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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市原先几家散落在各处大大小小的船厂合并整合以后,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对这些船厂原有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分流,层方面的工作人员一部分去了墟沟厂区,也就是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一厂区。一部分纯行政的干部被踢了回去;位于临港经济开发区的造船二厂这边也用了一些人。但是因为海州船舶工业原本的基础比较差,这些海州以前的老船厂留下来的人中真正能够担大梁的人才并不多。造船二厂用了一些,大宙唐盛合资项目挖了一些人,剩下来真正的造船专业人才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好在徐海澜来到海州以后并没有让包飞扬失望,工作很努力,表现也很出色,要不是经验尚有一些欠缺。专业背景也有所欠缺,其实徐海澜才是包飞扬最为属意的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负责人。
包飞扬现在的想法是,如果张仪铭能够胜任海州船舶工业集团总经理职务的话,未来的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将由楼易成掌舵、张仪铭负责具体的经营、细心谨慎的徐海澜拾遗补缺的模式,这三驾马车互为补足。协同好的话,足以保证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正常有序运转。
包飞扬让徐海澜带张仪铭去了解情况,在国内的造船业张仪铭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了,徐海澜以前在江海造船厂的时候就知道张仪铭这个人,这个名字对徐海澜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如雷贯耳,徐海澜是搞技术出身的人,对圈内以技术闻名的张仪铭在造船业的专业水平能力都很佩服,对待张仪铭的态度非常热情。张仪铭虽然以前没有听说过徐海澜这个人,但是在两个人深入交谈以后发现徐海澜在船舶舾装专业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国内真实具备真才实学经验造船人其实在总数上并不多,因此张仪铭对徐海澜也有些欣赏,两个互相欣赏的人在一起倒也相处十分融洽。
将张仪铭扔给徐海澜以后,包飞扬抽空与戴晋荣见了一面,他在淮戏院找到戴晋荣的时候,戴晋荣正在家里跟几个人说着一些什么,看到包飞扬站在门口,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迎到门口一脸热情地说道:“吆,包主任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要是我临时走开了你扑个空,那多不好。”
包飞扬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有些人的眼光从屋里探出来正疑惑地在打量着他,显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包飞扬微微地笑了笑对戴晋荣说道:“我正好走这边走,顺路过来看一下,你要是忙的话,我说两句话就走。”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在这里跟大家闲聊呢!”戴晋荣笑着向屋里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外面玩会儿,晚上我请大家吃饭。”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站在门口招呼着屋里的人离开。
等到人都走了,戴晋荣将包飞扬请到屋里坐下,才捧了一杯茶递给包飞扬:“包主任,我看你今天来应该不是顺路。是专门过来的吧?”
包飞扬接过茶,抬头看了戴晋荣一眼,会心地嘿嘿一笑说道:“呵呵,戴老师你这双眼睛可真厉害啊,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我确实是专门过来找你的。”包飞扬说道:“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江城,向大军区领导专门汇报了新滩的情况,大军区领导对这一件事情很重视,也许不用多长时间,上面就会对这件事情有所回应。”
戴晋荣愣了愣,倒是有些出乎意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试探着对包飞扬说道:“包主任,你的意思是说你去了江城,而且向大军区汇报了新滩事件的情况。大军区有可能会对新滩台风事件中的烈士进行追认?”
戴晋荣并不知道包飞扬的江城之行,更加不知道包飞扬的具体计划,自从上次包飞扬到淮戏团向他打探和了解当初新滩事件的情况,到现在为止时间并不太久,原以为包飞扬回去后,了解了这个事件的政治敏性,会放缓对这件事情的,或者用另一个比较婉转平和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情。例如由与此事有关连的投资商去向上级反应此事,而不是由包飞扬自己亲自出面。毕竟这个事件太过敏感,万一因此惹恼了某位大员,恐怕会对包飞扬的仕途有所影响。
没想到上次自己好心劝说和提醒之后,包飞扬他还是自己亲自出马,跑到江城向大军区的领导汇报此事,所以戴晋荣陡然从包飞扬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吃一惊,虽然知道包飞扬去处理此事,为那次事件中的死难者正名,是出于正直和责任感,但心中还是暗暗地替包飞扬有些担心。作为海州市甚至说是全江北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包飞扬能力虽然出众,但未免有些太过急躁了,戴晋荣生怕包飞扬会因此阻碍了蒸蒸日上的大好仕途。
包飞扬却不管戴晋荣怎么想,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戴老师,我去了江城,也见到了大军区领导,不过最后大军区那边会不会对这些死去的烈士进行追认、以及什么时候会追认,暂时还不能够确定。”
听到这里,戴晋荣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包主任,什么叫不能够确定?”
包飞扬将他去江城的情况简单讲了一下,当然一些需要保密的地方他并没有向戴晋荣提及,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刘将军那边还要向上面汇报,”包飞扬说道:“但是我相信新滩抗灾中牺牲的英雄们应得的荣誉肯定能够得到应有的重视,这件事情有关方面应该很快就有反馈。”
“那就好、那就好!”戴晋荣听到包飞扬说的话之后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不自己企盼已久的事情吗?多年以来自己也曾经为此事努力地四处奔走,却始终无果。没想到今天包飞扬却可以替自己、替那些长眠于地下几十年的战友们将此事做成功了,按照正常的推断,看来不久之后自己终于可以告慰那些在新滩台风事件中与自己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已经故去的战友了。
往事如烟,戴晋荣一边回忆那段岁月,那些人与那些事,一边感叹,他双手微微颤抖,想要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平复一下情绪,但是因为手抖的厉害,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包飞扬见状伸手帮他从烟盒掏出一根烟,并且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戴老师,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我当然放心,有包主任你出面,我还能有什么事情不放心的?”戴晋荣放下夹着烟的手笑了笑,略显激动地说道。
“行,你放心就好,那就等着上边的好消息吧!”包飞扬笑了笑说道:“戴老师今年应该刚刚五十出头吧,还是正当壮年啊,难道就愿意一直这样窝在淮戏团?”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戴晋荣伸出左手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古人说五十知天命,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包飞扬笑了笑:“是吗,不过新滩那件事,你不是就一直放不下?”
“对,那件事是我的一个心结,我确实一直放不下,不过现在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说起来还要感谢包主任你啊,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件事得到上面的重视我的那些故去的战友们得到他们应得的待遇。”戴晋荣有些感慨地说道。
“包主任,你来啦!”老梁笑嘻嘻地抱着棋盒从外面走进来:“你们在谈什么呢?我可得好好盯着老戴,等你们谈完了,抓紧时间跟他下两盘,上次包主任你来了以后,他可是后来连着恍惚了好半天,难得连输了几盘棋给我,今天我要抓紧机会好再赢他几盘,哈哈。”
包飞扬笑着向老梁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梁老师你好,我看戴老师这一次恐怕没有时间跟你下棋了,得等下次再找机会约吧,他正准备出来做事呢!”
“啊,这是真的?老戴你今天终于想通啦!”老梁一手捧着棋盒,一手扶了扶架在鼻子上那副已经有些年代的深度近视眼镜,张着嘴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戴晋荣,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羡慕的表情:“我就说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总是窝在淮戏团这个小旮旯里,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当年那点小错误其实现在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现在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啊,咳咳!包主任,我说的不是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官,我说的是其他人。对了,老戴他这次出来要担任什么职务?”(……)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唯才是用:
。。。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形势变化()
不过正如戴晋荣自己刚才所说;作为一个有污点的干部,原来的岗位上;也很难走下去。官场上的权力斗争,有时候非常激烈,你就是本来没有问题,还会有政敌拿着放大镜在你身上找问题呢,如果一旦你身上有污点,等于就是给别人的攻击竖立了一个靶子,到了关键时刻,就会遭到攻击。
戴晋荣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心里虽然还有向上的渴望,但是却很好地藏了起来,并没有奢望有过污点的自己还能够在官场上有什么发展,他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名义上是淮戏院长,但淮戏在当代这个社会已经冷落了好些年,实际上现在就是一个闲职部门,所以他基本上每天都没什么事可做,就是和院里的老头下下棋,聊聊闲天度日,几乎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他也准备就这样闲散地过着日子,乐天知命地混到退休年龄后就退休,尽管内心深处还有那么几分不甘和无奈。
“你那个怎么能叫污点?你收钱又不是自己。”老梁听了戴晋荣的话后,脸上有些涨红,微微有些激动地冲着他不满地大声说道。
戴晋荣埋头吸着香烟,没有再跟老梁争辩。包飞扬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戴晋荣,又看了看一旁神情仍然还有些激动的老梁;知道其中必然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在≧长≧风≧文≧学,w@@x里面,他开口问老梁道:“梁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当年台风袭击海州,新滩那边溃堤死了很多人,国家对抗击台风的烈士没有安置,老戴这一些年来一直这事奔走。并且自己私下里出钱资助那些有困难的烈士的家属,帮助他们解决生计的问题,结果却成为他人谋取私利,老戴是收了一些人的礼,可这年头哪个官不收礼啊,收礼收得多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就盯着老戴?老戴收了礼,也是接济那些困难家属,要不是老戴接济,那些孤儿寡母中有很多人根本生活不下去。活命,他们还不是不停地去找政府部门去上访啊?老戴这样做明明是在为组织排忧解难……”老梁急急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愤不平之意。
“哎,老梁,你还说那些干什么,我的确是收了不该收的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管这样做是出于什么原因,那都是违反了党纪国法。”戴晋荣轻轻地摇了摇头:“更何况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去趟那个浑水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就这么呆在这里好了,你就不要再说那么多了。”
“戴老师,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包飞扬笑着说道:“什么叫趟那个浑水?现在咱们海州地区各项建设才刚刚开始铺开,正是求贤若渴需要用人的时候,像戴老师你这样能力出众能独挡一面的大才却偏居一隅躲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