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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我说干啥就五万啊!也没受啥伤,打个跟头就五万!?王老板说你得看她打倒的是谁啊,那是警察。暴力抗法还袭警,你知道那是啥罪过吗?再说那刘所长是出名的雁过拔毛,老百姓给他那派出所起名就叫“钱眼儿”。人家一张嘴要的可是十万,我这还是跟人家讲价讲下来的呢。这刘所长说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五万块是给人家民警的医药费,他一分不要,鬼才信他的!太子那丫头要是打个别的派出所的警察,我还能省点儿。
范胖子说王叔你不是跟咱市局的公安局长不错吗?叫局长打个电话不就放人了吗?咱也不是非得花钱吧?王老板一笑,说你这说的可是傻话了,县官不如现管,找公安局长那叫拿官压人。就算这次你压成了,没花钱,可人你也得罪了。下次还找人家办事不?你总不能屁大点儿的事次次让局长出面吧?下面的小鬼儿咱爷们还得靠票子维护。
我说既然这钱是非花不可了,我们哥俩就回去凑凑,哪能求您办事还叫您搭钱?没这么办事的啊。王老板说你可拉到吧,少跟你王叔客气。你们那俩钱赚的也不容易,这五万块钱在我这就不叫钱,快拿去救人。
我一捉摸也没别的办法了,刚买了个平房,叫我和范胖子再凑五万块钱还真挺费劲,拿就拿了吧。接过钱我和范胖子对王老板千恩万谢,转身就要走。王老板忽然想起件事,又把我们喊了回来。
王老板说刚才忘了点儿事,人家刘所长说了,不是把钱放那就放人。啊?给钱了还不放人!?范胖子可不干了,说那刘所长还想咋的?拿了钱还不放人?那我们为啥给他送钱去?热热闹闹地说了这么半天不都白说了?
王老板说你别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说过,那刘所长是出名的雁过拔毛,只要是便宜他准占。上次有俩民工打起来了,这刘所长一看农民工身上也没油水,一人罚五百块钱不过瘾,可又实实在在榨不出什么来了,你猜怎么着?
我就奇怪了,这还能拿人家怎么着?王老板哈哈大笑,说正赶上刘所长家装修,这小子愣是让人家俩民工给他家往楼上背了两天的沙子水泥!这才算放人!我和范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忍不住好笑。这刘所长是个什么人呐,当人都不够格,也真亏了他还能当上所长。
范胖子挠挠脑袋,说那他现在啥意思?也让我和于子乾给他家背沙子水泥去?要不咱花钱给他雇俩工人得了,我可背不动。王老板说不用,他家早装修过了,不用背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提了老陈和你们俩的事,也不知道是刘所长他家闹鬼还是别的事,他一听说你们有这本事可高兴了,非说要让你们帮着干点活儿。这对你们来说就是举手之劳的事,钱给了、活儿干了那边就放人。
草!我心说,要不都说现在都挤破脑袋想当官呢,想来刘所长这个所长的位置也花了几十万吧?当官实在是好啊,有钱拿就不说了,还能免费使唤人干活。没办法,不能眼看着太子妹在里面啊,五万块钱都豁出来了,还在乎帮人家干活?我和范胖子谢过王老板,打车前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随便找了个民警打听哪位是刘所长,民警说你上二楼吧,走到头那办公室就是。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我和范胖子推门就进去了。要说这所长办公室可是比不上王老板办公室那么气派,但好歹也说得过去。老板台、老板椅,大书柜旁边摆着一张双人大床,大床上翘二郎腿靠着一个人,想来就是刘所长了。
“您是刘所长吧?”我龇牙一笑,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往前一递,说道:“王老板让我们来接人的,钱给您带来了。”
“那丫头是你们什么人?”刘所长斜着眼睛接过钱道:“你可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罪?我这是给了王老板天大的面子!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把她送进去了你知道吗?”
“她是我们以前是同事。”我忙点头哈腰道:“谢谢刘所长帮忙。谢谢、谢谢。”
“谢谢?哼,说的容易。”刘所长道:“这五万块钱是给我们警员的医药费,也算封口费,人家拿了钱就不告那丫头了,咱算私了。王老板也真会巧使唤人,我帮了他的忙,却是一分钱都拿不着。”说着说着他居然一张一张的开始数钱,数一会儿就抻出一张朝着灯照一照。
我暗道这雁过拔毛果然名不虚传,钱还要一张一张的数,五万块钱可得数到啥时候?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没办法,忍!我和范胖子直勾勾的站在床前看着他数钱,刘所长连数钱再验钞,弄了好半天才把这五万块数完,一回手把钱塞到枕头底下。
“我这所长当的可也真不容易。”刘所长往枕头上一靠,摇头道:“帮同事要医药费拿不到好处不说,让你们干点儿活儿吧,还是公家的活儿,弄了半天我是两袖清风。”
我心下暗骂,去你妈的两袖清风!你这叫捡了便宜还卖乖!脸上却赔笑道:“是啊、是啊,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所长您有什么活儿要干尽管和我们哥俩说。”
刘所长用手朝四下比了比道:“最近我们所里好像有点儿不太干净。。。。。。”
“不太干净?”范胖子早被这刘所长气炸了肺,小声嘀咕道:“不太干净就找清洁工呗。”
“你说什么!?”刘所长眼睛一瞪,怒道:“我给你们办事是给王老板面子!你小子别不知好歹!疯言疯语的说些什么!?”
我连忙道:“刘所长您别生气,他是没听明白您说的话。我们谢您还来不及呢,实在是没别的意思。。。。。。”
还不等我话说完,只见刘所长身子猛的一打挺,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眼珠马上就要凸出眼眶来了。牙咬得嘎嘣嘣直响,“啊”的一声大叫,眼角瞪破流出血来。
☆、二十八。工地
我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直线上升,眼前红光闪耀,恍惚间墙上“突突”的冒着火苗。刘所长四肢抽搐、咬牙切齿,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了起来。
范胖子吓得连退两步,手指刘所长抖声道:“你。。。。。。你要干啥!?”
我心说这死胖子实在是反应迟钝。刚才刘所长不是说了嘛,最近派出所不干净!这就是闹鬼了!刘所长鬼附身!
只见刘所长抡双臂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四五个嘴巴,猛的一声怒吼,右臂凭空起火,火苗窜出老高。我单手结印,口念北斗护身决,大喝一声道:“哪来的游魂野鬼!?敢来此处搅闹!?”
还不等我话音落地,刘所长探右臂火光冲天直奔我抓来。范胖子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忙从包里掏出灵符一道。哪成想这刘所长身似鬼魅,打向我的一拳半路变了路线,“嘭”的一声抓住了范胖子的手腕子。范胖子“哎呀”一声惨叫,灵符被刘所长手上大火点燃,瞬间化纸灰飘散。
慌忙中我也回手往包里掏。就在此刻,耳听空中“咚咚咚”几声鼓响,从刘所长身子一顿,从身上蹿出一道火光穿墙而出,屋内烟消云散全灭,刘所长“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追!”我喊了一声,快步跑下楼去,范胖子紧随其后。
从上午李润晔来我们公司,然后就是周副区长带人“捉奸”、太子妹怒抽区长,再到学校发生事故,我们去医院,乃至于后来降头师偷袭,我们求王老板捞人,这些事整整闹了一天。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和范胖子跑出派出所往四下张望,只见马路上稀稀零零有些行人,却哪有半个鬼影?
“这派出所是真闹鬼啊!”范胖子咽了口吐沫道:“咱咋办?”
我低头寻思眼前这些事。范胖子却从包里掏出一柄桃木剑,咂咂嘴说道:“要不咱俩把这个给刘所长,叫他挂办公室里,咱哥们接了太子妹走,就算完活儿。”
我斜楞了他一眼,撇嘴道:“就刚才那厉鬼,你估摸着这玩意能管用吗?”范胖子摇摇头。我又道:“那你再想想,咱回去把这把剑给刘所长,他能放太子妹吗?”范胖子又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我双手一摊道:“就刘所长那种人,咱不把活儿彻底干完,他哪能善罢甘休?没办法,咱就是这劳碌命,追到底吧!”
我从包里取出罗经,范胖子拿一道灵符置于罗经之上,我单手结印压住灵符,口中祝道:“日是吾父,月是吾母,五星是吾兄。吾行神符,摄收鬼神。急急如律令。。。。。。”
只见天池之内顶针“滴溜溜”乱转,待等顶针停下之时直指南方。看样子这道火光是朝南方去了,追吧!我和范胖子一路小跑,我边跑边盯着天池,见顶针纹丝不动始终朝南。跑来跑去也跑出了几百米,我说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谁知道这野鬼去哪儿了?这得跑到啥时候?打车追吧。范胖子上气不接下气,说你早说啊,咱早该打车追。
打了台出租车,车轮飞转顺着顶针所指的方向一路向南开了下去。我盯着天池小声和范胖子说,要说这鬼还真忙,干啥啊就跑出这么远?范胖子咧了咧嘴,出租车竟然从城北一路开到城南,眼前居然看见了早前薛辛明开发的那片还没完工的GPD小区工地。
眼见着天池之内顶针左右摇摆。得,就这儿了。我心说怎么又和这工地有关系?上次在中心医院已经收了那烧死的警察了啊,搅闹派出所的鬼又是谁?我和范胖子下了车,放眼望去还没完工的深灰色高楼一栋栋耸立于夜色之中,眼前一个八卦形状巨大的喷泉,一柄太阿宝剑状的宝塔庄严肃穆。想来这都是按照海叔的图纸修建的。
偌大个工地竟然没有一点儿灯光,土道上到处堆得是碎砖烂瓦。三更半夜,我和范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工地之中也难免有些心惊。随着顶针所指之处,我俩绕过几栋高楼,眼前看见一片平地。平地上竟然有一点亮光,光亮中影影绰绰三条人影。
顶针再次飞快旋转,看样子鬼魂就在左近。我回手掏出两张灵符以备不测,却不知前面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远远看去两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他们居然还带来把椅子。
猛然间鼓点儿声响起,有一人唱到:“傲来国天降石猴孙大圣,峨眉山思凡下界白素贞。蟠桃宴美猴王曾把那天宫闹,为许仙白娘子水漫金山。尊一声老仙家敢问你的名和姓?问一句老仙家在哪座仙山隐遁真身?老仙家开金口把名姓赐下,帮兵我打鼓唱,唱一个万古美名流传。。。。。。”
跳大神的!我心说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再听两句就听出来了,这不就是在范胖子舅姥姥家遇见的大神二神吗?上次迁坟他们还帮手太子妹斗过那神打的孙大圣。这大半夜的他俩咋跑这跳神来了?实在是生意兴隆啊。不知道是谁求他俩跳神?要找什么鬼魂询问事情?和我们刚才在派出所遇见的事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我和范胖子紧走几步来到这三人近前,只见坐在椅子上浑身乱抖的正是大神,旁边打鼓唱词的是二神,对面站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老实巴交的样子,穿个黑色棉衣。
那二神一见我和范胖子,显然十分高兴,微微一笑朝我们点点头,口中却是唱词不停。只听他又唱道:“大宋年间刀兵乱,山东反了宋江聚义在梁山。呼保义帐下有两个亲兄弟,解珍解宝忠义双全。受招安出征讨方腊,弟兄领命当了先行官。眼见着丛山峻岭把大军断,这二人攀藤跃岭敢争先。谁料想一棒锣声伏兵起,天暴星天哭星坠崖命丧地平川。似这样重情重义好兄弟,似这样同生共死好儿男。今日里有苦主要把古人效法,今日里有贤弟要为大哥伸冤。求老仙开金口把姓名赐下,求老仙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