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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郝苗苗往外如流水般倒着这些干果,南宫咏思倒不惊讶她一次买了这么多,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手中那半红半绿的小葫芦上。
等里面的干果倒干净了,南宫咏思便开口:“你手上的葫芦借我看一下。”
“给。”郝苗苗大方的递过去,记忆中她还是第一次当南宫咏思的面用这葫芦,他好奇也是常理之用。
南宫咏思接过葫芦,直接就倒转看葫芦底,底面上刻着一节小小的竹子,竹叶似乎还在摇动般有真实感。
“你认识这葫芦的主人?”看他动作熟练,郝苗苗不由得问道。
“这不是凌虚子的吗?”南宫咏思才奇怪呢,她收东西还不知道主人是谁?
虚言就是兜率宫的凌虚子?郝苗苗有点吃惊但不意外,要说田四妃和兜率宫的谁最熟,那就是凌虚子了,西王母炼制长生不老丹有时需要兜率宫的硝石什么的,田四妃曾负责往兜率宫跑过,接待她的就是凌虚子,久了自然关系不错。
不过凌虚子后来又负责玄都宫的书库,好几百年也没进瑶池,正好是那时间出生的晴焰自然没见过凌虚子。
但这位凌虚子可是太上老君的徒弟,田四妃居然请动他下凡帮忙,她郝苗苗何德何幸啊
“那位真要下凡,除了无聊不会有别的理由。”南宫咏思的意思是她不用那么感动。
听他口气对凌虚子很熟嘛,再加上他的法力也是三昧真火,这位不会也和玄都宫沾亲带故吧?郝苗苗严重怀疑。
……
腊月二十三,民间祭灶君的日子。
郝苗苗也在灵犀洞前摆好了供桌,点上灶君画像和上千斤干杂拌儿的果礼,还有她亲笔书信一封。
她焚礼物用的是本身修为的三昧真火,上千斤东西不过一瞬间就烧个干干净净,地面上连一点灰也没有,更不会让山上的人看到山中起了冲天大火。
礼物都送出去了,郝苗苗又捻香到供桌前,朗声说道:“东胜神洲景赛国怀南城灵犀洞散修郝苗苗,现在禀明诸位灶君,郝苗苗前世失散的法宝现已全部找回,当年我与张灶君的约定于今日解除,多谢诸位灶君多年的照顾。”
晴焰当初亲手炼制的法宝并不多,她的法宝是:红玉发簪一支,可化成宝剑当兵器用;红珊瑚项链一串,可储存本身的法力,把结丹期的修为变成筑基期的,达到让对方轻敌的效果,也可以制造大型的幻境,是全部护身法阵的根基。
还有红玉手镯一对,镯子名云笈,不但用来藏书,也藏着护身法阵布阵、启动的口诀,这样当法器感知主人遇上紧急情况时,就会自动开启护身法阵护主,省去念口诀的时间,所以它是阵门,当年也是它紧急护主伤得最重。
最后的玉八卦本是给珊瑚项链当项坠的,项链能吸引记忆全靠玉八卦的灵气,但玉八卦是整个法阵的阵心,只要有玉八卦在,就可以调动天地两仪的法力,这样别的就是临时少一两件法阵也能成立。
而且八卦代表的正是天地风火雷泽等自然,意思就是这法阵用自然之力启动、运转、防护,可以减少阵主本身功力的消耗。
……
供桌前,郝苗苗一一重新介绍自家的仙器法宝,当初所有灶君为她努力寻找,是知道一些法宝情况的,而她最后一躬身:“锅色添仙护身法阵全部在此。”
借着香烟腾空,将她的话带上去,将此事划个圆满的句号。
……
等仪式结束撤下香烛供桌,郝苗苗回头果然看到南宫咏思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于是认命的叹口气:“要问什么就问吧。”
南宫咏思果然不客气:“你刚才说你的护身法阵叫什么?”
“锅色添仙…”郝苗苗说得含糊。
南宫咏思居然听懂了:“锅子的锅?添加的添?仙人的仙?”
“这灵珠也不会生下来就认识字啊…”郝苗苗东张西望就是不去看他,她在瑶池听着这个词似乎是形容仙女好看的,于是用在了自己的法阵上做名字,结果写出来却让田四妃乐不可支,她才知道不是她以为的那几个字。
本来当时就要改的,但田四妃非说锅色添仙更有意思,仿佛在暗示她是厨房出来的,然后为瑶池添了个女仙,不许她改。
南宫咏思现在也不给她面子,当面揭短道:“难怪你前世怎么也不肯说。”能把国色天香当成锅色添仙也是种难得的本事呢。
她前世还以为毕竟是自家法阵不说谁知道,谁知道今生要和灶君了约定不得不广而告之,丢脸丢大了。
……
过年的时间人类可以休息,然后出来逛街上庙,于是城隍庙忙了起来。
白天在前殿听着怀南百姓的祷告,郝仁晚上还要统计这些百姓求了什么愿,查他们的日常行为,根据功德大小和愿望大小来决定是否实现他们的愿望。
看爷爷忙的日以继夜,郝苗苗也不想挑这个时候话家常,她干脆待在灵犀洞和南宫咏思炼制法宝。
而正月初五这天是郝仁专门派阴差让她回来的。
“爷爷有什么事吗?”平常郝仁怕耽搁了孙女修仙,一般是不主动找她的,所以这回郝苗苗怕他有什么难事,立马过来不说,还把南宫咏思也带来了。
看着乖乖陪孙女回来的南宫咏思,郝仁笑意更深:“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新上任的怀南知府要来城隍庙,我希望你见一见?”
“怀南知府,这新任的官有什么特别吗?”郝苗苗不解,这人间的官和阴间的官难道开始往来了?
“新任知府姓郝名钺字乐平,祖籍青峰镇。”郝仁笑呵呵揭开谜底。
原来是郝氏子孙,难怪爷爷这般与有荣焉,想起自修仙后自己再没回过青峰镇,郝苗苗不由得细问:“他是郝氏第几代子孙?”
郝仁这回却摇头:“我没有打听,也不打算对他特殊照顾,只是郝氏子孙出息了高兴而已。”打听得细了心里就难免惦记,可他身为城隍又岂能徇私。
郝氏子孙…记忆中郝家最出息的无非是花钱捐了个孝廉,可让亲生父母住侧房的孝廉又有什么好尊敬,再后来就没听过郝家出息了谁,明天要到的郝知府也不知道官是怎么来的呢?
这么想着郝苗苗倒明白爷爷特意让她回来的原因了,不光是与荣有焉,他还担心这郝氏子孙为人究竟如何,别丢了郝家的脸面。
而说起郝家…郝苗苗心情也复杂,当年她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小孤女,所谓的亲戚族人从没照顾过她,也没什么值得她惦记,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和他们有什么牵涉了,可爷爷居然还惦记着那边。
……
怀南原是县城,后来朝代更换它成了府城,但不管是县令还是知府,新年过来拜城隍是个不成文的规定,这是另类的“同僚”往来,表示同为一城的阳间、阴间的父母官在新的一年里也要各得其所、各自为政,最好…千万…别牵扯。。。。
第六十五章茯苓饼
郝仁刚到任时怀南便是府城,每年的知府他都见过,这三百年怀南大概换了上百个知府,有好有坏,但都不如今日这个让他觉得特别。
郝氏子孙…不过就是这四个字而已,郝仁却觉得自己的心静不下来,其实不过是不知传了多少代的生前同族后人,他居然还惦念如此,郝仁苦笑,看来他的修行还不过关啊。
……
古来都是亡者为大,这阴间的城隍也比阳间的知府地位大,知府上庙得“拜”城隍,但毕竟不是上司,人间知府向来是便衣而来的。
就算不穿官袍,一城的父母官过来也是件大事,至少这种也算官见官的场合,不能让知府挤在一堆百姓里抢着上香吧?
所以街门里早有人提前吩咐了庙祝清场,知府上香更是有当地知名的乡绅做陪,这样当新任知府郝乐平一上香,城隍爷便不至于认错人。
郝乐平看起来刚三十出头,不是什么俊朗华贵的美男子,五官只是端正,加上当了官身上多了些官气,倒比一般的同龄男子多了点气概。
但郝仁三个认出郝乐平就是新任知府后都不由得皱眉,不是他们一看就能看出郝乐平人品的好坏,而是郝乐平身上带有妖气
郝乐平当然不知道看上去慈祥微笑着的城隍爷法像其实正打量着他,他只是按例说了些官面话,祷祝怀南城五谷丰登什么的,然后再献上供品。
当供品一摆上桌,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供品是点心,但圆圆的、色白如纸也薄如纸的两张似纸非纸的饼皮,里面夹了一点看不出是什么的馅,这是什么点心,至少怀南城的人从没见过?
“这是茯苓饼,里面是果仁蜂蜜加茯苓的馅,外面的是用面粉加淀粉烘的皮子。”知道这些人不认识,所以等仪式结束郝乐平专门介绍,“这是下官内人亲手做的。”
他这边说着,手下机灵的下人就给在场的乡绅官吏每人都送上两盒,人人有份,绝不落空。
“原来是知府夫人厨艺,难怪如此巧夺天工。”有乡绅趁机称赞。
“多谢,”郝乐平向全场拱拱手,“诸位,下官上任已有月余,但从末到在场诸公家中拜会,今日这茯苓饼便是给诸公赔罪的。”
没等在场人客套谦虚,郝乐平又说道:“然为官者既然称之为父母官,则当以民之疾苦为首位,所以下官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明察暗访,所幸这里市面还算太平,百姓足可温饱,这一切多亏城隍爷庇佑,也依仗诸公仁义,郝乐平在此谢过。”
他先向城隍爷法像躬身施礼,再向在场诸人躬身,然而没等诸人客气还礼,郝乐平已经挺直身子又说道:“今日借着这城隍庙,下官就算拜会过诸公了,也向诸公赔罪了,我朝最忌为官者与当地乡绅私相授受,为了诸公的清誉,下官就不再一一登门拜会了。”
……
郝乐平这么干脆利落的一出,别说在场的乡绅们没想到,就是隐身的修仙者也没想到。
“这人看似鲁莽,倒是个会说话的。”等知府一行人走后,南宫咏思先开口道。
的确,郝乐平看似不近人情,不会看人脸色,但话里话外都是我朝,维护的也是乡绅的名声,而且又是谢又是赔礼又是称赞,谁还能说知府傲贤慢士?
郝仁也是当了数百年城隍的,官场上的事如何不清楚,只是这郝乐平不过三十出头却如此有心计…这与他身上的妖气是否有关联呢?
“他的确会说话,但不去乡绅家也是避嫌,只要是清官,城府深点也没关系,”郝苗苗宽慰郝仁道。
“一城的知府,这身系的安危可不少,为免百姓受妖魔所害,郝城隍,这位新任知府您可得详细查查。”南宫咏思提议道。
“这是自然。”郝仁挺满意南宫咏思给他个公私兼顾的理由。
“城隍爷,外面有乡绅正在议论郝知府,咱们要不要听听这怀南乡绅是如何看待新任知府的?”师爷这时候进来禀告,他跟了郝仁一百多年了,也是知道郝仁心思的。
“那就听听…”郝仁一扬手,面前显示出的是大殿偏侧庭院的石桌石几旁,几个还没有走的乡绅在聊天,记忆中这几个在怀南城都是有头有脸的。
“这位郝知府是真不识时务还是装的?”乡绅甲先问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也可能是装的,但七年前郝知府还真干过一件不识时务的事…”乡绅乙卖关子。
“怎么说?”乡绅丙性急追问,心里却不屑,不就因为你京城有官亲才消息灵通嘛,这大伙早知道的事,至于一次次显摆吗?
“当年郝知府上京赶考,得中的是头名状元,于是被京里的某位王爷看中,要将嫡出的爱女下嫁…”乡绅乙开始讲了。
“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