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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少的力气,也许要倾尽全力,但是此刻,他竟然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着在这难得的一家团聚的时刻,好好地享受这原本属于他的、却一直被他关在门外的幸福。
三个小时之后,飞机在京都机场缓缓降落,才走下飞机,念念便尖叫着向前扑去,“锅锅~~~~”
小女孩快乐的尖叫声感染了许多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快乐,人们俱朝她投去友善的一笑,原来快乐,是真的会传染的。
念念与战歌久别重逢的画面似乎触动了许多人的神经,特别是顾桑与秦时,他们怔怔地站在那边许久许久,像是想起了许多的久远的往事一般,眼角都带了些湿润。
战歌与念念终于尖叫完了,两个孩子才手拉着手来到顾桑的面前,齐声喊了声妈咪。
战歌升高了不少,短短的几个月,他便已经从一个白净的少年转变成一个深沉而坚强和霸气的少年,望着眼前这个比离开自己的时候已经长高了半个头的小小少年,顾桑顿时落泪:“战歌,妈咪好想你……”
战歌随即投入顾桑的怀抱,少年脸上的阴郁尽数散去,他埋首在顾桑怀里沉默着,小小的双肩轻轻地抖动着,他在哭。离开妈咪的时候他没有哭,每天跟着那些叔叔们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也没有哭,每天晚上想念妈咪想念妹妹的时候他更加没有哭,甚至被肖亦寒臭骂的时候他也没有哭,没想到只是见到了自己妈咪,他就一下子忍不住了。
“妈咪,歌儿以为妈咪忘记歌儿了……”小小的少年生涩地撒着娇,“妈咪,歌儿好想妈咪,好想好想妈咪呜呜呜呜……”随即学着念念一样告状,“妈咪,你把我带走吧,姓肖的好**好**,我不要跟他在一起呜呜呜呜……”
秦时一脸鄙视地将小小的少年从自己老婆怀里拎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到肖亦寒脚边,语气冷冷的:“这就是你**了半年的结果?”他冷冷地笑,“实在是砸了你的招牌。”转而看向委屈不已的战歌,“本帅实在是羞于跟你同一个教练!”
战歌瞠目结舌:“秦叔叔,我还是小孩子!”
“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进入特种部队了。”秦时一脸的鄙视,“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不要还拿自己当少爷,若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你就回城做你的少爷吧!”
顾桑不满极了:“喂!凭什么这样说我儿子?!他已经很优秀了!”
秦时一记冷眼杀过去:“我只看到他像个未戒奶的孩子一样哭哭啼啼。”他切了一声,“实在是……不胜其烦!”
战歌气愤极了:“姓秦的你少看不起人!”他的斗志瞬间被激活,“你给我好好瞧着,下一次我要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秦时呵地笑出声来:“做不到就不要逞强。”他说,“只有做不到的人才会中别人的激将法!”
“你!”战歌懊恼极了,他是真的上当了!
顾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横了一眼秦时,大声地喝斥道:“得了,你少说一句又不会死?!”转而温柔地跟战歌说,“你秦叔叔今天没有刷牙,歌儿你必须原谅他!”
念念也扁着嘴责怪秦时:“爸爸,不可以说锅锅不好!”
秦时脸色一,随即拂袖而去。
秦时的脸一直到了总统府才得以缓和。原因是他的念念小宝贝在下车的时候偷偷地在他耳边讲说,虽然她很爱很爱锅锅,但是爸爸才是她最爱的男人!这话听得秦时心情大好,直至跟肖亦寒坐到了书房里很久之后,他嘴边的那抹笑才慢慢地淡了去。
“看来你很享受现在的家庭生活。”肖亦寒揶揄地道。
秦时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什么时候回来?”肖亦寒将身子重重地抛向椅背,有些慵懒地斜眼看他。
秦时也放松了下来,他将身子完全交于柔软的椅背,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复杂,“肖教官,你比我更适合做一个总统。”他就事论事,“我牵绊太多,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但我仍然认为,你才是最适合当c国总统的人。”肖亦寒轻轻地笑了起来,“时至今日,我仍然相信我当时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我说过,你将会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代表。”
“一切已是过去。”秦时悠悠地笑了起来,“我没有想要回头的打算,肖教官,c国有你,我比谁都要放心。爷爷一定也跟你说过,你比我更适合。”
肖亦寒抿了唇。
秦老爷子的确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彼时他只当老爷子是随口一说,哪想到老爷子是有感而发?如今再从秦时嘴里听到同样的话,肖亦寒也觉得恍如隔世。毕竟当时的那个他,与现在的这个他,心境已是大不同。男人都是有野心的,在其位而尽其职,在总统这个位置上坐得越久,肖亦寒便觉得,他的使命感与日俱增,这跟他从前的认知是不同的,从前他只需要配合秦家的布署,但是现在,他变成了布署全局的那个人。
沉默良久,肖亦寒放下茶盏,说起了顾桑与念念的问题,这就是说,对于秦时要不要回来这件事,他们俱达成了共识。
秦时沉默了一下才几不可闻地喟叹一声:“你说中了,我,的确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肖亦寒却蹙眉:“跟她的关系搞得那样糟糕,你还真敢讲享受这两个字!”
。。。
第749章 秦老爷的小表妹()
秦时虚虚地又笑了一下:“最远的,才是最爱。”他喃喃自语般,“从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肖亦寒怔了一下:“最远的才是最爱的?”是这样吗?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爱的吗?他之于顾桑,难道不是一直存在着一种求而不得的态度的吗?及至到了现在,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了。但绝对不是放手。
姑且算是远观吧!
秦时点了点头:“我们的家,有一桩往事,也许除了我之外,再也无人记得起来了。”他说,“你一定想得起来,在我9岁的时候,来如梦阁暂住的那个阿姨去世了。”
肖亦寒努力地想了好一会,才终于记起:“那个人是……陆阿姨?!”陆如锦,那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典雅气息的江南女子,听说她是秦老爷子的一个小表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刚在如梦阁住了不到半年便死于非命。
“她,才是住在爷爷心上的女子。”秦时将这一段过往轻轻地道来,“爷爷说,他爱上她的时候,她才十三岁,就在我的满月宴上,他对陆阿姨一见钟情。”
肖亦寒也是唏嘘,如果陆如瑾真的是老爷子的表妹的话,那么这绝对算是一个禁忌之恋了,而据秦时的调查所知,这位陆如瑾阿姨,的确是老爷子的表妹,有着血脉关系的嫡亲表妹。在那个年代,这种爱恋,是注定成为悲剧的。
时间隔得太久,秦时也是前段时间才去调查这一桩事的,是以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拼凑得起来了,关于这位阿姨是怎么去世的,已经无人得知了。
“如若爷爷能按捺得住,他就不会将陆阿姨接到秦王宫来,陆阿姨若是没来,她也不会死。而爷爷,也不会抱憾终生。”秦时叹息,“肖教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将她推开,是希望她在没有我的地方,过得很好。”
“可是没有人知道陆阿姨是不是自愿来的。”肖亦寒说,“如果她是自愿来的,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遗憾。陆阿姨在老爷子的心上,住了半个世纪。”
秦时不置可否。
肖亦寒接着说下去:“同样,顾桑对于你的情意,谁也没资格说三道四,你要或是不要,她都一直在那里,如果她心中对我那么一丁点的情意,我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带她离开。”他握着拳头,心情很激动,“可惜,她心里只有你!”
秦时又沉默了。
他无话可说。
诚然,顾桑待他的情意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啊,他却没有办法给她相同的回应,哪怕是一个好脸色,他都不敢给予,‘那个人’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如今一朝觉醒,而自己又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将其一击即中,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暂时将她推开,至于以后她会不会原谅他……呵,且看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再做打算吧!
两个男人的话题一转再转,从家事到时事到国事,两人一交流便是一个下午,待他们终于结束谈话,外头的天都快要了。
晚餐是近几年总统府最丰盛的一顿,对于秦时一家子的到来,府里的佣人和近卫们都很是高兴,对于这位前总统,人们总有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他们激动地想要亲近一些,但又害怕这种情感一旦流露得过于明显,会惹得现任总统不快。
肖亦寒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大方之人,府里的这些人的确会在暗地里拿他跟秦时时不时地作比较,很多时候他也是会很介意的,毕竟他也是个有自尊之人,听多了难免会生气,一生气了底下的人就会遭到牵连,所以在府里佣人们的内心里,他们还是喜欢秦时多一点的。
秦时越发地坦然,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总统先生,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是痛快淋漓,比如喝酒这件事,在身为总统的时候,他是滴酒不沾的。肩上背负的担子越重,他们的步子就迈得越发艰难,他很高兴,如今这个担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所以与其说秦时是坦然,不如说是有些幸灾落祸还来得贴切些。
而两个男人的心念流转,顾桑伴装不知,她专注地跟两个孩子互动,特别是对待战歌,她尽可能地温柔,尽可能地让他感到温暖,她尽可能地让他觉得,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爱他。
两个孩子很快就吃完,吃完便迫不及待地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三个大人于餐桌之上静静地吃饭,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最后还是肖亦寒率先出声:“小桑,打算在京都呆多久?”他说,“我希望你能多留几天,战歌,是个孤单的孩子。”
提起战歌,顾桑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嗯,我打算待半年。”她眼睛看也不看秦时,“念念也到这边念书。”
肖亦寒不着痕迹地看了秦时一眼,眼角带着深深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他说,“这样的话我也不用一天到晚被战歌那小子烦了!”他笑了起来,“念念的转学手续我稍后会派人去办,你尽管放心吧!”
顾桑笑得眉眼弯弯:“那就辛苦你了!”
肖亦寒眉眼深情极了:“为小桑你做事,再辛苦了值得。”
顾桑尴尬地笑了两声。
秦时面不改色地听着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眼锋却微微锋利了起来。
“我吃饱了。”他优雅地拿纸布拭嘴角,眼眉轻挑之间自带无尽**,翩翩佳公子的气质一览无遗,“不知肖教官今天给我安排在哪间房?”
“主楼二层右边那间。”肖亦寒笑脸盈盈,“是累了吧?累了就早些休息,房里已经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了。”
顾桑也搭腔道:“肖大哥,让他去休息吧,我们再聊聊别的。”她说,“也有半年没见了,我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肖大哥你说。”
闻言,秦时眼锋迅速地掠过一抹冷芒,随即便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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