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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严昌……
老三这是欺负他要被那个老不死的关起来,没有差事做是不?气死他了!
待进了大厅后,两人留在厅中说话,小暖则快步进了旁边的小屋子。
柴严昌吃了一盏茶,对宫中那场让他败北的刺杀只字不提,只说着接下来要教儿子读什么书。这样闲扯了半日也不见老三的丑丫鬟出来,柴严昌起身告辞,三爷也没留他,只是命人送行。
木刑和玄其立刻出列,送柴严昌出去。
没了晟王和高冲在身边,柴严昌走得更慢了。他一边四处查看着,一边与玄其闲话,打听老三的动向,玄其是出了名的老实守规矩,主子不让说的,他一个字也不说,是以柴严昌问了半天,也只得了些毫无价值的消息。
一同出来的木刑则专心致志地跟在柴严昌,四处搜罗军营中的老鼠屎。这一圈下来,他也锁定了五人,皆是身居要务的副将或军曹,一一查明军务和姓名,送到三爷面前。
“这个赵书铎……”木刑对其他人没有意见,但是对三爷指出的叫赵书铎的管马军曹有点疑问,“三爷您觉得他哪里不对?”
赵书铎?小暖觉得这名字怎得如此耳熟……
好像赵书彦在京中当官的二叔家的儿子,就叫赵书铎吧?
木刑不晓得跟在三爷身边的木黛是小暖假扮的,更不知人是小暖指出的,只以为是三爷察觉的。三爷也未点破,“只是看着他鬼祟,你仔细查一查,不可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别有居心的。”
“是。”木刑领命,高高兴兴地去想办法审人。
待他走后,小暖才现身道,“三爷,赵书铎好像是赵大哥的堂兄。”
三爷微微惊讶。
赵书彦的二叔赵令德新晋去了兵部衙门做事,三爷见过几次。这赵令德跟赵书彦一样,是个八面逢迎的笑面虎,不过做人做事还算可圈可点。他的儿子,怎么会跟昌郡王搅在一起?
“三爷……”小暖犹豫着,转了一圈点出赵书彦的堂兄,着实让她心中不安。
三爷安抚道,“在你返乡前,此事定会查清楚。”
“嗯!”小暖用力点头,赵书铎没问题最好,若是真有问题,她一定要尽早提醒赵书彦,让他有所准备。
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昌郡王已经糊了,再跟他搅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轻则破财丢官,重则家破人亡啊!
小暖深吸一口气,继续埋首在账册中。与姜公瑾列出了几大疑点后,小暖以姜公瑾的端茶倒水丫鬟的身份,听他讯问羽林卫的武器保养开支和采买吃食、衣物、草料等杂物的军曹,听着他一一证实或排除疑点。
这一问,便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同样忙了一晚的三爷与小暖在小厅内共用早膳。饿狠了的小暖快速而文雅地吃了一大碗粥、一个煮鸡蛋和一个包子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爷心疼极了,“我送你回去歇息?”
小暖摇头,“木黛还要帮着姜公整理昨夜审问的卷宗,然后形成清楚明白的帐宗报告。这很快的,今天一定能做好。”
见小丫头一抹嘴就要跑,三爷伸手拉住她的小胳膊,后悔昨夜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她留下来,“先睡觉!”
小暖见三爷周遭的气温一直在下降,也有点发憷,连忙拉住他的手央求道,“三爷,让我去好不好?姜公非常厉害,我想着他多学点东西,这机会很难得的……”
小暖是脑袋不笨,做事也很有调理,但是她缺乏大周朝的常识,特别是与官场和军队的人打交道的常识。这几日跟着姜公瑾审查账目,虽说她在寻找账目纰漏上比姜公瑾厉害,但在条分缕析、顺藤摸瓜和现场审讯应变上,姜公瑾完全在她之上。
好学的小暖这几日,正如饥似渴地汲取着技巧和经验,这件事做不完,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姜公就在府中,机会有的是。”三爷不肯退步。
“但是,以后再查羽林卫的账的机会就没有了啊。”小暖见说理不行,抬头看了守着小厅门口的玄散的背影一眼,干脆低头在三爷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行不行?”
三爷不说话。
再亲,“好不好?”
三爷眉头微微舒展。
再亲!
……
三爷的坚持慢慢消散,只剩最后一缕烟,叹道,“只此一次。”
“好!”小暖又在三爷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颠颠地跑了。
门口的玄散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傻笑的主子,无语望天。
第五七七章 自尽()
小暖和姜公瑾整完羽林卫的账目后写完了材料后,就被三爷按到内室的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待她再起来时,天上的星星已经亮了。
小暖懊恼地拍拍小脑袋,穿鞋轻声进了外屋的书房内,见三爷依旧精神抖擞地与姜公瑾挑灯议事,一夜未睡的姜公瑾也是毫无倦意。小暖看了,对三爷及其工作团队的战斗力深表佩服。
待她走到桌边时,三爷已倒好热茶,小暖拿起来一饮而尽,才轻声道,“三爷,我想回家。”
她昨晚就没回家,今晚再不回去娘亲怕是要睡不着了。
三爷点头,让姜公瑾收拾东西回府再议。他则带着小暖向外走,坐马车赶往第四庄。
路上,小暖与三爷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我明日去天师庙转几圈看看是否已经妥当了,后日进宫向太后和娘娘辞行,大后日天师庙开门应香客后,我们就准备启程了。”
三爷自是舍不得分别,但也未做挽留,也说着自己的计划,“待向漠北运军马兵器后,我找个由头去登州做事,到时离你也就一日路程,见面也方便。”
乌老将军去世后,济县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小庙,已经装不下三爷这尊大神了,建隆帝也不会派他过去做事。不过三爷去登州小暖也是不愿意的,“三爷去了登州咱们隔着一日路程,你留在京城的话,快马加鞭也就两日不到而已,咱们不差这一天的。三爷还是留在京城吧,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而且离着娘娘也近,我能以秦日爰的身份,时不时地到京城来与你相聚。”
三爷有他的舞台,小暖有自己的舞台,小暖不愿三爷为了她而屈尊放弃自己的舞台。以三爷的能耐和身份,登州也是装不下他的。
三爷含笑将自己的小丫头揽在怀里,解释道,“京城这里我在与不在都无妨,左右是这些杂事罢了,你我总要为将来打算。我本打算在圣上百年之后,将潮州作为我的据点,握一方之权。但你的生意多在登州,所以我打算将自己的地盘也移过来,与你一起将登州占为己有。若是日后京中有变,我们也能进退自如。”
小暖听了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过就算再感动,她的理智也是在线的。小暖拉开三爷的胳膊,,坐在他对面位子上,认真道,“为何要放弃潮州?兔子还有三个窝呢,咱俩哪能只有一个!三爷继续运营布局潮州,小暖拿下登州。这样咱们南有潮北有登,不是进退更自如了?三爷放心,小暖如今有了晟王妃的身份再加上诸葛卿等人的辅助,拿下登州也就是两三年的事儿!”
三爷看着自己满怀豪情的小王妃,哈哈大笑,马车外听墙角的玄散也跟着翘起嘴角。若是旁的女人说这话他不信,但是小暖说,玄散还真信。她绝对能在两三年内,已自己本事,拿下登州半壁的生意,将登州握在手中。
“不过三爷在潮州也好京城也罢,咱俩至少一个月要见一次。”小暖舍不得三爷,嘴上却道,“三爷是小暖的财神爷,一个月不蹭财神就怕运道要落下来了,赚不到大笔银子也发不了横财。”
玄散手一哆嗦,马鞭子差点掉在地上,探身险险捞住。
三爷倾身到了小暖面前与她的唇隔着只有分毫,诱惑道,“不如先将这月的财神蹭了?”
“哐当”!
赶马车的玄散连人带马鞭子,掉下马车摔了个结结实实。
车内的旖旎被这一声冲得干干净净,小暖推开三爷,咳嗽一声道,“我娘说玄散干活架势不错,要是生在农家绝对是个庄家把式。”
刚爬上马车的玄散一哆嗦,就听自己那色迷心窍的主子附和道,“明日让他开始学,现在去做个庄稼把式也不晚。”
“三爷言之有理。”
玄散忍不住哆嗦了,低声道,“三爷,今天后晌秦安人就带着人把田庄的棉花种完了……”
这么快?小暖翘起嘴角。
待三爷将小暖送回第四庄后,秦氏没留他用饭就将他赶出了庄子。
小暖知道娘亲生气了,赶忙解释说是自己要留下帮着姜公瑾查账的,“娘不晓得,羽林卫几万兵将,近半年的账册摞起来比女儿还要高一倍。女儿跟着姜公整理了一遍账册,学了许多本事,也有了不少好点子,回去后就用在咱们的店铺上!”
“那你也不该大晚上的不睡觉。”秦氏沉着脸,“你将昨晚的事儿挪到今天白天来干不一样?别说是用脑子整帐,就是下地干活,你见过哪家干了一天还挑着灯趁着月光继续干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规矩,乱了规矩还能有力气、还能不生病?胳膊腿累坏了不灵便还别扭呢,你把脑袋累坏了咋整?”
秦氏越说越气,抬手在闺女的脑袋上重重弹了一下,扭头不说话了。
“姐,娘昨晚都没睡着,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呢。”小草小声道,“娘还老叹气。”
这么说昨夜不光小暖自己没睡,娘亲和小草也没睡好。连累家人不得安歇的小暖后悔无比,怯怯地拉着娘亲的袖子晃着,“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今晚咱们早点睡,好不?”
秦氏回头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还是心疼道,“饿了吧?”
“饿。”小暖立刻拱道娘亲身边抱住,可怜兮兮道,“娘……”
秦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千言万语都吞回肚子里,“先吃饭吧。”
用完饭天便很晚了。小暖躺在娘亲和妹妹身边,听着她们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踏实无比。因白天睡得多了,她一点困意也没有,只闭着眼睛想着赵书铎的事儿。
想到赵书铎,小暖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安。这种不安源于昌郡王看赵书铎的眼神,以及赵书铎的表情。他一定有所隐瞒,而且还心虚着什么事儿,而且,仔细回忆的话,赵书铎的举动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丝……决然?!
小暖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秦氏迷迷糊糊翻身问道。
“女儿口渴,去喝点儿水。”小暖轻声走到屋外,叫过值夜的贺风露吩咐道,“立刻告诉玄迩,让她去一趟三爷那边,吩咐人看好赵书铎,我觉得他可能不想活了。”
贺风露立刻转身去办。
这一夜小暖睡得极不安稳,第二日起来就得了绿蝶的回报,赵书铎昨夜于羽林卫大营内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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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八章 不可查的案子()
小暖听了,半晌说不出话。
玄迩又低声道,“在羽林卫被查出有问题的人中,赵书铎不是最扎眼的一个,木刑询问了他后,也只得出他在草料、马鞍等物品的采买上为几家店铺的掌柜行了方便,从中拿了不少好处,不过这些说起来也不算大事,没想到他会突然自尽。”
“吞金还是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