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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顿的长相让肖恩大失所望,既不是那种一眼让人生厌的猥琐面孔,也不是英气勃勃的英勇模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拜伦人。
脱了那身耀眼铠甲,丢在人群堆中根本挑不出来,再次证实了现实与想象有着巨大差距。
肖恩打量波顿的同时,波顿也在审视这个只用了短短半个月便将自己逼上绝路的年轻人。
年轻。
这是波顿的第一印象,虽然已经不止从一个人的嘴中听到这个评价,但是依旧被对方的岁数震了一下,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感觉。
并不是肖恩真年轻,像他这个岁数成家立业的比比皆是,很多比他岁数小的都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而是肖恩这段时间创造的战绩太过辉煌,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办到的,故而产生了强烈心理反差。
成熟。
这种成熟与年龄无关,而是从他的言行举止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若是抛开对方面孔不谈,仅仅从眼神,老波顿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已经成了精的老狐狸。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看错,掐指算来,肖恩两世加起来的岁数,并不比他小。
“我就是肖恩。”
“比我预想的还要年轻。”
“谢谢!我想有些事情与年龄并没有太大关系,城主阁下叫我出来,不会就为了看看自己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难道不可以吗?等到上天堂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将自己送去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城主阁下难道认为自己还能上天堂?”
“我为什么不能上天堂?难道因为我建立了巴士底?贩卖奴隶?不要忘记,我们是敌人。”
“你知道三十年前,是什么情形吗?知道我们怎么称呼安迪斯人吗?人蝗,他们就是一群蝗虫,每到丰收季节,便成群结队的涌出大山,抢夺走我们一年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果实,杀掉所有的男人,虏走妇女和孩子。”
“我亲眼目睹我的父母、哥哥、弟弟惨死在他们手中,我们庄园变成了一堆灰烬,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复仇,我要那些蝗虫永远出不了大山,哪怕是赌上我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老波顿的脸上涌动着浓郁化不开的仇恨,他的体内装的是一个完全被仇恨扭曲的灵魂,面对这样的人,肖恩无话可说,看架势,老波顿也不准备听他说什么。
“你以为击败了我就能真的拥有这座城池吗?大错特错,用不了多久,费伦家族的铁骑就会踏烂这里,到时候你们面对的将是曼育军领最恐怖的军队,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有重新滚回大山中的命。”
“你这算是激将法吗?”肖恩有点不确定的问,老波顿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说起话来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最后几句终于咂摸出味来了,这个老货临了还想给自己挖坑,想让自己跟费伦家族的铁骑干一场,只是水准太次,也就能对付对付麦基那种一根筋憨货。
“怎么怕了?”老波顿却表演的很嗨,“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们安迪斯人永远别想翻身。”
“安迪斯人能不能翻身,是我们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杀人者就是杀人者,并不会因为你自己标榜的正义有所改变,天堂,你是上不去的!放箭!”
肖恩觉得自己与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复仇者,不会找到任何共同语言,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次对话,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睡觉才是正事。
当成百上千的安迪斯长弓重箭抛射下来的时候,这场战争已经可以提前划上句号——至于这些安迪斯长弓重箭则是肖恩提前截留下来的一小部分,只够装备一个百人卫,为的便是应付眼前这种突发情况。
安迪斯长弓重箭对付板甲的效果明显差了很多,没有了对付锁子甲和鳞甲的那种无坚不摧,但是架不住数量多。
当两千多支重箭砸下去的时候,总有一些霉运当头的家伙被砸中防御要害,刚刚集结成型的巴士底士兵死伤惨重。
遗憾的是,并没有将老波顿留下,他再一次退回了内堡。
再找到他的时候,面目已经烧的不可辨,只剩下那身板甲表明他的身份。
至于那具焦尸究竟是不是老波顿本人已经无关紧要,只要城外的公牛埃里克森和他的上千名兵认就成,当他们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的时候,代表老波顿彻底成为巴士底的过去式。
当亲眼见过改编后的少年军附属工兵,埃里克森由衷感叹,“以己度人,输得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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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迎难而上()
跟随公牛埃里克森投降的巴士底士兵不足三分之一,更多的是溃逃了,这些人八成心中有鬼,曾经祸害过安迪斯山民,怕被打击报复,他们可是亲眼见过落在安迪斯山民手中的凄惨模样,他们宁可逃进大山,也不愿意被俘虏。
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肖恩不派兵追剿他们的,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在大山中坚持太久,不仅生存能力的问题,还因为那里是安迪斯山民的天下。
对待俘虏的问题上,他们内部依旧出现了分歧,其中以碎颅者麦基为首的安迪斯山民,力主将他们全部杀掉。
用麦基的话讲,自凡是巴士底出身的士兵,手上没有一个不沾满安迪斯人的鲜血,不用审判,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冤枉。
至于麦基在城头上所发的誓言,纯当放了一个屁,若是誓言能咒死一个狩奴人的话,麦基绝对拿誓言当饭吃,即便是以后永坠地狱也不在乎。
对于这个观点少年军中也十分流行,这些人多数曾经受过狩奴人的祸害,有的甚至有灭族灭寨之恨。
以马歇尔为首的,则不主张用杀戮解决问题,巴士底的战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罪魁祸首老波顿也付出了代价,没必要进行无谓流血。
现在他们人手稀缺,与其就这样杀死他们,还不如留着他们,创造更大价值,骑士级壮劳力,可是稀缺资源。
经过连番的讨论争执,最终以马歇尔为首的少年军,在肖恩的支持下,暂居上风,将这些士兵监押了起来,严加看管,稍有异动,便将他们就地处决。
处理战场,少年军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套路,轻车熟路的将所有尸体集中到两个尸坑中掩埋掉,与尸体有过直接接触的人,身上的衣物少不得就地焚烧,铠甲兵器也需要经过专门浸泡消毒,才能入库。
对于防疫没有人有半点马虎,尤其是从公牛埃里克森的口中得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麻烦——一群携带疫病的骑士后,从上到下如临大敌,肖恩与少年军的几名领头者连夜制定了相应防疫条例。
除了禁止喝凉水、勤于洗澡、勤于更换衣物消毒清洗硬性条例外,还对发现疑疫病感染者进行隔离排查做出了相应规定。
“预防只是一时之计,咱们必须从根上彻底杜绝,干脆集结一个百人队,直接将他们远程射杀,就地掩埋,一了百了。”雷尔夫建议道。
夜袭之后,他的表现可圈可点,肖恩用的十分顺手,不知不觉便已经成为少年军核心圈子中的一员,稍微重要决策,肖恩都会派人将他叫过来,重点培养的意思十分明显。
少年军作为一个凭借肖恩个人影响力组建起来的草台班子,内部并没有正规职位和称呼,地位高低全凭与肖恩关系的远近。
这样的情形应该不会持续太久,肖恩已经有意无意流露出了对少年军改编的意思,只欠缺一个合适契机。
“说得轻巧,若真这么简单,公牛埃里克森早就这么做了,没看到说起疫病的时候,他那种惊恐表情吗?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他不是被咱们逼降的,而是被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疫病给吓降的!那可是由一名大骑士率领的十几名正规骑士,你想过彻底激怒他们,将会引发怎样灾难性后果吗?”
马歇尔与雷尔夫不对付,指的是两者行事风格和价值观上的巨大差异,即便是针锋相对,也是有力依据,绝不胡搅蛮缠,这是肖恩的底线。
争可以,光明正大的带有激励性质的良性竞争,若是勾心斗角、损人不利己,一经发现,不管两人谁对谁错,都会被彻底边缘化。
用肖恩的原话讲,若是一个人的心长歪了,就算是校正过来,也很难保证他以后不会继续长歪,他不是医生保姆,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替他们校正。
“疫病固然可怕,但是公牛埃里克森一个堂堂铁血汉子,竟然被吓成这幅样子,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碎颅者麦基砸吧着嘴,一副惋惜的神情,覆灭巴士底,固然是振奋人心的辉煌大盛,但对他个人来说有两大遗憾。
第一遗憾,自然是让为祸安迪斯山脉三十余年的老波顿自焚而死,亲手捏碎他的头颅,一直是他的追求和梦想。
第二遗憾,自己与自己的将军铠甲没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原本他认定的最大对手公牛埃里克森竟然被自己诈呼了几句,诈呼降了,整个人精气神好似没了一大半,又是降将,麦基也没办法拉下脸皮来跟对方比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畏惧的东西,有人天生怕高,有人天生怕昆虫,有些人天生怕蛇、怕老鼠,自然有人天生怕疫病,我就怕,怕得要命,何况疫病这种东西谁不怕?若是不怕的话,咱们就不用坐在这里的了。”
肖恩说的俊皮,语气却十分凝重。
“当年埃里克森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瘟疫,方圆数百公里的人和牲口,十不存一,埃里克森的部落就在重灾区,整个部落,就剩下他一个喘气的,你们能够想象那是一种怎样情形吗?”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马歇尔主动认错。
“我又没说什么。”碎颅者麦基黑着脸咕哝了一句,他可没办法像马歇尔那么容易拉下脸来,“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埃里克森虽然是咱们的俘虏,但咱们不是奴隶主,不能用对待奴隶的目光看待他们,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保留的。”
肖恩顿了顿,接着道。
“降俘的问题不在今天的讨论范围内,我就不多说一些了,那群携带疫病的骑士,咱们必须慎重处理,我认为最稳多的办法,就是尝试与他们沟通,找到疫病之源,根治他们身上的疫病。”
“这确实是治本良策。”
马歇尔赞同的点点头道。
“若是真的找到疫病之源,事情就简单了很多,不仅能清除近在眼前的祸患,还能将他们营地也清理掉,毕竟他们的临时营地就在雅各布古河道旁边,若是将那里也划成疫病禁区,咱们进出都是一个大麻烦。可是对方会配合咱们吗?”
“他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就算咱们放开巴士底,他们过去了又能如何?他们能坚持到三百公里外的领都求医?沿途的贵族领主会允许他们携带着疫病在自己领地中穿行?就算到达领都,他们能确定自己能进城?能找到解救他们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