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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还满有道理的呢!”
“我们因为门上的指纹,所以确定她当时是第二次到那屋子去,这一点须永也承认了。”
“对于二度造访佐田家的原因,她本人是怎么解释的呢?”
“首先,她推理出,侵入她家中的,除了佐田之外没有别人了。依循四年前的记忆,她想起了崎山老人所雇用的保镖姓佐田,于是翻一翻东京都的电话簿,就找到了佐田的名字和地址。她因为担心是否杀害井关时被对方看到了,于是就想去会会他。”
对于这些,浅井都已经从杉本那边听说了。
“可是,当她去了一看才发现,门是上锁的,佐田好像不在家。‘那就等一下再来好了’,她说当时她这样一想,于是就先回去了。时间是在当天的晚上六点半左右。”
“那时候,她应该在进行诡计布局吧!也许当时门是上锁的,但佐田在家里,并且帮她开了门,那才是事实。”
没有针对浅井的意见做出任何回应,花村继续陈述昭子的供词内容。
“然后,当她再次前去的时候,就被警察逮捕了。那时候,她试着转转门把,结果门就打开了。虽然她认为没人在家,但因为她对佐田有很大的兴趣,所以便打算悄悄地溜进屋里。”
“不过,她有带凶器吧?” 棒槌学堂·出品
“如果对方活着,但跟她谈不拢的话,她就打算杀了对方。关于这一点,她本人也承认了。‘如果决定要杀人的话,那我就会第一次造访时碰触过的地方——比方说门把之类的——上面的指纹擦拭干净,然后逃走;我是这么打算的。’她对调查官这么说。”
“都已经坦诚这些事了,还不肯爽快的全部供出来吗?”
“嗯。她从头到尾都很执着于门锁的问题,说如果自己是布下诡计的凶手的话,一定会锁了门才走。”
“那间房子的钥匙,放在哪里?”
“根据管理员所说,两组钥匙都在佐田那边。其中一组在室内的保险箱里被发现了,佐田好像将它当成备用钥匙在保管。可是,他平常所使用的那组钥匙,却到处都找不到。虽然原本就不是我们的搜查本部在处理这个案子,不过我到现在也还没听说钥匙找到了呢!”
“那么,那把钥匙,会在哪里呢?”
浅井沉思着,“唔,我想到很多种可能性,不过……”
“不,不需要现在就将您的推理告诉我也没关系。”
花村看了看手表。“其实,我等一下就要出去了。不过,不用多久就会回来,之后就会一直待在办公室。等一下如果您想到了什么,请不用客气,打电话过来就行。还请您务必让我们参考您宝贵的意见。”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想想看的。”
“关于推理所需要的资料,我会尽我所能地提供给您,请尽管打电话来,不用有所顾虑。”
“这方面就有劳您了。”
“那么,我想将要请教您的问题,试着整理一下。可以吗?”
(设想得十分周到呢。)浅井心想。花村将问题整理如下:
犯案之后,昭子把尸体用高温加热,企图扰乱死亡推定时刻。
她在室内设下加温的诡计。等到了某种程度,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把机关解除,让室内恢复到平常的温度。
在这期间,昭子离开了现场。长时间待在命案现场很危险,而且室内的温度高到难以忍受,无法在那边待上太长的时间。
在她离开现场时,万一尸体被发现了,屋子内外应该都会挤满警方的相关人员。如果情况真变成那样也没关系,只要低调地悄悄离开就可以了。
至此,大致可以判读出昭子的心态。然而,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昭子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有将门锁上一事。明明会增加诡计被发现的风险,为什么昭子还放着没锁的门不管,就这样从现场离开呢?
花村以沉稳的语气说: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也许有人认为,门有没有上锁并不是个大问题,毕竟这不是什么物理性的谜团。但是,几乎承认所有罪行的须永,只有在最后这件事上,以门锁的问题为盾,顽强地抵抗着。”
“的确,随着观点不同,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件事很无谓吧!”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就会锁门。门之所以没上锁,就是因为我不是凶手。’她一直这样说个没完。如果能将她这个自我辩护的理论击溃,就算是须永,也会变得比较老实了吧,我们是这么想的。”
“我明白了。就让我来探探她的心理吧。”
一边这样回答,浅井感受到自己胸中充满了热情。(警方竟然要借重我的智慧呢!这样一来,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不过,应该说很讽刺吗?”
花村的嘴边露出了一抹微笑。“你和这次案子之间的关连,几乎都是着力在解破密室之谜上,比方说像是旅馆的房间啦,或是宅邸的建筑之类的。”
“嗯,是的。”
“可是,案子尾声最后的谜团,却跟那些问题正好相反。换句话说,这个谜团就是:‘为何房子没有上锁?’”
“完全就如您所说的,之前我都是为了解开‘理应打开的的却锁起来了’这样的谜团而绞尽脑汁,但这次却是‘应该要锁上才对,为什么却是开着的’这种问题哪!”
配合花村的微笑,浅井也用笑脸回应着。
终幕 爱的去向
1
离开警署的浅井,在途中顺便去了商店街,然后回到所住的公寓。站在自家门前的浅井,没有伸手去拿带在身上的钥匙,而是特地按了门铃。
门从内侧打开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孤独的城堡了……)一瞬间,浅井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随着门的间隙扩大,君子的身影很快地出现在浅井面前。
“你回来啦!”
带着彷佛要满溢而出的笑容,君子迎向浅井。浅井进入室内,伸手到背后将门带上。他望着君子,一下子出了神;那点缀着华丽花朵图案的围裙,完全吸引住了浅井的视线。
“我买蛋糕回来了喔!喏,是你喜欢的那种!”
“哇,我好高兴喔!”
君子像个孩子般地拍起了手。事实上,他强烈地感觉到,君子这阵子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年轻了。像是在等他脱掉鞋子似地,君子一把抱住了浅井;浅井也把装了蛋糕的盒子抛到一旁,将手环绕过君子纤细的背上。
君子的体温透过衣服传了过来。香水的芳香气味,挑逗着浅井的鼻孔。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浅井开始索求君子的嘴唇,而君子也闭上眼睛,仰起头,回应着浅井的爱意。令人陶醉的时光,在接近黄昏的寂静中逐渐流逝。
从厨房飘来的菜肴香味,刺激着浅井的食欲。他的嘴唇离开君子,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着充满爱的话语。
“你终于也有这样的心情了呢!”
“哪样的心情?”
“跟我结婚的心情啊。”
“大概吧;不过我想,再观察你一阵子看看之后再做决定好了!”
君子所说的话,感觉起来就像是在刚烤好的松饼顶端,浇淋黏稠的蜂蜜一般,既温和又柔软,还带着甜蜜的黏性。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说这种话;我们都已经交往四年了呢!”
“可是,像现在这样紧黏着你不放的时间,和我们交往的时间比起来,不是少得多吗?”
原来如此,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君子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当中。浅井换了衣服,安详地坐在沙发上,用舒服的姿势,不断反刍着君子的话。
最近的君子,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之前,虽然两人间有着亲密的男女关系,但君子在某些言行举止上,似乎刻意拒绝着浅井;在浅井的感觉里,君子的心彷佛隔着一张薄纸般,让人无法窥探心底最深处的念头。
说得更具体一点,只要提到结婚,君子就会迅速地闪躲掉这个话题,并且从浅井的身边逃走。不管怎样,他始终都抓不准君子的真心。
但是,现在君子变了。隔在浅井与君子之间的薄纸,感觉似乎终于要破掉了。尽管只是微妙的变化,但浅井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君子在这公寓里过夜的次数增加了。所有家事全都由她勤勤恳恳地一手包办。说起来,两人简直就像是展开新婚生活一样,就算浅井提及结婚的话题,君子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摆出一副逃避的姿态。
(我一直觉得,事情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子。她终于认真考虑起跟我结婚的事了吗?)
在心中喃喃自问的浅井,重新思考着这句话的正确性。
(君子从以前开始,应该就有认真考虑过结婚的事吧!只是,那时候有些事情,让她无法坦率地下定决心。然后,到了现在,状况有了变化;阻挠她与我结婚的那些事,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了。于是,君子的心情整个放松下来,并大步朝着跟我结婚的目标迈进。)
这样一想,就能解释君子的变化了。荡漾着幸福满溢的气氛,君子的举止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即使是现在,也可以从厨房的方向,听到君子用鼻音哼着歌。
“来,晚餐准备好罗!” 棒槌学堂·出品
不久,在君子呼唤之下,浅井移动到位在厨房角落的餐桌去。在开着冷气的地方,吃着温热食物的感觉格外特别。这就是所谓家庭的味道吗?亲手用心做出的菜肴,一道道摆放在餐桌上。
(我也终于要告别单身生活了吗?)
在这之前,这张餐桌上,从来没有放过正常的菜肴。没有晚餐时分的对话,默默地动着筷子,彷佛吃饭只是为了避免饥饿的手段。然而,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他正在跟君子一起享受共同用餐的乐趣。
(如果再加上小孩的话……)浅井忽然这么想。他彷佛已经可以清楚听到,幸福的脚步声正逐渐朝着自己接近。
2
吃完饭之后,两人来到了客厅。
“你到警署去之后,情况怎么样了?详细地告诉我吧!”
君子将一杯冰果汁递给了浅井。虽然她在餐桌上也曾提起这话题,不过浅井只是应说:“等一下再慢慢告诉你”。他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毕竟,这也是他想和君子好好谈论的话题。
他把将花村刑警之间的交谈加以重现,一五一十地说给君子听。
“这不是很了不起吗?警方居然拜托你耶!”
“这样看来,他们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认为我的推理能力也有相当程度了呢!本来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只会说‘您的意见,我们会当作调查参考之用’呢!”
“他们能够这样尊敬你,很不得了呢!”
“搞不好,出乎意料地,警察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有能力也说不定。”
“就是啊。毕竟,推理小说里,都有推理能力比警察还要厉害的侦探,故事才能成立嘛!现实世界也是一样的喔!”
“在井关的案子里,警方也产生了失误,不是吗?”
“那,警察拜托你的事情,你怎么想?”
“我打算等一下再整理看看。我也想听听你的建议。”
发现佐田尸体的现场,为什么门没有上锁呢?这是他被警方所赋予的问题。
浅井试着将他所想的可能性说出来:
“被害者佐田在忘记锁门的情况下外出,然后在外面弄丢了钥匙。另一方面,昭子则是埋伏在他家中,将回家的佐田杀害。布置好机关之后,昭子便准备回家,不过她在佐田身上怎么搜,却都搜不到钥匙。她也在屋内找过,但到处都找不到。不管她再怎么慌张,也无计可施。”
“可是,室内并没有被翻乱喔!你的推理不太对吧。”
“那样的话,就来下一个推理吧!昭子也有想过,第二次过去时,有可能会遭到警方埋伏被逮捕,如果带着钥匙的话,那就百口莫辩了;于是,她在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便刻意不把门锁上,好混淆视听。”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