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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一阵失望,居然没打起来!小暖果然还没好,这战斗力太低了,还不如她娘呢。
韩二胖问道,“这样累不?”
“累啊。”小暖直言。
“还不如直接骂一顿痛快!”韩二胖叹口气,这场面看得他都觉得憋闷。
小暖也叹口气,“那不是有辱斯文嘛。”
然后一大一小两村霸笑得露出牙花子,颇是惺惺相惜。韩二胖拿眼神儿扫了扫陈家的大门口,跟小暖低声道,“前几天晚上那事儿你知道了不?”
他指的是青柳房里有人的事儿,小暖点头,“听说了。”
“你说,叔去办!”韩二胖颇有一股兄弟被欺负了一定要找补回来的大哥仗义。
小暖低声道,“这事无凭无据的,先不要声张且等着看吧。”
等啥?
韩二胖想明白了,脸上的横肉一颤悠,邪恶的笑着点头,“叔明白,还是你这点子好!”
小暖的脑电波没有与韩二胖对上,也不追问,只是笑着去看暖房。娘亲和小草在边上忙碌,令她惊讶的是陈家父子居然齐刷刷地站在一旁,那一脸斯文假笑让小暖想立刻拿起铁锹糊他们一脸泥!
“姐!”小草蹦跳跳地跑过来,“你看,成了,成了!”
小暖围着暖房转了一圈,“原来暖房就长这个样子啊。”
长方形的意见屋子,东西北三面垒起外砖内坯一人半高的墙,南面和顶上糊了一层冬天糊窗户的厚油纸,外边再压上稻草编成的隔寒隔潮的草被子,这好像跟她在郊区见过的温室没有多大差别。
小暖从暖房门走进去,见地上被挖下去一尺深,几个泥瓦匠正在起火墙。
进来后,小暖就明白为何陈家父子在外边站着了,因为云清先生正在客串泥瓦匠。先生很敬业,短衣襟小打扮,头上戴平民压耳结巾,脸上专注的神情也跟旁人无异,小暖没打扰他,转身出去找娘亲。
娘亲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见到闺女脸色不差,秦氏便抬头笑着,说她想种两畦韭菜,过些日子就可以吃上新鲜的韭菜馅饺子。
小暖自然说好,秦氏脸上便笑开了花。
见陈祖谟的眼神看过来,秦氏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按照闺女教的办法做计划。陈祖谟看她握笔的姿势,不得不承认这蠢妇真的会写字了。
会写字又怎样,书本上的道理一点没学到,反倒学了一堆歪理,搅得他们一家不得安生!
秦氏顶着陈祖谟的目光,强撑着安然自若地忙碌,不想让他瞧扁了。小草却不干了,“爹,你老瞪着我娘干啥?”
陈祖谟……
“你要是敢欺负我娘,小草饶不了你!”小草气鼓鼓地叉着小腰,瞪着爹爹,“爹欺负我姐的帐还没算清呢!”
还不待陈祖谟发怒,陈老爷子就不悦地哼了一声,“规矩呢?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小草还是很畏惧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爷爷的,小脸有些发白。秦氏见他们吓唬自己的闺女,立刻放下笔站起来,“规矩?陈伯带着儿子到我家地里,一声招呼都不跟主人打,就是有规矩了?”
陈老爷子皱眉,“此乃茶宿!”
“错了,那边是茶宿,这是我的田!”秦氏一指竹栏后的茶宿,“要喝茶,请移步!”
陈老爷子没想到给自己当了十几年儿媳妇,一直不声不响干活的秦氏连自己都敢顶撞,心中也有一股被蠢人打脸的邪火蹿起来,不过他很强行把火气压住,转身就走。
争吵无益,待他拿到这狠毒的妇人用血土巫蛊之术害人的证据,便把她告到衙门,让她一辈子不得翻身!
陈老爷子走出菜地去茶宿等着云清先生时,却见大黄跟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络腮胡男人跑过来,这男子高大健壮,虎步带风,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庄稼汉子,倒有几分兵爷的架势。
隔着竹篱见这男子与两个孙女十分熟稔的闲话,陈老爷子便眯起眼睛,“此人是谁?”
“不认得。”陈祖谟看到秦氏也冲着这男人傻笑,觉得十分碍眼。
陈老爷子的目光扫过绿蝶,翠巧,岭嫂,络腮胡男人和边上恭立的车夫,总觉得自己不在村里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派人是查清楚。”
陈祖谟不愿,“您不是说不要再把精力放在这些无干的人身上吗?”
“若只有她们母子,那是无干!但她们能在几月内聚起这些人,便是有干,去查!”陈老爷子迈步进了大堂。
陈祖谟晓得绿蝶和翠巧来自展家,车夫和那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利索的妇人不足为虑,要查的也只有这个看起来像是跟秦氏有染的络腮胡男人了,“去,把马得铜和马得铁叫来见我!”
第二零九 林中狂奔()
马得银和马得铜自上次树林风波后,第一次接到守大门之外的差事,颇有几分激动。哥俩儿立马出洞,跟踪大胡子玄其。
在村边时倒还不扎眼,当一人一狗进了树林,他们又悄悄摸上去,跟了不过一刻钟,便一个被玄其踩在地上,一个被大黄堵在树上。
见到那大胡子极其利索地一巴掌拍晕马得银后,马得铜立刻跳树逃走,大黄汪汪叫着兴奋追上去。
玄其不慌不忙地把马得银捆好吊在树上,才寻着大黄的叫声追过去。马得铜先是在树上用轻功蹿跳,内力不足后便落在地上撒丫子狂奔,奔得腿都软了一回头见那死狗还是紧追不舍,便怒了。
上次因为这只狗,他被陈小暖黑走了家底现在还欠着马得银一百多两银子,去个妓馆都抠抠唆唆的不能叫头牌姑娘!
他想到银子,又来了劲儿,拼命跑了一阵,身后终于没了狗叫声,得意的回头却见狗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丈余外,吓得他一窜老远。马得铜急了,喘着粗气骂道,“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
“汪!”大黄膛音十足地叫了一声,在这深山老林里回声晃荡了好几圈。
马得铜抽出一把匕首,娘的,这里又没别人,他一个活人怎么能被狗欺负,打死吃肉得了!看他拿出匕首,狗眼亮晶晶的大黄左蹿右跳得等着。
被一只狗叫嚣,马得铜怒了,抬起手却见狗身后闪出那该死的大胡子,手里正倒握着一把半尺长的三菱锥。
马得铜明白自己这一刀子飞出去,立刻会被三棱锥放血,他的汗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把匕首扔在地上,跪地拱手,“好汉饶命!”
“跑,一刻钟内被狗抓住,某断儿的四肢喂狼。”玄其手里转着三棱锥,冷幽幽地下令。
马得铜四肢一抖,转头撒丫子狂奔,大黄立刻汪汪叫着追上。
快两刻钟时,口吐白沫的马得铜被呼呼直喘的大黄踩在脚下。大黄跑得可过瘾了,张着狗嘴哈哈了一会,低头“刺啦”一声撕掉了马得铜的外袍,表示这人是自己的战利品。
马得铜畏惧大胡子,一动不敢动。
玄其也被大黄激起豪情,弯腰把大黄的战利品砍晕捆了拎在手里,“还要不要跑?”
“汪!”大黄甩甩尾巴。
“追我!”玄其一甩手把马得铜甩在肩上,弯腰急似箭地蹿出去,大黄汪汪叫着追。玄其练兵日久,跑了一阵见大黄真的累了,便在溪水边停下让它喝水歇息,自己打了两只野鸡出来,一只拔了毛扔给大黄,一只自己烤了吃。
待大黄歇过来后,他才用绳子栓着俩人回村。
到树林边上后,玄其对大黄道,“去把小暖姑娘请过来。”
大黄立刻叼上自己抓的兔子,甩着尾巴跑了。小暖来了,见到玄其左边放着一串野鸡山兔,右边串着俩人时,嘴角抽了抽。
张冰则扼腕叹息,后悔没跟着大黄进山打猎,白白错过一次领赏钱的机会。绿蝶则上前一步,“姑娘,我把他们押到陈家去?”
张冰揣摩姑娘的心思,连忙补充道,“在村里转一圈再押过去?”
被堵着嘴串成一串的马家兄弟俩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若被这样丢人地押出去,他们日后怕是连大门也看不上,只能去倒马桶了。
小暖摸着大黄的脑袋看了一会儿,才让人放开他们的嘴,“两条路第一条,我把你们扔到陈家大门前,任你们的主子发落;第二条,用钱买命。”
“第二条。”
“第二条!”
难兄难弟同时选择。
小暖点头,“一人六百两!”
马得铜立刻急了,“上次还四百两,这次咋涨价了?”
小暖眼睛一瞪,“第一次是无心之失,这一次是明知故犯,一样吗?”
哥俩犹豫了,他们哪有六百两啊……
“一条命六百两嫌多,那就回村!”
“不多。”俩人连忙道,“不多。”
小暖让张冰去茶宿写了两张欠条回来让他们签字画押,然后就啥也不说地把人放了。
见小暖这么轻易地放人,玄其一甩手,飞刀砍断他们头上束发的布条,吓得披头散发的两人腿一软又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玄其冷冰冰道,“马得银,承王府侍卫,家有老母、妻、两子一女;马得铜,承王府侍卫,家有父母、两弟一妹,俱住在承王府后街。从这一日起,若秦家母女和大黄因陈家人或承王府出了事……咔嚓!”
“你们两家人的命,某收了!”玄其一拳头揍倒一棵比大腿还粗的桉树,吓得俩人脸都白了。
他这身犹如实质的煞气,没有几十上百条人命聚不成。莫说马家兄弟,便是张冰和绿蝶也被玄其煞气镇住。
玄其嫌弃他们碍眼,冷冰冰道,“滚!”
二人立马滚了。
玄其这才转头问小暖,“是某多事了,没吓坏姑娘吧?”
“玄大哥考虑的周到,是小暖疏忽了。”小暖从荷包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玄其,“托大哥的福,小暖又发了笔横财。咱们一人六百两,大哥拿回去买酒吃。”
张冰瞪着一摞银票,他嫉妒。
玄其一时无语,待银票被小暖塞进他的袖袋里,才问道,“姑娘不怕他们不给?”
小暖笑呵呵的,“他们不给我就去找陈府要,陈府不给我就告到衙门,总能要回来的。这俩人身上的钱就被我挖得差不多了,这次的钱大哥说他们去哪凑?”
玄其……
“姑娘高明!”
“也是他们蠢,又有玄大哥帮衬。”小暖收起借条,谦虚道。
两日后,终于把这大胡子目送出秦家村后,两兄弟才到陈祖谟面前复命,“那大胡子叫璇革,是个禁军百夫长。”
禁军……陈祖谟皱眉,“那他如何与秦氏结识的?”
马得银低声道,“听说是落难时被秦夫人搭救过。”
陈祖谟不解,秦氏一个从不出门的妇人,怎么可能搭救禁军?
马得银和马得铜低眉顺眼地不说话,这话是小暖让他们说的,至于老爷爱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现在他们俩,只头疼年底前怎么把小暖的帐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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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偶遇()
村北的小院里,小暖母女围着炭火铜盆涮羊肉,吃得暖和又满足。西厢房里,绿蝶四人也是一个个地吃了个大肚子。
“这羊滋味不够,某去西京吃着那边的羊肉才叫一个好。”镖师走南闯北,张冰去过的地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