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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走出这件事的阴影,也许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又或者是说由于船舶工业与国防密切相关,张仪铭虽然后来还是摆脱了之前华夏船舶总公司技术权威的影响,但是因为某方面保密的需要,再加上包飞扬自己对这个行业欠缺了解等原因,所以才导致自己没有听说张仪铭这个名字?
包飞扬自嘲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从陈文斌叙述的情况中就可以看出,张仪铭的事情没有陈文斌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华夏船舶工业总公司是一个巨无霸级别的存在,几乎垄断了国内船舶工业的大半壁江山,直到两年后,中央才对华夏船舶总公司进行改组,将其一分为二,大致是将南方省份的产业整合成为华夏船舶工业集团,北方省份的产业整合为华夏船舶重工集团,分别简称华船集团和华船重工,一起形成了华夏船舶行业的双寡头垄断。
而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分拆的华夏船舶总公司就是华夏船舶工业领域唯一的巨无霸级存在,虽然在中央推进政企分开以后,现在的华夏船舶总公司已经不再承担行业职责,但实际上华夏船舶总公司依然可以在这个行业发施令,这个行业之内还真没有谁能够明着违抗。
以陈文斌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将这其中的隐秘都说给包飞扬听。他能够告诉包飞扬有张仪铭这样一个人,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
包飞扬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窍,也没有追问,只要知道张仪铭这个名字,其他方面的事情总是可以想办法打听到的。
陈文斌这一次是借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下面的工程公司参与大宙重工合资船厂建设前来海州,并与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商量双方的合作事宜。
目前大宙重工合资船厂的投资都已经到位。经过初步的勘测以后,临港经济开发区已经将一段大约一千米的岸线划给大宙重工合资船厂,作为合资船厂建厂使用。
按照几方约定,韩国大宙重工将会排遣一个团队负责船厂的筹建与建设,而公司层面的主要决策人员则由大宙重工、唐盛集团等几个股东派遣,包括但不限于董事长、总经理、财务总监等人选。
基本的土建工程则通过招投标的形式确定,最后中标的还是海州本地几家建筑公司,周边只有望海县中了一个标段。不过一些涉及到船舶工业的专业性工程,海州本地并没有实力完成。合资船厂司虽然也向江北、江南、沪城等省市有实力的工程公司发出了要约,不过响应最热烈,条件最合适的还是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下属的专业工程队。
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除了出资入股,还参与合资船厂的建设,同样的情况也会出现在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身上。不过海州船舶工业集团要完成整合,新厂区的筹建工作没有合资公司快,目前还在勘测设计阶段。
包飞扬希望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能够与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合作,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可以人员设备。参与合资船厂的工程建设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帮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带一支工程队伍出来。
陈文斌笑称包飞扬的算盘打得好。不过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要到海州地区施工,也确实存在很多困难,肯定要利用当地的劳动力,在这一方面来讲,省船舶工业总公司和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双方确实可以在这件事情上互利互惠,实现双赢。
此外。双方还要就海州船舶造船二厂的建设进行协商,包飞扬希望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可以一些技术骨干,以帮助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完成第二造船厂厂区的建设。
陈文斌道:“我听说你们在造船二厂要比照沪城大型合资船厂的标准给大家发工资?说实话,我很担心我们派人过来会成为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包飞扬笑了笑说道:“陈总。你刚刚也说了,我们只是参照国内大型合资船厂的标准,也就是说还达不到国内大型合资船厂的标准。你要担心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的人来了以后不肯回去,怎么就不担心他们跳槽去合资船厂?那些老外在挖人方面一直都不怕花钱。”
陈文斌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我不担心?去年华远川崎合资船厂开始兴建的时候,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最后还真的走掉了几个人;这一次省船舶总公司确定要参与海州合资造船厂项目的工程建设,谁来谁不来,我们公司内部也是吵翻了天。”
“不过合资船厂毕竟和国有企业不一样,去了合资船厂也就等于丢掉现在的国有企业员工的身份,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陈文斌说道:“但是你们海州船舶工业集团不一样,海州船舶工业集团也是国企,却还能够开出可以媲美沪城大型合资船厂的待遇,我想肯定会有人选择留下来,不想回去。”
包飞扬笑了笑说道:“海州船舶工业集团虽然也是国有控股的企业,但是在方式上,我们将完全放弃这种模式,所以聘用人员都将参照合资企业和私营企业的模式,尤其是中高级人员,都必须签订聘任合同,约定考核方式,如果考核不合格,那就必须能上能下,从队伍当中剔除。”
陈文斌对与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合作还是持比较积极的态度。但是在人员派遣方面,他还是显得比较谨慎。双方进行了一些非常详细的约定,以防止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派过来的技术人员会在派遣任务结束以后,依然想要留在海州船舶工业集团。
包飞扬对陈文斌的谨慎表示理解,并同意进行一系列的约定与限制,不过他最后还是笑着对陈文斌说道:“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要想不让自己的工程技术人员流失。唯一的方法就是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自己发展壮大,否则就算海州船舶工业集团不要人,他们也还是会流失去往其他地方。”
包飞扬与陈文斌只需要就一些原则上的问题达成一致,并不会参与具体的谈判工作,在几个关键问题上基本谈妥以后,包飞扬邀请陈文斌去看一看规划中的海州船舶工业园区。
从地图上看,齐鲁半岛像一只伸向海洋的巨大手臂,指向东北方向,从齐鲁半岛开始。海岸线自东北向西南绵延,在海州的青口见底,然后转而向东南延伸,到靖城市滨城县的吴荡口,再稍稍转向南方,但依然是向东南方绵延,一直到大江口。
狭义上的海州湾主要是指北起虎山岛,南至小阳山这一段海域。海州港就在小阳山北侧,小阳山北面的海上有一座云岛。横在大海中央,挡住波涛,于是与连岛相望的这一段海域就成为天然的避风港口,这也是海州港的主港区。
临港经济工业园区就在小阳山的南侧,从这里开始,海岸线有个转折。从小阳山到大阳山,然后突然内凹折向西北,大约三四公里以后,再折向东南,形成了一个海岸线在十公里左右的小海湾。
海州港因为有云山和西山的存在。发展腹地受到限制,老港区主要是沿海岸线,从云山北侧的平地向腹地延伸。海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此前的发展重点也是在这一侧,市里是希望将海州老城区与港区之间的这一片过度地带发展起来,这里也确实拥有不错的腹地条件,但是这片平地本身就是冲积平原,在他们北侧的海岸旁也是泥沙冲积的陆地,包括大片盐田,并没有良好的深水岸线,所以这里只能依托海州港,发展食品、纺织、机械等产业,并不是发展重化工业的最优选择。
按照包飞扬请专家做出来的规划,临港经济开发区的产业规划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块,一块就是主港区向西,西至运盐河、北至大港路、南至马山路这一片,将重点发展出口加工产业,从马山路向东南,在云山与西山中间这一片狭长地带,将重点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出了这一片山谷,就是北起大小阳山的小海湾,当地人称作田湾,这里将重点发展临港重化产业。
“从这里到墟沟,长达三十多公里的岸线条件都非常不错,条件最好的就是墟沟,还有田湾这一带。”包飞扬指着眼前的海湾对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的陈文斌说道:“大阳山这一片,就是船舶工业园区,整个园区岸线长约三公里,腹地一到两公里,规划占地面积五平方公里,也就是五百万平方米,可以容纳将近十个华远川崎。年造船能力达到六百万吨。”
“当然,按照我们的规划,大阳山园区最多也就容纳三到四家华远川崎这种规模的船厂,大宙重工的合资船厂占了一个,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占了一个,还剩下一个,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现在就可以过来,但是时间长了,我也不能够保证这些岸线还能够一直留着。”包飞扬笑着说道。
陈文斌和包飞扬现在正站在云山临海一面半山腰的五官亭上,从这里看过去,远处与天相接的海面是深蓝色的,愈近愈浅,其中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线的那边是蓝色的,而在线的这边则是黄色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近岸则是浊浪排空,从海上呼啸而来的海风带着腥味人不由心旷神怡。
陈文斌看着这壮观的海景,也不由生出一股豪情:“六百万吨,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我国大型商船的完工量总共也只有一百六十一万吨,”
“我说的是这块地的价值。”包飞扬笑了笑说道:“我刚刚也说了,我们大概规划了三到四个华远川崎这样的船厂,实际上三个也就差不多了。总造船能力在一百万吨到两百万吨的样子,剩下来的地方,将发展船舶制造的配套产业,比如船机、仪表器械等等,形成自己的特色。”
陈文斌点了点头说道:“一百多万吨,倒还算合适。如果海州能够实现这样的产能,差不多也能够达到通城地区造船产业的产能水平了。不过按照去年全国新船成交量两百万吨计算,海州真的形成一百多万吨的生产能量,加上通城的,还有沪城、金州、宁城、粤东等地,是不是在产能上会出现比较大的过剩?这也是我们江北省船舶工业总公司内部争议比较大的关键问题。”
包飞扬道:“我的看法不同,我认为看船舶市场的容量,不能够只看国内船厂的成交量,世界船舶工业的重心早就转移到亚洲。去年全球商船完工量为两千四百二十万吨,日韩两国占了其中的百分之七十,其中日本船厂完工量超过了一千万吨。从新船成交量来看,去年全球新船成交量达到了两千三百四十万吨,日本达到九百万吨出头,韩国达到六百七十万吨,两国之间还有差距,但是差距正在缩小。韩国赶超日本造船业的势头非常明显。”
“我认为,世界船舶制造从欧洲向日本、再向韩国转移。以后也会向咱们华夏转移,虽然韩国的船厂还在实现赶超日本的过程当中,但是韩国船厂也已经开始面临成本上升带来的压力,仅仅是去年一年,韩国船厂的综合成本就上升了百分之十左右,其中人工成本上**到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这个势头并没有明显减缓的迹象。”
包飞扬说道:“所以我们在进行规划的时候,眼睛不能仅仅盯着国内造船业实现的那两百万吨订单上面,而是要看到全球高达两千万吨的订单,而且随着经济全球化以及地区和世界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