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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会儿子再带走不迟么。”
一番撒娇,青梅也眉眼俱弯,更别提黛玉和林泽了,早笑出声来。林泽只道:“原来方才的志气都是诓我们的,哎,只我们笨,不该信你。”黛玉也附和道:“竟是有了唧唧就不要习字的,哎呀,哥哥,我日后再不理他的。”
林泽和黛玉一唱一和,说得林澜小脸通红,只嚷道:“不理哥哥姐姐了,不理哥哥姐姐了!”说罢,只抱着唧唧就要往外去。却又被青梅拉住,好一通劝。
“二爷,你可别和大爷较真呢,又不是不知道大爷最爱拿您打趣儿,您若走了,岂不是遂了他的心意。合该在这里,同唧唧玩耍一回,叫大爷干看着羡慕才好呢。”
林澜听了,深以为然,板着小脸就对林泽道:“坏哥哥,我同唧唧一块儿玩,不同你玩。”
林泽只笑着也不说话,和黛玉坐在桌后看林澜和松鼠玩得兴起,便打了个眼色让青梅去拿榛子松仁来喂唧唧。黛玉见林澜玩得正开心呢,也笑着弯了弯唇,凑在林泽身侧低声道:“哥哥,我瞧着澜儿的身子好了许多了是不是?”
“嗯。”点了点头,林泽也觉得林澜的身体确实恢复的不错。只是,看着原先的小胖墩弯腰的时候却露出空荡荡的衣服下摆,林泽又有些不快了,便低声道:“我还是喜欢澜儿胖墩墩的样子,这样瘦削的有什么意思。”
黛玉闻言,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便拿帕子掩了唇,只淡笑道:“若要澜儿知道哥哥这样想他,又该恼了。”说着,便侧头去看林泽,见林泽神色温和嘴角含笑,也笑道:“哥哥为何总要欺负澜儿呢,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个一点就着的。”
却听得林泽也轻笑一声,只说:“我见他虎头虎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何曾欺负他呢。”
黛玉便不再说话了,心道:那不是欺负,就没有欺负了。再看看林澜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想到林泽说的话也不似玩笑,恐怕接下来的日子澜儿的确逃不过“增肥”的魔爪了。
林泽果然如黛玉所料,每日里对林澜的食物把关严格非常,大补的东西不能用,可温补的食材却流水一样地送进了林澜的小肚皮里。好不容易瘦了一些的林澜小朋友没几日就发现自己本来瘦下来的小肚子就鼓了出来,便暗暗立誓明日决不再贪嘴了。
——才怪呢!
林泽笑眯眯地拈了一块玫瑰糕放进林澜嘴里,见他吃得眼睛眯起,一副餍足的模样,心里得意得很。小子,他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吗?想不吃了?哼哼,瞧瞧这些美味又精致的点心,不多吃就不错了,还想不吃呢!
而被忽略了许久的水湛也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当林泽瞧着两位气度不输大家太太的嬷嬷时,一双清亮的眼睛早瞪得大大的了。努了努嘴,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只好侧头去看水湛。
水湛瞅了一眼林泽脸上的呆怔表情,心里早乐开了花。小九儿平日里的沉稳老成他是最常见到的,难得的失态也就是当年在医馆初见,现下隔了两年多,他竟还能从小九儿脸上瞅见这样的神色,当真觉得有意思极了,也觉得珍贵极了。
拍了拍已经呆呆的林泽,水湛笑道:“这位是崔嬷嬷,曾经是端仪贵太妃身边的大宫女,如今放出宫来恩养。”说着,一手在后面悄悄地推了推林泽,林泽忙欠身行礼道:“崔嬷嬷好。”
那崔嬷嬷生得慈眉善目,虽然已经年近半百,可容貌却仍旧十分温婉。尤其是她的唇角,生来一副微微上翘的模样,纵是不笑时,也让人觉得神色温和,何况现下微微一笑,便叫林泽感觉如沐春风了。
水湛笑了笑,又对林泽介绍起了另一位,“这位是沈嬷嬷,曾经服侍过太后娘娘的,早年就放出宫恩养了,如今闲来无事,听我说起你家的事,便来了。”
那沈嬷嬷和崔嬷嬷又是不同的模样,看年纪比崔嬷嬷还要大上一些,容貌间还能看出她年轻时必是一个骨格清高,十分冷淡的女子。
林泽忙一一见礼,又奉茶上来给两位嬷嬷吃了,就听得沈嬷嬷道:“我们也该去见一见当家的主母,林公子和沈公子自在说话罢。”
林泽听了,便要人好生送往贾敏那里去,自己这里却好奇得很,只偏过头问:“她们都是顶有身份的人,怎么肯来?”又想了想,说:“我曾听得,宫里能得了恩典放出宫来的宫女都最矜贵不过的,若能得一个来家里教养已实属不易,怎得现下你为我请了两个?”还很轻易似的!这话林泽咕噜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睛里满是好奇之色。
水湛便笑了笑,摸了摸林泽的脸颊,笑道:“谁为你请的,是为你妹妹请的才是。”
话音才落,就见林泽一双眼睛睁得更大,只惊道:“我妹妹才五岁半,你可别说你喜欢上我妹妹了!”
“咯嗒——”水湛老大不客气地给了林泽一下,心想这孩子整日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林泽自然也只是开玩笑的,当下便捂着脑袋笑嘻嘻地说:“哎,三哥你别生气呀,我这不是说得玩么。哎呀,我是太高兴了,这两位嬷嬷看着就是极面善的人,就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真的肯留下呢。”
水湛心道:我亲笔写了信带给的母后,又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奉命亲自去请的,这还有什么不肯的么?但是这话却不好对林泽说,只好道:“还是要看你们太太的意思了。”
第三十八章()
林泽不知道那两个教养嬷嬷的到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是至少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贾敏的身体似乎真的有了很大的气色,原先连说几句话都会喘个不停;现在却能坐在炕上闲话几句了。
府内的事情;依旧有条不紊。贾敏一面将养着身体,一面时常让黛玉过来学着管家;好像生怕时间不够用一样。林泽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可是这些不安却无人能讲,只好在每个月的书信里聊表一二。
不得不提的是,水湛在那两个嬷嬷来了之后不久;就又离开了。林泽亲自送他上了船,那一天难得的放了晴,一片碧波江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水湛临走时;眼中多有不舍,可是林泽却知道他家里早已经催了好几趟,想必定有什么事情吧,当下便笑道:“三哥,来日方长,咱们还能再见的,何必这样儿女情长?”
说得水湛也笑了,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说的很是,就此一别,日后再见。”
离别的气氛渲染的很好,又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瑟瑟的寒风刮得人脸上都生疼。林泽站在岸边目送水湛离去,心里却十分疑惑。他这个三哥,向来最爱行陆路的,怎么这次却换了船行呢?不过,也不碍。
自此后,仍旧每月一封书信,言辞之间与往常并无二样。林泽便把当日的疑惑抛之脑后,每日都去黛玉和林澜那里看看。
“好啊,又贪嘴。”
才一进门,就瞧见林澜鼓着腮帮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说不出的可爱。林泽伸手戳了戳那鼓鼓的腮帮子,只笑道:“必是吃了好吃的,怕我来抢了?”说着,便凑过去嗅了嗅,又抬头笑道:“原来吃的是芙蓉酥。”
“唔,唔唔!”好不容易才把嘴里塞得满满的芙蓉酥咽下去,林澜便睁圆了眼睛问:“哥哥,你怎么知道呀?”
林泽斜睨了他一眼,心道:一股子的芙蓉酥香味,你当我鼻子是装饰么?可是脸上却是笑意淡淡,也不搭话。只拿了温热的茶水亲自喂林澜喝下了,才道:“昨日教你写的字可写了?”
听到这话,林澜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见林泽笑意渐收,忙拽着林泽的袖口撒娇道:“我原准备现在就要写的,偏哥哥来了,正好哥哥看我写罢。”
林泽不置可否,林澜便乖觉地跑到桌后铺开宣纸,有模有样地开始临摹起林泽写的字来。林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他握笔姿势和落笔力道都十分规矩,便也放心下来,只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对青梅道:“青梅姐姐,劳烦你走一趟,去看看姑娘那里现在忙不忙?”
青梅便领命去了,林澜手下一顿,也抬头道:“青梅姐姐,我这里还有一碟芙蓉酥呢,也烦劳青梅姐姐带去给姐姐尝尝罢。”林泽便笑道:“难不成你姐姐还贪你这些东西吃,咱们家独你一人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罢了。”见林澜撅了嘴,只好摇摇头,笑道:“也罢了,便是你的心意。”又想着,到底回头去了黛玉那里,这芙蓉酥还是要落在澜儿的肚子里,也不过多走几步路而已,便对青梅点了点头。
青梅便笑着接过装了点心的小食盒,福身告退了。
这边林泽只笑道:“东西也带去了,你也该定下心写字了。否则……”拖长了声音,见林澜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过来,林泽只笑道:“否则便不带你去姐姐那里了。”
听得林澜“哇哇”叫了两声,立刻凝神定气地开始运笔写字。林泽探身去看,果然又比之前的字写得更加工整了一些,心里不由地有些得意,想着这法子当真好用,日后还得这么用着才好。
不多时,林澜便临好了三大张大字,林泽一一的看了,也赞了他一声。侧头,就见林澜眼睛晶亮晶亮的,显然是开心至极的样子,便失笑道:“知道你心急要去姐姐那里呢,这便换了衣裳去罢。”
黛玉仍住在和贾敏相邻的院子,从林澜这里过去也不算很远。只是进了院子,林泽还是先带着林澜去给贾敏请了安。贾敏正在炕上和绿柔核对公帐,见林泽和林澜来了,也放下账本,只笑道:“多早晚的这时候往我这里来?是来看我的呢,还是去找你姐姐的?”说着,拿手摸了摸林澜的脸颊,触手温暖,便知他不冷。
林澜听贾敏这样问,便红了脸挨在贾敏身侧说:“我是来看太太的,顺便去看看姐姐。”
贾敏只笑着搂了他,一面拿小点心喂他吃了几口,一面又问他近来身体怎样,看书写字怎样。林澜年纪虽不到四岁,可是口齿已经比半年前又伶俐的不少。贾敏一一问来,他也一一作答,听得贾敏连连点头,便又侧头去看林泽。但见林泽脸上含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温和如水,眉宇间的气质更加温润了,便道:“这半年里,倒是你照顾的他这样周到。”
林泽便躬身道:“太太何故如此说,澜儿是我的弟弟,我自该如此的。”
贾敏听罢,沉默了一瞬,盯着林泽唇角温和的笑容看了一会儿,才点头笑道:“是,你说的很是。”说完,便低头摸了摸林澜的发顶,见林澜一派天真烂漫,嘴角也不由地勾出了一抹笑痕。
林澜听着贾敏和林泽的话,便笑道:“太太,哥哥每日都要我吃好些东西,澜儿都胖啦!”说着,就握着贾敏的手去摸他鼓鼓的小肚子,只道:“可是哥哥还那样瘦,他是不是要把澜儿喂成一只小猪哥儿呀?”
说得满屋子的丫鬟也抿嘴笑了,绿柔便上来道:“说不得大爷是这样的心思。”果然,连贾敏和林泽也笑出声来,只林澜一人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不解其意。
见林澜如此,贾敏只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哥哥怎地会把你喂成一只小猪哥儿呢,又乱想了不是?”说完,就见林澜好似松了一大口气一般;贾敏却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