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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又逢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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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现在在哪?现在怎样了?”严羽梁永远是那么直接。这么爱憎分明。怪不得能能被叶挚浩看作死党。“你一点都没关心过他吗?听说你在床上反应很热烈啊?”

    我“啊……”地张大嘴巴,“没有、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急红眼了,急红眼了!叶挚浩他胡说。

    “就这点城府还好意思喊我孩子?”严羽梁嘻嘻一笑,轻轻捣了我肚子一拳。

    我可以把这当作以示亲密吗。

    “我哥在瞪我了,我得赶紧去安抚那些吃饱撑了的商人了。回头来找我啊,我有话对你说。”

    真的是像老媒婆一样喋喋不休……

    严羽梁前脚刚走,我后脚也想跟着遁,一点不想跟那个什么少帅再碰面,我急着让妈妈服药。

    ——“只能暂缓病情,这么贵的药,给你妈吃了也是浪费。”说话的是身后的严羽栋。声音仍然非常动听,内容却那么刻薄。

    我给你们耍了一场又一场还不嫌够吗?我当时就觉得火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说我妈妈坏话。我想骂回去,但又不敢,只好闷头一个劲走自己的路。

    ——“生出你这样的儿子,那女人也真倒霉。”他还继续说。

    我停下来。

    我想了想,犹豫了几下。

    也不转身,我侧过脸一字一句地对少帅大人讲:“你又帮你父亲打过几场胜仗?你是凭自己作战勇敢了不起才得到的徽章吗?前线的战士们为国家在和日本鬼子拼命,你龟缩在后方享乐,你这种耍手段到处找女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教我?一个男人被津津乐道的都是花边新闻,有什么可值得你自豪?”

第52章() 
说完我就转头、马上赶紧跑路了,虽然快不过子弹,也好过比逮住手踹脚踢要好。还好这些军人并不想害我,也没有追我。

    管他是不是严羽栋,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在被入侵时,没有对日本人打出过一颗子弹,就率军奔逃回大后方了。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实。我只不过讲出了事实。

    想到可以损几句少帅大人,讽刺他是公子哥,顿时自我感觉很良好。其实吧,说豪言壮语不是我这样胆小鬼的擅长,我知道,准备当烈士的英勇无畏的人才值得大家钦佩。我只是有我的生命观。我想和妈妈一起活下去,世道艰难也可以克服,只要和深爱的家人在一起。为此值得付出任何代价。

    一路像风一样奔跑回家。妈妈还是病歪歪地靠在床头。我抽出橡皮管勒住妈妈的手肘,用力拍打,直到浮现出青色的静脉,我才从柜子里翻出注射器,稳稳扎入针头,白色的药粉慢慢打进妈妈的血管里。妈妈惨白着一张脸,她现在只能靠药物维生。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不是吗?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那些动不动把豪言壮语好听话挂在嘴上的人,觉得他们很货真价实。我自己觉得那样的人却很浅薄。胆小的活下去,不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吗。至少,不算丢脸。

    我累瘫了,守在妈妈床头,就朦朦胧胧睡着。

第53章() 
我什么也没有梦见,一片黑暗。

    我隐隐约约听见妈妈的叹息,她说,飞飞,你的名字是凤凰于飞。那寄托着爸爸和妈妈的希望。

    我觉得自己身在梦里一样,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是黑色,特别是床单,妈妈躺在上面,像一个破碎的玩偶,床单和她身上、都是污黑污黑,细细密密的黑像蛾子一样到处飞舞,我几乎以为自己瞎了,因为那颜色慢慢爬上我的手我的衣服了……

    打了个冷战,我醒了。

    脑袋很沉,我按住自己头,为什么感觉湿漉漉、粘乎乎的?我困惑地转动头脑,力图清醒,但我的手指那么冷、就好象在冰柜里冻过一般,突然、我看见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看见了什么——

    不是黑色。而是红。鲜艳的像牡丹开放一样,铺满了几乎整条被子。

    那是要多少的血液才能染成?我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了,我意识到命运又来过了,我的命运非常残忍,它把妈妈也拽落进深潭。

    妈妈,死了。

    不可能有人流这么多血还活着。

    她自杀了。用药瓶的碎片割断了自己喉咙。在我睡着时,她用玻璃片深深地划断了自己几乎整个喉咙。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这么疼,她竟然一声不吭。

    那个轻盈又任性的少女再也不在了。

    害怕吗?

    你这种毫无价值的人……

    有个声音在轻轻地对我说话。

    我伏在妈妈的尸体前,安静哭嚎。

    我害怕,害怕这命运。

第54章() 
我无法走出去见太阳。我害怕太阳灼烧我。我只能留在家里的最阴影处,哪里也去不得,哪里也不用去了。不洗脸,不洗澡,成天成天地醒着,成天成天地待在黑暗里。太阳太强烈了,会把我烧化,太阳太明亮,会让我看清楚自己孤身一人,太阳、太阳发出的亮度会刺瞎我眼睛,我眼睛本来就不好,总在哭泣,我的皮肤也不够强壮,不够抵御那雪白色的射线。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我可以蜷缩自己,缩得很小很小,像针尖那么小,那么,太阳发出的光线就再也找不到我了,我就安全了。

    呵呵。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去掉光,去掉雪白,去掉颜色,去点灼烧的疼痛,就什么都不剩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我一直待在黑暗处,我就得到安全。

    我哪里也不会去。我就待在家里。这里是惟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羞辱我,没有人强迫我,没有人禁锢我,没有人逼我脱衣裳,没有人骂我……

    我垮了我知道。你们不要一遍一遍地对着我耳朵说。你们不要那么大声地嘲笑我。你们都是鬼!你们都是鬼影子!

    不要缠着我啊!

    我的手指甲全都断了,我的手指一直在抠地抠墙,想刨出块更深的地方的空间来,我非常想躲进去,所以我得一直刨啊刨啊,像只土拨鼠像只钻山甲像只打滚却又纠结的蚯蚓。一旦我停下来,我的眼前就全是、全是血红血红,全是血,全是妈妈,她在跳舞,她又在跳舞,她的裙子好漂亮啊,鲜活的她轻轻踮着脚尖,在愉快地旋转。

第55章() 
我知道,我病了。我的自尊心完全摧垮了,对什么都不抱有希望了,就这样躲在黑暗里过一辈子吧,反正也无所谓吧。我从来都不是努力和坚强的人,只想随波逐流的过,我也不是乐于助人的那种人,整天我只想得过且过,为什么就我那么倒霉?完全地完全地混不下去了。

    受够了。

    在黑暗和鲜血中。我闻到花开的味道。我摸索着往前走。摸索着摸索着还是被什么绊倒了。我摸不到那开放的花朵。我不知道它到底为什么而开放。不知道它的颜色。它的样子。我只能闻到若有似无地一缕缕花香。我匍匐在黑暗里,盲目地伸手去够,我想可以够得到一些花瓣,我要摘下来送给妈妈,她一定会高兴的,我不想她孤孤单单地躺在黑暗里。我要把花全摘下来,撒满她整个床,让她仿佛回到最快乐的时光,和我亲生父亲相恋的时候。

    我付出了所有,我真的付出了所有,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你要自杀?为什么你不能等等我?

    我知道那花瓣就在空气里绽放,墙外,有一只孤孤单单的焦尾,总是开不得花。

    我要举起那棵花,送给妈妈。像个乖孩子一样。

    花香味慢慢变浓烈……

    肯定是那棵焦尾开了。肯定是的!

    “花……花开了……”我跌跌爬爬地站起来,满心欢喜,心被快乐塞得满满的,我觉得只要拿到了花,妈妈就会起死回生,否则它为什么这时候开,它一定是来救妈妈命的。

    我不知道我的逻辑、我的思维还正常不,但我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

    我没有下葬妈妈。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不能把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掩埋进土里烂掉。

    我知道自己一直和尸体在一起。所以这时的花香更让我相信是有奇迹发生了!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不了光线,我用手遮挡光,手也破破烂烂的,什么都挡不住。可我尽量往前走,向着记忆里那棵花在的地方走。

    又被绊倒,又要跌下。

    ——什么东西抓住了我,什么强硬的东西擒住了我。这个东西发出狂暴的声音,快震碎我的耳膜。它叫嚣着:“你在干什么?你那么想死吗?”

    我抱住自己头,躲闪那可怕的东西。

    “你的手怎么了?天啊,你真的疯了吗?于飞,你把那个女人摆在家里干什么?尸体上都是蛆你也看不到吗?蛆都要爬到你身上了,你闻不到这里有多臭多恶心吗?”

    “胡说!”我抗议道:“花开了,我闻到香味了。”我使劲推它,推它走,我骂着它。

    “哪里有花?你好好看看哪里有花!”

    它一把把我拽到光亮处,我在刹那间跨过了黑暗,我看见墙外什么都没有,那只焦尾早已经死掉给人铲掉,我看见他,在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处,还有一个他。

    热烈地拥抱我,眼里写满心痛。

    他。

    为什么又是他。

第56章() 
我在浴室里。很暖和很暖和的地方。我试图弯下腰,抱住膝盖,抱成一团,可是他不让。他把伸到我双腿的缝隙里,不让我并上腿。

    我被扒的一条内裤都不剩。对不起,我没有力气现在不好意思,身上的每一寸又给他看过,也看不出什么新花样,我什么都懒得做,懒得说。

    但还是呜呜地嚷着,双手遮头,躲避那直喷而来的滚烫热水,躲避对着我头浇的花洒。

    “是你身体太冰了,不是水烫。”他自言自语,莫名其妙,谁允许这样对我的!

    我抗议着。头埋在双手里。呜呜。

    他一把撕开我的手,举起来举高细看,“再晚一点,你的手也别想要了。”他一边对着我喷,一边拿香皂擦我的身体。真有钱,用得起香皂。香皂在身上起了泡泡,他就拿手死命搓我厚厚的灰垢。

    我的头,我的手,我的身体现在都好疼。我不能适应这温度。我要逃回去!我要藏在那黑暗里,永远不出来。“不要你管我!”我的声音快碎了,以为很大声很大声,却是猫喵喵叫一样细小,“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卖给你就是为了治病,现在我妈死了、我妈死了!我不卖了,你滚啊!”

    ……

    他根本不理我,继续用滚烫的花洒浇死我。

    我把脚想抬起来,可是中间隔着他的腿,我越不过来;每当我动弹想合上腿,他只是更恶劣地踢踢我双腿膝盖,使我张开得更大。

    我终于忍不住呜呜哭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想把脸埋进手掌里,他就抓着我的脸,用热水浇上去。

    我要给烫死了。我嘟嘟囔囔着没有好话给他。莫名其妙,关他什么事,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客人,我们就是发生了*关系,最最最廉价的,他来找我干嘛?我死不死关他什么事,他恨我,我只知道这个。

    突然,胸口一疼,我低头看过去,是他在用手摩擦我的心胸,都是臭味和灰,只有他好像闻不到一样努力地帮我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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