住他:“大哥,你坐着,车上没剩多少东西,我来搬吧!”
“嗯!”梁学兵冻的实在够呛,也没客气,脱去外套,顺势坐了下来。
魏红玉见他脸色发青,嘴唇煞白,特意绞了热毛巾让他擦把脸,随后又递过来一瓶雪花膏。
梁学兵摆摆手:“我用不惯这个。”
“抹点吧,脸上干的都快裂口子了。”梁学涛劝道。
梁学兵听了,便伸出食指沾了一个指尖,抹完后果真舒服多了。
不一会儿,魏红玉又端来一杯姜茶。
梁学兵“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喝完一抹嘴,叹道:“暖和多了,走了这点夜路,好险没把我给冻死!”
正在下棋的梁豆听了一耳朵,待梁学兵走后,咯咯笑道:“白毛和我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都不怕冷,大伯真是逊毙了,刚才我看见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瞪圆了双眼,握着小拳头哆嗦了几下。
小模样可爱至极,魏红玉几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学涛心头微微一动,拍拍他的小脑袋,附耳嘱咐了几句。
“嗯,知道了!”梁豆双眼一亮,频频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去大伯家,教他们修炼韧体术。”
“我们家豆豆都能当老师了,真能干!”魏红玉见他双眸黑如葡萄,小脸红扑扑的,跟苹果一样,心里实在欢喜,一把搂住他,顺势揪了一口。
“哟,梁豆老师,失敬失敬啊!”梁娟怪声怪气的打趣道。
“一般,一般!”
“哈哈……。”
屋内顿时响起一串笑声。
夜渐渐深了,孩子们都已入睡,魏红玉洗漱完,穿过堂屋正欲回房,梁学涛突然快步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魏红玉的身躯顿时变得僵硬起来,抿了抿嘴,说道:“梁学涛,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梁学涛柔声问道,下巴颏枕在她的肩窝子上蹭了蹭。
他禁。欲许久,此时与魏红玉不过轻微的碰触,已经有了一些反应。
低哑中掺杂着些许**的声音在魏红玉耳边响起:“想谈什么,嗯?”
魏红玉掰开箍在腰间的双臂,转过身,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直直的看着梁学涛:“这段时间,我仔细考虑过了……。以后咱俩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什么意思?”梁学涛神色一敛,冷然问道。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咱俩也不能离婚,倒不如纯粹的搭伙过日子,跟普通朋友一样,以后也不要这么亲密,我不习惯…。。。。还有你最好和娟娟解释一下,她对我有些误会……。”不知为何,魏红玉说着说着,突然心里一阵发虚,喃喃了几句,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梁学涛根本没听清楚她后面到底说了什么,“普通朋友”四个字从魏红玉口中吐出时,他立刻就炸了,一股邪火“蹭蹭蹭”的窜了上来,不顾对方的强烈反抗,一把抱起她踹开了房门。
魏红玉被他重重的摔在炕上,忍不住惊叫道:“梁学涛!”
梁学涛邪肆的笑了笑,欺身上前一把攥住她的双臂,激烈的啃咬起肖想已久的粉唇。
缠绵热烈的亲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衣服被渐渐剥离,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带来一丝凉意,魏红玉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空虚感,紧随其后的是汹涌如潮水般的渴望,急剧的渴望……。。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双唇,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梁学涛满含**的表情在哭声中渐渐趋于平静,意识到一时冲动之下差点侵犯了魏红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懊恼之色,长叹一声,一边替她拂去泪水,一边柔声说道:“别哭了,是我不好!”
“滚,你给我滚出去!”
“……。”
魏红玉抽抽噎噎看着他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躺在炕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心中半是恼怒,半是羞愧,除此之外……竟然诡异的还带着些许失落。
这是令人辗转难眠的一个冬夜,魏红玉房间内的煤油灯直至黎明才熄灭,梁学涛则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在院子里静静的站了一夜……。
翌日一早,魏红玉打开房门,惊讶的发现梁学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双手插着裤兜,一脸平静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
梁学涛浸染了血丝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半响过后才缓缓开口道:“你说,咱俩以后凑合着过?”发现魏红玉投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犹疑,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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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艮水县之行()
梁学涛作出承诺的一瞬间,魏红玉有一种预感——这件事绝不会如此轻易简单。
果然,下一刻,他又提出了一个附带条件。
未经一方允许,另一方不得擅自离开对方,直白点说,就是这辈子魏红玉只能有他梁学涛一个男人,什么第二春之类的就别想了。
魏红玉自觉有三个孩子在身边,已经很满足了,从没考虑过所谓的第二春,更况且,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梁学涛害的已经够惨了,对这种事情完全提不起兴趣。
于是没怎么考虑,她就点头同意了。
这段时间,大田村的上空始终笼罩着一层阴云,各种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纷至沓来,噩耗实在太多,以至于村民的态度渐渐趋向于麻木。
若是平常,周诚在村里落户的消息传开后,大概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此时,不过各家议论了几句便抛在脑后,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湖面投掷了一块小石头,连一丝涟漪都未见,便没了痕迹。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从中警觉的嗅出了一丝危机。
很快,周诚选址盖房等事宜提上了日程。
他在村里看了几处,都不太满意,最后还是在村委会负责打扫做饭的尤老太主动跑来问他,能不能把房子盖在她家隔壁。
尤老太的住处位于村委的西南面,旁边有一块空地,面积不大,大概一亩不到的样子,倒是离水源挺近。
周诚看过之后,当场决定把宅基地选在此处。
徐荣光得到消息,有心想阻拦:“周支书,这不合规矩吧,手续还没办下来,怎么能开始盖房呢?”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嘛!”周诚揽住他的肩膀,笑问:“要不开个村民大会,让大家投票表决一下?”
徐荣光暗骂了一声,如今村民一听要开会,心里就发憷,这种屁大的事,还要开会表决的话,他不得被大伙儿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周诚托了点关系,很快联系上了艮水县一家专门囤积水泥沙子的建筑商。
艮水县位于大田村的东北角,距离那里大概有50公里的路程。
这一天,周诚和梁学涛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艮水县。
建筑商急于把手里的东西脱手,好早点回老家,因而开的价格并不高,双方很快谈妥了各项事宜。
办完正事,周诚和梁学涛一看时间还早,于是开着车在县里闲逛起来。
艮水县比荣水县略大一些,常住人口近万,往日称得上是个繁华的小镇,然而此时整个县城却是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道路两旁的白杨树有不少被连根拔起,残枝枯叶的倒在马路中央,沿路的各家店铺有些拉着卷帘门,有些则店门大敞,桌椅、货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废弃的物品,玻璃渣到处都是,入目一片狼藉……。
路上来往的车辆只有零星的几辆,行人也不多,大多是三三两两的凑成堆,步履蹒跚,神情颓废。
逛了一圈,梁学涛正打算调转车头,往大田村方向驶去。
这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抓住他……”
“别让他跑咯!”
“该死的瘸子!”
梁学涛心头一动,立刻停下车看了过去——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正一瘸一拐的飞奔而来,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人,个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一位手中还提了根长长的水泥管子。
中年男子毕竟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很快便被对方追了上来,并踹翻在地。
过路的行人看着这一幕,皆低下头,匆匆而去。
中年男子大概是意识到这一次在劫难逃,紧咬牙关抱头蜷缩在地上,任凭对方拳脚相加,并不反抗。
“死瘸子,有本事再跑啊……”
“看你爷爷怎么打断你另一条狗腿!”
这句话戳到了梁学涛的痛处,他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
“学涛哥……。”周诚有些诧异,也跟着下了车,只见梁学涛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了过去,然后抬起右腿,一脚踢中了正欲扬起水泥管子挥向中年男子的那个人。
因为前世的遭遇,梁学涛此时心中多少有几分怨气,这一脚不自觉的用了三成力气,只听“嘭”的一声,对方凌空飞出了三米多远,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脖子一歪,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些人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一看老大被当场撂翻在地,顿时吓得作鸟兽散,跑了个没影,其中有一位还算有点良心,背起倒地的大哥,然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
梁学涛走上前,拍了拍那名中年男子:“咋样?还能动不?”
“能动,我没事。”中年男子抹了把脸,蹒跚的爬了起来,沧然欲泣的连声说道:“恩人啊,谢谢啦,太感谢了,要不是你,我…。。。”
梁学涛的视线移向他那只不太灵便的左脚,不由皱了皱眉:“你住哪?我捎你一程。”
周诚闻言,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印象之中,梁学涛算是个自扫门前雪的人,从来不管闲事,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
二十分钟后,梁学涛的大切诺基来到县郊的一栋房屋前,缓缓停下。
中年男子领着梁学涛和周诚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且非常凌乱,到处都是麻布袋子,圆桌、茶几等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石。
艮水县盛产和田玉,梁学涛和周诚见状,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