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小暖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后也知道了?”
三爷点头。
“怪不得太后让我去柴家传旨!”小暖恍然大悟。
前日三爷说让她去皮场街走过过场,昨日李嬷嬷就带了太后的懿旨回来,她还琢磨着太后这事儿做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原来不是太后不靠谱,而是太后得知血书之后就厌弃了方挽离,所以才让方挽离最恨的自己去传旨,以示警告和惩罚。
谁能想到看着端庄大方的方挽离,会干出这等弑亲的事儿来。谁又能想到三爷握着这样的炸弹,好几年不吭声呢。
“所以,方挽歌不是病死的,真是方挽离杀的?”小暖再次确认。
三爷再点头,“宁候长女也是表里不一的,与其妹早就貌合神离,她们都不似皇祖母想的那般无辜。”
见小暖惊得小嘴儿都合不拢了,三爷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这种事,我本不想让你知晓的,怕脏了你的耳朵。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远比男人之间来得凶残,宫里这样的事儿比比皆是。”
看着宫斗和宅斗狗血电视剧长大的小暖摇摇头,“小暖没被吓到,只是……心情有点复杂。我觉得这事儿,有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
三爷抬手弹了她的头,“又乱用典故,哪个是鹬,哪个又是蚌?”
小暖捂着额头嘿嘿地笑,“总之是便宜我了。如果方挽歌还活着,我与三爷之间就只能是生意伙伴了。”
这不可能。三爷深深看着她,低声道,“过来。”
“不要,娘和小草在外边呢。”
“就抱一下。”
“……好。”小暖刚站起来,大黄就叼着一根磨牙的骨头进来了,趴在三爷和小暖面前盯着三爷,咬骨头磨牙。
三爷的脸黑了,小暖忍不住笑了,大黄每次来得都这么是时候,真是成精了,“三爷,要不要吃包子,我让人去龙雨巷买的,可好吃了。”
三爷的目光从大黄的脸上收回来,“这也是我今日来的目的之一,龙雨巷近来有人暗中监视,包子可以
过一阵儿再买。”
小暖微微张开小嘴儿,“这又出了啥事儿?”
“这得问你师傅,他这趟进京共到了四处地方:天师庙、第四庄、玄妙观和龙雨巷。他在龙雨巷的包子铺门前坐了足足两个时辰,引起了有心之人的猜疑。”三爷低声道。
若是往常,这种事儿也不算什么。偏生师无咎在龙雨巷坐了半日后,第二日就跟小暖和师无尘说张天师死了,不由得不让人怀疑龙雨巷里有蹊跷。
小暖缓缓点头,小声道,“三爷,小暖身边也有人盯着吧?”
三爷笑了,“你身边何时断过人?还是在济县就盯着你的高仓颉,此人不足为虑。”
是他啊……
小暖笑弯了眼睛,“待小暖回了济县,他估计还得跟回去,他的小木屋在小暖的封地里,回去了小暖得找他收点租金才是。”
回去?三爷静静看着她,小暖解释道,“再有一个月,棉花最下层的棉桃就该开了,我得回去盯着织布坊的进度,绫罗霓裳的事儿也压了不少。”
三爷只得点头,这丫头比他还忙,不过她尽早离开京城也能多一分安稳。
小暖扫了一眼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大黄,身体微微前倾,“三爷,师傅没跟我提过龙雨巷什么事儿,那家包子也是我自己发现好吃,才推荐给师傅的。师傅或许就是心里难受,所以随便找个地方吃会儿再发会儿呆?”
最近发生的关于天师的事儿,件件与自己有关。小暖心里忐忑,因为有些事儿,她也解释不清楚。
三爷慢慢点头,“我看着你一点点成长至今,当然信你。只是我信不过你师傅,而你对他深信不疑。”
小暖转了个说法,“三爷可信得过教你功夫的师傅?”能有三爷这样的徒弟,他师傅得多骄傲啊!
“他死在我的剑下。”三爷淡淡地道。
小暖……
她想了想,就心疼了。出了什么事儿会让三爷弑师,他当时一定特别难受吧……
看着小丫头不惧怕,反而一脸心疼他又不好开口问的表情,三爷倾身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都过去了。”
“汪!汪!汪!”大黄怒了,跑到三爷面前大叫。
小暖……
小草很快冲进来,滴溜溜地大眼睛在姐姐和姐夫之间转了好几圈,“姐夫,你欺负我姐了?”
三爷……
小暖立刻解释道,“没有,三爷帮我擦了脸上的脏东西。”
“汪汪汪!”大黄不干了,小暖无语望天,门口的玄散惭愧低头。
小草绷起小脸,“不对,就是欺负了!大黄都看到了,姐,姐夫打你了是不,他打你哪儿了?”
“这个……真没有。”小暖搂住要给自己报仇的大黄和小草往外走,“姐饿了,咱吃东西去。”
三爷站起身,神态自然地跟在这小三只身后,但到了厅内对上岳母的眼神儿,三爷便不自在了。
不等岳母赶人,三爷主动告辞。秦氏也不开口挽留,让黄子厚将他送了出去。
三爷走到二进院,见大黄正严阵以待的蹲在几笼兔子边上,便停住问道,“大黄,去林子里比试谁跑得快,敢不敢?”
“汪!”大黄立刻站起来,窜了出去。三爷也没骑他的马,纵身不见了。
玄散拍了拍呆住的第四庄小管家,“兄弟莫慌,明日一早某一定将大黄送回来。”
然后,玄散也蹿了,留下黄子厚独自在夜风中凌乱。
听到三爷把大黄拐走了,玄迩和玄舞惭愧低头,小草急急的,“姐姐,怎么办?三爷是要连大黄也欺负了吗?”
小暖扶额,“放心,大黄不会有事儿的。”
秦氏只静静看着不说话,玄迩看着夫人的脸色,隐隐觉得三爷这次怕是要玩砸了……
咋遇到跟姑娘有关的事儿,三爷的脑袋也不清楚了,对付大黄最好的办法就是老七出马,他咋还亲自跟大黄较上劲儿了!
第七零零章 新妇()
第二日一早,大黄回来时,垂头丧气地回来,钻进狗窝里,谁叫也不出来了,把小暖一家子心疼坏了。秦氏问送大黄回来的玄其,“这是怎么了?”
玄其耿直道,“大黄与三爷比了一晚上一次也没赢,所以不高兴了。”
“姐夫坏!”小草嘟起小嘴儿,秦氏也心疼大黄了。
对三爷这等幼稚行为,小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这样做有用吗,大黄是狗不是人啊。
这时,丫鬟春花回来了,小暖带她去了书房。春花回禀道,“陈先生摔在家门口,磕破了脸。”
小暖点头,“辛苦了。”
春花惭愧道,“不是奴婢干,是陈夫人干的。他们在马车上吵了一路,回到家门口陈先生被陈夫人推下了马车,磕破了脸皮。”她准备好的一桶泥都没用上,春花觉得好可惜。
小暖肩膀抖了抖,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奴婢出城前听城里人传着,说柴智岁昨晚没有进洞房,睡在外屋了,为此柴家已经闹翻了。”
这消息传得还真快。之前小暖觉得方挽离嫁给柴智岁还有点糟蹋了,得知了血书的事儿,小暖觉得是谁糟蹋谁还说不定呢。柴智岁是混账了些,但与方挽离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虽说没有传的那般夸张,但皮场街内也的确不平静。站在新房里的赵氏,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儿子,脸比锅底还黑。
柴智岁院里的婆子低声道,“二爷以前也醉过酒,可都是第二天就醒了,昨晚明明喝了两大碗醒酒汤的,怎么还醉得这么厉害呢。”
方家的陪嫁婆子立刻解释道,“平常的醉怎能跟喜宴一样,二爷吃得酒多,心里又高兴,自然醉的厉害了。”
赵氏沉脸看着旁边没一点愧疚的方挽离,怒问道,“他醉了也你更该伺候好他才是,为何让他睡在地上!”
方挽离神色坦然地福身,“是二爷自己嚷着要睡在地上的,儿媳无能,扶不动他。”
“不可能,我儿怎会想睡在床下!”赵氏气坏了,自打太后赐了亲,儿子没一天不惦记着娶媳妇,她本来还怕儿子洞房时把方挽离折腾坏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来人,将二爷弄醒了!”婆子唤了半天才将柴智岁弄醒,柴智岁晕乎乎地吧唧吧唧嘴,婆子立刻递上水喂他喝了。
柴智岁喝完,晃悠悠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抱方挽离,“夫人,来!”
方挽离让开,冷冰冰地道,“二爷,母亲在呢。”
柴智岁这才看到脸色铁青的娘,嘿嘿笑了,“娘咋不等着我和媳妇去给您磕头,自己就跑过来了?”
赵氏脸都气歪了,“我等得到么!昨日你为何睡在地上?”
柴智岁嘿嘿地笑,“床上太热,儿子受不了,夫人今日一定要铺上竹席。”
方挽离没吭声。
众人……
你个憨货!赵氏气得甩袖子走了。方挽离冷冰冰地对柴智岁道,“二爷快快梳洗,父母还等着咱们去敬茶呢。”
柴智岁就喜欢她这凉凉快快的强调,“梳洗啥,换件袍子就得了。”
说完,他大咧咧地张开胳膊等着方挽离上去伺候,方挽离眼皮都不抬地转身坐在梳妆镜前,紫汐硬着头皮过去帮她梳头。
柴智岁让婆子帮他更衣后,就端着茶美滋滋地看着方挽离打扮。把方挽离娶进门儿当媳妇,这事儿够他吹一辈子了。柴智岁忍不住上前,在媳妇脸上啄了一口,“媳妇真好看。”
方挽离恶心地尖叫,“你放开我!”
柴智岁乐呵呵地拉着她的手,“走了,见爹娘去。”
方挽离甩手,“放开,要不然我就不去!”
柴智岁手上一用劲儿,方挽离就疼得咬唇。柴智岁笑眯眯地把她拉到近前,捏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我知道你嫁给我心里不痛快,我可以由着你使小性儿,过日子就是图个乐呵。不过……”
柴智岁手上一用力,方挽离便忍不住呼痛,紫汐等丫鬟立刻跪地为主子求情。
“在我爹娘跟前该守的规矩,一点儿也不能差了。否则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柴智岁低头在方挽离嘴上啃了一口,拉着她往前走。
没想到这蠢货会来硬的,方挽离不敢反抗,只得任由他把自己拉到正院,老老实实地跪在公婆面前敬茶改口。赵氏见到方挽离下巴上明显的手印,看儿子越发地满意了,“快过来吃点儿东西,咱们好去你祖母那儿,让她老人家跟着高兴。”
柴智岁乐呵呵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媳妇,坐这儿。”
方挽离咬牙,忍着屈辱走过去坐在柴智岁身边。赵氏冷见她真的坐了,脸立刻冷下来。
辛氏看着方挽离憋屈的样子就觉得痛快,“弟妹该伺候母亲吃饭的,这是新妇入门的规矩。”
按说新妇进门还要准备第一顿饭,是赵氏怕儿子把媳妇折腾得起不来床,才免了的,但可没说伺候婆婆吃饭的规矩也不用了。
方挽离斜了柴智岁一眼,到辛氏身边伺候她用饭。柴智岁被方挽离这一眼儿斜的骨头一酥,忍不住舔了舔唇。
在贺王府,新婚小夫妻给静太妃和贺王夫妇见了礼,方挽离下巴上青紫地手指印儿大伙儿只当没有看到。这女人自打太后