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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内管事,真真是劳心劳力。”
贾琏羞愤,然而不敢还嘴,只得求饶道,“老爷教我。”
“你拿了我的名帖,亲自上门去拜访他。这个非常时候,礼也不要带。”贾赦原本还顾忌老太太,如今大难临走,还是只管自己要紧罢。
林如海从前不大喜欢贾赦,觉得贾政读书上进,是个有真才的,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贾赦还是那样好享受的好色人,贾政却读成了个书呆子。
他一面命人请贾琏进来,一面暗自担心林渊不要也念成假清高的书呆子了。
贾琏见了林如海,率先行大礼,又道,“侄儿先前被派去扬州给姑父探病,不想姑父竟回了京,虽同是水路,却错开了。如今看姑父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也就放下心了。”
林黛玉私下同林如海说过一回王熙凤在贾府对她很是照顾,林如海对贾琏的态度还算和善,“今日是有何事?”
贾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忧心忡忡道,“不瞒姑父,是为了国库欠银一事。府中上下,唯我父子二人当做一回事,都仗着荣国府的名头,想要从长计议拖一拖。”
“你也捐了个同知,只一心想着打理庶务么?”林如海却直接将话往他身上说,“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其叔家住着,帮助料理家务。这话你熟不熟?”
贾琏今日先被贾赦嘲讽内外管事,已是不自在,谁料林如海也揭他老底,哪里还有这好机变的八面玲珑,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林如海只作未知,他虽有指点之意,也没有大包大揽的兴趣,林尚书如今忙得很。
“早些把银子还上,也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如果琏儿你只想做这料理家务的,只当我没说。”林如海心里还有个想法,皇帝想要在沿海做些事,他打听贾府的时候,消息里大多提及贾琏为人处世灵活,说不得能派些用处。
女儿的外祖家太不堪,对她的名声没有半点好处。
贾琏忙起身应是,再坐不下去,这就要告辞。
“且慢,这一万两是多谢当日侄媳妇对玉儿的照顾,虽是杯水车薪,也是老夫一点心意。”林如海取了十张千两的银票给他。
贾琏一叠声的道谢,赶着就回去了。
贾赦正和秋桐喝酒呢,听贾琏回来,酒也不喝了,一拍秋桐屁股,“你先下去,等夜里头再来疼你。爷这会儿有正事。”
秋桐不敢违背,摇摇摆摆出去了,和贾琏撞个正着,飞过去一个媚眼,似小钩子似的抓人。
贾琏舔了舔嘴唇,这小骚。货还真是带劲。
贾赦将他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骂道,“几辈子没见过女人?老子的人也敢看。”
话风一转却道,“这件事料理的好,老爷我把就秋桐赏给你。她服侍人可是一把好手。”
这无疑在贾琏心头点了把火。
父子二人商议了半天,决定第二天让贾赦去劝贾母。
贾琏忽然想到林如海的话,“儿子这些年一直住在那边,心里其实是在老爷这里的,奈何咱们这院子太小,不宽敞。”
“谁叫你没有宝玉讨老太太喜欢呢,荣禧堂倒是大,咱们住得了吗?”
贾琏道,“咱们为什么住不了?老爷您才是贾府名正言顺袭爵的,难不成咱们要一直偏居,让出那正房不成?”
“你林姑父和你说什么了?也会用上脑子说话了?”贾赦嗤笑道,“我看你怎么帮你老子把荣禧堂夺回来。”
贾琏心道你都没办法,我哪儿来的办法。
第二日,贾赦不但要和贾母谈,他还要叫来了贾政。
母子三人关起门来算账,只听得贾赦声音越来越急切,贾母声音越来越恼怒,最后是哐当一下。
贾母摔了茶杯,溅了贾赦一身水。
“你若是敢变卖家业,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
“行啊,咱们就去评评理,看有没有袭爵的大房要还债,母亲和弟弟不许的。有没有袭爵的大房住马圈隔壁,弟弟一家住正房的。”贾赦一抹脸上的茶叶,气道,“既这样,我这就上折子,让爵给老二吧。欠国库的银子你们不肯还,我也只能认命,一并同陛下谢罪了。”
贾政满脸尴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真话!”贾赦怒道。
贾母长长得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如此,那就开库吧。”
贾赦道,“库房都是二太太在管,我也从来没有过问。如今恰好,对着账册清点一番,看看有没有缺的少的。”
“大老爷这意思是怀疑我们了?”贾政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倒没有,我根本就是认为少了。”
最后决定让邢夫人,王夫人并王熙凤和李纨一起开库清点,恰是每房出一对婆媳。
贾琏和王熙凤闹了别扭,夜里根本不让贾琏近身,也不听贾琏劝解。平儿私下同贾琏道,“奶奶其实心里有数,只是和二爷赌气,爷别耽误了正事。”
贾琏哼了一声,到底心里好过许多。
清点这事,其实有一人最是着急,这人便是贾府的大管家,赖大。
赖大家的却道,“咱们动的都是最里头的东西,哪里就会清点得到。况且还有娘在。”
一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先从小件的算起,库里原先的珊瑚摆件,账册上有八件,如今只有两件。一匣子的白玉籽料,记录的是六块,匣子里就剩了一块。
这样的短缺,比比皆是。
邢夫人指着账册上写的玛瑙宝石盆景道,“原是一对的,怎么有一个好端端的就写损耗,是摔碎了还是怎么了?哟,是宝玉屋里的。”
王夫人也说不知道,邢夫人便让人记下来,到时候再查。
这一个盆景,原先是贾宝玉屋里的,袭人打湿画册那次,失足给撞坏了,修不了,故而就登记成销账了。
再往下看,许多东西都记了损毁,邢夫人急了,“都好好查查!,这么些个东西,可是能抵挡好多债了。”
王夫人附和她道,“叫人仔细查清楚。”
也不知道她瞎起劲什么,没人没钱,她倒要看看这大太太如何查。
第43章()
且不提贾府如何翻箱倒柜的凑钱,有些人家却是仗着祖上功勋,硬是扛着。林如海也不放在心上,只管到时候拿圣旨压人。
他收到程有道的来信,不由大为感叹,“程有道说渊哥儿如今可以下场一试了。”
桂侍郎正窝在一旁的醉翁椅上翻着书,“这才几个月啊,倒挺快的。”
“底子薄了些,好在好算用功。”
“你就气我吧你。”桂侍郎打了个哈欠,炭盆熏的太热,有些困,“你得意你的吧,我教大小姐画画儿去了。对了,前儿给你说的事,你倒是给我个回音啊。”
“玉儿还没出母孝呢,你找揍呢?”
“算我老头子怕了你了。”桂侍郎自觉理亏,又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爬起来走了。
今年五月里黛玉就出孝了,几个老朋友都隐约提过婚事,林如海觉得明博裕虽机敏,然而小孩儿心性,桂家的孙子也差不多。
倒是严家骥哥儿稳重得很,少年老成。
不过也只是一个念头闪过。
他今年极注重保养,林黛玉又细心孝顺他,大约是短时间死不了,留待日后再看吧,还有个渊哥儿要他扶着呢。
新帝登基,并没有大赦天下。
御史道,“陛下登基,为何不大赦天下以示君恩?”
“君恩该用在百姓身上,而不是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的身上。”明曜铁石心肠,他登基管那些个罪犯毛线事,再放出去搞些事出来么。
只是施恩还是要做的,他道,“便减田赋两成。贴出皇榜去,各府知州县令都派人去说与百姓听,朕不希望看到阳奉阴违的人。”
户部侍郎道,“陛下此举虽施恩天下,然而如今国库空虚,着实不易。”
天赋占了国库收入的大头了。
“户部倒是有脸说这话。”明曜嘲讽的看着这位侍郎一眼。
林如海出列,替这新下属挡下新帝的不悦,“臣等必定尽快追回户部欠银。”
你是不是傻,当时人家来借钱给的可快了,如今皇帝不过少收些钱,你叨逼叨个啥。国库空虚难道没有你的功劳?
明曜点头,“朕相信老师。”
就是前一代帝师石阁老也没有这等待遇好吗,当朝让皇帝喊一声老师,林大人简在帝心啊!
这是满朝文武的心声。
简在帝心的林大人退朝时候,险些被这些同僚打翻的醋坛子淹死,就是桂侍郎都溜达达过来,一勾搭他的肩膀,“林帝师如今真是春风得意啊,可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哦。”
林如海为了形象,忍住没有给他个白眼,“闲来无事,赌一把怎么样?”
后头跟着的几个门生小朋友不是被自己口水呛到,就是左脚踩了右脚。
桂侍郎黑着脸扭头训斥道,“以为这是你们家花园子呢?都像你们这样,官威何在?”
小朋友看他和林尚书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忙认错,脚步放慢了些,和二位保持安全距离。
桂侍郎这才道,“赌什么?”
“赌你孙子没有我们家渊哥儿考得好。”
“不赌,你怎么不赌画画呢,我孙子保准赢。”
“那就赌画画。”林如海微笑,“让玉儿代替他小叔比试。”
“看你那得意劲儿,满招损,谦受益你懂不懂?知道的是你弟弟,不知道以为你儿子呢。”桂侍郎气得直吹胡子。
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都未曾想到退朝后的明曜遇到个糟心事儿。
太子妃甘氏如今便是皇后了,王氏被奉为皇太后,挪到了慈宁宫。甘皇后正听婆婆说些从前太皇太后疼皇帝的趣事儿。
“别看现在老成,小时候调皮的很。太皇太后让他念书,他一转头从窗户里爬出去,光王世子下莲池捞锦鲤去了。还没等太皇太后派人找他,他自己又回来了,鞋也不见了,捧了一衣兜的鱼。锦鲤金贵的很,被他俩一折腾,没活几条。为了这个,他俩还跪了三天的佛堂。”太后对于婆婆留下的慈宁宫没有丝毫的抵触,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所熟悉的,带着从前的影子,是她在宫中少见的愉快记忆。
明曜恰下朝回来,笑道,“就猜到她在母后这里。”
“怎么,你媳妇儿陪我解解闷你还要吃醋不成?”太后笑着说了他一句,“快去换身衣服,你这金灿灿的晃我的眼。”
“这是皇帝陛下的威仪。”明曜虽这样说,还是去后面换常服了。
他每日下朝都要来给太后请安,慈宁宫里特意备着他的衣衫。
甘皇后道,“母后稍等,我去服侍陛下更衣。”
“不用,你坐着吧,又不少那些个伺候的。”明曜示意她坐回去,眼中满是温柔。
太后亦拉着她不叫起来,“随他去。”
“从前在东宫习惯了,如今有些改不过来了。”甘皇后柔声道,脸颊略有些泛红。
明曜还是太子的时候,被太上皇关紧闭,伺候的人自然也少了,凡他的一切都是甘皇后亲力亲为,无不妥帖。
“要说旁的,我都未学到太皇太后几分,唯独这挑儿媳的眼光,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