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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一定喜欢同类,柳絮低声嘟囔:“我又不要你喜欢。”
吃过蜂蜜,两人继续前行,龙易信誓旦旦地说要干掉对手早点结束游戏,话还未落音,一只野兔从面前窜过,钻入旁边草丛中,龙易立即改了主意,操起一根树棍,还喊柳絮:“你去那边,抓住它把它烤了。”
柳絮无语凝咽,当务之急是去打人,不是去打兔子。
龙易已经有十足把握进入第二赛段,对竞技并不放在心上,追赶半天兔子,终于成功将其捕获,开膛破肚之后,把兔子架在了火上。其间手表响了三次,是三个参赛者出局的信息,
柳絮心不在焉地添柴,忧虑道:“点这么大一堆火,很容易招来其他人。”
龙易一点也不在意:“既然这个赛段我们在组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力保证你不出局。不然,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那么傲,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火堆和烤兔子的香味简直像信号弹,向所有参赛者昭告他们的位置,兔子还没烤熟,龙易突然道:“有人来了,我去清理。”
他握着电击弹枪钻入树林中,点个火堆果然是好办法,竞赛者自动就送上了门,男人的好战心在蠢蠢欲动。
柳絮就忐忑得多,若被淘汰,她复活的希望很低,龙易一走,柳絮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兔子放在火上快被烤焦,她也忘了翻转。山中泉水叮咚流淌,火堆柴火哔哔啵啵燃烧,柳絮东张西望神不守舍,只觉得草木皆兵。
砰——有人朝她开枪。
子弹击在草地上,咻咻地放电,柳絮惊得身子一跳,快速逃窜到小树丛后。
对面树林中人影晃动,不止一个,他们正左右包抄朝她靠近,柳絮放了几枪,一枪都没击中,倒是听到傅豪的骂声,他在指挥队员:“小春,你包抄到她后面去,打不中她抓住她。”
柳絮一惊,傅豪一共收买了三个人,也就是说,目前,她在和一支四人小分队对抗。柳絮心头大骇,拔腿就跑。
风声在耳边呼呼掠过,树叶凌乱作响,她要跑快,跑快,不能被他们抓住……傅豪指挥着跟随者去抓捕猎物,他却站在原地,眯着眼托起枪,砰——
电击弹去势如风,击中柳絮后背。
强烈的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似痛,似麻,似万蚁噬肉,痛到瞳孔收缩目光涣散,每寸肌肉在颤抖,柳絮失去反抗能力,缓缓倒在地上,她看到淡蓝色的天空被凌乱的枝叶分割,而她,此时此刻,似乎也承受被分割的痛楚。
傅豪过来了,居高临下地看她,他在笑,笑中含义柳絮看不清,太痛了,肌肉在痉挛。
傅豪蹲下身,触到柳絮脖子上的项链,却没急着按下:“你看,我说了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柳絮嘴角抽动。
“后悔吗?如果当初答应我,你在这游戏中还能走得更远一些。”
走到这一步,输阵也不能输人,柳絮嘴唇嗫嚅:“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那你离开游戏吧!”傅豪微微笑着,按下了她脖子上求救器。
按下,意味着淘汰出局。
但求救器没有反应,针孔大的红色指示灯没有亮起,倒是腕表上传来滴滴的声音,四个中文字母和八个英文字母在交替闪烁。
中文是:游戏结束。
英文是:ver。
“动作真慢啊!”龙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蹲在一个女队员身边,那是傅豪的追随者,躺在地上痉挛地抽动身体,龙易指了指地上的人:“这是第十七个幸存者,当然,她现在也出局了。”
游戏结束,在傅豪按下柳絮的求救器之前。
痛楚已经过去,柳絮仍没什么力气,却捶地大笑:“哈哈哈,游戏结束了……”她用肆无忌惮的笑声嘲笑傅豪,“傅豪,结束了,我没被出局……”
傅豪愤懑地扔掉手中枪,那鲜艳的色彩,如同讽刺。
龙易过来拍了拍柳絮的脸:“我说了会保住你,没错吧?”他把柳絮拉起来,柳絮顺势靠近他怀中,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嘤嘤地哭起来。
眼泪汹涌地漫进龙易脖子里:“喂,不用感动成这样啊!”
柳絮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好痛!痛死了……”
“哦。”龙易不痛不痒地发表意见,突然抬起握枪的右手,抱起柳絮身形一转,砰砰砰连续三枪。
电击弹如同长了眼,风驰电掣飞向站立着的傅豪和他的两名追随者。
“靠!”有人在抽搐中发出低骂声。
傅豪也想骂,但刮骨剥肉的痛楚吞没了每寸神经,连发声都困难。
柳絮呆呆地看着草地上抽搐的两男一女,又茫然地抬眼看龙易,是在帮她报仇吗?
可游戏已经结束!这叫暗箭伤人?乘人之虚?还是有仇报仇……
果然坏得够彻底啊!
不过,好喜欢。
第14章()
临近黄昏,太阳的橘黄色光线掠过树梢头,斜斜地投射在大小不一的温泉池中,经过清清水波的折射,池底的卵石细沙似乎蒙着光。柳絮在池中泡了一会儿,有助理过来说:“大厅待会儿会放映‘进击者’节目,丁导演让大家都去看看。”
节目制作得很棒,完美的剪辑,流畅的解说,适时的配乐……整个节目气氛略显紧张,但不失趣味和乐趣,可看性高。但总有人不满,大家聚在一起看节目时,不时有人抱怨:
“怎么把我跌进泥潭这段放进去?丑死了。”
“我的镜头这么少!”
“我攀悬崖的那段怎么没有?那么精彩有看点的内容,剪辑怎么不放进去……”
柳絮没抱怨,虽然她也有几个狼狈时被剪上了电视,但她寻人的那一段被导演播了出来。
晚饭后和江蓝一起在庭院中纳凉,月色溶溶,夜风穿过翠竹柳丝发出絮语般的温柔声响,江蓝的声音亦很轻:“柳絮,你要找的是个男人,对不对?”
柳絮躺在藤制摇椅上,望着天上星辰闪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江蓝却笃定:“我猜是那个曾经说你胸小的男人,而且,是你喜欢的人。”
被她猜中,柳絮出声:“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是女人,谁没动心过?”江蓝絮声道,她比柳絮大两岁,毕业后在片场跑龙套,偶尔也给人做替身,目前虽没有男友,但也曾品尝青涩的初恋,澎湃的热恋……她偏过脸看柳絮:“可你,为什么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萍水相逢,他没告诉我。”
“英雄救美?”江蓝猜测着柳絮的爱情故事。
柳絮点头:“算是吧。”
草丛中偶有虫鸣,月柔风轻,江蓝兴致很好:“能说说他吗?三年都过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啊,不知道算不算有魅力。”柳絮喃喃,天上月亮虽未圆满,但清清亮亮,倾泻着水一样的月光,花枝树叶蒙着一层银色细纱,柳絮记得,那时的月光也是这样美,缥缈绮丽,映得山中长长的石板路如银带,他站在月光下,长尾盘曲舒卷,华光卷荡。
为了避免江蓝质疑她胡说八道,柳絮隐去了他怪异的身体,只说:“那时候太天真,高考考砸之后,觉得整片天都塌了,孤注一掷地去找网友,结果对方是个骗子……我逃上山,被他们抓住的时候,他出现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柳絮的感情,如今一提起,却如长堤泄闸,一开口便停不下来,口气不自觉地染上几分甜蜜。三年了,枝枝末末她依旧记得分分明明,他怂恿她去烧骗子网友的车,他告诉她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他在她口袋里塞了许多钱,他替她挡过一把镰刀,他们还一起去偷东西,那是柳絮第一次偷东西,紧张得掌心全是汗……
江蓝听得十分惊讶:“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职业,他的家庭情况,甚至连他的脸都没见过,你却喜欢他?”
是的,柳絮对他一无所知,却情动心倾,念念不忘。柳絮自己都觉得好笑:“你不信,对不对?”
“我信。”江蓝含着一抹温婉笑意,“你们相遇的时间和地点太巧了,十八岁,什么也没经历过,也没承担过生活的重担,哪像现在一样世俗?那时候,我们可以什么都不顾,名字,职业,家世……统统都是浮云。”那个年纪,纯白如纸,孤注一掷,江蓝理解那样的情怀,“在你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他出现了,所以你就爱了。”
是的,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柳絮一定不会喜欢上那样的他。可爱情就是那样巧,他们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以那样的方式相遇,命中注定,情非得已。
柳絮亦自嘲:“不知道是缘,还是劫,或者我们只是彼此的路人。”
江蓝挺佩服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说,最开始遇见他时,他在树上?三更半夜呆在树上,为什么?”
“他,大概在看风景。”柳絮说得含蓄,“他有点独特。”
岂止独特,江蓝觉得对方简直是怪异,不过,从柳絮的描述来看,极有可能是个思维异常的不良少年,她不好意思打击柳絮,只问:“他很擅于爬树?”
柳絮点头:“是的。”
江蓝随口问:“像龙易一样?”
“龙易?”他的确是个擅于爬树的家伙,今天大家看节目时,看到他爬树取蜂蜜那段,所有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柳絮实话实说:“其实我怀疑过龙易,忘了跟你说,龙易的声音和他很像,脾气也有点像。”
她也怀疑过乔川,戴着帽子的相似身形。
她还怀疑过九和传媒的总裁,高俊贤,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淡淡的疤。
把这些说给江蓝听,江蓝差点叫出来:“你居然怀疑高总?”
“胡乱猜的。”但柳絮的确怀疑高俊贤,人蛇当初小心谨慎处处遮掩,极有可能,他是个名人。
这一点高俊贤倒是符合。
“要真是高总,你就能飞上枝头,不用辛辛苦苦参加比赛。”江蓝感慨道,比赛辛苦又残酷,他们甚至要签署安全免责协议,女队员还要服用一种调整生理期的药物,但最终,极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柳絮可不敢妄想:“乱猜的啦,高总只是碰巧有道疤痕而已。”但真想找个机会验证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高俊贤。“进击者”做得十分成功,实况真人秀挑起了观众兴趣,后两天的节目收视率居然破4,整个节目组一片欢腾,回到c市后,九和传媒举行了一次庆功宴。
宴会上香槟美酒,音乐不断,大多数参赛者在跟工作组人员套近乎,称兄道弟地拉关系,柳絮不擅长这些,捡了个靠门的位置,百无聊奈。高俊贤推门而进时,柳絮一眼就看见了他,惊呼出声:“高总!”
高俊贤含笑朝她微点头:“柳絮,”他顿了一下,“在节目中表现不错。”
他居然能喊出她的名字,柳絮受宠若惊,刚从椅子上站起,其他人已经发现了高俊贤的到来,“高总,高总”地喊个不停,展总监和丁导演大概事先知道他回来,亦笑着过来打招呼。
柳絮走到他身边,刚想说两句,不妨袁芝芝插入:“高总,你怎么来了?”她娇声笑着,却巧妙地将柳絮挤出去。
男男女女都来了,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