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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说道:“今日不巧,侯爷已在宫门外等着我了,再过几天就是官眷进宫省视的日子,二舅母定会进宫来的,娘娘不必太过想家。”说完黛玉便往宫门走去,抱琴还想说什么,但是皇后宫中的人都在,也只好怏怏的回去了。
女官将黛玉送至宫门外便行礼回去了,黛玉果然见到萧澈在马车旁边等着她。见黛玉出来了,快步走到黛玉面前,仔细打量黛玉一番才松了口气。黛玉说道:“皇后娘娘只和我说些家常,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萧澈没有说话,只拉着黛玉的手上了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萧澈说道:“皇上已经下旨,我们下个月初一就起程。”黛玉点头道:“这几日我再看看有什么东西落下没有。”萧澈道:“咱们走之前再去趟姨母家和岳父家辞别。”黛玉也说好。
随后她们分别去了王府和林府,王妃拉着黛玉的手说:“玉儿啊,我真想不到你能跟澈儿一起去,这样也好,你们小两口也不必分隔两地,只是你要受苦了。”黛玉则说道:“侯爷说了,那里也有许多官眷女孩儿,她们能在那生活,我也可以的。”
王妃听了直点头,又说道:“当初姐姐要是也能陪着姐夫去边关,姐夫也不会在成亲第二年就在外面娶了二房了,生生气的姐姐……”她马上又说:“看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啊,你去陪瑶儿说话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些东西药品。”
穆瑶拉着黛玉的手说:“黛姐姐可要常写信回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怕去边关的。”一脸狡黠的样子。王妃果然找了好多药品和厚的布料让黛玉她们带走。
在林府,林如海又嘱咐了他们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绾玉也直掉眼泪,最后还是林如海让她止住了。林如海也给他们准备了好些药品和厚衣物。黛玉又派王嬷嬷带着雪雁她们去贾府和贾母说声现在忙着收拾东西,无法前去辞行了。
萧澈他们在出发前就将带的东西都有亲兵押送着先行前往边关,王嬷嬷一家和雪鸽一起随行,说是先去给侯爷和夫人收拾好住处。黛玉和萧澈十月初一一早带着人出城前往边关,东平郡王,林如海和世子都到长亭来送别。因着是向北行进,黛玉只好坐马车,萧澈在外面骑马随行。
晚上到了驿站里,黛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对萧澈说道:“明诚,你教教我骑马吧,我真的是不想坐马车了。”萧澈边给黛玉按着摩边说道:“你以为骑马就好受了吗?你刚开始学得比坐车还难受呢。”黛玉说道:“那我也要骑马,坐车太闷了。”黛玉看萧澈还在犹豫,就使出了小时候对父母撒娇的技能。结果自然是萧澈投降同意了,但是也吃到了床上娇妻一枚。
黛玉早上醒来,恶狠狠的等着萧澈,萧澈笑道:“妧妧生气了?那今日为夫就在车里给你赔罪可好。“黛玉赶忙笑道:“我哪能和侯爷生气呢,还是骑马吧。”众人吃了早饭,黛玉换好了一身男装,萧澈看了说道:“贤弟请了(liao),咱们可否同行?”男神也是很幽默的嘛。
萧澈让人找来一匹温顺的母马,先教会了黛玉怎么上马,怎么控制好力道。然后自己骑马跟在黛玉身边,边保护着边指导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黛玉才堪堪能自己骑着慢跑了。众人只在路边的一座茶棚里吃了些茶水点心,简单的饭菜。
黛玉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都感觉腿在哆嗦。萧澈说道:“骑马不是一下子就学会的,不能着急,今天下去我陪你在马车里吧。”黛玉也不是逞强的人,就同意了。稍事休息以后,众人又启程上路,萧澈让嬷嬷和丫鬟们都去了后边车上,只留自己和黛玉在前边大车上。
黛玉刚想躺下睡一会儿,萧澈就过来把黛玉的衣服掀了起来,黛玉连忙坐起来说道:“你想干什么?”萧澈笑着弹了弹黛玉的脑门说道:“瞎想什么呢,这不是看看你腿怎么样了,想给你上点药嘛。”黛玉见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药酒,老脸一红,艾玛,自己怎么这么不纯洁呢。
萧澈看看看黛玉的腿,果见大腿内侧磨红了,倒也没有破皮。他给黛玉推好药酒,便自己拿起本书来看,让黛玉枕在自己腿上休息。黛玉边睡边想,男神还真的是个细心的好丈夫啊,自己这是捡到宝了。晚上休息时,萧澈又给黛玉推了药酒,只是这回推着推着就把黛玉推倒在了床上。
随后的几天,黛玉都是上午骑马,下午坐车,萧澈再给她抹药酒。黛玉的骑术道也越来也熟练,力道也掌握好了,腿也就不再受伤了。自然就不用萧澈再抹药酒了,萧澈还貌似很遗憾的看了黛玉几次。尼玛,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难道又是我想多了?禽兽!
他们一直走了一个多月,方才到了地方。近年来习惯了南方湿润气候的黛玉猛地一到北方,还稍微有些受不了,觉得皮肤干干的。不过幸好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
第48章 初到边关()
到了萧澈的侯府所在之地望西城以后,黛玉见建筑和京城的四合院不同,与扬州的小桥流水更是不同。此地建筑大开大合,院子很是宽敞,侯府里主院在府里的正中央,前后左右各围着小院。府外种着都是白杨,花也是耐寒的梅花和菊花多。
王嬷嬷和雪鸽已经将主院都收拾妥当了,黛玉住着也很习惯。次日一早,萧澈陪着黛玉吃过早饭,便去了军营里边。黛玉则召集了府里的下人说话。这府里的管家是萧曾的堂弟萧礼,萧澈已经吩咐他将账本交给黛玉。
黛玉姐了账本放在一边,然后让他们开始自我介绍。男仆事萧礼一一介绍的。到了女仆这里,就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先说了:“夫人安好,老奴是萧全家的,老奴主管厨房上,钱嬷嬷是我娘家姐姐。”黛玉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继续。接着其他女仆也做了介绍,萧澈在这没有大丫鬟,只有两个小丫鬟西荷和西莲原来负责收拾萧澈的房间。原来府里只有萧澈一个主人,所以内院也是萧礼一起管着。
黛玉便将王大柱安排在二门上守门,让赵嬷嬷和王嬷嬷一起接管了内院。萧澈怕黛玉吃不惯西北的食物,因此还专门带了李婶子前来,黛玉让她去了厨房里,她的男人则在外院负责花木。萧全家的说道:“夫人,不是我说,这李妹子是新来的,怕是不懂这的行情啊。”
黛玉说道:“我让李嫂子在厨房是给侯爷和我做做点心和江南菜色的。你要是不满意,我送你回京去如何啊?”萧全家的一听连忙说:“没有的事,老奴怎么会不满意呢。呵呵,就是怕李妹子不熟悉情况啊。”黛玉又让赵嬷嬷讲了几句话,然后各自散了去干活了。
萧全家的回去越想越生气,这新夫人刚来就往自己的厨房安插人手,这样下去,府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她想了想,便找了两个相熟的婆子在萧澈回来的路上说话。萧澈给黛玉买了一个在京城看不到的小顽意,正往回走时,就听见假山旁边一个婆子说:“这钱姐姐也真可怜,夫人一来就把厨房的人换了。”另一个说:“可不是哟,这夫人还让她带来的嬷嬷管着内院,这以后咱们这些侯爷的人可就没地位咯。”
萧澈听了,让随行的两个亲兵直接将假山后的二人绑了带到偏院,又派人将府里的下人都叫到偏院。他自己则回到正院,将东西给了黛玉,换的娇妻大大的笑容一枚。又换了一身衣服后,带着黛玉一起来到了偏院。
萧全家的一看侯爷将府里的人都召集到了偏院,以为侯爷定是听了那两个婆子的话想问问大家呢。她又和几个相熟之人约好了一会儿见到侯爷就诉苦,绝不能让新夫人的人夺了权去。
众人正在等着的时候,就见萧澈牵着黛玉的手进来了,后面还有两个被绑着的婆子。萧全家的一看心中就咯噔一声,看着这架势不像侯爷要做主的意思啊。
萧澈带着黛玉坐在上首,萧澈喝口茶说道:“今早走的匆忙,忘了一件事。”他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们的卖身契给了黛玉。又说道:“我夫人管理内院是理所当然的。这两个婆子在背后嚼舌头,我本想着重罚,是夫人拦住了我,只打发出去便是了。”那俩婆子赶紧磕头谢恩。
萧澈又说道:“萧全家的,听她们的意思,今天你受夫人的委屈了?”萧全家的忙说道:“没有的事,夫人安排的正合理。”萧澈说道:“你在府里人缘很好嘛,你都没委屈就有人替你抱不平了。”萧全和他婆娘赶紧跪下说不敢,就听萧澈问道:“你们的儿子读书了吧。”萧全家的说道:“是读了几年书。”萧澈道:“这样吧,我放了你们的奴籍,你儿子将来也好考个功名。”然后又说道:“以后若还有人偷懒耍滑,乱嚼舌头的直接发卖了了事。”众人忙道不敢。萧澈直接携着黛玉回去了。
萧全家的一听,呆若木鸡,这就被放出去了?刚想和萧澈求情,就见他们二人联袂出去了。萧全上来打她一巴掌说道:“你就作吧,这回出事了吧,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她还在说着:“我姐姐可是侯爷的奶嬷嬷,他怎么就放我出去了呢。”可是没人听她说的话了,众人都赶紧各干各的去了,知道了夫人在侯爷心中的地位,也都乖乖的听夫人的话了。后来他们见着夫人并没有收回他们的权利,夫人的陪嫁也是各司其职,这才放下心来。
黛玉和萧澈回到屋里,黛玉说道:“你这样做,不怕奶娘伤心吗。”萧澈说道:“我只想要个安静的内院,这样我在军营里才能更放心。”黛玉笑道:“侯爷可是担心我?我自己能处理的。”萧澈道:“有我出手不是更利索吗?”黛玉道:“是了,多谢侯爷恩典了。”
二人吃了晚饭,黛玉洗漱好了正坐在床头看着宝琴给的地理志,萧澈进来说:“过两天李知府他们要给咱们办个欢迎宴,妧妧去吧,也认识认识这些女眷,省的自己在家无聊。”黛玉同意了。萧澈又问道:“妧妧昨天睡得好吗?”黛玉答道:“王嬷嬷她们收拾的狠得我心,睡得很好。”萧澈说道:“那就好”。然后的然后,黛玉就被吃掉了。
早晨起来,二人又去了练功房里,黛玉为着昨晚的事和萧澈对打了一番。吃过早饭,萧澈依然去了军营里边。黛玉就在偏院看看账本,管事们有事就到屋外回话。果然有人送来帖子说是请侯爷和夫人三日后莅临府里,参加宴饮。黛玉看着帖子,很是雅致,这是出自谁人之手呢?黛玉也没兴趣亲自回帖,只告诉来人,到时候会去便罢了。
三日后,萧澈提前从军营里回来,黛玉稍微装扮一下就和萧澈一起坐车去了李府里。李府离侯府只隔了三道街,到了李府门口,众人都在门外迎接。毕竟自己是皇上册封的一品诰命,比他们的品级要高,众女眷也都来见过黛玉。在大门口寒暄了几句,李知府忙将萧澈和黛玉引进府里。
宴席摆在大厅里,厅门大开,可以看见庭院中台子上的歌舞。这又是和京城里不同,京城里流行听戏,而这里则是西域风情的歌舞。众人分男女落了坐,女桌上首自然是黛玉,男席是萧澈,中间并没有屏风挡着,可见民风开放,黛玉倒是很习惯这样。
一时宴饮齐备,先是李知府说了些恭喜侯爷成亲之喜的话,知府夫人又说了些欢迎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