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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湛拉住林泽,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一边给林泽擦去额角的汗水,一边语带责备道:“这么着急慌忙地跑过来做什么,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仔细被风吹了,回去又嚷着头疼。”说罢,见庄头埋着头权当没有听见,水湛眸色一闪,径自拉着林泽往屋里去。
待得林泽坐定了,水湛抿了一口热茶,还是忍不住问道:“方才见你站在那里,一副发呆的样子,怎么叫你也听不见。是在想什么呢?竟这样出神。”
林泽也吃了一口茶,也不去看水湛的目光,只看向屋外的明媚春光,咧嘴笑道:“能想着什么呢,不过想着裴大哥求娶我妹妹这么些年,好歹等到了。想来不多时,等皇上赐婚,贾家的戏也就可以歇歇了。”
水湛闻言,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痛意,只是瞧着林泽的侧脸,见他笑容狡黠,心里一时又酸又痛,只把头也偏向一边,闷声道:“我知道你是舍不下京城的繁华似锦,厌弃了这里的粗茶淡饭,也是。你平日里的吃食也无一不精致细巧的,这几日也是委屈你的很。”
话才说完,水湛就要举步往外走去,冷不防就听见身后重重的一声。回头,眼角余光就瞥见林泽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用力一放。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见林泽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水湛顿时有些不知所以,只愣愣的站着,听林泽冷笑几声。
“原来三哥一直以来是这样想我的,正是了,我原是寒门子弟,哪比得上你天潢贵胄。算是我高攀了三殿下,如此,林泽这就告辞了。”说完,便挟着一股子恼怒,脚下半点也不肯停留地往外走去。
水湛哪里敢让他就这么走了,忙不迭地就去拦他,又被他推开。
如此几次三番后,林泽也没甚大力气挣扎,水湛只管双手紧紧地抱住林泽,满是歉然地低声道:“都是三哥的不是,但求你别恼了我。”说着,抱住林泽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涩然地说:“我是个蠢笨的,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里。难道我待你的心,你竟不知道么?”
“三哥待我之心,我并没有不知的。只是,三皇子待臣下之心,微臣是不明的。”
林泽的声音凉凉的,一番话说下来,水湛只觉得怀里的人是当真生了气,自己半点法子也没有。除了紧紧地抱住了他,别无他法。
林泽被他箍在怀里,一有个动作,立刻就换来更紧的拥抱。这一来一往的,林泽脸上便有些发烫。他方才那话,不过也是气话罢了,谁还真为这些个和他置气的。再者说了,这么些年来,水湛的心意,他就是从前不知道,自打上一次在马车里,两人……之后,他也是明了的。
方才说出那话来,不过是自己的小心眼儿,睚眦必报的性子使然尔。只是却不曾想,水湛一颗心那样的惶惶然,吓得连叫他松开几分也是不肯的。
林泽想着往昔里水湛待自己的一番情谊,终究不忍他惶然太久,只轻轻地靠在水湛的胸膛上慢慢地说:“三哥,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吗?”
……
傍晚黄昏十分,忽然下起了大雨。
林泽瞧着天色昏沉,吃过晚饭便深觉倦怠,很有些懒洋洋的意思。只半侧了身子卧在榻上,随手拿了一本小札看。
水湛进来时,时候已经不早。
正是入夜时分,屋里只点了一根红烛。林泽半侧着身子靠在引枕上,手中执着一本小札,眼眸微垂着。几缕碎发落在林泽的眉间,划下淡淡的阴影,更衬得他眉目宛然。
水湛只觉得呼吸一窒,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几分,似乎生怕惊扰了林泽一般。
饶是他脚下步伐轻缓,仍是要林泽发觉了。
林泽抬起头,看着水湛的目光里带着柔和温暖的笑意,“三哥。”轻声呢喃间,唇瓣上都似乎沾染了几分诱人的色泽。
水湛的胸口一阵震动,他几乎不曾注意到,不知何时林泽竟然已经长得这样好了。清雅俊秀,容色宛然,眉宇间的雅致,比起寻常公子来更多了一份清淡和尔雅。
“三哥?……唔。”林泽猛然瞪大了双眼,长而翘的睫毛轻轻地扫过水湛俊朗的脸,就像是一并扫在了水湛的心头上。
被水湛温柔地拉开前襟时,林泽眸泛水光,恍惚中越过水湛的肩头,只见窗台上的那根红烛,摇摇曳曳的,那昏黄的光亮不知为何,却透出一抹异样的暧昧。
“小没良心的。”
唇上突然一痛,林泽转过头来,迎上水湛含笑的目光,只听他戏谑道:“这个时候,竟还要走神吗?”由着他这句话,林泽才发现,不知何时,胸前的衣裳已经被扯开了一大片,亵衣下光。裸的肌肤上,一只滚烫的手掌正压在自己的腰间,炙热的温度几乎让他发颤。
“三哥……”
才一开口,林泽就连忙把头撇到了一旁。这声音……他绝不要承认是自己发出来的,又软又糯,端的是要人羞窘得很!
不等他犹豫太久,水湛已经半是温柔半是强势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缠间,水声啧啧,林泽脸颊通红,眼中一片水光盈盈。水湛半眯着眼睛,离着这样近的距离,他能看见林泽微颤的眼睫,嫣红的脸颊,那张俊雅的脸上露出迷蒙的表情,竟是如此教人心动。
屋外,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清冷的寒意拂过每一寸土地。然而屋内却是气息炙热,连同肌肤上都似乎被这样的温度蒸腾出一片暧昧的晕红。
林泽被耳边的热气呵得一阵微颤,想要躲开,却又被水湛更紧密的压制住。身上的人似乎有着无休止的活力,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滚烫的唇舌在耳畔低沉地诉说着一句句爱语,饶是林泽这样冷淡的人,也被羞得满脸通红。
次日天才刚亮时,明明眼皮沉重的要命,可是却林泽顺应一贯的生物钟,早早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身上还是黏黏的,被汗水打湿的肌肤有潮潮的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双臂酸痛的很,连动一下,都造成让人龇牙咧嘴的痛楚。
林泽才微微动了一下,身后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了。
紧挨在水湛的胸口上,林泽只觉得脸上又突然滚烫了起来。身下的某一处私密疼痛难忍,可是背后那人温柔小意地磨蹭和揉捏,却让林泽连脾气都发不出。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林泽也说不清,昨天晚上是气氛太好,还是自己早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只是觉得,这么做,只是迟早的事,水到渠成。
“疼不疼?”轻轻地一个吻落在林泽的额角,水湛犹带着几分热度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耳蜗里。
林泽敏感的缩了缩肩头,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并不是不痛,只是比起那不可言说的疼痛,他此时觉得最难受的分明是满身酸痛的疲惫感。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仿佛昨晚的那场运动激烈地剥夺了他的活力一样。
水湛温柔地抱起林泽,看着林泽微皱的眉心,有点心疼起来。可是,看着林泽这样乖巧地躺在自己怀里,心中又有某一处,轻轻地柔软下来。
“去沐浴。”
点了点头,任由自己被水湛抱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包围着每一寸肌肤,热水很快就缓解了肌肤的紧张和疲惫。林泽舒服地喟叹一声,把头枕在了浴桶的边缘上。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浴桶边传来簌簌的声音,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衣料摩擦?
林泽赶紧睁开眼睛,就发现水湛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外衣,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衣襟大敞,一双眼睛闪着不知名的光,林泽才瞧了一眼就立马猜到了他的想法。正想站起身的时候,水湛却已经先一步跨了进来。
“一起洗吧。”
被压在浴桶边吻住的时候,林泽只隐约想到,他好不容易放松了些的肌肉,恐怕又要紧绷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君表示……肉肉撸起来好费力,本来不想断更的嘤嘤嘤……
知道这肉不怎么美味,大家就勉为其难地吃下去吧,跪求_(:з」∠)_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林泽瞧着林澜小胖墩在屋里一遍遍的晃荡;不由地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眼底总带了几分沉沉的不悦。林澜小跑到林泽旁边,见林泽神色淡淡的,忍不住开口说:“大哥,难道就这么……就这么……哎呀!”说到底;还是狠狠地跺了一跺脚。
林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笑道:“迟早会有这一日;你这会儿子倒急了。先时还听说你和岫哥儿每日里说起裴二郎的亲事呢,怎么眼下这样不情不愿起来?”
林澜把嘴一瘪,只嘟囔道:“我原只觉得没什么嘛;可眼下……大哥;姐姐就不能不嫁吗?”
见他一面说着;一面鼓着腮帮子,黑亮的眼睛眼瞧着就要透出泪意,林泽心道:这必是极舍不得黛玉了。于是忙拉过他,温声安慰说:“不过从咱们家,到裴家罢了。路程又不算远,何况,你和岫哥儿那样要好,倘或他们敢欺负玉儿分毫,你只管打岫哥儿出气就是了。”他嘛,自然狠狠地棒揍裴子峻一顿撒气了。
林澜心思虽也聪颖,可到底年纪小些,向来又事事以林泽为重。本来他是闹着脾气不肯要黛玉嫁人的,奈何圣旨下来,全家都接了旨,他也不是个脑袋不清醒的,如何不知道这圣旨一下,黛玉的婚嫁已经板上钉钉儿了呢。只是,心里总有些不痛快罢了,说白了,林澜小胖墩是深觉自家姐姐万般好,天底下怕也没个好儿郎配得上呢。
此刻听林泽这样一说,心里也承认裴子峻是个不错的人,姐姐若嫁给他家,也是美事一桩。
林泽见他渐渐的明白过来,顿感欣慰,拍拍林澜的肩头笑道:“你姐姐那里正忙着,你这几日也少去她院子里。那崔嬷嬷若要逮着你,可得好一顿说项。”这话不假,从宫里出来的崔嬷嬷最是个勤谨的性子,每回瞧着林澜腮帮子一鼓一鼓停不下嘴的吃,便要冷着脸说上几句规矩道理来。
林澜最怕这位嬷嬷的说教。尊敬是一回事儿,可每每被提溜着脑袋说上一顿,那也是林澜怕极了的。这时听见林泽说起,自然忙不迭地点起头来。
“那是自然的,姐姐那样忙,我才不会去打扰呢。”说着,不忘吐了吐舌头,作出一副鬼脸。
林泽闻言只是一笑,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腰间酸痛的肌肉。
黛玉的嫁娶既然已由皇后娘娘和皇上做主,自然也就没外人什么事儿了。可偏偏,就有那么些个瞧不见眼色的人,上赶着给人添堵。贾母和王氏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右。
王熙凤站在邢夫人下首,一张粉面含春的脸低垂着。她如今有了荀哥儿之后,愈发的收敛起了脾性。一开始时,尚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要来勾着贾琏使坏,可王熙凤愣是不动声色地就把人给打发了,自此大房的院子里一时清静了不少,就是贾琏也和王熙凤感情越胜往昔。
如今她也算是醒过了味儿来,她虽是王氏娘家的侄女儿,可既已经嫁给了贾琏,那便是贾家的人了。娘家的情分虽不能忘,可公婆这边好好孝敬起来才是正理儿。过去,她只傻愣愣地跟在网上身后,一心为着王氏办事,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