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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没有!”包飞扬无奈地摊了摊手。
田刚强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多大关系了。总之,待会儿严老跟你谈其他东西,你都可以任意发挥,唯独谈到经济问题的时候,你可要回答可要尽量含糊,不要轻易把你的底蕴露出来!”
“啊?这个是为什么啊?”包飞扬被田刚强越说越糊涂,挠着头问道。
“你先别管为什么,就记得我交代你的话就好!”田刚强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太紧,一时间也来不及跟你细讲。等严老离开之后,我再详细跟你说这中间的曲折吧!”
包飞扬这才知道,严老召见他后面还隐藏有他所不知道的内幕。看样子田刚强这边应该是提前知道一点什么消息,所以才这么郑重其事地把他叫过来叮嘱他一番。
想到这里,包飞扬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也许这次把他安排在市警察局办公室里等候命令,不让他过来负责严老外围的安保工作不见得就是警察部九局方面的意思,也许就是田伯伯他自己的意思,为的就是让自己不要严老接触吧?
包飞扬这边又陪着田刚强坐了十多分钟,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田刚强不由得站了起来,说道:“应该是严老祭奠过老战友回来了。”
见包飞扬站在一旁望着自己,田刚强又笑起来,问包飞扬道:“是不是问过为什么不陪严老一起过去啊?”
包飞扬点了点头,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严老允许我陪着他的话,我早就贴上去了,还会跟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一搭没一大的没有营养的话?”田刚强说道,“即使我能够跟着严老来到自然保护区这个办公楼,已经是严老格外通融了。像管省长、郭书记他们,现在也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省委小招等候严老呢!”
听到连省长管毕恭和省委副书记郭爱刚都不能跟过来,要待在省委小招那边等候严老,包飞扬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怨不得田刚强刚才会问他知道不知道严老把他召见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会招人怀疑啊!想一想看,严老放着省里那么多大领导不召见,偏偏把他这个连市委常委都不是的法政委书记兼警察局局长单独召见过来,中间要是说没有点别的用意,鬼才相信呢!
那么严立生严老把他单独召见过来究竟是什么用意呢?虽然严立生和赵天海一样,都属于共和国的开国元老,但是细分起来,赵天海和严立生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赵天海出身于军队系统,除了太宗爷之外,没有人能够比赵天海对部队的影响力更深。
而严立生虽然在在军队方面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从解放战争时期就开始接手经济工作,在经济领域尤其是财经领域影响力更大。全国财经系统的重要领导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能跟他扯上关系。因此从赵天海麾下出来的干部和严立生麾下出来的干部发展的轨迹和方向都是大不相同的。两位老人对国家治理的大政方针也有很多见解不同的地方。从这一点上来说,严立生单独把他召见过来,应该跟自己是赵天海的嫡孙女婿没有多大关系吧?
至于说为什么田刚强让自己少谈一些经济问题,包飞扬也大体明白了一些。因为严立生严老的经济思想相对来说更偏重以前计划经济那一套,也许是怕自己过于激进的市场经济理念惹得严立生严老不高兴吧?
就在包飞扬还在心里瞎捉摸的时候,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在一位少将军官的引领下,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人迈步走进来。包飞扬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不就是严立生严老吗?他之前在电视上报纸上看过严老无数次身影,但是能够在生活中见到严老本人,这还是第一次。
当下包飞扬不敢怠慢,跟着田刚强向前迎了过去。
严立生伸手轻轻和田刚强搭了一下,就把目光落到包飞扬身上,笑着说道:“小鬼头,你就是包飞扬吧?”
包飞扬暗自吐了吐舌头,虽然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出头,但是毕竟是省会城市的警察局一把手,除了严立生这种开国元老级人物,恐怕也没有人叫他小鬼头了吧?
冲着严立生深深鞠了一躬,包飞扬毕恭毕敬地称呼道:“严爷爷好!”
听了包飞扬的称呼,严立生声如洪钟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连连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天海同志的女孙果然有眼力,找了这么一位出众的女婿回来!”
田刚强在旁边听了心中不由得一凛。严立生口中提到孟爽的时候说的是天海同志的“女孙”而不是“孙女”,这就表明,至少在共和国几大开国元老的眼里,赵家第三代接班人已经敲定了。这“女孙”两个字一出,说明赵家第三代接班人就是包飞扬和孟爽夫妇了,赵家旁系那些第三代男性子弟连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而且这个消息应该是赵家主动向外放出去的,否则以严立生的身份地位,绝无可能第一次见到包飞扬,就胡乱给他安上赵家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头。这件事情一旦搞错了,往轻一点来说,是会让旁人笑话严立生老糊涂了往重一点讲,就是你严立生妄图插手赵家第三代接班的问题,会引起赵家的凌厉反击的!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
田刚强心中暗自感慨!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念着老部下那点情分,主动把包国强调到西北省自己身边去,目的本来是想帮老部下一把,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沾了老部下的光,搭上了赵家这艘大船,让自己本来最多就是干一任省长就到站的政治生涯又再度焕发出青春。从眼下的情况看,只要自己好好努力好好表现,把北方省的工作局面彻底扭转过来,在退休之前弄一个副级的级别,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啊!
从这一点上来说,包飞扬不但是自己的福将,更是自己的能将,自己一定要好好用好这个奇才,把北方省的经济工作给搞上去!
第1354章 可惜他们喝不到了()
“小鬼头,严爷爷要谢谢你啊!”严立生拉住包飞扬的手就不再双开,炯炯有神的目光不住在包飞扬身上扫量着,“如果不是你想出办法把那十几条凯门鳄都抓起来,严爷爷这次恐怕就不能来这里祭奠牺牲在这里的老战友了!”
“严爷爷,办法都是姚王剑教授想出来的,我可不敢贪这个功劳!”包飞扬连忙摆手说道。
“呵呵,你就别再自谦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我都了解了,如果不是你出马说动姚王剑出山,其他人可没有这个本事啊!”
严立生的手背虽然布满了老人斑,但是却十分有力,站在门口拉着包飞扬的手一个劲儿摇晃。
站在严立生身后那个少将连忙冲着包飞扬不停地使眼色,用手往沙发那个方向指。
包飞扬心领神会,连忙对严立生说道:“严爷爷,咱们还是坐到沙发上说话吧,老是这么站着,我们田书记可就吃不消了!”
严立生把眼睛一瞪,说道:“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都能吃得消,他一个不到六十岁的年轻人有什么吃不消的?”
话虽然这么说,严立生还是迈步向实木沙发方向走去。田刚强这才瞅准机会,跟那位少将军官一起,一左一右在旁边虚扶着严立生,陪着他来到实木沙发上坐下。至于包飞扬,则被安排在严立生的正对面那张沙发上。
“严老,您今天故地重游,一定要尝一下这里的水冲泡的茶叶,这水就是林子里原来那口老井中打出来的,您看看水的味道跟您当年在这里时有没有什么变化?”田刚强拎起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暖水瓶,替严立生冲泡了一杯茶水。
严立生用手稳稳地端起茶杯,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味道,又把茶杯放下了,掩饰不住自己眼里的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强同志,你这茶是好茶,可惜水却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田刚强面色微赧,等下一定要交代人好好敲打一下枫林湿地自然保护区这些干部。国家和省里投入那么多钱,别说是野生动物了,连一口老井都保护不好,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却不想包飞扬在一旁接住了严立生的话语,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装着一些干瘪枯草塑料袋,对严立生说道:“严爷爷,您这个结论下的有点早啊!我带了一点野草茶过来,您尝一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味道。”
一边说着,包飞扬就把田刚强刚刚泡好的那杯水给倒掉,打开塑料袋,打算把里面的野草茶倒到严立生的杯子里。
“包飞扬,你这是在干什么吗?”那个少将军官一下子拦住了包飞扬,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塑料袋呵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喝?”
说着少将军官就要把这只塑料袋往外扔,却不想严立生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他手中又把这只塑料袋抢了过去,用手捻着塑料袋里枯黄干瘪的草叶子,用激动的声音问包飞扬道:“这是猪耳朵草吗?”
“是啊,就是猪耳朵草!”包飞扬笑吟吟地回答道:“这时两天前我陪着姚教授一起来抓凯门鳄的时候从芦苇荡旁边采的,然后又找到附近的老乡让他们用他们平时做饭的柴火灶边烘焙出来。只是老乡说他们也有一二十年不喝这东西了,烘焙的手法虽然还记得,但是火候怕会差一点。”
严立生从塑料袋里倒了一撮干瘪的草叶子在手掌心,用手拨拉着那碎草叶子,看着那半枯不枯的色泽,连声说道:“不差!不差!我们当时都是偷偷摸摸躲在沼泽地里用烧热的石头烘烤如来的,色泽哪里有这么均匀啊?”
他扭头看着站一旁的少将军官,说道:“王主任,你在旁边干站着干什么?快点把这些猪耳朵草茶给我泡一杯啊!”
王主任刚才从严立生嘴里听到“猪耳朵草”几个字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乌龙。老平时跟他讲起当初在枫林市这片沼泽芦苇荡里跟小鬼子打游击的时候,可是没少提到猪耳朵草这种东西。说他们当初饿了就用猪耳朵草炖鱼汤,渴了就用猪耳朵草泡水喝,怎么偏偏自己就忘记了这个茬,没有看出包飞扬手里拿出的这个塑料袋子里装的是猪耳朵草呢?
说起来都怪自己先入为主,一直以为老泡水用的是新鲜的猪耳朵草,谁能够想到这猪耳朵草也要烘烤成干瘪枯黄的碎草叶子,跟茶叶一样喝呢?以后一定要把工作再做细致一点,把老说过的话点点滴滴都弄清楚啊!
王主任心里不停地做着自我批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他麻利地接过塑料袋,把里面干瘪枯黄的碎草叶子倒进严立生杯子里。包飞扬那边也抢过暖水壶,给严立生杯子里倒满了水。
田刚强在一旁看着暗自撇嘴,心中暗道包飞扬这小子献宝一样拿出猪耳朵茶还不够,还把倒水这种活儿也抢走了,是成心看着我这个省委一把手出糗是不是?
一股混合着甜丝丝味道淡淡草香味随着茶杯中蒸腾而上的氤氲水气在会客室弥漫开来,让人觉得这不是在会客室,而是身处在仲春时节百花盛开的大草原一样。
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严立生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他跟无数老战友老伙计匍匐在芦苇荡里,一边用粗陶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