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是什么誓言?很严重吗?”总听夔贝悔不当初,郝苗苗也好奇他究竟立了什么样的誓言?
“大爷当时说…除非我们夔被人当菜吃了,大爷才可以随时离开…”夔贝真是很久很久没说话了,连这种事都告诉了郝苗苗。
“……”虽然同情他,但郝苗苗真的觉得他发这种誓就是自讨苦吃。
隔着一扇门,夔贝不用看也能想象出来郝苗苗的表情,他有些悻悻的解释:“大爷当时不是年轻吗?再说谁知道陆栋那么没用…”
“那还是等虚言道长找到陆栋的转世吧。”郝苗苗也只能如此了。
……
话是如此说,但第二天郝苗苗就主动过来找夔贝,犹豫着开口:“我倒是想起有一道菜,名字就叫做山海夔…”
“什么?!”夔贝怒吼,声势如雷,“谁敢把我们夔当菜吃?!”
郝苗苗捂着耳朵,退到一丈之外才说道:“不是的,只是名字叫山海夔,材料是别的,夔那么珍贵,想捉到也不容易啊…”虽然门那面就有一只。
“那是什么做的,敢冒充夔?!”夔贝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不是冒充,就是绿豆粉皮加鱼虾菜蔬,因为山珍海味都有,和夔的食性类似,才叫这个名字的,而且是不是冒充的不重要吧?我是想问你,如果用它代替夔被当成菜吃,是不是可以解除誓言?”郝苗苗是好心帮忙,可夔贝再那么大声,她也不管了。
“这办法不错!”一直关着的大门突然打开,夔贝就站在门里头。
“你是…夔…大爷?”不怪郝苗苗如此疑惑,门里面站着的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青男子。一身灰色劲装,皮肤偏黑,很健康很阳光的样子。
年青男子点点头:“就是大爷我了,你以为这里还有谁?”
“我以为你…比虚言道长大…”看到长相十七、八的年轻人口口声声大爷,郝苗苗难免不适应。
“他?别拿大爷和他比!”夔贝还不干呢,“大爷今年五百岁,在我族中正是年轻人,也就相当人类的十七、八岁,可那个老道两千岁干吗装二十岁?”
人家也可能就是相当二十岁啊?但郝苗苗也想不出哪个种族是这样的,而且她也没必要帮虚言解释,所以干脆不说话。
她不说,夔贝可惦记着呢:“你说那叫做夔的、有鱼虾的菜,赶快去做啊!”他可好久没吃鱼虾了,就算不解誓言只解馋,也是好的。
现在他声音正常了,郝苗苗终于不用捂耳朵,她放下手解释:“我原来就说过,这里没有鱼虾,除非你能想办法送我出去买。”这里原来住的是狐狸,他们对鱼虾根本不感兴趣,厨房从没有鱼虾的影子,郝苗苗住进去之前也不过拿了几颗白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山海夔她知道做法也没用。
“大爷要有办法早出去了。”夔贝叹气,伸出右手往门外,“你自己看。”
郝苗苗眼看着他的手越过门槛伸向门外,却在以门槛为界线的外面,平地升起一道红光挡住他的手,夔贝手缩回去,红光消失,再伸出来,红光又现。
重复一、两次后,郝苗苗看明白了,也更吃惊了:“原来你连这房间都出不去。”难怪让她送饭到门口。。。。
第十三章 山海夔(中)
这灵犀洞有古怪!
可这一点是夔贝发完誓后才知道的,他被誓言约束已经够瞧的了,可谁知道刚立完誓,他就被一道红光收进了这间屋子,一待就是快三百年。
记得当时陆栋在外面洋洋得意的告诉他,不怕他说话不算数,这洞府里的禁制就会让誓言自动生效。
其实神兽不能不守誓言,否则会比凡人更容易应誓,但听陆栋这样得意,夔贝也懒得向他解释了,反正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不过在屋子里困了这么久,夔贝也不只一次在心里琢磨了解誓言后该如何陆栋要“补偿”了。
“虽然我只能待在这间屋子,但对这洞府里的一切都手到擒来、了如指掌,哪怕让这洞府毁了也是轻而易举的。”虽然毁了后他本人的结果肯定也不妙,但夔贝还是要警告郝苗苗,不要以为他不能出去就为所欲为,这洞府还是他说了算。
“那就等虚言道长回来再说吧。”看他防她如防贼,郝苗苗懒得再管他了。
……
虽然夔贝看上去挺多疑、挺小心眼的,但那是因为他在人类手里吃过亏,对与自身有关的事,其小心翼翼纯属条件反射。
撇开这点,夔贝其实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那种,看郝苗苗走了还不知道她不高兴了,第二天郝苗苗没按时送饭,他还扯开嗓子叫人。
郝苗苗一开始是想装没听见,可夔贝的声音一旦大起来,那是堵住耳朵还会被震得摇摇晃晃的,不想变成聋子,她只好过去。
过去送饭,夔贝仍然不知道她生气了,对她板着脸的表情毫无察觉,只大口吃东西,顺便夸她厨艺好。
面对这样的神兽,气也没有用,而且夔贝吃完了还会向她讲自己故乡的种种,尤其是他四方游览时尝过的各种美食。
美食,这个话题对郝苗苗相当有吸引力,她从小就无师自通对许多美食有印象,可包括她本人在内,谁也不知道这些美食是她凭空想象还是真有其物的,这回听夔贝谈起,她当然要仔细打听了。
夔贝是那种偏食严重的神兽,只对山珍海味感兴趣,而且只记得吃,不记得做法,甚至有些他只记得味道,却连名字都不清楚,但听他模模糊糊的介绍,郝苗苗反而对他口中的海外和那个南赡部洲更向往,要是能亲自去寻访美食该多好。
……
一个月后,虚言按时回来。对郝苗苗和夔贝已经认识了这一点,他毫不意外。
“耳朵还好吧?”他还对郝苗苗如此问道。
郝苗苗微笑,忽然想起他留下的穿墙术和避风咒,这个不会是专门留给她寻找夔贝的吧?不知还有没有什么保护耳朵的法术?
旁边的夔贝却无法稳重:“老道,我按你的要求没伤害这小丫头,那你答应大爷的事呢,陆栋人呢?”
虚言毫不介意夔贝的态度:“陆栋二百九十一年前的确渡劫失败,投胎于一官宦人家,最后官至户部侍郎,年七十五岁子孙满堂而善终。然后第二次又投胎一富商之家…”
“停!”夔贝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大爷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把他带过来,对他投几次胎没兴趣。”
“你急什么,小道说他轮回的经过自然是有原因的,”虚言仍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那陆栋第二次又投胎一富商之家,然后二十五岁便死于非命。
“怎么会?”郝苗苗在旁听了也觉得奇怪,“上辈子富贵一生,寿终正寝,第二世怎么会突然这么短命,这不合规则啊?”她在城隍庙看郝仁整理人世的名册,多少知道一点,如果上辈子陆栋行凶做恶,就会失去投胎富商人家的资格,既然他能顺利投胎,这会因为什么事而横死?
“他上辈子享尽世上富贵,倒也没做恶,按生死簿记载,第二世也能是个有钱人,得享天年,所以他的死才是意外。”虚言说道。
“超出生死簿的意外?”这下夔贝也觉察到不对劲了,“你不要告诉我,现在连地府都不知道他魂魄在哪儿了?!”
“陆栋出事也惊动了地府,他们倒是派鬼差查出了原因,那是个叫郑世新的修仙者干的,陆栋修行时和他有旧怨,郑世新知道陆栋渡劫失败后便一直在找他的转世,终于找到后便拘其魂魄带走,算起来已经有一百年了。”虚言继续说道。
“那知道了怎么不找回来?!”夔贝更急。
“郑世新也是在了解他和陆栋的因果,何况他出手杀人,拘其魂魄,行为已经入魔,这事地府不大好管。”虚言摇摇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事陆栋自己也得负点责。
“那怎么办?”明知让虚言出手对付郑世新是最干脆的办法,但夔贝宁可在灵犀洞再困上三百年也不敢和虚言扯上因果,他只好看看郝苗苗,“要不先试试你的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一样会有因果相连,但小丫头总比老道士好应付。
“这也得虚言道长同意。”郝苗苗看向虚言,讲了想出去采购山海夔食材的事。
这点倒是虚言之前没料到的,他沉吟一下,点头同意:“那小道送你下山到集市上采办,不管这方法怎样,试一试也没坏处。”
“为什么要你和她一块去,她自己不能去吗?”夔贝连这点都警觉,虚言要一起去,岂不是还得欠他的。
“你认为她有钱买这么多食物吗?”虚言白他一眼。
“钱还不好说,”夔贝顺手把吃饭的筷子扔出屋,“这不是钱吗?”
郝苗苗看过去,地上的竹筷已经变成金筷了,她好奇的捡起来,这手感和色泽好象真是金的:“这能换不少钱呢。”
“这法术顶多保存两天,”虚言连两天也不等,他伸手一指,筷子又变回竹的了,“花假钱,你还想欠凡人多少。”这一句话就让夔贝不吱声了。
“那神仙到了凡间该怎么办?”郝苗苗好奇这个。
“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用花钱,”虚言回答道,“就算真想学凡人生活,别的神仙不管他,小道嘛…倒是会炼金,那种几千几万年也不会坏的真金。”
炼金术?!郝苗苗眼睛发亮,这种法术不管是否修仙都应该学会,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
商量好,虚言就带郝苗苗下山了。
“你别走太远的,真要再被什么妖魔鬼怪捉了去,小道还得费劲找你。”到热闹的集市之前,虚言提醒她。
“神仙不是神通广大,会神机妙算的吗,找人还不容易?”郝苗苗不解。
“因为如果对方住在灵犀洞那种仙府中,会隔绝里面住户的气息,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发现,这是仙家洞府自带的看门护院功能,找起来当然费事,所以小道当初先找到卢员外家,拿了你和那狐狸留下的物品,根据上面的气息才找到灵犀洞。”虚言答道。
这样,郝苗苗想起虚言还给她的包袱,难怪他会有她的物件,可灵犀洞能藏人的气息,陆栋为什么不躲在里面避天劫?她刚想细问,就听见前面鼓乐喧天,有一只披红挂彩的队伍迎面走来。
看样子是某个大户人家下聘的队伍,郝苗苗站在街边的人群里,也好奇的看过去,可看到马上公子哥儿打扮的年轻人却吃了一惊:“胡公子?!”他不是被关在葫芦里了吗?
虚言对这种民间热闹向来不感兴趣,听郝苗苗吃惊的语气才抬头细瞧:“不是那只小狐狸,这是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个沉迷酒色,精气神不好的人,还不如那狐狸变化得能看呢,但这话他只在心里补充,不好对个小姑娘说。
不是胡公子,可长得好像啊,郝苗苗可看不出他和胡公子有什么不同,但等队伍过去后,她还是去采办食材,虚言就到一边的书摊等她。
等郝苗苗采购回来找到虚言,却像是有了心事的样子。
“怎么,钱不够?”虚言问道。
“我刚才听说,那人是到卢员外府下聘的,可胡公子说过…他是从舒意手中赢来卢小姐的。”直到听街上的人议论,郝苗苗才意识到这人是卢员外真正的女婿,当初胡公子是变化成人家的模样,所以才这么像。
“那又怎样?”虚言不管人间的事。
“胡公子说这姓舒的连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都能当赌注,卢小姐怎能嫁这种人?”郝苗苗之前在卢家见过卢小姐几次,那是个柔弱的女子,真不忍心看她受罪。
“起同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