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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没什么潜力,就被辞退了。茶茶来这个夜总会工作,至今已两年,总带着点类似过气艺人的傲气。有些客人对这个性子有新鲜感,但是新鲜感过去得太快,茶茶目前不太招人待见。
夏唯定了个包间,门关上之后,就坐在包间的软沙发上。茶茶坐在她的旁边,两人之间隔了些许距离,不够亲密。她今天将一贯的傲气懒散全都丢掉了,看着坐下之后就开始看手机的夏唯,心里七上八下。
这可是少女时期最憧憬的女神之一啊!
“夏总,我可以叫你夏唯姐姐吗?”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热情地靠近一些,当下位抬眼看向她的时候,靠过去的胆子消失无踪了。
夏唯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感到了一阵不爽。她曾经让沈冰这样叫自己,可那货无法适应。被沈冰弃掉了的称呼,夏唯不希望出现在茶茶这样的人的口中。她说:“还是叫夏总吧。”
茶茶尴尬地点点头,把自己往夏唯的方向挪近一点,却被夏唯制止了,“你就坐在那里就好。”
就坐在这里?这个距离能做什么?
夏唯顿了顿,冷冷地说:“我今天晚上的钱,买的是你的回答。”
“回答?”
“你们唐总在这里有一处用来藏各种货物货单的房产,告诉我具体地址。”
茶茶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与夏唯对视两秒,猛地站起来向包间的门跑去。
“你可以跑掉,但是你母亲和弟弟跑不掉。”夏唯翘着腿,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这个女孩失足,却无大恶。她家中只有母亲和弟弟两人,是茶叶农,收入微薄。几年前,茶茶高中毕业来市里玩,被星探发掘,因为想着可以脱贫致富,于是来到北京,成为了中唐新人。
就是在那个时候,茶茶和一直与唐菲菲孙可人有着一道隔膜的张佳一相识,并成为了玩得好的朋友。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已经无法查知,但经夏唯和朱谦的排查,使用撺掇诱导的方式让张佳一最开始接触毒品的,正是茶茶。
僵在门口的女孩眼里写满了恐惧。半晌,她慢慢地走回来,瘫坐在沙发上,“我也是没法子。弟弟犯了大事进了局子,我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男丁,如果不是唐总赎他出来,妈妈肯定不想活了……”
茶茶在哭着述说自己如何走投无路,如何艰辛而孝顺,夏唯就这样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口渴了,夏唯将经理为自己准备的一杯酒推到了她面前。
茶茶抽泣着说:“谢谢夏总。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夏唯:“我只是在等时间,没事做而已。”
“等时间?”
“完整做一次的时间。”夏唯看看表,她在这个包间里已经坐了二十多分钟不到半小时。如果比较速战速决的话,这个时间差不多了吧?
“好了,现在,告诉我地址。我会和你们经理说,你不错。”
夏唯在回宾馆的路上,将地址发给了朱谦。他会派人去查这个地址到底对不对,不过夏唯相信茶茶没有说谎。
多亏了朱谦查到的茶茶的信息,他们终于拿到了与唐向洲的斗争中一件最有力的武器。夏唯心情愉快地想,是时候将他拿下了。
电话里,朱谦温柔的声音再一次问着:“夏唯,你真的要搞掉他吗?”
“我只是在保护自家的公司而已。或者说,我在抢回我自己的东西也不为过。”属于夏晓慧的原始资本,正在被唐向洲蚕食。
朱谦呵呵笑着,“我最近总在多想。没有了他,中唐会更好吗?”
夏唯说:“我不知道。但是没了他,艺人们一定会更好。”
宾馆的楼道干净明亮,夏唯敲了敲自己房间的门,这个时间,苏纯应该已经洗过澡。然而等了一会儿,苏纯并没有来开门。这时,夏唯突然看见门缝中夹着一个卡片。她将卡片抽出来,在门上一刷,门应声开了。
苏纯不在,而门卡塞在门下面的缝隙里。这样的现实让夏唯心中一紧。她开了灯,两人的行李完好地摆在房间里,两张单人床非常整洁,纸质拖鞋甚至都没有开封——苏纯应该是根本没有进来过。
这时,手机响了,夏唯看着上面“唐向洲”的显示,手有些发抖。
“小唯,到宾馆了?”
夏唯的手攥成了拳。
“苏纯现在在我这里,你可以自己来找她。就在你刚刚得到的那个地址。”
……
同一天更早些时候,傍晚,北京。
沈冰和戴维斯刚刚对完台词,一边看着剧组人员拉水管一边休息。一会儿要拍的是一场重头戏,男主角奎因在滂沱大雨中绝望地向周围的人呼喊起来,控诉这个世界,并追过来的警察当场击毙。艾琳奔过来,在无数震惊的新人类的注视下抱着奎因的尸体大哭。
这场雨中戏不论是表演内容还是拍摄方式都很值得一看,唐向晚已经结束了她今天的戏份,仍然等待着观摩。自从上一次对沈冰吐露心声,她与沈冰的关系似乎更好了,嫌弃少了很多。
沈冰摸着自己的胸口说:“向晚,我今天有点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好啊,反正一会儿要哭的嘛。”唐向晚翻看着微博,突然叫起来,“沈冰你看,我哥哥和姐姐居然在一起!”
夏唯和唐向洲与《千机万变》主创人员的合影被电影官方微博爆了出来。
唐向洲也去了云南?夏唯不是去采风的吗,怎么探起班了?沈冰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第111章 入院()
场景准备即将完成,沈冰从小马哥手中接过一瓶水,兴许是走了神,刚喝下一口就开始不停咳嗽。
唐向晚拍着她的后背说:“你今天好像总在咳,是着凉了吗?”
“这次是呛得……”
沈冰听到了导演的呼唤,连忙整整衣服跑了过去。
人工的雨水密集地拍打在沈冰的脸上,很快将她浑身的衣服淋得湿透,头发一缕缕地滴着水,紧贴在皮肤上。戴维斯仰倒在地,一条腿屈着,死得非常卑微。他穿着灰色的布衣服,那是他所在工厂的工作服,现在胸口和腹部各被子弹开了个洞,大半洇成深红色。
摄像机在沈冰的斜后方。画面中,灰白的世界里,地上那红色显得特别耀眼,红色仍从戴维斯身体下方随着地上的积水向四周扩散。而周围仍有一些绕着他走的行人。行人们是由一些剧组人员扮演的,他们打着伞,看到尸体的时候会漏出些许吃惊的表情,但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铜牌子时,便冷漠地继续前行。
沈冰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她如今没有带着象征着古人身份的铜牌,穿得也很不错,贴在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轻薄料子,甚至能隐约看到她皮肤的颜色。
唐向晚一边看一边打了个哆嗦,小声对小马哥说:“看着都好冷啊!”
小马哥回忆起了苦逼的革命岁月:“你冰姐当群演的时候,演起尸体来往泥里一躺一下午,那才苦呢!那帮主演还要ng,哪像你冰姐这么体谅群演?”
唐向晚想想泥地就觉得恶心,心中赞叹了一番,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就‘我冰姐’啊,她才比我大一岁。再说了我就夏唯一个姐姐!”
差不多的嘛!小马哥露出了迷之微笑。
接着,沈冰摔倒在地,镜头将地上的水花都照得一清二楚。她爬向戴维斯,泪水和雨水在脸上混在一起,只能看到她慌得嘴唇发抖,双眼发红。她用手盖在他的伤口上面,当手触到还温热的血时,一下子哭出声来。她将戴维斯拉起来,抱在怀里嚎哭起来,像是丢了最重要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上方的镜头向上升,两个人在视野中渐渐缩小,而与他们相对的,是来来往往完全不做停留的一个个花雨伞。
拍过了这一次,剧组助理连忙给两个演员裹上了浴巾。四月的北京淋过了凉水澡站在外面真是一个酸爽了得,沈冰打了个大喷嚏,和戴维斯一起看着画面回放。
导演和两个主演都觉得还可以更好,这次的镜头稍有跑偏,所以两人都没有拍出最佳状态。于是,休息了三分钟之后,第二次“冷水浴”开始了。
……
完整拍了四次,这一幕才同时赢得了两位主演和导演组的通过意见。此时,天色也暗下来了,沈冰的口红被雨水打掉了一些,能看到冻得发白的唇色。好容易换上了干衣服,坐在温暖的车里,一下子暖上来倒还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马哥说:“回去赶紧吃药。夏总刚走你就病了可怎么办,她回来肯定要扣我工钱。”
沈冰擦着鼻涕说:“别怕她,你的工钱我说了算。”
唐向晚今天也坐在他们的车上,听了这两人的话,酸酸地说:“姐姐对你可真好,要是我冻生病了,她肯定只会骂我不会自理。不过这些天你的戏份都不轻,还是注意点别生病。”
沈冰挑挑她的下巴,“谢谢小美人儿关心!”
正说着,就到了唐向晚的家。那两层还带阁楼的独院别墅浑身上下都是壕气,一层亮着灯,显然在迎接唐向晚的归来。沈冰望着唐向晚拉开漂亮复古的栅栏大门的背影,心中颇为向往。这可是夏唯成长阶段居住的地方,未来如果有幸,自己也能以不遮不掩的身份来做客就好了呢。可是想起这房子里还住着唐中兴唐向洲,心里又怎一个怂字了得。
沈冰将自己收拾完毕已经很晚了。她一如大家预料的那样忘记了吃药,倒头躺在过分宽敞的床上,看着手机滚过来滚过去。夏唯早些时候给她发过几张照片,又云南那边的漂亮植物,也有《千机万变》剧组处的风景。可是除此之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想打给夏唯,可是冷静想想,怕她行程太累,打扰她的休息,便就这样忍着念想睡着了。
第二天,她觉得眼皮沉重,身子也虚浮。尽管感觉并没有感冒,但嗓子疼得厉害。她上了小马哥的车,便躺在座子上面自然睡着了,然而直到车子行到半路,小马哥才发现,她已经叫不醒了。
沈冰做了个很令人不快的梦。梦里的她一直有一把刀子戳在胸中,从喉咙到胸口都是疼的。她理所应当似的在家里面寻找夏唯,找遍了床底下、抽屉、窗帘后面、橱柜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急得她浑身发冷。就这样找了很久很久,突然她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话,话里提到了夏唯,也提到了她自己。于是她不找了,竖着耳朵使劲儿辨认那人究竟在说什么,听着听着,就觉得那说话声越来越清晰了,最后居然听到了完整的一句。
“小马哥,你看,她是不是要醒了?”
沈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条呼吸道都在一抽一抽地疼,看来这就是她梦见自己被插刀的原因了。
“冰姐!你终于醒了!”姜丽花欢呼着,大概是熬夜太久,她眼里都是血丝,“冰姐,25乘以25等于多少?”
沈冰呆了两秒,嘶哑着声音说:“625。”
姜丽花顺着胸脯说:“太好了,没傻!冰姐,你吓死我了,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人发烧到40度,少了一天一宿,烧成傻子了!”
“……幸好背过这个,不然直接被你定性成傻子。”
沈冰能感觉到自己还在发烧。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胳膊上还插着针,而且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