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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朝暮应如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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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天冷,房内早早点起了小盆的炭火,将屋内四处烘得暖洋洋。岳烬之见宁朝暮一时三刻也没得散场的意思,便又唤了店小二来在每把椅子上垫上了厚厚软垫。靠坐于上,舒服许多。

    窗子开着小缝,偶有一阵小风吹来,也不觉凉意,反而吹散了心中积久而生的燥热。手中捧上一杯热茶,偶尔拈两块微甜小点,与三五知交说说闲话。这冬日若是镇日都这么过,那真是羡煞神仙。

    漫无边际地说了许多,确是有着茶话会的氛围。待得方才花小霞所提起的一个话题结了尾,宁朝暮这才开口接上。

    “篇迁,不知你明天何时有时间?”

    叶篇迁听得她一声唤,抬眼看向她,面上几分绯红。这绯红颜色却与旁人无关,实则是叶篇迁叶少宗主虽说身子骨单薄得紧,却极其怕热。如今屋内温度一高,他便出了些惫。一来二去,双颊之上便有了这般颜色,确是着实粉嫩惹眼,此般风情怕是能气煞这世间诸多女子。

    “怎得?你明日有何安排?”

    “是这样的,今日我与烬之出门闲逛,恰巧遇到了王家家主。”说到此处,宁朝暮偷偷转眼看自家父亲,见父亲虽面色稍变,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又接话往下说:“王家家主有意,希望我们有时间结伴去王府为王家秀问诊。我便擅自将日子定在了明日,不知你可否有闲余?”

    叶篇迁听此,讥笑一声:“你既然已经擅自做主,又问我作甚?”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宁朝暮一时语塞,却登时也无话反驳。此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没曾询问过他的意见便独自应了。

    “罢了。反正我来此处也是为了这赏药大典,且曾经应过你一些事情。就按你说的吧。明日出门之时你唤我一声便是。”停顿片刻,叶篇迁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控制了几分,自己也迷茫不明究竟是哪里来的脾气。深吸气几口,言语之间便接着软了下来,给了宁朝暮一砌台阶好下。

    “篇迁,叔婶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宁朝暮笑的鬼灵精怪,对叶篇迁如此调笑,声音甜得发腻。

    不出所料迎来了叶篇迁怒意横生的一则白眼。

    朝暮嘻嘻一笑,却也未曾在意。她与叶篇迁二人斗嘴惯了,这点小动作她如今还不放在眼里。况且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又在乎那些个事情作甚?纯粹是丢了自己胜利者的身价。

    想罢,她转头看向安然品茗的父亲,问道:“爹,你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王家秀病情之事吗?”

    宁父轻轻皱了皱眉,答她道:“自是记得的。可是我昔年只见过王家侄女两次,她那时年幼,并未显现出那般明显的症状。当日仲阳也未曾让我为她诊脉,所以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晓。”

    “爹,我还记得您说过,那王家秀当年虽如正常女儿家一般天真烂漫,粉雕玉琢,却在眉眼之间隐隐流转一分虚噬病色,是也不是?”

    “确是,可那病色难查至极,似是多种病症都会有的情形。你若是想从此处入手推断王家侄女的病症,怕是没那么容易。”宁父沉吟片刻,隐约知道了女儿的想法。

    宁朝暮神色极其认真,收敛了方才那些调笑的神色:“今日我与烬之与王家家主相遇,曾细细地观察过他与他家二爷的面相。这王家家主眉间那虚噬之色尤其明显,二爷面上却无。您说这是不是胎里带出来的?”

    “昔年王仲阳身子骨不似你说的这般”宁父眉间皱的更紧,似是在尽力回忆些什么。

    倏地,他眸色一亮,宁朝暮的心也随之揪起。

    “我记起来了。曾经彻夜长谈之时,我曾看见过他暗地里吃过些丹药。当时我以为只是些益气宁神的药物,便也不曾记在心上。如今你却是见他如此,或许”

    或许

    宁朝暮与岳烬之两人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正急速地运转,思索与之有关的蛛丝马迹。

    叶篇迁眸色暗淡,袖中的双手却慢慢紧握,不发一言。

    次日清晨。

    宁朝暮一大早便被父亲唤起,迷迷瞪瞪地听父亲叮嘱各类零碎的需要注意的事项。

    待得父亲叮嘱完了出门,宁朝暮也醒了个彻底。伸手拍了拍脸颊,从榻上跳下来去梳洗。如今天冷,靠窗而眠颇有几分湿意和冷意。正巧岳烬之搬了出去,她便顺势换进了外屋袖的床。确是温暖了不止一分半分。

    梳洗易容完毕之后,便出门挨个敲了岳烬之与叶篇迁的房门。这两人亦是早早地便起了身,穿戴好了在屋内等她。她探头挨个问了一圈今日这脸上的妆和身上的点缀有无破绽,待得二人上上下下看了她几十圈儿,极其肯定地对她说绝对没问题,这才作罢。

    如今她已经知晓,当年迫害父母之人,确有王家一份。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出了端倪,怕是在这虎口之中插翅也难逃。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在楼下吃过早饭,三人便晃晃悠悠顺着朱雀道往王府去了。此时这大路至上煞是清净,早就没了当日赏药大典之前那分人气儿。

    到了王府门口,唤了守门的护卫上了拜帖。不消一会儿,王府之内便有一行人匆匆而来,领头之人年过六旬,鼠目鹰鼻,想必是王府管家之类的人物。

    这人行至三人身前,礼数周到地作了个揖,自顾说道:“三位高才有礼,小人是这王家的管家,方才家主收到三位拜帖甚是高兴,便让老朽出府迎接三位入内。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便跟着这管家之人往府内行去。宁朝暮看着这管家的背景,心中若有所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便是当日打伤了四子,空手套了她的九味藤白狼之人。若是有机会,定是要狠狠整治才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王府在成国是出了名的高门大族,这府邸之广也颇在意料之外,比荆国启天城岳府还要大上三分。走了许久,三进三出左转右拐,这才到了会客之处。

    此处风景山光水色,精致独到。抬头一看,门匾之上上书“行云亭”三个大字。眼前是一三面围合的冬亭,两侧添了两间厢房,想必是偶尔有意前来观赏景色之处。

    王家家主此刻便坐于冬亭之中,见三人到来,即刻便起身相迎,着实是礼贤下士的高人风范。

    三人落座,喝了杯热茶驱寒,又说了会子闲话,大致就是些身家出处的内容,谨慎至极。盏茶之后,王仲阳不曾盘问出些什么,便也不再拖泥带水,直入主题:“三位贤侄,如今时间紧迫,旁的话暂不多说,不妨先看过小女病情如何?”

    宁朝暮打眼一看,王仲阳面上气色却比昨日所见之时好上太多,若不是昨日见他那副样子,今日是万般看不出这王家家主身具重症。王仲阳此时一片愁云惨雾,确是心系女儿的慈父神态。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父亲苍老的脸,登时狠狠一阵刺痛。

    爹,我定会查明当年之事的真相。

    听了王仲阳如此一言,宁朝暮三人便当即起身应下,随着王仲阳出了冬亭。

    沿着水边长廊往前处走,王仲阳边走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绣楼说道:“那里便是小女的闺楼,小女的病情,便拜托三位贤侄了。”

    语带沉痛,三分不忍。

第五三章 入王府初诊脉() 
甫一进阁楼,鼻端便窜进了浓烈的药香。细细分辨,发现这药中大有乾坤。药香之中所含驳杂,药性刚烈,大致是培本固源、定鬼安魂之效,却又有几分不对劲,一时三刻倒也察觉不出。却不知究竟是如何严重的病症,需得用如此刚烈的方子续命。

    宁朝暮对这还未谋面的王家秀凭空生了几分怜悯。

    顺着楼梯往楼上走。这木质阶梯狭窄至极,且颇为陡峭。不知是年岁已久还是许久不曾有人踏足,这一脚踏上去,便有隐约咯吱之声,伴着几分晃晃悠悠的不落稳。宁朝暮走的颤颤巍巍,却不曾想被岳烬之一手在身后护住了,登时放心下来,便不再如此紧张。

    转了几个弯,到了绣楼三楼楼梯尽头。前方是一间宽阔的会客厅,会客厅前头便是一扇雕花古朴的房门,想必便是那王家大秀的闺房居所。

    王仲阳带着三人上楼之时,那闺房的门也似是听到了房外的声音,慢慢打开。从房内出来之人是一三十余岁的妇人与一五旬上下的婆子。那妇人一袭华服,面容姣好,清丽有加,却愁容满面,不得舒展,两鬓甚至有了隐约白丝,如此细细一观凭空竟老了几分。

    她与那婆子从房内出来,转身把房门关上。抬头见得众人便颔首以对,之后对王仲阳盈盈下拜行了一礼。

    “老爷。”

    原来这美妇人便是王仲阳的结发妻子,王家大秀的生母。想必那面上愁容与鬓间白发想必是长年累月担忧女儿病情所致,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夫人免礼,彦儿今日境况如何?”王仲阳赶忙发问,对女儿的病情十足担忧。

    “还如过去那般”王夫人拿着绢子暗地抹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可这过去那般,究竟是何般?却丝毫也没忍心提及。

    宁朝暮定睛细看,这王夫人虽神色憔悴,却并无病态。思及昨夜众人相商所得胎病之谈,想必与王夫人体质无关。于是心里便如此暗地下了结论。

    岳烬之张口与这夫妇二人寒暄几句,之后就体谅至极不再多说,与宁朝暮、叶篇迁二人对视一眼,便起身进了那闺房。

    推开房门,冲面而来的是方才楼下所闻的那股子药味,却比楼下气味要再浓烈百分。也难得这王夫人能在此种环境之下照料女儿恁多时日且不生崮病,转念一想却道这王家家主王仲阳也是一擅医之人,怕是早先便为妻子做了些准备。

    深门大族着实是底子丰厚,处处皆深不可测,存有后招。如此一来,三人心头皆是又重了几分。这般大族手段尽出皆是医治无法,凭他们三人,又能翻得出什么样的新篇?

    摇摇头,甩掉这些个极其负面的想法,宁朝暮随着岳烬之与叶篇迁往房间之内走。抬眼四处打量,见房间四周皆是雾幔轻纱,房中布置精巧,处处可见小女儿家的心思。

    转过当门的雅致屏风,屋内正中倚墙便是王秀的绣床。床上帷幔被撩开,远远便可见床上躺着的娇小人影。

    走到近处细细一瞧,三人皆是面上一凛。

    这床上之人与宁朝暮似是差不多年岁,柳叶弯眉,鼻梁挺翘,樱桃小口,与那王夫人有着七分相似。想必若不是因得这病症,定也是个颇有佳名的美人。可如今,美人卧榻不醒,黛眉紧蹙,唇上干裂出血,面色苍白近乎透明,惟有眉间虚噬之气凝绕,带出了三分灰白死气。怕是在这昏睡之中亦是忍受这无穷痛苦,如同身置炼狱。

    岳烬之皱着眉,一掀衣摆端坐在窗前矮凳之上,修长手指伸出,搭在王家秀纤细的腕子上。闭眼问脉许久,岳烬之睁眼起身,对叶篇迁使了个眼色,便与王家家主夫妇二人细细碎碎地说些话,问了些边边角角的问题。

    叶篇迁随之坐下,同样探手把脉,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亦是愈发凝重。少顷,他从怀中摸出一根银针并一只玉质小瓶,伸手用银针刺破王家秀的中指,滴了几滴鲜血在那玉瓶之中。有用一方巾子将那两样物什包裹好放回怀里,这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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